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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爱的盛世美颜我都有(上)(53)

作者:音蜗 时间:2018-02-18 09:56 标签:甜文 重生 万人迷

  令狐柔若有所觉的睁开眼,见到自回家起就一直昏迷不醒的令狐沛如今终于睁开眼,声音都在发抖,“爹……”
  “小柔。”令狐沛脸色惨白,即使这样他还是勉力的坐了起来。
  令狐柔扯了枕头垫在他的身后,松开令狐沛的手,起身要走,“爹,我去和兄长说你醒了——”
  令狐沛抓住她的手,“小柔。”
  令狐柔回过身。
  令狐沛又抚着胸口咳嗽了两声,“别去叫胤儿。”
  令狐胤也在榻前守了两夜了,才叫人劝下去歇息。令狐柔本来是要告诉兄长,找兄长安心,但听令狐沛这么说,还是又坐回了榻前。
  “爹有事和你说。”令狐沛道。
  令狐柔望着令狐沛,点了点头。
  令狐沛望着眼前较之从前清瘦许多的爱女,心中也是一痛,伸手去碰令狐柔面颊。令狐柔就如同小时候一般,捉住他的手,在脸颊上婆娑着。
  “爹现在和你说的,你不要告诉胤儿。”令狐柔与令狐胤皆是他一手抚养长大,但捡来的儿子,又怎么抵的上骨血相连的女儿?令狐沛早在牢狱里,就已经做好了打算,“好吗?”
  令狐柔微怔,但和令狐沛的目光相触,不由自主的就点下了头。
  “二皇子要我,将胤儿交给他。”令狐沛说。
  令狐柔蹙眉,“二皇子要兄长做什么?”
  令狐沛忽然叹了一口气,“小柔,爹有许多事一直没有和你说过。”
  令狐柔神色惶惑更甚,“爹——”
  “胤儿并非我亲生。”令狐沛说完,还紧紧的抓住了令狐柔的手。
  令狐柔整个人都顿在原地,“爹,你说什么?”
  “胤儿,胤儿是我从前,在北狄皇城里,捡来的,那时我看他年纪与你相仿,动了恻隐之心,才……才将他收容。”令狐沛说到此处,眼中也有悲痛之色。令狐胤虽说不是他亲生,却是他一手带大的孩子,“二皇子如今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若我不将他交出去,那我令狐家……”后面的话,令狐沛也说不下去了。他为天子尽忠,天子却要逼他割舍掉掌心的肉。
  令狐柔从未听过这一秘辛,如今听到了,整个人呆滞不言。
  “小柔——”
  令狐柔这才从极大的震惊里回过神来,而后她第一想起来的,是前几日,她从兄长那里拿走的虎符,如今令狐沛回来,却是要将兄长的命,也交出去……
  “小柔!”
  令狐柔将手从令狐沛手中缓缓抽了出来,而后木木的摇头,“二皇子是要他的命。”
  令狐沛何尝不知。但他如今又有什么退路?他能回来,便已经是准备好了为了令狐家,牺牲掉令狐胤。
  “兄长这些年,为了令狐家,险些死在战场上——”令狐柔的眼中慢慢积蓄出了满满的眼泪,“如今一句,他是捡来的,是北狄的人,就要将他舍去。”积蓄的眼泪滚落出来,令狐柔鲜少落泪,是因父亲教导她,将门之女,只可流血不可流泪,但现在她又止不住这些软弱无用的眼泪,“爹,兄长他——”
  “他始终是北狄的人。”即使令狐胤是他一手抚养长大,即使令狐胤为天擎立下了赫赫战功,都不抵他生来是北狄的错误。
  令狐柔听了这一声,许久之后忽然惨笑出声。
  “小柔——”
  令狐柔站起来,甩开令狐沛抓她的手,一步一步往后退,“如果这是真的,我情愿让兄长活着离开临安。”
  令狐柔退到门边,忽然听到一声响动,转过头来就看到令狐沛跌倒在了地上——他在牢狱里受了刑,如今摔在地上,肩胛上的伤口又裂开在往外渗血。
  令狐柔连忙回来去扶令狐沛,“爹!”
  令狐沛不顾伤痛,紧紧的抓住她的胳膊,“小柔,来不及了。”
  “什么来不及了?”有什么是在没发生之前就来不及了?
  “二皇子,已经派了重兵,围在临安城外。”早在令狐沛被放回来的时候,那些士兵便已随着押解他的士卒,将整个临安城围的水泄不通,“此番,若我们交出胤儿,令狐家尚还有一线生机,若不交,只怕我令狐家就难逃这一劫了。”
  “皇上竟真的要动我令狐家?”令狐柔扶着令狐沛的手开始发抖。她虽然是个女子,这些年虽父兄上阵杀敌,没有一次临阵脱逃,如今大败北狄,皇上就向他们令狐家举起了铡刀?
  令狐沛心中何尝不酸涩难当。他一生征战,年轻时护不住妻子,到如今鬓发斑白,还要靠着舍去儿子来保住全家的性命。
  “这就是我效忠的皇上?这就是我令狐家,效忠的皇上?”令狐柔不知是在诘问父亲,还是在诘问自己。她将兄长的虎符交了出去,才致使兄长走到如今的绝境。
  “二皇子只给我三日。三日期限一到,他便亲自率兵,杀入临安城,到时……”
  令狐柔从愤怒到无力再到麻木,好似只是一瞬间,“到时,这天擎,就再也没有我令狐家了。”
  “是。”
  这已经不是抉择。这已经是绝境。
  她以为皇上将她父亲放回来,就已经是度过了这一难关,却不想,更大的危险还蛰伏在后面。
  “小柔,我护不住你的母亲,现如今唯一的心愿,就只有你了。”令狐沛每一字,都好似沾着血气。
  令狐柔站也站不稳,跟着令狐沛一起倒在了地上,“娘亲……”
  她幼时就没有了母亲,身边只有父兄,但父兄随时严苛的人,但都处处为她——从前她落在敌阵,是兄长单枪匹马而来,将她救上马。但即使如此,她依然觉得,自己和兄长的距离很远,远到只能生出满心的敬畏,而生不出孺慕之情。
  “小柔,爹只想你好好活着。”
  令狐柔喃喃,“好好活着……”
  好好活着,就需要舍掉兄长的性命。
  她忽然想起,二皇子和她说的,放她父亲回来,需要她去做两件事。第一件事,是拿走兄长的虎符,第二件事,就是交出兄长的性命。
  她到现在,才明白。
  令狐沛抬手拭去她脸上泪痕,不想刚擦去一滴眼泪,另一滴更加滚烫的眼泪就又落了下来。
  ……
  “将军。”长青见令狐胤脸色苍白,手边放着一碗还升腾着热气的药。
  那是他要端去令狐沛房中的。
  “将军……”长青看见令狐胤放在桌上的手颤抖的不像话,他还没有见过如此反常的令狐胤。
  令狐胤不光手在颤抖,连声音也在颤抖,“好冷啊……”
  “冷?”今年的冬季比往年都来的晚一些,如今虽然冷,但却没有冷到要发抖的地步,“将军,我去拿些炭火过来。”
  “不……不用了。”令狐胤的手抖的太厉害,以至于他手边放着的药碗都掉到了地上。
  深棕色的药汁散发着苦涩的味道。
  “将军!”长青上前一步。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令狐胤记起了周琅同他说过的话来,那时他就觉得这是一句箴言,如今果然契合了他的下场。令狐胤忽然大笑,只是那笑声里又透出一股子凄凉的味道。
  是他自己要斩断退路。
  是他自己要赌一赌人心。
  令狐胤抚着胸口佝偻下身体。他真的觉得冷,好似身处寒冬,自己一腔热血,尽数浇在了寒冰上。
  长青上前几步,想要去扶令狐胤。
  令狐胤埋身在阴影里,声音冷淡好似要消逝,“出去。”
  长青欲言又止,最后也只答出一声,“是。”
  等到大门紧闭,一直低着头的令狐胤,也没有抬起头来。
  ……
  夜幕。
  令狐柔前来敲门,“兄长。”
  身在黑暗的令狐胤抬起头,这才发现四周已无光明。
  没有得到回应的令狐柔又敲了敲门,“兄长。”
  在她敲第三声的时候,面前的门终于打开了。
  令狐胤站在门边,低头望着她,神情还是那样冷淡,和平常相比,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同。
  令狐柔却偏偏觉得一颗心哆嗦的厉害,需要闪避令狐胤的目光,才不会有那种被全部看穿的感觉,“兄长,爹已经醒过来了。”
  和她一起在榻前不眠不休守了两日的令狐胤此刻的反应就太过平淡了,“嗯。”
  “爹想见一见你。”令狐柔自觉每一个字说出来,心就抖的厉害一分。
  但令狐胤好似完全没有觉得她的异常,又好似已经完全看穿了她的伎俩,“嗯。”
  令狐柔连头也不敢抬。
  还是令狐胤主动开口,“走吧。”
  令狐柔带着令狐胤去了前厅。
  令狐沛坐在高位上,因为重伤未愈,所以显出了几分老态,他好久没有见到令狐胤了,现在再见,只觉得令狐胤又要比记忆里的英武上几分,“胤儿。”
  令狐胤古井一般的目光晃动了一下。
  “过来。”令狐胤招手。
  令狐胤走到他近旁。
  令狐沛望着他冷峻非凡的面庞,忽然也觉得语塞。那是他从小养大的孩子,虽然不是亲生,但他比任何人都要出色。
  令狐胤望见了桌上摆着的两杯酒。
  “你都已经长的这么大了。”令狐沛到此时,才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好好看过这个孩子。他伸手去牵令狐胤的手,待摸到他手掌上厚厚的茧时,心里切切实实的抖了一下,“也许是我老了,总爱回想以前的事……那时候你和小柔,都这么高一点儿,枪也拿不稳,弓也拉不开。”
  令狐胤眨了眨眼睛。平日里回忆起来很清晰的往事,从令狐沛口中再说出来,就变的很陌生了。
  “哎。我老了。”
  令狐胤默然不语。
  令狐沛也不敢再讲下去,他拍了拍令狐胤的手背,而后松开,“想起这么些年,我们爷俩,竟也没好好喝一回酒。上一回小柔大婚——你没有回来……”
  令狐胤的唇角微微动了动,像是一个笑的弧度。
  “那我该自罚三杯,这里怎么只有两杯?”仿佛玩笑一样的口吻。
  令狐沛一愣。
  令狐胤伸手端起一杯酒,目光直视令狐沛,“爹,你教我男儿志在天下,你教我为君王尽忠百死不辞。”
  令狐沛嘴巴张了张,看着令狐胤端起酒杯,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令狐胤一直在等他说话,等了许久,却也没有等到一个字。
  “忠义在我骨血,这骨血是你予我的。”如今这骨血眼前这人又要亲手剔去,“令狐家不负天擎江山,我也,不负令狐家。”
  他生来便背负层层枷锁,生来就不曾轻松过一时半刻。他真的谁也不负,只负了一个自己。
  周琅。
  周琅。
  他最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到,就在一开始就输的一无所有。
  但即使在此刻,他也还抱着一丝奢望。但这奢望也在此刻被击的粉碎。
  “胤儿……”令狐沛觉得,令狐胤好像已经知道了一切。
  他身后的令狐柔伸出手,想要拦他,但在最后却又放了下来。
  令狐胤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身上那一层枷锁终于剥去,在这个时刻,令狐胤竟然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终于,可以放下了。不必在觉得亏欠谁,也不必觉得在愧怍谁。
  令狐胤端起第二杯酒,“为什么这么苦?”说完他摇首一笑,又仰头饮尽,“以后这世上,就再没有令狐胤了。”
  “兄长!”令狐柔见他喝尽第二杯酒,才扑到近前来。
  酒杯落地,令狐胤倒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南凤辞:嘿嘿XXPLAY是我的了!
  谢萦怀:【小声】他塞得钱,我出双倍
  渣作者:嘿嘿嘿包大爷您满意嘞!


第91章 周郎顾(91)
  周琅自从这几天投奔了谢小侯爷,日子就过的愈发滋润快活起来。
  侯府里娇娘美妾作陪,更有谢萦怀珍藏多年的美酒佳酿,叫那周琅都乐不思蜀,整日和谢萦怀在侯府的后花园里寻欢作乐。
  谢萦怀也是依着他,顺着他,念着周琅的身子,还专门调了药酒给他补身子,只是他自己都舍不得碰,又怎么会叫那些女人碰?每一回周琅抱着女人滚进房里,谢萦怀就点了迷香,将女人弄出来,自己在里面抱着周琅睡一夜,等第二天再把女人剥光了塞到周琅被子里去。
  就这么过了一段时间,觉得自己日日纵欲也还精力旺盛的周琅就玩的更大了。
  因为药酒补身子,谢萦怀每回都要把周琅灌的烂醉不可,有一回两人正玩着飞花令,周琅喝醉了,输了一回,谢萦怀就剥了舞女的裙子给他穿,周琅也是荒唐惯了的,半醉半醒间,拖曳着那舞女的长裙,依偎在谢萦怀怀中喂他喝酒。谢萦怀情难自禁,又碰了他一回,只这一回,周琅喝了药酒补回来的一些精气又泄了,第二天起来腰酸腿软,瞧的谢萦怀也是懊恼不已。
  他也才压着周琅做了四五回,怎么就将人弄成了这副模样呢?
  周琅只当是这几日在侯府里同那些女人厮混太过,掏空了身子,但后来几天,谢萦怀食髓知味,又碰了周琅一回。
  周琅不是个傻子,每天起来腰疼腿软,虽然没有怀疑到谢萦怀头上,却已经觉得侯府里有古怪。
  他借着回周府的名义和谢萦怀告辞,谢萦怀也不想这么快叫周琅发觉,想着让他回去歇息几日打消顾虑也好,就放他离开了。
  周琅回了周府,因为周雍尚在府上,那些个姨娘不敢太放肆,着实是让他松了一口气。
  就这么在周府呆了几日,每日种种花草逗逗鸟雀,也过的悠然自在,只是他没有自在几天,谢小侯爷就又递了帖子,要他去侯府一叙。那侯府里的古怪,周琅已有领教,但即使他心里千万个不想去,也不敢驳谢萦怀的面子,只又往后推脱了几天。
  谢萦怀心里有些不高兴,但还是依着周琅的,让他又在周府里多呆了几日。
  周琅虽然在周府里,却也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他听说令狐胤被二皇子收押,不日就要带回皇城里去问罪。但问什么罪,又没有人说的出来。
  周琅又打听了令狐柔,见令狐柔无事,就没有再过问此事——本来么,他也只是一介布衣,哪里管的了这样的事。
  他今日又在花园里逗那只买回来的百灵鸟,捡了一支细花苞的花,探进笼子里拨百灵鸟的鸟喙。
  “公子,外头有人找你。”门口的奴才进来禀报。
  周琅捏着花茎的手一顿,“谁啊?”
  “奴才并不认识,那两人说认识公子。”那奴才抬头看了周琅一眼,“若是公子不想见,奴才打发了就是。”
  周琅挥了挥手,“打发了吧。”既然不认识,那见了做什么?
  奴才听令出去了,过了一会儿,却又回来,“公子,那两人不肯离开,还留了一个东西,说要给公子一观。”
  周琅正逗着鸟雀,随口问道,“什么东西?”
  那奴才捧着一封信过来了,周琅瞥了一眼,而后目光就凝住了。他将那信拿过来,“那两人在哪里?”
  奴才没想到周琅会是这样的反应,“还在门外。”
  周琅将花枝丢掉,匆匆往门口去了。
  门外两个便服男子背身而立,周琅看到了,试探性的叫了一声,“燕郎将?”
  两人转过身来。
  周琅才看清,另一个居然是肖时卿,“肖郎将。”
  周琅回了临安,又被这富庶之地娇养起来,比在边陲时,更要秀美上几分。燕城见周琅一身青衣,从鎏金的大门内走出来,便愈发觉得自惭形秽。
  “看来你已经没事了。”周琅还记得走时,燕城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如今站在他面前,气色虽然不佳,但已经比起那个样子好了不知多少。
  燕城与肖时卿齐齐抱拳,“周公子。”
  周琅还未曾见过这两人这样客气,一时都愣住了。
  燕城看到周琅走到自己面前,“多谢周公子关心。”
  周琅一拍他的肩膀,“这么见外做什么。”
  燕城抬起头望见他,又怕自己看痴过去,低下头让肖时卿来说话。
  “周公子,我二人今日来此,是有事相求。”肖时卿道。
  周琅看两人都是风尘仆仆,想来是从边陲赶至此处,“有什么事情,你们直说就是了。”
  燕城看了一眼周琅身后的家仆,周琅看见他的目光,“进来说话。”说完就拉着两人进了周府。
  等三人到了周琅的书房里,周琅才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肖时卿与燕城对视一眼,而后跪在了周琅面前。
  周琅没想到二人会有此番举动,吓了一跳,“你们,你们这是做什么?”他伸手去扶两人,“快起来!”
  肖时卿抬头,满眼恳切,“求周公子救救我家将军。”
  周琅神情一滞。令狐胤被捉拿的事情,他已经听说了,但……肖时卿与燕城二人,为什么会来找他?
  “令狐胤的事,我已经听说过了,但,但我也只是一个商贾之子,哪里有办法施救?”就说周琅真的不在意令狐胤三番两次的强迫,他也实在没那个能力施救,何况他心底真的很在意这个啊,“你们找错人了。”
  “周公子。”燕城大病初愈,又长时间赶路,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跪在地上,好像随时就要倒下去一般的憔悴,“将军无辜获罪,你应当是最清楚不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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