霸主只爱吃傻鱼(72)
晏怀安抹完药,没得到回应,他脸色依然。之后他亦闭嘴,两眼却眨也不眨地盯在鄢鱼身上。
鄢鱼感受到他的目光,起初不去管,后来他感觉后背快被盯出个洞了,就在肚里做功夫,琢磨这家伙发什么神经。
往后几天他们的相处,大抵如此。鄢鱼仗着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破罐子破摔,丝毫不惧晏怀安,几乎不给他好脸色。
晏怀安容忍他,白天不见半点不愉,夜来同床共枕,搂在一块儿打|桩时,他的大家伙给他找回了场子。
每当那档子事儿,鄢鱼颇有一种生不如死却又欲|仙|欲|死的水火两重天的感觉。
他没有收获任何鲛珠。晏怀安防范得十分厉害,不给丝毫机会。
鄢鱼煎熬着,终于一月后又等到阿蛟。
休整两三天,凭借鲛人强悍的恢复力,找回战斗力的鄢鱼摩拳擦掌,打算一次解决,然后功成身退,撒手走人。
不过,这些天阿蛟在某方面的需求有些冷淡。他更多的时候,愿意抱着搂着贴着粘着鄢鱼,舔啊吻啊,这都不少,可真正提枪入洞,却一次都没有。
鄢鱼见点子不对,暗中筹划。几天来两人携手出去游玩,痛痛快快吃喝一番,将身体放松到一定境界,夜来回到自家宅子,洗漱完毕,躺到一起,他便开始动作了。
照例睡前亲吻。有心把星星之火烧出燎原之势的鄢鱼,干劲十足,很卖力。
阿蛟哪里经得住他的勾引,三两下便激动了。
鄢鱼特意选了一种避开正面,不方便对方舔掉他眼泪的姿势。他算盘打得精,阿蛟却突然像他肚子里的蛔虫,硬要盯住他的脸。
“阿蛟!你今天玩什么花样!”翻了几下没转过身背对阿蛟,鄢鱼喘着粗气,有些恼火。
阿蛟捧住鄢鱼的脸,汗水顺着他的下巴滴落在鄢鱼光|裸的胸膛上。
他目露痴迷,喃喃道:“我觉得鱼这时很好看——我,我想多看几眼。”
□□得一脸淫|荡|骚|浪,有什么好看的?
这家伙什么时候学坏了?
鄢鱼肚子里嘀咕一阵。嘴上又道:“别看了。”
“为什么?”阿蛟有些委屈。
作为承受方,身子陷在热辣辣的情|潮中不能自己的鄢鱼听出对方的小情绪,白眼一翻,心想,谁比得过他委屈!!!
他厚着老脸回答:“我害羞,所以你别看。”
阿蛟一愣,又靠近几分,几乎要跟鄢鱼鼻子触鼻子。他怔怔道:“原来害羞这么好看。”
被蠢萌逻辑糊了一脸的鄢鱼:“……”
他想这只蛟龙不论是阿蛟还是晏怀安,实际上都不是省油的灯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或许有第二更。求冒泡。
第73章 第九节-
情况急转直下。鄢鱼始终无法达成他的目标。似乎所有的心思功夫都徒然了, 一天半夜醒来,他感到身体疲乏,精神倦怠,对眼前这一场肉|欲游戏,忽然之间生出无数厌烦。
负面的情绪, 打消了他所有积极。之后同阿蛟相处, 他便有些冷眼旁观。
食髓知味的蛟龙, 被他这些天的放纵给惯坏了, 不需要他主动去勾引,对方便会凑上来厮缠。
鄢鱼渐渐看明白,晏怀安能影响阿蛟的意志。这一体双魂看样子是达成了共识——绝不给他留半滴眼泪化鲛珠。
他颇为郁闷,更多的是忧虑。正常一个身体匹配一个灵魂, 所谓一山不容二虎, 说不定两个灵魂终有一日只会留下一个, 另外一个则被吞噬抹除。
又轮到晏怀安掌控身体,随着一天天流逝,鄢鱼发现这一次对方主导身体的时间比上一次长了些。
往后他多多留意, 晏怀安出现时长越来越令人担忧。
鄢鱼又多了一项烦恼——或许有一天他再也见不到蠢萌的阿蛟。
他有心挽救,可束手无策。一天夜里,同床异梦的两人相拥而眠, 鄢鱼闭眼没一会儿陷入沉睡,竟恍恍惚惚中,似是灵魂飘飘荡荡,行至一处依山傍水的大宅, 他心里像知晓有人请他到此,却也不知因何到此。
一个穿着得体,容貌俊秀且陌生的小厮恭恭敬敬地引领着他穿廊过桥,华丽的亭台楼阁令人目不暇接,奇花异草,珍禽异兽,看多了令人目迷五色,晕晕乎乎脚踩棉花一般到了一处四面开敞的水榭,鄢鱼抬眼望去,只见里面有个人长身鹤立,背影有点儿眼熟。
双方一见,那人转过身,鄢鱼心里越发困惑,这张脸究竟是谁的呢?为何有个答案在脑子里呼之欲出,却总是抓不住它的尾巴?
“你来了。”
那人一笑,鄢鱼猛然想起秦阳。
“贸然见你,实属无奈。”那人似乎很无奈,“这一次我怎么也插不进去——嗨,前几次我也很尴尬。”
不清不楚的话,鄢鱼很莫名,不禁冒昧地问:“你是谁?”
“你不用管我是谁,因为已经没意义了。”男人拉住鄢鱼,“我退出了,虽然有些不甘心——”
无法挣脱,怪异地只能顺从。鄢鱼眼睁睁看着对方亲昵地握住他的手,放在唇边一吻,然后揽住他的腰,将他纳入怀中。
他只觉心思混沌,脑海里记忆翻滚,一掠而过的几个画面,快得无法看清。他像是被迷了心窍,迷迷糊糊觉得抱着他的这个男人就是对的那个人。
可是,对的那个人是谁呢?他问自己。找不出答案,顿感焦躁烦闷。
“他太霸道了,无论在哪里,都将你霸占得牢牢的。”男人似在自言自语,絮絮叨叨道,“不过,总还是有令他懊恼的地方。”
后半句听着很是幸灾乐祸。
鄢鱼开不了口,嘴巴根被胶水黏住了一般。
“我们都抢不过他。我一败涂地。还有个人下的功夫比我还多,可惜在你心里连个影子都没留下,百忙一场,估计比我还不甘心。”
“喝汤吃肉,肉被那霸道的家伙一个人吃没了,那人至少尝了点儿肉沫儿,我却是连汤也不曾尝一口。”
“想想怎么都是遗憾。”
既然是遗憾,那便要尽力的填补。男人吻住了发蒙的鄢鱼,一只手扯开了他的腰带,一只手探了进去……
鄢鱼胸口沉闷,猛地睁眼。入目是帐顶,偏头就见晏怀安若有所思地望着他。
大喘了一口气,鄢鱼仍有点儿‘庄生晓梦迷蝴蝶’感觉。他抹了一把额头,全是汗水,略略一动身子,只觉自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这天晚上,他同晏怀安并没有办事,如何……
鄢鱼猛然重视起那个在他睁眼那一刹,便已模模糊糊,叫他遗忘了大半的春|梦。
“鱼儿,难道我没能满足你?”晏怀安口气怪怪地道。
“你不睡觉胡说什么。”鄢鱼淡淡道。
晏怀安把手探入被里,在某条鱼的裤裆上摸了个来回,不出意外沾了一手粘|液。
“小骗子,装什么呢?”晏怀安把手举到鄢鱼眼前,戏谑道,“别说这是我留在你身体里的。”
什么留不留!鄢鱼不去计较对方下流的话。横竖掩藏不过,他也懒得继续遮掩。干脆爬起来准备简单擦擦,换身亵衣睡觉!
晏怀安偏不让他去处理,一把将他重新推倒在床上,四目相对中,他似笑非笑道:“梦见同谁云雨了?”
鄢鱼冷冷道:“你别无理取闹!这些日子,我的身体怎么被你玩弄,你难道不清楚?”
言外之意,他的身体早出了问题,晏怀安被没事找事吃一些无谓的干醋。
“你属于我,身与——”晏怀安一顿,笑而不语。显然理智如他,知道鄢鱼的身体归了他,那颗心依旧自由自在,谁也抓不住。
不欢而结束了谈话。两人各怀心思地同床共枕。
过几日,他俩要出门去办一件不得不做的事。
鲛人和蛟龙天生都是海中生物,就算能化作人形行走在陆地上,还是不能完完全全离开大海。
他们需要去海里泡几天,以抚慰身体本能对大海的渴望。
原本他们落脚的地方距离海边不远,约莫一个白天的功夫,他俩来到海边,做了一只不大不小的楼船,晃晃悠悠,专去人迹罕至的地方。
鄢鱼到这时才提起一个之前被他抛到脑后的男人。
“我一直没问,”鄢鱼想了想措辞,觉得旁敲侧击在晏怀安跟前,实在没意思,就直白地问,“你把席长渊怎么了?”
晏怀安抬头瞥他一眼,淡淡道:“我把他杀了。”
十分敢作敢当,当然也万分霸道嚣张。
鄢鱼已经把前几日那个诡异的梦回想起一点最关键的内容,恰恰与席长渊有关。
梦中那个他已然记不清面貌的男子在云雨深处,贴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你要的东西,实在没必要跟身边人死磕,眼光放远一些,你曾经的未婚夫手里还有。”
且不论这个梦里人究竟是谁。光这一句话,鄢鱼就不得不重视。
他有些不相信晏怀安把人杀了,席长渊可不是草包。
晏怀安跟他解释:“我打伤了他,他逃了。依我看,那伤势,他活不过十天。”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么么哒。
74.第十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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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 一匹快马匆匆奔入京城。很快一个坏消息递呈到荣頫案头。
荣鱼的生母,也就是荣頫的姨母——乔氏大限将至, 弥留之际心心念着要见当今圣上, 即她的亲儿一面。
昔年荣鱼登位, 的确让定国公府鼎盛非常,可惜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盛极而衰,老定国公死后,袭爵的子孙仗着皇帝撑腰, 卷入一场大是非, 最终黯然了局,荣氏一族迁出京城, 回祖地居住。这些年来, 荣家安分守己度日,再没从前那些激进冒险的念头。
乔氏最初确实对她亲姐姐的计谋一无所知,但作为母亲, 天生有一双能区别自己儿子的慧眼, 荣頫和荣鱼轮番出现在她跟前, 次数不消太多, 几次便能教她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