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主只爱吃傻鱼(40)
鄢鱼一看清梁琏,只当平时相处,还没紧张,松懈地打了个哈切,待他举起手挡嘴,猛然瞧见自己光溜溜的胳膊,视线往下一打,发现自己赤身裸|体坦诚面对梁琏,霎时脸色腾地一边,忙乱地坐起,混乱抓东西遮掩。
他嘴里还不断呃呃呃地出声,想找个话题将尴尬的局面打破,梁琏见他羞窘到这等地步,只觉可爱,于是打趣他:“不用藏,该看的不该看的,我都看了,鱼儿今年十三岁了,是男人了,我要为鱼儿负责,鱼儿只能嫁给我了。”
鄢鱼缩到床角落,一听这话,忙不迭分辨道:“我还小,不能谈婚论嫁!”
梁琏不放过他,一抬下巴示意他往下看:“不小了,小东西都能起立向人致敬了。”
鄢鱼一看背叛他意志的下半截,大囧之下,更是夹紧双腿,绷着唇沉默片刻,抬头对上梁琏戏弄的目光,禁不住微微恼怒,硬是扯出一句绝妙的话反击:“对啊,我不小了,都能当爹爹了,太女姐姐非要娶我,是不是迫不及待想要给我生孩子?”
他重重咬在太女姐姐这一称谓和生孩子三字上,成功让梁琏笑容一敛。
梁琏的神情变得诡秘,床很宽大,他不顾及形象地踢掉鞋子,爬上床靠近鄢鱼,在后者紧张的视线中,他支起腰,上半身几乎将缩成一团的少年笼罩。
微微居高临下,他捧着少年的脸,轻轻一笑,以一种幽然的语气私语一般道:“我的鱼儿,你父亲教过你怎么让女人怀孕吗?”
明月珺和齐铭善两人谁都没让儿子涉猎这方面的知识。鄢鱼嗅到危险的气息,一只手撑在梁琏的胳膊上,微微推拒,面上装作笑嘻嘻地讨好道:“好姐姐,别跟我玩了,你先让开,我起来穿好衣服…….”
梁琏纹丝不动。他调笑道:“为何要穿衣服?鱼儿不穿更漂亮。”
言语露骨,鄢鱼不得不板起脸,正经道:“要让母亲知道我在太女姐姐面前这般失礼,一定会惩罚我的!”
可惜他气势不足,板着脸的小样儿只会让人觉得更加可爱心痒。梁琏突袭,在他脸颊上啵儿了一个。
鄢鱼被挤在逼仄的角落,大感压迫,又被这般亲昵对待,顿时装作很生气地猛然大力推人。
他自信梁琏不敢真把他怎样,毕竟梁琏身为男子是个秘密,定不会轻易教人知道。
事实也如他所料,梁琏的确不会在此时此刻此地采摘|菊花为己独享,但不泄露身份,他能做的事也有不少。
只见鄢鱼推人,似是起了反作用,梁琏没让开,反而更进一步挤压少年的空间,将人搂入怀里,紧紧地像要揉入骨血。
鄢鱼感觉这个拥抱让他喘不过气,一面要挣脱一只手去拉铃召唤在外伺候的仆从进来,一面张开嘴欲高声大喊,不想一直没亲过他嘴的梁琏,冷不丁低头以唇封他的口。
他齿关松懈,对方的舌头轻轻一伸,便已入他口里翻江倒海。
鄢鱼恼火地想咬人,好给对方一个教训,哪知梁琏早有准备,一只手掐住他的下巴,使他无法咬人,同时狂风骤雨一般吻他,直让人眼冒金星,身子发软。
绵长的深吻结束,他俩已一个在下头枕锦枕躺平,一个居上摩挲那被蹂|躏过的双唇,眸子里异彩连连。
鄢鱼的胸膛剧烈起伏,那两颗|红|果实便更显眼,勾得梁琏忍不住用手拨弄了几下,朦胧中瞧着他似有低头去咬上一两口的光景,某条鱼立马想双手抱胸,却发现自己的手还被人单手箍在头顶。
“太女姐姐……”他的嗓音有些微沙哑,眼眸湿润,此刻显得十分温顺和勾人欺负,“你别这样,鱼儿怕……”
“怕什么?”梁琏的视线还没从那两颗果实上移开。
少年脸色涨红,眼神乱闪,犹豫半晌,才吞吞吐吐道:“我怕我让太女姐姐怀了孩子,圣上饶不了我,也会迁怒我爹娘……”
这番话终于引开梁琏的注意力。他半眯着眼瞅少年,良久低头亲了一下少年的嘴,安抚道:“鱼儿放心,不会像鱼儿想的那样。”
“太女姐姐,你松开我的手……”少年小心翼翼地哀求,似乎已领教到他在某方面的强势霸道。
梁琏笑了笑,如少年所愿松手。只是还起不了身,于是少年拿小鹿一般的眼神定定望着他。
“鱼儿——”梁琏今儿有点魔障,较平日多了几分邪气,他半是哄人半是威逼地要求,“能否让我尝尝你这里的两颗小果子?”
臭流氓!鄢鱼心里暗骂,面上却摆出为难,嗫喏道:“我觉得这这不大好……”
梁琏低声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有什么不好?况且我从来没尝过这东西,既然鱼儿有,满足一下我小小的心愿,难道不行?”
鄢鱼:“…….”
梁琏的手往下摸:“当然,我不是白尝,你下面不安分地小东西,知道怎么让它重回乖顺吗?”
鄢鱼:“……”
梁琏诱哄:“我可以帮你……”
一直苦于如何完成任务的鄢鱼,这时又想到以前便思考过得一个法子。观梁琏今日所为,简直是自己非要往他的枪口上撞。
梁琏见少年不吭声,便当做默许。他趴伏在少年胸口,启唇含住那小小的果子,在舌尖缠绵顶弄。同时,他的手缓缓探向某人未经任何调|教的某处……
熟悉又有些陌生的感觉冲上脑门,鄢鱼望着帐顶,手抓挠着身下的被褥,微张着唇,脑子里混乱中还在想——走那条路,免不了又要遇见这种难以描述的事,走肾走肾,他怎么总跳不出这怪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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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午后不能说的事后,两人的关系有了质的变化。
梁琏来得更频繁,动作比从前更加亲昵,二人独处时,总是搂搂抱抱,卿卿我我,做些情人间才能有的不足为外人道的小动作。
好几次鄢鱼被纠缠得几乎以为梁琏要将他就地□□,可这人擦枪走火的紧要关头,硬生生刹住,忍耐的功夫可见炉火纯青。
他俩之间的气氛变化,自然逃不过极亲近之人的火眼金睛。
这天晚上,睡前齐铭善来到儿子床前,与儿子谈心时不经意问道:“鱼儿喜欢太女?”
鄢鱼不好直说他的感观,只能垂头沉默以对,然后放任他爹去自由脑补。
果然齐铭善观他情态,以为他羞于启齿,就道:“看来你是喜欢太女了。鱼儿,太女常常来看你,有没有对你做些……”
发觉自己的话说得太直白,齐铭善顿了顿,委婉道:“鱼儿,你年龄也渐渐大了,该知道男女有别,倘若你喜欢太女,跟太女就更该遵循礼数,万不可任性胡来。”
说完,他见儿子懵懵懂懂,怕听不懂自己的意思,叹息一声,教贴身心腹取来两本画册,摆在儿子跟前,淡淡道:“你先看看。”
鄢鱼翻了两下,只觉热气冲脑——竟是两本画工极为精良的春册。
“鱼儿不必害羞,敦伦之乐,人之常情,长大了自然会经历。”齐铭善神色倏忽转为严肃,话锋一转,“我看你也像是知道了些事,我和你母亲从没教过你,家里的奴仆也没人敢在你面前捣鬼。从前我们不怎么带你出门,太女把你看入眼里后,常带你出去玩,我们为人臣子,不敢阻拦。太女的品行我不多做评论,宫内会让太女许多房中秘事……”
一顿,他终究把话直白问了出来:“鱼儿,你老实告诉爹爹,太女有没有同你行过鱼水之欢?”
他这话,教少年红着脸喏喏不敢言,眼神躲闪的模样,落入齐铭善眼里,不由得跺脚一叹——
“就知道要出事——”
“爹爹,我没有同……”话说了一半,少年咬着唇说不下去了。
齐铭善一愣,回过味儿来,神情一松,道:“还好。”
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凡是皇族,尤其是帝王及储君,被他们享用过的人,身子会打上烙印,除与之行鱼水之欢的人,倘若被他人偷吃,会当场双双爆|体毙命。
这件事,儿子年纪小时,他还不怎忧心,眼看年纪已过十三,他不能不紧张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好,么么哒。
---------------------------伐开心,求安慰。
第46章 第四节
深受帝王器重的右相, 在众人眼里,纵然独女痴傻且丑陋,却也不妨碍到攀龙附凤之人觊觎‘明小姐’的终生大事。
来说媒的各方人马使尽浑身解数,齐铭善不动如山,可私心里因着太女跟儿子之间不清不楚, 他也暗暗留心有没有合适的姑娘, 可以将儿子的终生解决, 以免来日梦多, 被太女圈牢了,往后风波不断。
另一方面,梁琏也面对同样的问题——他在他母皇心目中,已是早到娶夫生子的年纪, 且不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单是‘皇嗣不可断’这一顶帽子扣下来, 他就必须给出一个令上下心悦诚服的答复。
梁琏绝不能让人摆布他的亲事,迎娶一位合适的贵子入住东宫做男主人,势在必行。而一思及娶正夫, 从他心间油然升起一个名字,顷刻教他柔软了心肠,禁不住思绪飘飞, 畅想与那孩子长相厮守的美好未来。
心旌摇动良久,待他恢复冷静,不由得需要好好思索一番娶鱼儿会面对的困难。
首先,鱼儿的身份对外是痴傻丑陋的右相独女, 这一条倘若不处理好,他俩无法光明正大的成一对。再者需得到鱼儿父母的首肯,而据他所观察,二老似乎不愿儿子入宫,否则也不会有让鱼儿隐藏性别装傻充丑的法子。
最后是他的真实性别。一旦他娶了鱼儿,坦诚相对之时,一切都遮掩不住。鱼儿能不能接受,他没有十成的把握。
何况断袖龙阳,在别处或许只是被当做一桩风流韵事,只要不耽于此道,他人提及仅笑笑罢了,而在女国,男男相恋是一大禁忌。
曾有男子冒险偷尝禁果,被发现后,不仅关在囚笼里游街示众,遭人鄙夷辱骂扔脏污,还会被当作异端架在火上烧死。
缘何女国人这般痛恨断袖龙阳,因年代久远,难以考证。梁琏手段再高明,同习俗掰腕子,他亦要小心掂量。
话又说回来,若鱼儿能接受他的性别,愿意同他做一对夫夫,多一个人知道他的秘密,并不意味着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