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娘炮拿了攻剧本(40)
没得到首肯,他自然不敢把长留先生供出来,毕竟那位地位特殊,救不救人得看缘分。
白掌门脸色忽青忽白,正想着要不就低头求人时,身后人群忽然又嘈杂起来。
夏知之心头一跳,就听熟悉的甜腻笑声响起:“他不过是个毛头小儿罢了,吊几日命,该死的还是要死,怎么值得掌门失了面子?”
人群逐渐分开,自对面走出一个妙龄女子,仍是一袭青纱裹身,摇曳生姿,脚踝手腕处的铃铛声音清脆。
——阿索娜!
夏知之顿时牙痒痒,怎么哪儿哪儿都有她!阴魂不散!
褚言与夏亭均暗暗绷起精神,阿索娜似乎浑不在意,一直走到边澜鹤面前,看了看那些昏迷的弟子,笑道:“不过是拖一拖时间,救人的可不是他——哎,掌门勿要着急。”
白掌门气急败坏:“那到底是谁?!你又是什么人,事到如今,你们还扭扭捏捏神神秘秘,是存心不给青山派活路了吗?!”
其余人也纷纷催促,再配上那弟子断断续续的惨嚎,着实惨烈的很。阿索娜捂住嘴角笑道:“都说了着什么急?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既然这般出面,自然有我的手段。区区三林杂蛊,再多加几个,我一个人也能治得。”
白掌门:“那你——”
阿索娜笑眯眯的:“不过嘛,我当然也有条件。”
白掌门:“什么条件?”
阿索娜素手点了点夏亭:“我要现在在止凉山庄的沈氏余孽——啊,你们是这样说的吧?”
夏亭神情微冷,断然不可能答应。阿索娜于是又笑道:“这么多侠士看着,我还能对他怎么样?这样,我只要他三天......三天后全须全尾的奉还,绝不少了一根毫毛,如何?”
说罢,她将天人残烛拿了出来,吹了不过数个笛音,惨叫的弟子竟渐渐安静,旋即一头栽倒,就这么歇了下来。
比起那个连影子都没有的救人之人,和态度散漫恶劣的褚言,她的效果简直立竿见影!
而且这要求并不难......夏亭再皱眉,便有侠士怂恿:“小庄主莫要担心,就像她说的,这么多眼睛在,还能真容她对那沈...姓沈的做些什么不成?”
“是啊是啊,还是救人要紧....难道真的让这几人白白送死?”
“怎么可能,止凉山庄身为正道巨擘,怎么会见死不救!你莫要胡说!”
“夏少侠莫怕,我们都帮你盯着!”
更有性子急的,依然默认是答应了:“你确定能不损他分毫?你这三天住哪里,我们可是要监督的!”
.............
看他们慷慨激昂的模样,好似真的多有义气、多么热心的要帮青山派一样。却无人真的问一句:你要沈山南做什么?
夏知之怒到极致,反倒平静下来,声音一杂就听不清中间人说什么了,索性不再多留,转身带着沈山南离开。
“别害怕,”他一直握着沈山南的手,回到院中,在他脸颊边安抚性的亲了亲,转身对黑衣卫道:“去找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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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一置臀,今天没有吱吱,只有突然短小的作者
虽然我又短又小,但是我还是爱你萌的(嘶声)!!
第33章 感谢现代科学
“去找十九,把之前搜到的账册都给我拿来。”小少爷回到院子风风火火的将书房收拾了,遣人去寻墨石,削尖了当笔用:“还有,派人去前面盯着,什么时候散了来告诉我,我有事要找大哥。”
大哥不会将沈山南交出去,这点信心他还是有的,不过道德绑架这种东西在哪里都有,尤其止凉山庄算半个商贾,更重信誉。
救,夏知之不肯,不救,就等同于送青山派众人去死——众目睽睽之下,阿索娜可以不讲江湖道义,止凉山庄却不行。
山庄数十年积累的威望,此时决不能强硬拒绝,难道真要服软......
小少爷坐在书桌前,手指无意识的敲击桌面,面色是前所未有的沉凝。少倾,他忽然唤来黑衣卫,耳语几句,黑衣卫领命退下。
.........
相互扯皮一个下午,直至傍晚,夏亭等人方才脱身。
他们跟随边澜鹤去书房商议接下来的应对法子。青山派几人的伤势暂时被褚言停滞住,要以褚言的想法,直接抢了阿索娜的天人残烛,一切迎刃而解,哪儿来那么多乱七八糟的顾虑。
但是剑门和天龙峰那些老古董在,这提议暂时没人敢说,他也被夏亭一个眼神警告回去了。
好在抢笛子他们不能抢,阿索娜那边也同样不能催动蛊毒,这样先拖个三四日,如果实在没办法,说不得就要花大代价请长留先生出手了。
“青山派的反应不对劲。”边澜鹤被两伙人夹在中间,一下午仍不见疲惫,还有闲暇为两人斟茶。自己刮去浮沫轻啜一口,悠悠叹道。
相比而言夏亭和褚言就显得嫩了些——褚言就差没拼个椅子躺着了,今天半天见的人比他以往一个月见的都多。
夏亭猛灌一口茶水,这才稍稍松缓些:“他们跟北寒门绝对有问题,相隔十万八千里,没道理反应这么大。”
边澜鹤颇为赞同,但这只是猜测,没有证据。召来心腹问:“还查不出天人教的踪迹么?”
心腹也很为难:“不过是个域外小门小派,以往从没关注过,兄弟们一时间也很难入手啊。”
他迟疑了一下,又道:“北寒门近期倒是有一件事。听说少门主傅风楼数月前送了足足五十匹马、一车队的绸缎瓷器和金银珠宝给沙漠里一个部族,想要求娶那族长的小女儿,结果娶到手没两天就腻了,还在外面大肆贬低那姑娘,闹得沸沸扬扬。”
“......五十匹马说送变送,一个位置偏僻根基不深的门派,他们哪儿来的钱,”边澜鹤摩挲着杯子,沉吟片刻后道:“继续查。对了,之前搜到的账册对得如何了?”
“记得太过杂乱,请了盟内的账房师傅一同看,但是恐怕短时间内......”
正讨论着,一名黑衣卫忽然出现,在夏亭身侧说了什么。
边澜鹤见他听完了一脸复杂的看向自己,心中陡然生出一股不妙的预感。果然不消片刻,门外有人来报:“盟主!”
“何事?”
“双蛟门把城里的客栈砸了,正在那儿闹腾。掌柜的怕他们伤及无辜,偷偷遣寻哥儿来报,咱们要派人过去吗?”
边澜鹤有几处私产,置在太原城里的客栈便是其中之一——他经常得接待有事没事找上门的武林各派,简直烦不胜烦。于是在夏长风这位经商奇才的建议下,偷偷在城内建了客栈酒楼一条龙,保准来一个宰一个,以慰藉总被当成和事佬的苦逼心理。
“吃饱了撑的,怎么突然砸店?”连扯皮一下午都没变脸色的盟主,此刻面色霎时沉重起来。慢慢将茶盏放下,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再摔碎了,给本就不富裕的武林盟雪上加霜。
来人:“说是在房间里看见一只虫子,便怀疑那是蛊虫,于是跟掌柜的理论,要将床榻被褥都烧了换成新的,掌柜一时没同意......”
来了来了,边澜鹤了然的与夏亭对视一眼,双双头疼:对于他们而言,最担心的不是咄咄逼人的青山派,而是众人以讹传讹、惹得人心惶惶。
青山派再闹,也不过是小门小派,伤不了筋骨。但人心一旦乱了,下一步会做出什么,谁都说不好。
还有四天便要召开大会,这档口上什么妖魔鬼怪都出来了。边澜鹤早年便与止凉山庄交好,这些年关系愈发紧密,更何况武林盟不似家族产业,他年纪又轻,上任后泰半人情花销都还是止凉山庄一力支持的,可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若是此事处理不好,四天后那些老王.八蛋们开口要重新选盟主,他都不会感到惊讶。
更何况......不仅是武林中人,更有太原城几十万百姓,一旦乱起来不堪设想。
他沉吟片刻,深觉此事扎手,犹豫间忽听门外另一个声音传来:“他要烧,便让他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