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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爱的盛世美颜我都有(上)(3)

作者:音蜗 时间:2018-02-18 09:56 标签:甜文 重生 万人迷

  周琅对美好的事物一向心存怜惜,更何况事情又因他而起,他还想同令狐柔好好的讲一番道理,“小柔,你将鞭子放下来——我与如如并不是你想的那样。”话一出口,周琅就心道一句遭了,他是昏了头了,在一个女人面前说出这样闪烁其词的话,然而不等他改口,就见令狐柔的鞭子劈面抽下!
  这一鞭真真切切的抽在周琅的身上,鞭尾从他面颊上扫过,见了血,周琅疼的眼前发蒙。
  然而不等他蒙过去,又一顿鞭子抽上来。
  “你既然护着她,我就成全你!”令狐柔也是气急了,手上也没个轻重。周琅抱头挨了几鞭子,最后生生的痛昏了过去。
  令狐柔没想到周琅体弱至此,见他昏过去,慌忙的丢下鞭子,扑上来抱住周琅,口中情意切切,“周郎——周郎!叫大夫,还不快叫大夫!”
  周琅再醒来的时候,睁开眼,就看到谢小侯爷站在他面前。
  几月不见,谢小侯爷还是这么俊俏风流。然而周琅却瘫在床上,动弹不得。
  谢小侯爷看着周琅这耷拉着眼睛,有气无力的模样,叹了一口气,“周兄。”
  周琅才醒来,脑子里正蒙着,等他缓过来,又觉得身上没有一处不是疼的。他本来就不是那种受的了苦楚的人,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周琅脸上也有伤,一道红痕,没破皮,却青紫交替,吓人的很。
  周琅望着谢小侯爷,想起自己的遭遇,不禁悲从中来,“谢小侯爷。”
  这一声真真是凄楚。
  谢小侯爷跟着又叹了一口气,“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了?”
  周琅咬牙,“还不是那令狐柔。”
  “她打得你?”谢小侯爷当即摆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周琅点头。
  “她怎么敢打你?”问出这么一句,谢小侯爷又用狐疑的眼神审视周琅,“莫不是你当着她的面,做了什么荒唐事?”
  “我哪里敢?”周琅躺在床上也不敢动弹,他身上哪一处都疼的厉害,“我只是见府中有个婢子,长得可怜可爱,写了几行诗送与她,不知道哪个碎嘴的传到令狐柔耳朵里去了,她揪着那婢子来找我问罪——最后连我都一并打了!”
  谢小侯爷满面愕然。他还闻所未闻这样不讲理的女
  “周兄,你受苦了。”两人毕竟是至交好友,这时候谢小侯爷还是要安慰几句的。
  周琅又吐了会儿苦水,才忽然问道,“你怎么来了?”
  谢小侯爷答道,“我是想来问你,今年的落英宴你还去不去的。”没想到过来之后,却听门口的人说,令狐家的姑爷‘病’倒了。没想到他闯进来一看,却是这么个情况。
  落英宴,风雅一点,是才子佳人的集会,俗一点,就是青楼楚馆里多情的佳人和才子幽会的盛宴。落英宴一年一度,前几年都是谢小侯爷和周琅一同去的。今年周琅已经成了亲,不知还能不能一同前往。
  周琅听到落英宴三个字,眼中就又亮了起来。
  落英宴上网罗各大画舫的花魁舞女,宴上美人无数,他怎会错过?
  谢小侯爷看他神色就知道他的意思,只是又见他身上带着伤,不由在一旁提醒,“周兄,你若是去了,令狐柔那边怕是不好交代吧。”
  周琅被这句话噎住。
  谢小侯爷看着周琅神色怏怏,摇头叹息,“周兄好好养伤,我先行回府了。”
  周琅目送着谢小侯爷离开,躺在床上,竟隐隐的有了些后悔。
  天下美人何其多,他怎么就脑子一抽,想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呢?这树,还是一棵挂上去就不好脱身的树。


第5章 周郎顾(5)
  自从令狐柔失手伤了周琅之后,凶悍的脾气收敛了几天,尤其是床笫之间,事事顺遂周琅的心意。
  享受了几天令狐柔的温顺解意之后,周琅那日心头乍然生起的后悔又淡去了。只是从那日之后,再没有见过可人儿的苏如如。令狐柔不提,周琅自然也不会犯傻去触那个霉头。
  就这么又过了几天,落英宴的日子将近,周琅心里又痒痒起来。他身边伺候的长的好看些的婢子,都被令狐柔以各式各样的托词调去了别处,虽说令狐柔姿容艳丽,但像是周琅那样见惯风月的人,又哪里耐得住日日面对着一个人的寂寞。
  就是不能碰那些个美人,去看看,也不紧要吧。
  周琅心里的草疯长,又苦于没有计策支开令狐柔。
  到落英宴的前一天,谢小侯爷又传书过来邀约,周琅一咬牙,和自己府邸里的侍从互通,欺瞒令狐柔,说家父身体抱恙,和传信的侍从一同离开了将军府。
  出了将军府,迎面就是一辆流苏垂坠,由大宛进贡的上好骏马拉着的马车。
  马车里的谢小侯爷撩开车帘,看着神色仓皇忐忑的周琅,微微一笑。
  “周兄。”
  周琅见到是谢小侯爷,面色陡然一松,跳上马车来。
  等到周琅坐定,谢小侯爷方才放下车帘,转头去看他。
  本来周琅是那种清俊温润的模样,又喜欢端着姿态,所以旁人看了也生不出什么绮思,但是成婚的这段日子,周琅瘦了些,那些爱在女子面前端出来的姿态也收敛了一些,剥去了那一层可以端出来的壳子,就让人注意到了他本来就极其引人注目的俊美容颜来。
  谢小侯爷和周琅是一路人,两人都尤爱美色,只是周琅还有些底线,从不强迫女人,谢小侯爷呢,只要是看得上眼的,威逼利诱这样的勾当干的不要太多。
  但是面上,谢小侯爷端出的还是谦谦君子的姿态,“今日也不是太热,周兄怎么还出了汗。”
  周琅听谢萦怀这么说,只强笑一声,“可能是穿多了些。”说着他还伸手去扯了扯自己胸前的衣襟。
  他里面只穿着一件月白的内衬,在这样的天气,已经算是单薄的了。谢萦怀自然也不会去揭穿他,只是‘哦’了一声,十分贴心的凑过去用扇子给周琅扇了扇风。
  周琅说不怕令狐柔是假的,那日令狐柔可把他吓得不轻,即使现在已经过去了,现在周琅摸到自己胸口,都能想起那一日被鞭子抽到骨头的痛楚。
  他今日出门时,令狐柔还对他令尊身体颇为关心,一副要和他同往的模样,周琅当即吓出了一声冷汗,还好他派来传话的侍从伶俐,堪堪将令狐柔糊弄住了。
  周琅在马车上坐了一会,身上的冷汗干了,脸色也恢复如常。
  谢萦怀给周琅扇着风,两人之间离的也极近,谢萦怀眼儿又尖,周琅抬手整理衣襟的时候,垂下的袖摆中,白皙修长的手臂时隐时现。
  尤其那手臂上,还有花瓣儿样的淤青。
  从前周琅在房事上从来不避讳谢萦怀,往往想到什么新奇刺激的把戏,都会和谢萦怀说上一二。谢萦怀现在爱在女人身上留下些痕迹,都是周琅给带的,用周琅的话说,越是肌肤柔嫩的女人,留下的痕迹就越动人。
  谢萦怀现在已然从中得趣,而今轻轻一瞥,见那在宽大袖摆中若隐若现的手臂上烙印着桃花瓣儿大小的掐痕,愈发显得肤白如雪,娇弱动人。
  周琅觉得谢小侯爷靠的实在太近了,侧首撩开车帘,假意是看外边场景。
  谢小侯爷调整好坐姿,手中的扇子转过来,给自己摇了摇风。
  周琅本来只是看一眼,没想到隔岸行人如堵,是往日看不见的热闹场景,“外面怎么这么热闹?”
  谢小侯爷成日里在外面厮混,消息自然要比周琅灵通许多,他抬眼看了一眼,道,“听说是令狐将军回来了。”
  周琅对令狐二字实在敏感的很,一瞬心弦就又绷了起来。
  谢小侯爷见他这副模样,心头暗笑。
  “几日前就传了这消息,行军怕是还要耗费些时日。”谢小侯爷言下之意就是今天那令狐家的人不是今天回来。
  周琅倒不是在意他那只见过一面的岳父大人,只是见了那一日令狐柔跋扈狠辣的模样,如今让他听闻令狐二字都有些两股战战。
  放下车帘,隔岸的喧闹渐渐远去,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外面驾车的小厮‘吁’了一声,报了一声,“侯爷,到了。”
  闭目养神良久的周琅忽然睁开眼。
  谢小侯爷跳下马车,周琅紧随而至。
  下了马车,外面就是一条河,河边泊着许多漆金的红木摇船,船的两头雕着莲花,莲花花瓣儿上还用金线穿着丝绦,精致的很。
  谢萦怀从怀里摸出一个玉牌,找到一艘和玉牌上数字对应的摇船,和周琅一起走了上去。
  这摇船做的漂亮,划船的人也俱是那些十七八岁的女子,虽然姿容不算上乘,但一个个都也清秀可爱。
  周琅见离了岸,胆子又慢慢大了起来,张口就将划船的两个女子逗的乐不可支。
  谢萦怀就在一旁摇着扇子看着。
  周琅在女人堆里向来都是如鱼得水,脸上笑容渐多,先前那些个勾人的模样又端了出来。
  谢萦怀觉得喉咙有些干,咳嗽了声。
  三人一起看了过来。
  谢萦怀偏过头,以扇遮唇,“船上的风有些大。”
  此时晴空万里,一丝风也无,谢萦怀空口说白话,也没有人敢说他如何。
  又过了一会儿,摇船靠岸了,划船的两个女子见着周琅都还有些恋恋不舍。
  周琅递了个眼波过去,两个女子俱是面颊绯红。
  谢萦怀扯了一把周琅的袖子,“走罢。”
  周琅跟着他走了。
  落英宴和寻常勾栏点花魁不同,是寻了一个遍植桃花的湖中小岛,在桃花盛极的时候,邀请那些个有身份的男子过来,走的却还是那些个勾栏妓院的路子。又风雅又风流。
  因为这落英宴颇得权贵们喜欢,这几年办的越发的大了,寻来以供赏玩的女子也越发姿容双绝。
  周琅喜欢美人,这样的场合他怎会错过?
  岛上桃花灼灼,许多面上蒙着白纱的窈窕女子穿行其中,不时响起银铃一样的笑声,周琅和谢萦怀来过许多次,所以并不为所动,一些和他们同来的,年轻一些的公子哥儿却一个个看直了眼。
  谢萦怀边走边摇头,“怎还是几年前的把戏。”
  “把戏老套,那些个美人可是新的。”周琅道。
  谢萦怀也是花丛中游戏惯了,见不到特别的美人,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周琅在这里却如鱼得水的很。
  岛中已经摆了宴席,谢萦怀和周琅落座的时候,这落英宴已经开始了。
  十几个捧着花篮身着薄纱的女子鱼贯而入,将花篮中的花放在众位宾客前。
  谢萦怀和周琅旁边坐着的年轻公子不知这花是作何用处,还在四处询问。
  等到花篮里的花分发完毕,那一个个需要文人来‘品鉴’的美人入场了。
  不过按照落英宴的规矩,最好的往往都留在最后,谢小侯爷看了一阵,见那美人还不如身边的周琅好看,索性将桌面上的花枝捡了起来,抵在鬓间看着旁边坐着的周琅。
  周琅倒是看的兴致勃勃,在他眼里,世上美人在皮在骨,有些女子姿容寻常,但媚骨天成,也是很值得赏玩的。
  “哎。”谢萦怀叹气。
  周琅这才注意到谢小侯爷这副百无聊赖的模样,“怎么了?”
  谢小侯爷将手中的花枝丢回桌上,冷哼一声,“看了半天,一个能入眼的都没有。”
  周琅正要开口,忽听一阵琵琶急弹。
  谢小侯爷的视线也终于重新落会台上。
  此时落英宴已经进行到了后半场,上来的美人不在只美于皮相,而开始美的各有姿态。
  就好比现在上前的这个美人,抱着琵琶,穿着鹅黄的衣裳,一双杏眼儿明亮狡黠。这个美人美在灵动。
  周琅一瞬就忘了要跟谢小侯爷说的话,视线只落在台中美人的身上。
  谢小侯爷也就只多看了两眼,又低下头去摆弄酒杯了。
  一曲琵琶奏完,美人张口,声音如出谷黄鹂,周琅拊掌称赞。
  谢小侯爷这样的美人,见过没有一千,也有八百,看的实在无趣的时候,就打定主意明年的落英宴就不再来了。
  周琅自然不知道,他看美人正看在兴头上呢。
  越到最后,登场的美人就越是美丽,只是到了阅遍群芳的谢小侯爷这里,却还没有一个称得上是惊艳的。等到落英宴的美人全部登场作罢,谢小侯爷都已经用筷子蘸着杯中的美酒在桌上做了一幅画作了,只是那画作转瞬就看不见了。
  美人登台完,接下来如何赏玩才是重头戏。
  一些来过落英宴的,已经将桌上的花枝捡了起来。
  登台的美人列作一排,一齐走到众人面前。方才她们都下去换了轻薄的舞衣,如今一个个在桃花枝上挂着的灯笼的光的映照下翩翩起舞。
  衣衫轻薄,香汗淋漓。
  谢小侯爷见眼前光影晃动,抬头见周琅已经站了起来。
  台下许多公子们都站了起来。
  一支舞罢的美人们如蝴蝶一般散开,又在周琅身边聚拢。
  落英宴顾名思义,满园美人如蝴蝶,而台下这些公子哥们手中的花枝,就是这些蝴蝶们栖息和斗艳的地方。
  周琅手上有一枝花,却引来满园的蝴蝶。
  “公子,你将手上的花给花蕊好不好?”左边一个香腮美肌的美人,方才的舞跳得太久,身上已经出了汗,而今贴在周琅身边,娇喘微微的模样撩人至极。
  周琅捏着花的手被她捧起,贴在她胸口的丰盈上。
  周琅应了一声‘好’,那叫花蕊的女人还未来得及露出笑容,一个女人又扯着周琅的手,贴在自己的鬓间。
  “公子,你看这支花插在摇光鬓间,好不好看?”说话的女人有一头如墨的青丝,贴在手上,如同上好的丝绸一样。
  周琅混在女人堆里,这个过来扯他的衣衫,那个过来解他的腰带,他醺然欲醉,“好看。”他说完一句好看,忽而又露出极其勾人的一笑,“只是这里的美人太多,我分不清哪个更好看。”
  这样俊俏的公子,一笑勾魂摄魄。
  衣裳被扯开,腰带散在地上,胸膛也袒露了大半。
  七八个美人缠着周琅。
  谢小侯爷见着觉得有趣,将贴着自己的两三个女人也推过去。这下缠着周琅的美人就更多了。
  周琅亲了亲一个美人腮边的酒窝。
  他不是柳下惠,虽然已经有了家室,但大丈夫三妻四妾,有何不可?
  令狐柔,令狐柔——只要不让她知晓,不就好了?
  周琅张开双臂,四五个美人钻到他的臂膀下。
  周琅勾着一个美人的下巴,“来,今晚让我看看,你们谁最美。”
  谢小侯爷坐在原地,看着周琅被七八个美人簇拥着往桃花林深处走去。
  湖中岛上没有房子阁楼,毫不避讳的露天情事都能被那些个文人解成以天为被地为席的风流。
  谢小侯爷是荒唐过的,所以望着周围那些个人做的荒唐事,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面前的酒壶已经空了——
  谢小侯爷已经有了些醺醉。
  桃花林里实在太吵了,谢小侯爷不愿意久待,往岸边走了走,吹了吹风,清醒一些的时候,忽然见到湖中心亮起了几点渔火,谢小侯爷以为是看错了——这落英宴当日,是只能进不能出的。
  谢小侯爷揉眼再看,那船的轮廓都已经清晰了。


第6章 周郎顾(6)
  岸边有些权贵带来的奴才在守夜,只不过那些奴才也都喝了酒,倒在篝火旁醉的不省人事。有几个还清醒着的,棍棒还没拿起来,就被船上跳下来的官兵用刀逼着站到了道路两旁。
  谢小侯爷站在远处,因为天色已晚的缘故,还没有一个人看到他的。
  谢小侯爷侧着身子又往阴影里躲了一些。
  那些持刀的官兵,下船之后纷纷点上火把,一时间河岸边亮若白昼。谢小侯爷一眼就见到了站在最前头的令狐柔。
  令狐柔手上还抓着一个人,那人脸上青青紫紫的,看起来凄惨的很,谢小侯爷分辨了好一会,才认出来这人是周琅贴身的小厮。
  令狐柔今日打扮又和往日不同,挽着发髻里斜插着累丝嵌宝衔珠金凤簪,穿一身八答晕春锦长衣,行动处若春水一般动人。只是她现在一手挽着长鞭,没入鬓角的黛眉间透着一股子戾气。
  谢小侯爷心道了声糟了。
  然而不等他动作,肩膀上忽然略略一沉,冷冽的声音自他身后响起,“小侯爷怎么躲在这里。”
  谢萦怀心头一冷,而后按着手中的扇子转过身来。
  身后站着的男子比谢萦怀还要高上一些,身形高大好似蛮人一般,而他五官深刻利落,玉白的发冠将他那一头泼墨似的长发高高束起,额上一条嵌着红色宝石的黑色额带。和令狐柔有些相似的眼尾微微上挑,薄唇抿起的时候,显得十分威严与傲慢。
  这人自然就是令狐柔的胞兄,令狐胤。
  谢萦怀虽然心里看不惯他这么个武人,但是面上还是得客客气气的同他打招呼,“哎呀,怎么这么巧——许久不见,令狐兄近日可好?”
  令狐胤掀唇,嘴巴里吐出一个字,“好。”
  随着这一声落地,令狐胤将搭在谢萦怀肩上的手收了回来。
  令狐柔自然注意到了这边,只是她看了一眼,见是谢萦怀,只是皱了皱眉。
  令狐胤做出一个请的姿势,谢萦怀只得同他一道走了出来。
  走近了,谢萦怀才见到周琅的小厮已经被两个官兵反剪着手臂压着跪在地上,令狐柔严声逼问了他几次周琅的下落,只是这小厮同他主子一样,受不得疼,吃不得苦,一路上被令狐柔抽了几鞭子,现在被吓得狠了,直接昏了过去。
  令狐柔嘴上骂了句‘废物’,抬首看还有些被押解着的奴才,挨个儿问了过去。
  令狐柔这样的手段,哪个敢不说?谢萦怀眼睁睁瞧着周琅被个不懂事的奴才给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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