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主只爱吃傻鱼(51)
说着,他拉着鄢鱼的手往下探去。
他俩一个一直脑门冒汗,一个迫不及待,等用手问候了彼此的小家伙,已饥|渴到极致的梁琏手往鄢鱼腿弯儿里一抄,正要把人打横抱起——
鄢鱼连忙制止他:“我手脚好好的,用不着这样!”
梁琏心急,听这话直接不理。双手一抄,抱着人三两下走到床边,扔到床上后,他没立刻扑上去,而是目不转睛地盯住鄢鱼,似生怕人跑了一般,同时他的手极其利索地脱衣服扒裤子。
鄢鱼缩在角落里目瞪口呆,愣怔着,直到对方只剩一条亵裤,他才一个激灵回神。
这节骨眼儿他还能发愣,他真是佩服自己!
梁琏爬上床,身子笼罩过来,近在咫尺,伟岸的身姿,让人禁不住咽口水。
眼见对方一边低头落吻,一边伸手去扒他的衣服,在这方面笨拙木讷且慢几拍的鄢鱼,在被人家推倒躺平后,乱糟糟一片鸡毛乱飞的脑子才堪堪转回来——
他想到夏昀的事儿,想在这关键的时候问问梁琏,可话没出口,他又想到这样煞风景,可能弄巧成拙,于是他明明要说什么,却没说出来。梁琏耐着性子等他说,没听到他的话,就问:“你有什么话?”
鄢鱼感到自己浑身|精|光了。他很紧张。这种事经历再多次,他都无法心底没半点波澜。
他憋了半晌,吐出一句重复的话:“那啥,你你你……轻点,别激动……”他跑不了的,别表现得吃慢了一点,好像他就要飞了。
梁琏轻轻一笑,将鄢鱼的双手固定在头两侧,然后挤入|他的双腿之间,并耳语道:“把腿支起来,长大一点,以前我教了你多少次,怎么还这么呆……”
若鄢鱼在欢|爱这件事上不呆,大概某人会少了很多乐趣。
从半夜开始煎鱼,一直到次日夕阳西下。精疲力竭,快被十年份的‘私房’撑死的鄢鱼,用酸软无力地手推着还在他身上奋力驰骋的家伙,告饶道:“琏哥哥……我的好哥哥,你快弄死——啊!”
梁琏听不得他说‘死’字,猛地挺腰用力,直接让某条鱼把半个死字吞回肚子。
“你个王八蛋!爷那是活生生人屁股不是充气|娃娃!你干了快一整天了,该消停了!”鄢鱼痛得龇牙咧嘴,忍不住发火,“赶紧滚出去!”
“充气娃娃?”梁琏没听招呼,反而觉得恼羞成怒的鱼儿十分可爱,一边欣赏一边抓住他没听过的词儿追问,“有什么用?”
他由此及彼,举一反三的能力一流,很快领悟一些精髓,又问:“专门做这种事的?”
鄢鱼对自己的口误不想多说,他缓过劲儿,感到身下还在冲击,几乎要哭出来地道:“来日方长,你今儿先缓缓吧,我真的很累了……”
梁琏一声不吭,节奏明显快了许多。等他交代了这一发的‘私房’,退出去,鄢鱼瞬间生出重见天日的放松。
接下来他昏昏沉沉要睡觉,一切清理全部由梁琏帮他。幸亏他的疲态很明显,否则保不准又会被压着在浴池里继续。
最后相拥在干净的床上,稍稍有些精神的鄢鱼抓住这男人餍足后的时机,对梁琏说:“我有些话,你听了可别跟我急。”
梁琏垂眸看向他,以眼神示意他开口。
鄢鱼自觉无论多委婉,都是白费。他直奔主题道:“夏昀和沈宜生,你不要为难他们——”
果然,才说一半,梁琏的脸色晴转阴。他什么都没说,竟然一反常态,像个闹脾气的小朋友一般,转过身,面朝外,背对鄢鱼,一副‘我不想理你’的模样。
鄢鱼呆了呆,戳了戳对方的背。凑上去试探地喂了一声,没得到回复,他又叫:“琏哥哥?”
人家还是背对他。鄢鱼无奈地摸了摸鼻子,强撑酸软的腰,腆着脸搂住对方的腰,头钻入对方的肩窝里,在耳边道:“别不理我嘛,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他都放弃节操撒娇了,梁琏干脆闭上眼装睡了。
鄢鱼只能出大招,伸长脖子在梁琏的脸颊和唇上个吧唧了几下,那声儿响得呐,激得装睡的男人憋不住猛地翻身,一把将他压在身下。
“你愿意同我欢|爱,为的是不是要我放过他们?”梁琏面带怒色,深深地望着鄢鱼,显得有些受伤。
这话可不好回答。因为他还真有这样的心思。欢|爱能安抚焦躁的梁琏,能更好说话,他事先他有这样的考虑。
鄢鱼伸手摸摸梁琏的脸,叹了一口气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敏感了?”
“你离开我十年,我日夜思念了你十年。”梁琏忽然褪去强势,显出一丝脆弱,“鱼儿,你可知道你让我的心无法落定。”
这就是在感情上,没安全感了。
情爱容易使英雄也气短。鄢鱼移开眼,躺平直视床帐帐顶。两人半晌无话,沉默滋生的气氛越来越紧绷。
鄢鱼在梁琏快爆发前开口道:“阿琏,你难道没想过,老天怎么会无缘无故让我一个死人重生?这世上什么事都讲究因果。天上不会凭空掉馅饼,我得到了,总要付出什么,才能享受这份幸运。倘或我只想占有,而不愿付出代价,我想老天能让我走一次,也能让我——”
梁琏不让鄢鱼说出‘走第二次’。
生死由天,这是很浅显的道理。
他明白,可他很不甘。
“这么说来,夏昀跟你的重生有必然联系。”梁琏追问这联系鄢鱼是怎么知道的。
瞧着对方要刨根问底,鄢鱼直接把锅甩给老天。
“天让我重生,只要我保护夏昀。”鄢鱼没编谎话,拿真话来应对,“其余的,我也不清楚,若可以,我也想问问老天。”
话到此处,已无法继续。梁琏盯着他沉思,似在判断真假,鄢鱼坦坦荡荡的,任他看。横竖他说的是事实。
“我知道了。”梁琏没说他的处置,神情高深莫测。
鄢鱼最怕这种模棱两可,不清不楚,没个准信儿的情况。他要梁琏给个确切的说话,后者硬是不说,逼得紧了,人家二话不说压着他亲。
他俩才歇战没多长时间,身子余情尚未完全退去。稍稍一撩拨,梁琏又动|情了。
鄢鱼可不想再大战三百回合。他忙忙道:“我肚子好饿。”
梁琏动作一僵,迷眼瞅着他,半晌道:“小坏蛋。”说完他起身要去命人准备吃食。
鄢鱼在他下床穿上靴,正要离开时一把拉住对方的手,嘱咐道:“我想吃个一品锅,里面有火腿,鹌鹑蛋,鸡翅中,鱼丸,鲜鱼片……不要忘了多放辣子……”
嗜辣的某条鱼,完全忘了他屁股疼,真吃他心里想的那些东西,指定遭罪。
梁琏记得。听了这话,当下轻拍掉鄢鱼的手,佯装生气地呵斥道:“想什么?你只能喝粥,辛辣的食物一律不许碰!”
鄢鱼嘴巴里没味道。他埋怨道:“都怪你。”
“怪我也不能让你吃。”梁琏不能心软,在鄢鱼的唉声叹气中头也不回地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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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梁琏把鄢鱼看得很牢。时刻不离他的视线,恨不得将人栓在裤腰带上。每天混在一起,这对一个帝王而言,显然不能长久。
鄢鱼明白,一天劝道:“你该去忙什么就去忙吧。”
梁琏瞥了他一眼:“我不放心什么,鱼儿心知肚明。”
实际上鄢鱼所在的房间周围,密布暗卫,他插翅难飞。听这话,他闭嘴,心里却始终挂念夏昀,于是明知这会触霉头,还是硬着头皮问:“夏昀和沈宜生,你究竟把他们怎么了?”
梁琏在看折子,闻言抬头,搁下手中的笔,道:“既然夏昀与你的安危相连,我不会杀他,我会将他终生囚禁,这样谁也碍不了谁。至于沈宜生,驱逐出女国,不容他再踏入半步。”
局面对夏昀很不利。
鄢鱼想了想道:“你能不能让我见见夏昀。”
“你这身子是夏昀的暗卫,你离开了十年,是不是都日夜伴着他?”梁琏的口气很吃味,“你是明鱼时,陪我的时间都没到十年。结果倒陪着一个不相干的人过了十年。”
鄢鱼辩解道:“我哪有陪他十年?我一睁眼就十年以后……”
哪知他这话,更让梁琏不悦。
前一刻死,下一刻睁眼就十年后,那么他俩之间的感情没有经过十年光阴的消减,应该是不打半点折扣的如十年前那般浓厚,如此一来,鄢鱼不该舍得不认他。
事实呢,鄢鱼躲着他。那一日重逢,荒野追逐,拿出拼命的架势逃脱。
至今想来,心头犹然存恨。梁琏垂首黯然道:“鱼儿,你到底心里有没有我……”
鄢鱼哑口无言。他心里有没有梁琏?肯定有,但一定不是对方期待的那种存在!
话说,他本来想以死来铸成梁琏永生的遗憾,这下两人重逢,这任务难不成他还要重来一次?
想想脑袋好疼,夏昀被梁琏捏在手里,鄢鱼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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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好,么么哒,求冒泡。这只是一个低配车。将就吧。
第57章 十五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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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去计较附加任务, 重聚一夜|欢|愉之后,他俩过的日子竟有点岁月静好的味道。
梁琏把鄢鱼秘密带入宫中,朝夕相伴,夜来被翻红浪,且不说冷落了多少美人, 单说鄢鱼自个儿都有点儿吃不消。
欲由爱生, 只有浓烈的爱才能生出源源不断的欲。鄢鱼瞧梁琏整日恨不得十二个时辰纠缠他的光景, 暗地里琢磨, 怕是这家伙还没从过去走出来,还有些不敢置信他死而重生,又回到了他身边。如此的心态,落到实处, 就是一开战便不罢休的索取。
怕梁琏肾亏, 鄢鱼不得不板起脸, 抵抗这人的糖衣炮弹和软磨硬泡。收效甚微,大概老天爷塑造梁琏的时候太走心,给的肾也是肾中之王。
这天, 日上三竿,鄢鱼才懒懒起身。时值盛夏,天热没胃口, 侍从来询问他是否要用膳,他挥手让人退下后,就开始神游天外地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