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亡国之君的寝殿后(112)
“我当时就觉得那人和将军很像,可是身边还有一个人,又不像是将军向来独来独往的样子……”四苟解释道,“我晚上越想越睡不着,怎么都觉得那人是将军您……”
他心里一直揣着愧疚,但凡有一点希望也不想放过。
白鸥眯起了眼睛,“所以你就摸到这儿来了?”
四苟连忙点了点头。
“可以啊四苟——”白鸥眯着眼睛继续打量着四苟,“这待城还有你打听不出来的事儿吗?”
四苟骄傲地扬了扬下巴,“还真没有了!”
“知道是本将军的房间,你也敢来听墙根?”白鸥推了一把四苟的脑袋,“想去军法处领鞭子了罢?”
“将军……”四苟吸溜了两下鼻子看着白鸥,“您还能回来……就算要四苟领鞭子……也心甘情愿了!”
“行了行了……”一个哭鼻子的小皇帝已经让白鸥很头大了,再来一个四苟,他可搞不定,无奈道:“你这鞭子先给你记下,敢流马尿就翻倍!”
“将军……”四苟抹了把脸,突然深沉道:“您心里是不是还怪罪四苟?”
白鸥诧异地盯着四苟,“我怪你做什么?”
“如果、如果我当时能跟上您……”四苟喉间呜咽,“您……也不至于……”
当日的事,白鸥不是不知道自己冲动了,但他没什么好后悔的,再给他一次可以料理赵宏胤机会,不管是否九死一生,他还是会想也不想就冲上去。
他无奈地摇摇头,“跟你有什么关系……”
“那你……”意识到自己有些放肆了,四苟马上改口,看了眼身后的窗棂,“那您……您都不愿意让我上屋坐坐……”
白鸥顺着四苟的眼神朝身后看看,突然“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想什么呢!”他拍了一把四苟的后脑勺,“我媳妇在里面睡觉,你还想进去?”
“将军!”四苟吃惊地瞪大了眼睛,“我还没娶上媳妇呢,您怎么消失一个月媳妇都有了!该不是……”
“山里的俏丫头救了将军一命,将军就以身相许了?”
白鸥没说话,抬手又是一巴掌。
四苟委屈地捂着脑袋,嘀咕道:“话本里都是这么写的啊……”
李遇和四苟,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怎么都那么爱看话本?
什么毛病!
白鸥白了四苟一眼,“多看兵书,少看话本!”
“看兵书也娶不上媳妇啊——”四苟恹恹地小声嘀咕着,突然靠近白鸥身边,撞了撞白鸥的肩膀,“诶——将军,哪家的姑娘啊?俊不俊?”
“你信不信——”白鸥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也故作神秘地往四苟身边凑了凑,“整个殇宁也找不出比‘她’更俊的了!”
“是吗——”四苟一脸羡慕崇拜地看着白鸥,认真道:“将军,那你可得对人家好点儿啊!”
“是啊!”白鸥也十二万分诚恳地点了点头,“只可惜,现在待城刚浴战火,百废待兴,我与‘她’无父无母、无媒无聘,连个像样的嫁娶仪式都办不起来。”
“怎么可能!”四苟激动得都站起来了,“将军迎亲,别的不说,我们待城驻军三万人,各个儿愿意给将军抬轿!”
“啧啧啧——”白鸥摆摆手,“那么一大帮糙老爷们,再吓着我媳妇,他年纪小,不禁吓的。”
“再说了,‘她们’老家不兴咱们这一套。”
“啊?”四苟费解地挠了挠头,“那怎么办啊……”
“明天,你帮我个忙——”白鸥也起身,盯着四苟,“办好了,我就把你记在账上的鞭子免了。”
吃鞭子在待城驻军里可是大事,尤其是像四苟这样爬上去了的小军官,扒了衣服在营地门口挨鞭子,也丢不起那个人。
见四苟忙不迭地点头,白鸥转身跳回窗户前最后补了一句,“给我保密,不然你的鞭子我亲自抽。”
第二天一早,李遇刚起身收拾完,就被白鸥蒙了眼睛打横抱走。
“白鸥哥哥……”他红着脸缩在白鸥怀里,不知道被白鸥盖了块什么东西在头上,紧张地攥着白鸥的前襟,“你……这是做什么?”
“不是娶我吗?”白鸥笑道:“我家乡的风俗就这样,反悔了?”
“没有!”李遇紧张道,但马上又觉得不对味,“你家乡……都是女子抱着男子走的么?”
“那倒没有——”白鸥朝李遇的头纱上吹了口气,“我这不是怕你绊倒。”
李遇被白鸥抱上马车,蒙着眼睛并不知道自己已经驶向了一处无人的密林。
白鸥也不知道李遇究竟对那一种花粉过敏,鲜花什么的都免了,匆忙密林里只辟出一块空地,立起一方石台,坠着白纱。
他抱着李遇走进去的时候,四苟已经等在石台边焦急地踱步。
他老远看着白鸥把怀里的人轻轻放落地面,还隔着白沙安慰似的吻了吻那人的额头。
“将军……”他迎到白鸥跟前,踟蹰道:“大喜的日子……这颜色……不吉利罢……”
“你懂个屁!这是人家家乡的风俗,管你什么事儿?”白鸥从怀里掏出一张宣纸塞给四苟,“等会照着念就行。”
“将军……”四苟打开宣纸,看到上面的字迹脸都绿了,“你这字……怎么比我都丑啊……”
“能认识吗?”白鸥瞪着四苟。
四苟费劲地看了半天,勉强点了点头。
白鸥抬手又是一巴掌,“能认识就行!”
“可是这……”四苟盯着宣纸,吓得手都抖了,“这姑娘的名字……这可是犯了今上的名讳!是死罪啊!”
“他……”白鸥在心里编着瞎话,“不是殇宁人!反正就是我同他私下的小名,你不说我不说就没人知道,你准备出去跟谁说?”
四苟连忙捂着嘴摇头,白鸥已经回身解开了蒙着李遇眼睛的黑绸,拉着人往石台边走。
瞧见两人牵手走来,四苟却越看越不对劲——
李遇虽是罩着白沙瞧不清脸,但这……
“将军……”四苟将白鸥拽到一边小声道:“这‘姑娘’……看这打扮……也不像个姑娘啊?”
白鸥在一旁抄着手,瞧着羞怯埋头的小皇帝笑道:“好看吗?”
“瞧不清……”四苟又认真地瞧了两眼,“生得这么白,应该好看!”
“那不就行了!这也是人家的风俗!要你管!”白鸥抬脚,照着四苟屁股上一脚,威胁道:“赶紧的,等会念错了我就领你去吃鞭子。”
他走到石台边,站在李遇身前,掏出一对银制的戒指,小声道:“时间赶,先凑合着。”
“你家乡……”李遇盯着白鸥手里朴素的银戒,“嫁娶是用这个做聘礼么?”
“嗯……”白鸥想了想道:“差不多罢。”
李遇点点头,隔着头纱望着白鸥认真道:“那我以后一定送你对好的。”
四苟已经走到石台边,捧着白鸥那张鬼画符的宣纸开始照着念——
“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做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爱是永不止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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