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甲就不该是美貌值top(146)
想抱他,想亲他,最主要的还是想要他。
但苏佑不是他的,生理和心理都不是,身份上也不是。
于是他陷入了极端的恶性循环,每天患得患失,病症加重,心情多疑,严重到即使是一面玻璃墙,他也强硬拆掉,每天夜深人静时必须要抱紧苏佑才可以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缓解白天濒临爆发的燥痛。
臂力发狠,掐得苏佑发疼。
苏佑每天晚上都缩在傅铭怀里,鼻尖被男人气息环绕,手足无措着,自己好像要被揉碎。
他从那天清醒着被捞过去后,就再也没有轻易睡着过,每一次都闭着眼睛,被掐得腰部酸痛也不出声。
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样的情况,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用什么样的面目站在主角攻身边,所以只能选择最笨的方法,一切佯装不知,轻拿轻放。
他能感觉到男人对他的执着渴望,甚至病态的扭曲心理,在他终于不再自欺欺人后,一切都明晰得不得了。
原来男人会在他身上涂满信息素宣示主权,还给了他很多特权,而且公司的人全都默认他的身份,就连那道玻璃墙也是专门为他装上的。
公司大部分都被封了口,男人用强硬的手敲打过公司中上层的人。
无人敢觊觎苏佑,也没有人敢欺负他。
这是苏佑不再乱跑后,躲在厕所里小半天才摸清楚的信息。
他沉默着,没有任何反抗和反应,甚至知道了男人最害怕他知道的扭曲的一面,他也还是垂着眼,回到了傅铭身边,继续安静地工作。
原先男人对他的庇佑和哄骗,变成了他心照不宣。
他太清楚,一旦揭破男人努力维持的表面,后果不是他能承受的,而他如果敢离开,傅铭真的会发疯给他看。
傅铭每天晚上都在失控边缘游走,他的后颈几乎被摸得发红发痒,很多时候他都能听见男人咬紧犬齿后的磨牙声,呼吸粗重着蠢蠢欲动。
男人想要咬烂他的后颈,想要像标记omega一样标记他,想得深夜难眠,浑身肌肉紧绷。
苏佑很害怕,很害怕沉默才可以保持的平衡,一朝失衡,他会被男人怎么对待。
被锁起来,被撬开嘴巴,无力动弹,再然后他就不敢想了。
之前很多世界的男人都想这么干。
但都没有真舍得动他。
傅铭却是有太多疯狂隐藏在沉稳冷静的皮相里,再加上信息素的调动,alpha天生的优越体力还有强到不可理喻的占有欲。
他,可能会成为很多乱七八糟的小说里的金丝雀。
但他只是个路人甲。
傅铭在痛苦,他同样也是。
为什么就非得剧情走失到这种地步呢?
苏佑不懂男人对他近乎偏执的爱意,同样不懂现在走入迷局里的一场错乱是谁更可怜。
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下去好了。
他很笨但是很乖,会是个很好的助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不过苏佑太笨了,笨到没有想到,自己只是个路人甲,一个不能违抗命令的助理。
主角们连最大效力的世界剧情都能违背,他两只纤细小臂撑起来的假象,能维持也不过只是略微的短短时日而已。
有的是人躁动不安。
傅家是A市大豪门,旁系直系亲朋好友林林总总占了大半个A市权贵圈,一般中秋前一天都需要提前回傅家准备事宜。
苏佑跟着傅铭一起去了傅家主宅,是郊外处最大的一处庄园,略微中西结合的风格,有着偌大的花园和花田,自从傅铭掌权后,傅家长辈都住在那里过闲适日子,养花逗鸟,清闲富贵。
傅铭平时忙,很少回主宅,苏佑和傅铭一回来一大家子人就都围了上来,傅铭西装都还没解开,坐在热情的长辈们中间,冷淡得格格不入。
苏佑倒是坐在一边应和着几位长辈,不时点头道谢,腼腆地坐在傅铭身边。
傅家家事复杂,苏佑听得迷迷糊糊,自己听得恍惚了神,直到身边的傅铭突然蹦出一句:“我想要退婚,赔偿我会给全。”
“他们想要钱还是要地,我都可以给他们。”
一时间,瞬间没了声,几个长辈面面相觑,脸色古怪,气氛停滞得僵死。
苏佑知道问题很敏感,自己就算再想留下来,也很不合适,他悄悄起身,冲一边的佣人问了厕所的位置,自己去上了一趟厕所。
abo世界观里因为多了第二性征,信息素影响会超脱生理,所以很多大家庭里的厕所都会分ab和o厕所,再在第二性征里分男女厕所,一家人或许不讲究,但是招待客人就很需要礼貌。
苏佑在ab厕所里捧着水冲完脸,强行让自己看起来冷静一点。
这婚不能退。
一退就竟有的一点表面剧情线就都维持不了了。
而且他会彻底落入傅铭手心里。
他不能让傅铭退婚,他满脑子都是这个念头,一边草草地擦掉自己脸上的水,然而有一些水进入了眼睛,酸涩得他低头闭眼轻轻地揉,路走得摇摇晃晃,眼前视线被自己的手晃荡着遮掩,眼前画面看不清,却还没走到厕所门口,腰身就被一只突然伸过来的手扣住,连连把他往后推,推到门框上退无可退。
有呼吸撒在他的鼻尖。
苏佑连忙把手放下来,终于看清画面,他被气得难受,看着眼前低头轻笑的男人咬牙握拳:“江蛰!你怎么在这?这里是ab厕所!你是omega!”
“傅家过节,我是未婚儿媳,过来一起过节呀。哥哥,你真笨,连这个都想不通。”江蛰对后一个问题避而不谈,把苏佑困在门上,灯光落下阴影,把苏佑包裹住,他蹭着苏佑身上的味道,软声撒娇:“哥哥,你真过分,居然就把我删了,还躲着我,我想见你也不下来,我伤心了好长时间呢。”
“江蛰……你别装了。”苏佑还是对江蛰佯装出来的一副软模样而心颤,自己呵斥声都带着颤,没有任何底气。
“装?我就是这样呀,我怎么装了?”江蛰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委屈,眼眶迅速发红:“哥哥,我都听到了,傅铭想要退婚……怎么办哥哥……傅铭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呀。”
“……”苏佑不想和他说话,也不想和江蛰纠缠,他只浑身挣动着:“放……放开!”
“哥哥,连你也讨厌我了,是吗?”江蛰浑身颤动,好像委屈到哭,手却收紧了苏佑的腰:“哥哥,我好心痛,我最喜欢你了。”
苏佑知道他没哭,自己气得脸红,又无能为力,只能倔强着眼睛,眼角沁出一点微红,咬牙切齿地说:“骗子。”
“呵。”江蛰笑了一声,掐紧了苏佑的下巴,在若即若离地距离里,似乎要亲苏佑,苏佑挣动躲避,却弧度始终难逃过于相近的距离。
“可是哥哥明明也很舒服。”江蛰不否认骗子,反而步步紧逼,苏佑躲开他就继续追,像是猫一般恶趣味地和猎物玩游戏。
“还那么软,那么甜。”江蛰呼吸炽热,鼻梁蹭过苏佑鼻尖:“哥哥似乎没怎么自己有过吧,每天就只对着一点三分账过日子,对不对?居然生疏害怕成这样,到最后的时候还掐紧了我的手,浑身僵直,居然不敢相信。”
“睁着眼睛眨呀眨的。”
“可爱得不行,简直不能再可爱了。”
“还哭出了声,一点力气都没有,骨头都贴在我身上……”
“而且居然不是臭的……”
“啪!”清脆的一声,在厕所封闭又偏大的空间里回荡,江蛰的脸直接被打偏过去,苏佑红着眼,呼吸剧烈着,手还没来得及放下去,手心软肉通红着,眼泪在眼角掉下来,像一颗琥珀钻石。
江蛰似乎没想到苏佑被逼急了会直接扇他,脸颊上径直冒出红印,他却混不在意,用舌尖顶了顶后槽牙,视线赚回来,看着哭红眼眶的苏佑。
继续说:“现在也哭得漂亮。”
“和我梦里的一样,哥哥,猜猜我平时做什么梦?”
作者有话说:
绿茶江:撕破脸后……(完全不在意什么明媒正娶,如果苏佑真的和傅铭扯了证,他完全不介意当小三。不和傅铭退婚是因为,退了,他就和苏佑完全无关了。)(他不要脸地强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