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主只爱吃傻鱼(39)
这话听得明月珺心中一惊——当初让儿子装傻和男扮女装,就有让儿子远离宫闱,平安和顺度过一生的打算,合着太女和她儿子果真有孽缘?
皇太女如今年有十六,早已到知人事的年纪,宫中定然有安排品貌优良的男子供其开荤,哪知太女的见识与众不同,不近男色,作风清正,倒教当今圣上唠叨过几句女儿大了太有想法也不尽都好,这等视男色为洪水猛兽,避而远之,是不用担心有人吹枕边风迷惑太女,但子嗣繁衍,或许大有妨碍。
太女第一眼见到自家儿子便出言索要,明月珺玲珑心思,由不得多想。圣上待她素来亲厚,太女亦是她看着长大,今儿少不得要倚老卖老,厚着老脸做些越礼的事儿。
她没理会太女的询问,挥手示意鄢鱼赶紧骑马离开。
梁琏没有阻止,仅目送鄢鱼慢慢消失,及至再无第三者,他笑眯眯道:“这孩子莫非是右相所出?我看那露出的半张脸,极肖右相。据我所知,右相只有一女,天生痴傻,容貌不雅,一直养在深闺轻易不见人,今儿我瞧那孩子倒活泼可爱得紧……”
虽说太女是笑着的,可目光锋利,似能洞察一切秘密,勘破所有谎言,加之其莫名其妙闯入庄子马场,明月珺有一种被抓住把柄的压迫感。
无论她说什么都无法自圆其说,正当她焦头烂额之际,梁琏道:“右相对母皇忠心耿耿,对国更是鞠躬尽瘁,我自小便将右相的辛劳看在眼里,自然是能体谅右相的难处……”
话到此处,骤然话锋一转,他继续道:“就算右相告知我,你的孩子不仅不痴傻,还是一个男孩,我亦会替右相保守秘密。”
能说不能说的都让梁琏一个人道了彻彻底底,明月珺再次深感太女的可怕,当即兜头就要跪下,梁琏手快,一把扶住她。
“右相一片慈母之心,不必如此。”
梁琏的态度出奇的温和,之后两人聊了些其他话,再没提半句鄢鱼,直到告辞时,他要求再见一面鄢鱼。
儿子的身份被窥破,太女又主动替她保密,此时面对太女的要求,明月珺不好拒绝,只能把人带至一清净地儿,着心腹去找来儿子。
鄢鱼来时,见梁琏和他母亲都在,就低着头进去,正要跪拜行礼,就被梁琏一把拉入怀中。
这莫名的亲近,让他摸不着头脑,忙不迭扭头去看他母亲,只见明月珺脸色也跟吃了苍蝇一般抑郁得很。
梁琏拿下鄢鱼脸上的半截面具,一根指头挑起他的下巴,眯着那双好看的眼睛,细细地打量。
起初鄢鱼还垂着眼帘,没敢直视尊颜,等对方时间看长了,他忍不住掀眼飞快瞥了一眼,不料四目骤然相对,对方看他那副偷偷摸摸的小猫儿样子,竟轻笑出声。
“真是个讨人喜爱的孩子——”说这话的同时,梁琏还俯身在鄢鱼额头上亲了一口。
这架势倒真有些把他当孩子了,倘若他年纪再大些,按照女国的风俗,适嫁的男子决不可同外女有任何肌肤之亲,否则会被人斥为不知羞耻的淫|荡之男。
明月珺出声:“孩子还小,不懂规矩——”
“我觉得这样就很好。”梁琏打断,然后又道:“明鱼是你的名字,以后我便唤你鱼儿——”
鱼儿——这称谓成功让鄢鱼菊花一紧。他憋不住从梁琏怀里挣脱出来,几下躲到他母亲身边。
明月珺揽着他,向太女致歉。梁琏热情不减,人都不在怀里了,眼珠子还粘在鄢鱼身上。
“鱼儿怎么都不同我说句话?”梁琏似乎还想往鄢鱼身边凑。
“他性子腼腆文静,打小不爱说话。”明月珺委婉地道,“他长到如今,不怎么见外人,有些怕生。”
这是含蓄地告诉梁琏别吓着孩子。
梁琏哪里听不出来。他微微一笑,从腰间摘下一块玉佩不由分说塞到鄢鱼手里,然后再没多说什么就告辞归去。
明月珺把人恭送走,回来拉着儿子的手,唉声叹气。
鄢鱼同这个世界的父母生活了这么些年,怎么说都有感情,见明月珺如此发愁,就钻入母亲怀里,滚了两下,撒娇讨好的姿态成功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明月珺慈爱地抚摸着孩子的头发,心道她儿子这般可爱,无论如何都不能被人给抢走了。
*****
自打马场邂逅,梁琏便时不时寻到明府看鄢鱼。大多悄悄地来,从未空手,新奇珍贵的玩意儿,赠送了不知多少,时常还命人送美食……这份极在乎的心意,没有半点遮掩。
梁琏的伎俩不止送东西。他还百忙之中还抽时间来陪鄢鱼玩——因着装傻,从前鄢鱼甚少出门,这下有梁琏在,他的担保让明月珺和齐铭善无话可说,常常能早上出门,痛快在外游玩一整天,起更时分才被送回。
鄢鱼深切地感受到这一次任务目标的特别之处——果然不负完美之名,性子太好了。耐心够,能包容,有一手哄人的绝活儿,讨人欢心能放下身段,善解人意,往往心头所想还未付诸口头,他便已然猜出,不动声色地满足——这人如同一团温水,把人包裹其中,能让人不知不觉地沉迷深陷。
当然,在梁琏面前调皮,他不用板着脸扯出严肃的模样,仅笑着便能震慑人乖乖听话。
跟他在一块儿,起先绝对会感到很舒适,时日一长,鄢鱼只觉毛骨悚然——
一个人太过聪明,在他跟前无法掩饰自己的欲求和心思,就跟大庭广众之下没穿衣服一样无所适从。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令鄢鱼心头微微有些不安——
他不是颜控,活了这些年,男的女的,也算看过不少容貌好的人,唯有梁琏取下面具后所展露出的容颜,让他有种瞬间阵地失守的惶恐!
梁琏的脸就像是天生按照鄢鱼的胃口所雕琢,常教他看着看着便失神。发觉他这一特点的梁琏,甚至还在他迷糊中问他:“我好看吗?”
某条鱼自然实诚地点头。然后对方诱拐他:“若鱼儿喜欢,不如长大后嫁给我。你看可好?”
差点嘴滑说好。鄢鱼及时刹车。末了他心头无语地想:这人难道忘了自己是个爷们儿,娶个男人回家是要干嘛?
梁琏娶个男人要干嘛?自然是要干|人。
有他罩着,一手遮天,某条鱼再没有被其他人窥破身份。十岁之后,他的日子比从前增添了许多趣味,但烦恼同样不少。
第一个烦恼就是如何完成任务。
让梁琏有个终生不可弥补的缺陷,再不能完美,其实很好办,只要鄢鱼敢下手——目标身份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女,几乎没人知道他是爷们儿,倘或鄢鱼能把这人阉了,不就身体上永久缺陷了吗?
想法虽好,操作却很难。把梁琏阉了,万一黑化,他受到牵连还不要紧,横竖他早晚要离开,明月珺和齐铭善要跟着一起倒霉,他可不愿意。
所以他只能另想法子。
第二个烦恼,有些羞于启齿。十岁之后,他身子蹭蹭地发育,骨架张开,手长脚长腰细,梁琏终于展露他的别样心思。
女国男子约莫十三即可嫁人。十三是个风水岭——在这之前,尚可称为孩子,在这之后,因能做一些不可言说的事,就可以当男人了。
鄢鱼十三岁时,夏季一日午休,梁琏又悄悄来看他。因他身份摆着,又兼青天白日,明月珺等人料他知轻重,不敢做出格的事,所以也没让人盯着。
天气炎热,某条鱼睡觉穿得已不能用清凉形容。大概他还没把女国的风俗放在心里,还有现世的习惯,全然不防备。屋子里搁了冰,放下纱帐,贪图凉快,脱得赤|条条的,翻着肚皮睡得鼻孔几乎要冒泡。
梁琏轻手轻脚掀开帐子,入目就是橫呈的玉|体。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好,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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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有点不同于其他故事。换种口味。求冒泡。
第45章 第三节
纵然生长于女国, 他却是正常无比的男人。何况他比鄢鱼大六岁,今年已有十九——正当血气方刚,容易亢奋激动的年纪。
他身居高位,又背负性别秘辛的缘故,自小极能克制, 可行不可行之事, 向来胸中沟壑分明, 甚少有什么能让他情不自禁。
然而如同三年前马场初见, 他一眼看中人,将对方搁在心尖尖上,如今出落得越发清俊可人,令他一反常态地极易心猿意马。
奈何他绝不能泄露自己性别的秘密, 美色当前, 心动意摇, 却不得不拼命压抑膨胀的欲望。
熟睡的某条鱼根本不体谅梁琏的忍耐——舒舒服服睡到极美处,他无意识把原本堪堪遮盖胸口和脐下三寸之处的轻罗被拉扯得扔一边儿,大喇喇来回滚了两圈, 完全将自己前前后后,从头到脚展示个遍。
梁琏无法移开眼,静谧的室内, 只闻他砰然的心跳和床上人酣睡的沉沉呼吸。时间一长,他的意志力几乎消磨殆尽,终于忍不住伸手抚上少年圆润的肩膀。
触手的肌肤温温的,滑腻似上好的羊脂——女国人所诞下的男子, 一向很好分辨,因为他们大多皮肤白皙且嫩滑,骨架纤巧,怎么吃也长不胖,瘦瘦弱弱,跟外来男子的阳刚粗犷有很大的区别。
梁琏属于少数人,他高大健壮,身子骨壮实,正符合女国人心目中完美的太女身姿——女国的女子,可不乏膀大腰圆的壮硕之人,众人皆以雄壮结实为荣,太过瘦弱容易遭人鄙夷。
鄢鱼与他迥然不同的触感,刹那间诱惑他更加无法罢手。描绘肩膀,勾勒锁骨,慢慢指尖滑到胸口,点触到那殷红两点——
或许是他的手比较凉,抑或是那两处太敏感,仅仅轻轻的触碰,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挺|立长大,活像两颗红艳欲滴的樱桃,以媚惑的色泽勾引人食指大动,很想用唇舌好好品尝一番。
梁琏没敢多碰。他怕自己多揉弄几下,便会把持不住。可他没停止继续用手探索的行为。往下轻抚,肋骨,柔软且肉呼呼的肚皮,平坦的小腹……
最后他的目光定格在那位于两条白嫩嫩长腿之间的紧要之处,挑眉神色莫测地观赏小会儿,然后竟伸手轻轻弹了两下,见那尺寸还甚宏伟显得十分精致可爱的小小鱼软趴趴地也似沉睡不醒,他微微勾唇,下一刻鬼使神差地握住它,轻轻地搓弄……
不多时小小鱼活跃起来,少年渐渐睡不安稳,两条腿支起,翻身似要让自己舒服一些,梁琏刻意稍稍加大力道,只听得少年唔了一声,缓缓睁开眼,惺忪茫然,在他意识全部归位前,某人不动声色地将手收回,若无其事地等着少年认出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