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娘炮拿了攻剧本(106)
出于震惊,也出于对侄儿的关注,他火速抛弃疑似中了□□现在一肚子邪火的同伴,跟夏知之往内院赶去,一旁静默的宿锦见状,也急忙跟上。
结果走半路,黑衣卫说沈山南回屋了,没有跟“沈黄衣”一起吃饭。
夏知之匆匆介绍了一下这人跟南南的关系,宿锦适时道:“二位就先去找少夫人,我也回去看看,别是兄弟二人起了什么龃龉,闹气别扭就不好了。”
夏亭不了解情况,也觉得宴请不着急,便没有多留。待宿锦走后,他正要继续往知之院子走,却见知之站在原地,眉头微皱,看向宿锦离开的方向。
“怎么?”夏亭问。
夏知之回过神,若无其事的摇头:“没有......没什么。”
那边宿锦迅速回到自己住处,甫一推开房门,差点被里面的腐臭味熏撅过去。
他连忙将门关严了,无奈道:“你这是半点都不遮掩么,人家的暗卫就在院子外面蹲着呢。”
沈水北根本听不见,不当回事。
也对,他连自己命都不要了。宿锦苦恼,要不我还是赶紧跑路吧,就算被那群濯濯追杀,也好过天天跟这些脑壳有病的人呆在一起......
他胡思乱想不说话。沈水北侍弄着那朵花,似乎察觉到他的想法,幽幽回过头。森冷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半响,咧开嘴笑了。
那一点昏暗烛光点在他漆黑的瞳仁中央,竟不似活人眼珠,说不出的诡谲与阴寒恶意冲着宿锦扑来。
宿锦:......
宿锦:..........
宿锦倚在门上,绝望的想,这都是什么东西,这就是我雇主吗,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前面怎么样了?”沈水北问。
宿锦依旧生无可恋,直到沈水北掷出碎瓷片切向他的脖子,他才歪头闪过,捏着鼻子去翻药材:“这下是你预测失误了。”
沈水北:“哦?”
宿锦:“褚言虽中了毒,却没有依照你想的与夏亭发生、发生关系。”他顿了顿,道:“这人看起来浪荡,实则竟颇有骨气,宁可自断双臂,也不愿在夏亭懵懂的时候强迫于他。”
他原以为沈水北至少会意外一下,然而对方只是轻轻哼了声:“他有什么骨气,不过是姓夏的都是老古板罢了。”
说话间,宿锦点燃了混合在一起的药材,霎时浓黄色烟气冒出,一股刺鼻气味也随之弥散开。
“什么东西。”沈水北的鼻子像是个摆件,依旧坐在原地。
“啧,盖盖你那土的气味儿!”宿锦没好气回他,等浓烟充斥着整间屋子,熏得连眼睛都睁不开时,他才打开窗户。
远处的黑衣卫们吓了一跳,连忙上前,还以为他那丹炉炸了。
宿锦随口将他们打发走,掩着鼻子对沈水北道:“你怎么还坐那儿,出去啊。”
沈水北兴致缺缺,并不动弹。他失血过多,现在正是懒散的时候,但这些不需要同宿锦说起。
宿锦没办法,只能沾湿了布巾递给他,顺便自己也捂着口鼻站在旁边:“这步棋是废了,白瞎我那海棠香。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
沈水北推开他递东西的手,淡淡道:“无妨,我在小少爷的院子里下了‘迷心’,等花灯节到了,风自然会帮我将这礼物送过去。”
宿锦瞳孔微缩。
沈水北给花铲土,语气没有丝毫波澜:“既然废了,那就没有留他的必要。”
海棠香与迷心,本身都不是剧毒,然而两者一旦混合.......
宿锦惊骇:“你要杀了他!你、你.......可他是夏亭的至交好友?!就算你不顾及他,也要顾及夏亭......”
沈水北骤然抬头,目光冰寒:“我与他什么关系,非得顾及这个陌生人?”
宿锦脱口而出:“你不是——”
然而话说一半,强烈的悚然感紧紧扼住他的咽喉,他几乎是瞬间屏息,将剩余的话尽数吞下。
沈水北的杀意宛如一只巨手,通过眼睛,攥紧了他的心脏。
良久,宿锦才艰难的更正:“你是......你是沈水北,与夏亭毫无干系。”
沈水北眯着眼,缓缓笑了。
“你是与他们在前院做游戏做傻了么,”沈水北盯着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完全忘了我们的目的。”
殊途同归。
若是情爱无法制约夏亭,那不如.......就让他的好友死在他的大意之下。他现在不是觉得可以放任褚言,由毒素自行消解么?然而若是这点放任最后导致褚言身死,他又会怎么办?
宿锦这双手亦沾了不少鲜血,但他自认还是个正常的人,对于沈水北、甚至十年前长留先生那种偏激的做法,他都是难以理解的。
“我不明白,”他跟了长留先生二十年,从不敢问其行事原由。然而今日面对沈水北,他终于问出了心中所想:“我以为,至少、至少你与沈山南是朋友,他明明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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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朗:笑死,你以为我是为什么单身二十七年?:)
什么逆CP,你们觉得大哥是攻还是受?我怎么有点看不懂了。
黑化高冷幼驯染or装傻疯狗天降系
其实我都不喜欢(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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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A:
为什么大哥会知道沈山南绑架贺敬之的事?
-诸言告诉他的
为什么诸言会知道?
-因为沈·王|八|蛋·山南下剧毒,长留先生向诸言借蛊做药
大哥知道后什么反应?
-诸言:笑死,人家压根没听懂,还在担心无忧王迁怒止凉山庄,想要负荆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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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你们为什么要弯弯绕绕?
人家打直球的,孩子都快生下来了┓( ??` )┏
第88章 药别停啊兄弟
沈水北骤然打断他的话:“他对我如何,与我何干?”
说罢毫无征兆的暴怒起来,猛地扯下一片无俦花的花瓣,面容扭曲:“——他对我如何,与我何干,我只想要他死!我想要他死,又与你何干?!”
宿锦早已习惯了他反复无常的性格,但突然遇见对方发疯,还是吓了一跳。
沈水北倏地站起,走到药罐旁,将花瓣狠狠碾碎,挤压出汁液,一点点滴进去。
宿锦大惊失色,下意识拦他:“你做什么!”
然而终究晚了一步,他的手在碰到沈水北胳膊时被猛地扭起,明明是滞涩的木胳膊,却如毒蛇般瞬间掐住他的脖子。
“不要多管闲事,”沈水北的声音阴冷,带着克制不住的近乎战栗的杀意:“你没有那么重要,知道么?”
指尖如钢爪,深深的嵌在皮肉之中。宿锦背后爆出冷汗,立刻点头。
沈水北的手缓慢松开,在他的脖子上扫过:“明日看诊,照常喝药。”
宿锦人都不好了,开始疯狂思考要是沈山南当初暴毙,他该从什么路线突围逃跑。
沈水北看见他惨白的脸色,嗤道:“一把年纪,都活狗肚子里去了。”
十年前,这位宿黄衣宿长老,可不是现在这般胆小。
宿锦干笑:“主要是受到太多毒打......”
比如像你这样的雇主再来几个,我会选择自己去世。
沈水北的疯病来得快,去得也快。将他甩开后自己坐到榻上,转瞬又安静起来。
之后长久没出声,宿锦大着胆子过去看了一眼,却见对方半蜷着,呼吸轻微,竟然睡着了。
另一边,少爷一家人吃了顿便饭。
沈山南除了面对不省心的弟弟时能说几句话,其他时候都沉默的很。夏亭出于礼仪并不大肆打量他,但对两位弟弟十分热情——他恨不得把自己多年私房都掏出来,全给这个未曾谋面的侄儿。
“见着你母亲了?这都快半年了,怎地还不回来。”夏长风干咳一声,打断儿子炙热的目光:“是出了什么事么?”
夏亭的笑意瞬间消失,看了眼知之,迟疑片刻,还是将星朗的事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