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男主为我打天下(187)
如此深情厚谊,秦纵心中感动,却不会真的置楚霁的名声于不顾。
“我不会杀你,但是会永远囚禁你,命人每日从你的身上割下一块肉,用最薄的刀片下肉来,直到露出骨头,需要一万刀,三十年。”
秦纵言语温和,倒有几分楚霁的样子:“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用最好的药,保住你的性命,让你寿、终、正、寝。”
可即便他的语气再温和,此刻的他在萧彦眼中也如同魔鬼一般,这时的萧彦才意识到,从尸山火海里爬出来的秦纵,到底有多可怕。
秦纵一声令下,等在外头的荣泰宁等人带着手下走了进来。
“末将这就捆了他,让他受今日的第一刀。”荣泰宁只觉得少帅这法子好,削下萧彦一万块肉,才勉强对得起死在沁叶城的秦帅和十万兄弟。
萧彦浑身发抖,被拖拽着往殿外去:“秦纵,霁还当着是能屈能伸,为了让你尽忠,竟愿意委身于你!但你别忘了,狡兔死走狗烹,你现在给他那么大的屈辱,日后你也是千刀万剐的下场!”
萧彦已经疯了,每日在绝望中等到刀片的来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何其可怕。
荣泰宁几人也没想到自家少帅和那沧胶云三州之主是这关系,萧彦所说也并非没有道理,几人霎时都愣在了原地。
“很好,”秦纵走到瘫软在地的萧彦跟前:“第一刀,先挑了他的舌头。”
少帅下令,荣泰宁必须执行,他压下心中情绪,抽出腰间短刀,一人便制住萧彦,又捏住他的下巴。
不过眨眼间,血光四溅,只余下萧彦喉间痛苦的挣扎,只不过没了舌头,他再也嘶吼不出了。
萧彦很快被拖下去止血,可不能让人死了,荣泰宁三人却站在秦纵身旁,欲言又止。
“少帅……”
话还没说,便被秦纵制止:“你们也都知道了,那便应该也知晓,我不会再做你们的少帅,只会做楚霁的将军。”
“少……”荣泰宁被秦纵的一个眼神钉住,只好改了口:“将军,这南奚是您父亲的心血,您又将它从奸人手中夺回,您当真要将他再拱手旁人吗?”
“那个萧彦脑子虽不清楚,但话有几分道理。咱们现在有三十万大军,您登基称王,才叫弟兄们心服口服。至于楚霁,您要是真喜欢,咱们就去抢回来给您做王后。”
焦虎也连忙说道,却被站在他一旁的吕战用胳膊肘捅了一个孤拐:没瞧见少帅脸都黑了!
秦纵虽不高兴他们将楚霁当做萧彦一流防备,但也知道他们实在是被三年前的事情搞怕了,生怕又来一个萧彦这样的人,那以后他们几十万人的性命和这些年的隐忍就全部付之东流了。
“诸位请放心,主公与萧彦决然不同。”秦纵朝着三位老将行了一礼:“日后你们见了他,便知晓他是何等为人。”
“既然将军都这样说,那么我们便相信将军。俺老吕跟定将军,将军认谁做主公,俺就认谁。”
秦纵却微微皱眉,他自己于军中的威信固然重要,但楚霁身为主公,他才是所有人该真正信任臣服的那一个。
但他也知道,这几人是父亲旧部,又亲眼见秦帅被主公背刺过,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也难怪如此。
秦纵干脆放出大招:“主公已然重建了沁叶城,还为父亲修建了秦帅祠。”
果然,此话一出,三人瞬间寂静下来,随之而来的便是狂喜:“我还真是有些相信这位楚州牧了。”
秦纵走出承运殿,已是黑夜,但外头却被月光照得亮如白昼。
“今儿倒是稀奇,白天那么阴沉,晚上月亮却好。”荣泰宁也跟着秦纵出来,却不由得感慨。
秦纵淡然一笑,笑意直达眼底。
楚霁就是这永远皎洁的月,高悬天上,平等地将每一个人照亮。
从今以后,南奚也会沐浴在月华之下。
而此刻,秦纵要去给月亮写一封撒娇的信。
第一百三十一章
蒯息、蒯民和白鑫三人动作极快, 趁着秦纵去找萧彦时,便将萧氏一族的其他人等,王族亲眷和亲信党羽下了大狱。是生是死, 全看秦纵的决断。
对于旁人都好说,萧彦没有孩子,萧氏嫡系到他这里便彻底断了, 其余的人不过是萧氏旁支。萧彦大权独揽,又因没有后嗣而满心猜忌不准旁支掌权,真论起来,这些人不过空有虚名而无实权罢了, 只需将他们都贬为庶民,再看管起来,按照在南奚时的作恶程度不同, 拉到矿山或是旁的地方做几年劳改也就是了。
但婉仪公主却不同, 她虽未女子,确实萧氏嫡系嫡长女,又终身未婚,经营多年,其影响力并不比萧彦差多少, 却不知这几年为何突然出家为尼, 带发修行,不再理会世俗中事。
还有婉仪公主的那个弟弟, 萧家嫡幼子萧译,秦纵原以为萧译已经被她寻回护在府中, 不想此番清算倒是未得见。
秦纵倒是去大狱中见过婉仪公主一回, 跪坐在牢狱之中的女子褪去了满头珠翠华贵,反而一身素服。也是了, 蒯民他们是在公主府的小佛堂里找到这位公主的。
平心而论,若不是当初这位婉仪公主执意要嫁给他的父亲,秦纵对她是并无恶感的。想反,婉仪公主比萧彦清醒,也比萧彦有手段。只是偏偏,这位过于有手段的公主直接断了萧彦的生育能力,也算得上是萧彦变得暴虐荒淫的导火索。
秦纵来时,婉仪正跪在地上念佛经,不曾睁开眼瞧上秦纵一眼。秦纵也不在意,反而他觉得,这位前朝公主面色灰败,似有心灰意冷
的轻生之像。
这副模样出现在婉仪身上,实在违和,秦纵隐隐觉得这事儿和那位消失多年的萧家幼子有关。
也不知这人到底被婉仪找到没有,不知他是否知晓自己身世,更不知他是否心存复国之念。
所以为了防止后患无穷,秦纵倒是不得不弄清楚其中发生了何事。
“去查查这几年萧婉仪都发生了什么,必须事无巨细。”秦纵对着蒯息吩咐道。
蒯息刚准备领命,忽然进来一个士兵:“将军,外面有一人自称是无患子,想求见将军。”
无患子?那不是他师父嘛,秦纵找他许久,却都不曾得见踪迹。
秦纵眼睛一亮:“快请。”
蒯息不知无患子的身份,但看秦纵的反应便知此人与秦纵关系深厚,于是拱手道:“末将这就去查。”
“不必查了,我知道。”无患子还是那般仙风道骨,一身鹤衣大氅。
他快步走进来,只听得蒯息说了这一句,便知道秦纵是让人查什么。
秦纵原本的欣喜消散掉大半:“师父是为了萧婉仪而来的?”
无患子叹了一口气:“纵儿,你既然称我一声师父,那便是定然还记得,我曾说过,你若要谢我,便在日后答应我一件事。”
秦纵自然记得,便是因为记得才警觉。萧婉仪身份特殊,秦纵不可能说放便放了,更何况,她身上还牵扯着萧氏王族的最后一个嫡子。但他秦纵也并非背信弃义之人,更何况这还是传授他医术的师父。
无患子看出秦纵的心思,说道:“且听我说完这段往事烂账,你自会有所决断,不必为难。”
蒯息知道后面的密辛他再听倒是不合适,看了秦纵一眼,便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营帐内只余下秦纵与无患子两人,秦纵请师父上座,又亲自奉了茶。
“纵儿可知四百年前的河东崔氏?”无患子喝了一口茶,在茶香袅袅中终于开了口。
河东崔氏,即便秦纵并不通晓史书也听闻过一二,前朝大齐时最富盛名的家族,族中尽出天下能人异士。据说他们当中有人能推演天象,知晓天地玄机;又有人极善岐黄之术,能活死人,肉白骨。
无患子笑着摇了摇头:“先祖到底如何我也不能得知,只是传到我这一代,便也只是略通医术,懂得些观天法门罢了。”
秦纵也是真的没想到,无患子竟然是河东崔氏的后人,不过想到他那一身医术,秦纵倒觉得此事并非无迹可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