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甲就不该是美貌值top(85)
就是他。
[系统!我要查看路人甲值!要快]
[好的,稍等,获取权限需要几秒。]
苏佑精神紧绷,呼吸紊乱,吹了寒风又情绪大起大落的身体已然快支撑不下去,他还是强撑着,自己满心祈祷结果不要太糟糕,焦急万分。
他就赵懿一个正常的剧情线可以维持了。
[啊这……啊啊啊啊啊……三个主角的路人甲值全是负一百……]
苏佑直接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说:
么么么……
没跑路,还有一段剧情要走
第56章 、朝堂上的附和者(24)
金阳高升, 牧草枯黄衰老,凝集了一晚的霜气雾色,水珠顺着纹理低落, 跌进了泥土里, 青草被牛羊一口吞入腹中,一条江水涛涛震天,两方休息的军马任然相对, 然而昨天喧闹肃杀的对峙却消失殆尽, 只有军马牛羊在呦呦呼鸣。
苏佑坐在床上,还特别防备小心地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地,一脸哀怨地看着面前的三个人。
“所以……你们真的就不考虑把眼睛擦亮吗?”苏佑差点又哭了, 眼睛红着,侥幸地问。
他昏过去的时候还满心幻想, 觉得在江水边听到的种种肯定是幻觉,直到醒来后面对三个人的嘘寒问暖, 他直接默默地转了身, 极为抗拒这个事实。
以为他很想要嘘寒问暖,体贴细致,紧张热切吗?
不!
他需要的是一个后宫无数, 一个冷漠骄傲,一个腹黑轻蔑!
这才是,才是眼前三个沉默的男人的归宿。
他们就应该坐拥万里江山, 就应该渣得一批, 就应该玩弄他人于掌心。
而不是十分诚恳地在他面前排排坐,排排认错讨好。
认错, 呵。
认了也不改。
而且只会得寸进尺, 步步紧逼。
他和万里江山究竟有什么可比性, 一个两个瞎了眼,居然全崩了人设。
“不要说这样荒谬的话。”林端平静说:“你何必如此拒绝我?”
“他是北疆的吉桑,本王的妻子,拒绝你不是应该的吗?”阿穆罕冷哼,言语不屑:“怕是国师想多了。”
“你算什么?朕早已经昭告天下,大齐臣民早已知晓苏佑大齐国母,尔等草原,连小国都尚且不是,居然敢如此自居。”赵懿目光深重,威胁道:“朕四万大军就在数里外,震江边,朕只要一声令下,你北疆定当血流成河。”
“你们……可以休息一下,冷静下来吗?”苏佑头痛,心累到不想说话,不想理会这些个人,自己抿了抿唇,又疲惫又生气,说:“我说过我定亲成婚的事了吗?我说过我有心悦之人的事了吗?”
行啊,一个两个一定要扭曲事实,胡乱的莫名其妙地,他就成了国母,吉桑,妻子。
他已经无数次说过,他从来没有说过自己就成为他们的老婆妻子之类的话,也根本就没有同意他们的求爱。
他们从来不听,听了也不改。
就一定要在他面前,为自己莫须有的名分争强好胜。
幼稚得像小学生斗殴,气愤得还真是义愤填膺。
“你们都出去,让我一个人静一静,都出去。”苏佑靠在床上,完全自闭地想着自己已经失败的任务,对着几个罪魁祸首就觉得委屈难受。
抑郁心绪在心口发作,很是艰涩,自己呼吸一喘,就牵引肺部,发痒又发麻,咳得细弱可怜。
阿穆罕忧心,连忙上前把人揽住,用力轻柔地给他拍背。
赵懿看着,即刻在一边端了一碗汤药,坐在苏佑面前,在他止咳后喘息的间隙伸手给他喂药:“乖,吃药,吃了药就不会咳嗽了。”
“唔……好苦。”汤匙凑在眼前,苏佑乖顺地张开嘴巴喝药,但是却苦的得皱眉,自己下意识伸手掐上赵懿的臂膀,想要阻止他,却没用力,强行忍着抗拒,一口一口乖顺地喝药。
一碗药喝完,赵懿很是满意,苏佑被苦得眼红,含了水雾,几乎下一刻就要哭出来,张开嘴巴想要散散苦味,然而下一刻就有一只手伸过来,给他喂了一颗圆圆的固体。
口腔里甜味泛开,苦味暂时被缓和冲散,苏佑错愕抬头,对上站在他面前的林端,他手里还拿着糖袋子,很是从容平静地又往苏佑的口中塞了一颗。
“……”苏佑回过神,看了看左边手还放在自己背上的阿穆罕,又看了看右边手里还拿着药碗的赵懿,甚至眼前的指尖拿着一颗糖的林端。
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
啊啊啊啊!为什么情况会变成这样?
居然,居然就发生这种荒谬的事!
他居然就被轻而易举的占了便宜。
愣是没有让他反应过来的机会,从头到尾把他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他警铃几乎逼到了喉头,防备大起。
这群男人想要温水煮青蛙!
上个世界他就是被煮到毫无察觉,而且自己逃脱不开又半生不熟的青蛙。
苏佑很是骄傲,他好歹也经历了这么多,总算学会了点东西,所以才这么轻易地看清了男人的套路!
“走开走开,你们都出去!我暂时不想看见你们。”苏佑左右都伸手推拒,两个被推的男人都很是错愕,失意了一阵。
这些男人聪明又狡诈,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手段,把他煮得烂得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
当即最好的手段就是阻绝见面,一见面他就容易被骗。
苏佑呼吸沉重,脸色微微发红,鼻尖也带着微红,脆弱又漂亮地,看得几个男人视线微微闪躲,不敢轻易招惹他。
“我留下来照顾你……”赵懿顿了顿,又说:“这几个月我不在,竟不知道你已经如此虚弱,这北疆我趁早带你离开。”
“狗皇帝,你信不信本王今日就命北疆五万军士杀到大齐国都!”
眼见又要吵起来,苏佑气呼呼地出声:“都给我出去!”
说完就自己躺倒,用被子把自己埋起来,完全自闭,一副死活和他们不交流的模样。
苏佑脾气好,性格又软又好骗,很难得生气,这一句直接弄得几个男人不敢真惹他,也不敢不听话,三个人彼此心思诡谲,相互对视,深切敌意丝毫不曾遮掩,随即相继地走出营帐。
阿穆罕走出营帐后,还是极为烦躁恼怒,对于另外两个人无比厌恶,他的吉桑从来都是温软和顺,从来没有过脾气。
明明就没有任何机会,却偏偏还要跑来北疆。
自讨苦吃。
阿穆罕抿唇,自己戾气满身,准备往自己大帐中去,一打眼看见买提牵着小花吃完草回来,正是受到千恩万宠,日子过得惬意无比的小羊,连走路都走得昂首挺胸,很是嚣张,胸口新戴的铃铛轻灵作响,随着小花的步子而动。
活脱脱一个被宠大的纨绔模样,但她是个母的。
现在应该是吃饱后,买提要给苏佑炼牛乳,阿穆罕想到这几日频繁打搅的两个人,觉得自己如果再无所作为就是坐以待毙。
他垂眸敛绪,走向买提:“把小花给我,今日你不必动手。”
“啊?”买提略微诧异,皱眉:“大王,你在开玩笑?你从未做过这样的活。”
“本王不会学?”阿穆罕说:“你教,本王一定学会。”
“……”买提抽了抽嘴角,难得被阿穆罕折腾得无言以对,一脸嫌弃的提了木桶,蹲下身教阿穆罕挤/羊奶。
阿穆罕学得特的确很快,买提上手教了一边,他就学会了控制力道,从来舞刀舞得凌厉的手也可以从容应对轻柔的力道。
阿穆罕学会后,挥了挥手让买提离开,阿穆罕一个人对着木桶十分小心拘束地做自己的事。
赵懿提了苏佑最喜欢的甜点小食想要走进苏佑的营帐,却被门口的守卫拦了下来,这北疆不是大齐,根本不会听从赵懿的命令,完全绝对服从于苏佑,赵懿有史以来第一次吃了闭门羹。
一晃不过几月不见,苏佑却是已经胆大包天,再没有当初颤颤巍巍好欺负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