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主只爱吃傻鱼(43)
有人终究不甘心放弃在太女身上谋利,以太女婚后快一年没消息为由,怂恿当今圣上赐男侍给太女,以便开枝散叶。
圣上把小两口的感情看在眼里,颇有微词——帝王决不能耽于情爱,梁琏太过深情,对做帝王而言,并非好事。
梁琏感知这阵吹向他的邪风,很快拿出对策。这一年夏南方地龙翻身,影响颇大,不少人遭难,他便借此缘由,说要亲自去灾区赈灾。
圣上是太女那会儿,也曾代母出征杀敌和巡狩天下。储君继位前最好有能拿出手受人歌颂的功绩,办好赈灾于国于民都有利,没什么好反驳的,圣上便同意了。
原本梁琏想把鱼儿正大光明地带着,无奈圣上一听他还要带内眷,便不许他多言。他费了好一番唇舌,连带他父后也帮他说话,才成功说服他母皇。
不过,鄢鱼只能乔装打扮同梁琏一起去赈灾。如此的原因是圣上认为太女携带内眷去赈灾,消息传出去会惹人闲言碎语,于他二人名声上都有害。
鄢鱼成了梁琏的贴身侍从。
启程后,初始一路风平浪静,直到路况渐转荒凉崎岖,且远离繁华京城,宵小之徒便跳出来生事了。
一是刺杀,有奔鄢鱼来的,其目的自然是要空出他在太女身边的位子,有奔太女来的,目的是复仇——梁琏居于高位,经过手的事可不少,自然有人嫉恨他,再者女国几乎每年都要出兵去邻国抢男人,当然有人心怀仇恨,想杀了女国引以为骄傲的太女来煞煞女国的威风。
二是抢劫,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有视财如命的人不知从何处得知此行赈灾还押送大量金银物资,自会为之疯狂。
梁琏带的人马,明处暗处都不少,足够对付居心不良的人。
但凭他准备充分,也不能保万无一失。
鄢鱼没被刺杀或抢劫的人伤到,反而在某天他他们行至一山多树多的地界,稍作休息时,他被草丛里蹿出来的毒蛇咬了一口。
天要戏弄人,真是防不胜防。鄢鱼连演都不用演,他怕蛇,见到蛇脸都会发白,更别说被咬。
梁琏那会儿正交代下属注意一些事,鄢鱼就在他身边,结果出了这一茬儿,立马脸色大变。
只见他几乎没多做什么犹豫,直接用口帮鄢鱼吸蛇毒,一旁的侍从下属看傻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连忙劝太女不能如此冒险。
梁琏全然不顾,一口接着一口,及至吸出的血色泽鲜红,不见乌黑,他才停下抬眼看向少年。
少年愣怔着,梁琏安抚地摸摸他的脸颊,语气轻松道:“别怕,没事儿了。”
然后他教人速速拿来处理伤口的伤药和清毒的药丸。
一切完毕,他才接过从人递来的漱口清水和擦嘴的干净帕子。他从容不迫地做着,眼角余光一直留意鱼儿。
鱼儿的脸色变来变去,却不敢看他。梁琏心中一动,没说什么。
休息好了,再次启程,因着鄢鱼脚上带伤,他俩共乘一骑。
背靠着温暖的胸膛,鄢鱼眼前又浮现梁琏毫不犹豫替他吸蛇毒的画面。心中长长一叹,自古多情空余恨,这人怎么偏偏就看中他呢?
他本人可是极理智的,任务世界和现实世界,他分得清清楚楚。
他对梁琏的计划,到如今欲擒故纵该收手了,这会儿有眼前的契机,是在经行下一个环节了。
夜来,他们错过了宿头,只能在荒郊野外临时搭建简易的帐篷供晚上睡觉。从人一部分有条不紊地挖灶搭锅起火烧水做饭,一部分四散开去,确认周围是否安全,再有部分绕着营地巡逻警戒。
梁琏和鄢鱼坐在独属于他们的帐篷里,相对默言。伤口又换了一个药,少年看梁琏还握着他的脚腕子,仔仔细细的地查看,忍不住道:“你别看了,没问题了。”
“你在我身边,我还让你被蛇咬,这是我的错。”梁琏认真道。
少年听了,犹豫了片刻,劝慰他:“这不能怪你,一路上不平静,你紧绷太长时间……”出这样的事,只能怪他没经验,不戒备。
梁琏笑了笑,不再讨论谁对谁错。他温柔地问:“你饿了吗?”
少年摇摇头,可下一刻他肚子就咕咕大叫。囧得少年一瞬面红耳赤。
“别怕麻烦人,鱼儿的事,就是我的事,为你效劳,我乐意之至。”梁琏很疼惜他,立马吩咐人拿来早备好的点心和就地取材做好的野味。
在少年默默吃着,梁琏一直细心照料他吃饭的节奏中,结束用食后两人又去外面散步消食。
夏季满天繁星,他俩没走远,周围有人跟随,话没说几句,等风更凉了些,再回到帐篷,送人送来洗漱用的热水,他俩稍作清理,便和衣而睡。
新婚之夜后,他俩一直分床睡——这是梁琏的诚意,他把这事实对外瞒得严严实实。
在外不论是考虑安全还是为心安,他俩一路走来都睡在一起。白日里发生那样的事儿,少年很难入眠,梁琏很敏锐,察知少年没入睡,开始他没去理会,只静静的,等到少年以为他睡熟了,翻转身拿眼盯着他,他才猛地睁眼将少年抓了个正着。
少年有些微狼狈,忙不迭要转身背对他,梁琏伸手固住他的肩膀,轻笑道:“有什么话不能光明正大的说?偷偷摸摸看我,是什么意思?”
“你早知道我没睡,装睡骗我?”少年恼怒地问。
梁琏握住少年的臂膀,一把将人拉近,缩短两人身子间隔的距离后,他以更低的嗓音道:“野外帐篷不隔声,我们说话离近些……”
瞧他那副明明想搂人入怀,却非要假装正经的模样,少年在他胸口轻轻擂了一拳头,没好气道:“你就知道耍我。”
梁琏只笑着不去辩驳。
“白天里的事…”说了个开头,少年闭嘴垂首敛眸,再不多吐一个字。
一种奇妙的气氛渐渐生出,萦绕着二人。梁琏试着贴近,到呼吸可闻,他微微歪头,把自己的唇挨近少年的唇。
没有后退,这是不拒绝。
梁琏受到这样的鼓舞,当下放开克制,两手用力将人捞入怀里紧紧抱住,唇更是毫不犹豫地撬开少年的唇齿攻城略地。
自他们不愉快的洞房花烛后,他已经很久没有亲吻过鱼儿。
□□之上,一直没能得到满足的梁琏,本就十分饥渴,再被那般要求克制禁欲,可想而知,一朝爆发,是如何的汹涌。
鄢鱼感受那火热如熔岩的情绪,呼吸大乱,闭上眼,感觉只能更加清晰。
他总觉梁琏的吻与过去那两次任务里任何一个人的都有些不同,有霸道强势,爱的意味却浓郁纯粹,那颗心在亲吻他时,热烈地扑通扑通跳着,勾得人要与之共鸣。
有些古怪。鄢鱼脑子里盘旋着这样的念头,等他察觉梁琏的手从他上衣下面钻了进去,才急忙睁开眼,这一下就对上一双充满欲念和情意的眼眸。
荒郊野外,完全不是做那种事的地儿。
摁住他的手,少年咬了咬唇低低道:“这里不行。”
明明是拒绝的话,却让梁琏双眼一亮,欣喜若狂。顿时笑弯了眼,他再次欺身落吻,没有狂风骤雨一般的激吻,轻轻的,仿佛是在吻一朵娇嫩的花朵,那样小心翼翼,爱意满满。
作者有话要说: 还能甜蜜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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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好,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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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七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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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灾区, 梁琏再无空闲,忙得脚不沾地,鄢鱼跟在他身边,竭尽全力辅助他。
夜来,两人亲密地相拥入眠, 一早醒来睁眼即能看见喜欢的人, 这样出门在外忙碌的日子, 梁琏竟尝到甜蜜的滋味。
他们这一路, 有惊无险,返程归京,重新换上符合他们身份极其讲究的华丽服饰,已是秋末。
天气转凉, 纵使京城云烟繁华, 却也遮掩不住萧瑟。梁琏的心很火热。天时地利人和, 他心心念着的一件事儿,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这天,见完圣上, 得了不少嘉许和赏赐,他俩回到东宫,屏退左右, 梁琏提议去城东温泉别墅休整几天,理由现成,就说他俩旅途劳顿,圣上心疼他们, 体谅之下,定会允了。
鄢鱼装作听不懂这人天外来一笔是要干啥。梁琏凑到他耳边语气暧昧亲昵说东宫人多眼杂,不方便。
两个男人干那档子事儿,一旦某人激动,某条鱼无法下床,被宫里的长辈得知,问起来,回答颇为尴尬。
何况勉强能下床,怕是于行动有碍,为保万无一失,当然该去寻个更自由的空间,任他俩荡漾。
鄢鱼什么都没说。沉默表示默许。于是梁琏一方面去促成他俩去温泉别墅稍作休整的计划,一方面出发之前,夜里帐中床上,他行为颇有些怪异地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拉着鄢鱼共赏。
可想而知,能让一对夫夫看的,绝非什么男女那啥的画册。
鄢鱼瞄了一眼那线条细腻,画面内容丰富的春册,转头看向他处——前两次任务,比这还精美的春册,他不知看了多少,随随便便拿出几幅都能让人看了流鼻血。
梁琏却以为他是害羞,把他搂在怀里,要跟他普及男人跟男人如何行鱼水之欢的知识。
光说不做,不符合梁琏的行事风格。不知说到什么地儿,他把人扑倒,春册扔在一旁,只顾着在鄢鱼身上落吻和抚摸。
紧紧纠缠搂抱,彼此肌肤相贴,似两株要扭成一股的藤蔓,最后反而更饥渴。不能餍足,梁琏抱着被他伺候得迷迷糊糊的少年,努力的克制之中,又极力地索取。
他的手把怀中的身子摸了数遍,依然不能罢手,唇游走在少年光|裸的后背,那种拼命忍耐的模样,被回神的少年尽数看在眼里。
鄢鱼认为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他的节操早在接第一个任务时,就被粉碎成了渣渣。
他与梁琏十指交叉相握,脸红耳热,羞涩之中,做出鼓足勇气的姿态,耳鬓厮磨时在梁琏耳边低低说了一句话。
几不可闻,但梁琏罕见地瞪大了眼,神情有些不可置信。少年被他的目光盯得十分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