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甲就不该是美貌值top(84)
居然如此直接袒护他。
怎么就不算奸夫,怎么就不是奸夫!
苏佑是他的吉桑,扣过花环,喝过羊乳,只差一场结婚礼,现在却出现在他们婚房里的贱人怎么就不是奸夫。
阿穆罕青筋暴起,弯刀出鞘裹挟着凌厉杀气,抄着林端扑面而去。
而林端却目光沉沉,纹丝不动,丝毫没有惧意。
苏佑终于反应过来了怎么回事,顿时心头火起,出声喊道:“等会!你们要打等下再打。”
尖利的刀一下子顿住,阿穆罕皱眉:“你还要护他?”
“谁要护他了?”苏佑愤恨,气得脸红,转头看了眼坐在身侧的林端,又看了眼手里举着刀冲动意气的阿穆罕:“谁就是良人爱侣了?谁就是奸夫了?我就说为什么你们说话我都听不懂。”
“我问你们,我什么时候和你们有关系了?”
就谈恋爱了?
就婚外情了?
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
“还有……吉桑到底是什么意思?”苏佑冷哼,气呼呼说:“你们可别告诉我,我明明连婚约都没有,在你们看来我就是已经嫁给你们了?”
“我才知道你们瞎了眼喜欢我,我怎么就成你们的老婆了?”苏佑很是疑惑。
“……”刚刚还怒目而视,挑衅不屑的两个人顿时都收了心绪,一时间空气沉默下来,很是安静色得尴尬诡异。
何止,连生几个都想好了。
“都欺负我笨,所以想占我便宜?”苏佑才反应过来桩桩件件,他太笨了,平白被男人卷入漩涡都无从察觉,事情不摆在自己眼前就永远不会深究细想,对任何事都温软又好脾气。
这两个男人就是欺负惨了他这一点。
无人回答。
“行了,我知道了,你们两个不用争了,你们没有人是奸夫是丈夫。”苏佑直接说,而且很不服气:“我怎么就是要嫁了……我明明也是个男的,娶你们也可以呀。”
他明明也是男的,怎么到他就是嫁不嫁了。
苏佑懊恼地推开身侧的林端,坐在床上看这两个莫名其妙给自己安了名分的人,气到无话可说,最后自己干瘪地来了一句:“你们出去吧,别在这了,要打出去打。”
“……”霎时间,沉默覆盖所有,两个男人相视一眼,完全无言以对。
眼底闪过焦急慌乱。
阿穆罕抿了抿唇,问:“你当真……,一个都不要吗?”
如果要了一个,好歹说明还有的撬,但是苏佑一并否决了,问题就隐隐严重了。
那就说明,任由他们花枝招展拼得你死我活,苏佑自己就还是铁板一块。
他们自己拼了个寂寞。
“我什么时候说了要了?”苏佑反问,自己很是坦然。
阿穆罕思绪顿了顿,还想说话,却嘴巴张合好几下,却都无话可说:“……”
只剩心口微微绞痛。
林端和他对视,却都望见彼此眼里失意落寞。
就一定要如此直白地拒绝他们吗?
三个人就此僵持,许久无言。
忽然,远处传来一声鹰鸣尖利划过,几乎破穿长空万里,在空中久久回荡,随即部落人民异动,倾巢而出,在营长外嘈杂喧乱。
阿穆罕立刻身体紧绷,皱眉深戾,道:“大约十几里外有人来犯,栲在示警。”
“今日之事,改日再说,北疆草原要务我非去不可。”阿穆罕如此说着,转身即刻离去,而在踏出营帐那一刻,他气宇轩昂,周身凌冽,不是求爱失败的男人,而是一整个北疆的王。
“你还不走吗?”苏佑摸了摸自己发肿发烫的唇瓣,问。
“你在这,我自然不走。”林端被揭露,被拒绝,也浑然不变,对上苏佑目光,说:“我已经被星辰殿抹了姓名,大齐也回不去,你当真要如此对我?”
苏佑沉默,对上林端眼底毫不掩饰的深切意味,也望见他裸露出来的暧昧情绪,却发现自己对于林端,还真的就是无可奈何。
他欠林端太多了,怎么还也还不干净。
林端吃准了这一点,很是有恃无恐。
“你……你以后不可以再这样了!”苏佑出声斥责,却牵动疼痛,自己捂上了嘴巴,含含糊糊地说:“就欺负我笨。”
他真的很笨,他只知道拒绝。
然而男人却从来没有在意过他的拒绝,掐着他的手腕就可以肆虐扫荡,自己将人欺负到餍足。
“欺负你?”林端坦然,口中没有干净话,问:“你是指……抱你,亲你,还想要……”
“别说了!”苏佑赶忙堵住林端的嘴,自己羞恼万分,红到了耳根。
“这……可是连我想做的万中之一都没有。”林端低声说,低头对着苏佑,眼底晦暗难分明。
“你!”苏佑脸红了个透,完全没料到之前风光霁月的国师居然能如此不要脸:“你不许说了。”
“我只听我妻子的话。”
“你!”
苏佑无言以对,脑子乱转绞尽脑汁也想不到法子对上这已经完全毫无顾忌的人。
正僵持着,远处传来浑厚号角声,沉重而深刻,犹如强者在示威。
苏佑皱眉,侧耳认真听了片刻,随即反应道:“这是大齐出战号角!”
“是。”林端回应。
“怎么回事,为什么大齐会突然前来北疆?”苏佑质问,急匆匆地走出营帐,解了小棕策马而上。
在原著里的确有大齐来犯北疆,但却是大齐皇后被劫,大齐才急杀而来。
他分明没有看见林柔雨,怎么大齐就杀了过来?
[系统!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我这边没报错,就说明剧情线还是一直进展下去的。]
苏佑已经无心纠结,风声在耳边刮过,寒气顺着领口漫进来,袖口鼓风,他周身发冷,仍然疾驰骏马顺着号角声奔袭而去。
北疆主部落距离边界不过三五十里路,由一条涛涛大江阻隔两地,划分边界,一边是草牧彪悍,一边是礼仪邦国,两方人马泱泱众多,几乎是两个对峙的人海。
两方最高位者站在最前方,隔着大江对视,两个人具是眉目深重,戾气横陈,江风肆虐吹动人心铠甲。
大江阻隔极大,江声涛震,断绝横空,单个人喊话根本无用,两方对峙的近几万人马高呼喊势,万声齐发,声音震耳欲聋。
苏佑骑着小棕绕到北疆军前,在众人眼光中径直停到阿穆罕身边,冻得翻身下马都有些踉跄,阿穆罕连忙抱住他,苏佑却将他抗拒着将他微微推远,问:“怎么回事?”
阿穆罕皱眉,拿了裘衣给苏佑披上:“怎么只穿这么一点,浑身还这么冷?”
“这不重要。”苏佑心急,转过身去,隔着滔滔江水,看见高大男人站在万军前,却肉眼可见的阴翳,盔甲在光下反射着眩光,周身气势可怖,几乎下一刻就恨不得万军倾覆。
这根本和他平时见得赵懿是两个人。
苏佑上一次和赵懿见面,已经是好几个月之前的事了,他却没想到一晃这么多时间,男人就忽然变成了这样。
苏佑和赵懿对视,隔着辽远的距离都能感觉到他在盯着自己,而且视线灼热,很是烧人,苏佑想要就开口问赵懿这是怎么一回事。
然而赵懿身后大军却高声呼叫,声音汇集,俨然盖过涛声,迎面震来。
“交出苏佑,交出大齐皇后!”
“交出苏佑,交出大齐皇后!”
“……”苏佑愣了片刻,完全不相信自己听见的话,又侧耳认真听了一遍。
还是声讨声震天,口口声声苏佑皇后。
他几乎求救式地转向阿穆罕:“这……他叫谁皇后?”
“痴心妄想。”阿穆罕冷声,怒气积攒深厚:“你早已经是北疆的吉桑。”
好的,他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