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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爱的盛世美颜我都有(上)(24)

作者:音蜗 时间:2018-02-18 09:56 标签:甜文 重生 万人迷

  一出来,千叶也不刻意压低自己的声音了,“你们倒是串通到了一起。”
  阿七刚才在屋子里还是怕吵到周琅,现在出来,原来是要斥责千叶,但听他这丝毫不认错的口气,又觉得说什么都是枉费。
  千叶最看不惯的就是阿七,见他现在不说话,他抚着闷痛的胸口,啐出一口血水来,“你不是要去给他找女人吗?是走到一半,自己先忍不住了替他解了药性。怎么,你是用手,还是用口,或是……”
  “龌龊!”阿七与千叶在将军府还有过一段交情,却不知为何现在出来了,他却变成了这样。
  千叶看周琅那副模样,就知道他并没有碰过女人,但那药性确实是解了,如今心中一处酸胀逼得他说出许多不该说的话来,“你别捡了便宜还卖乖!”
  阿七正要与他争执,千河却拦了他一下,道,“今夜的事,等公子醒了再定夺。”
  千叶的手忽然收紧,本来他今夜不会碰周琅,他只想亲近他一些,想着等明日,周琅也只当一场无痕春梦,却不想被这两人横加干预。
  他又看千河,“怎么——你要帮他?”
  千河沉静的眸抬了起来,“我只帮公子。”
  千叶听了,笑出声来,“你以为,你与我有什么不同?”
  阿七并不懂那话中意思,只当千叶是在污蔑千河。
  没想到一旁千河听闻,也坦然承认,“我确实心悦公子。”
  若不是心悦,怎么会从临安一直追到这里?
  听到千河如此坦然,阿七神情都跟着一滞。
  “我与你也没有什么不同。”千河道,“明知道碰不得他,却还是觊觎。”
  阿七转头看千河,见他脸上露出几分自嘲的笑意来。
  “但是做奴才,始终要守着自己的本分。”
  “本分?”千叶却守不住本分,“他也不过是商贾之子,论身份,又高我到了哪里?”
  千河,“既然你是如此想的,那么我多说也无益。”
  这一夜不欢而散。
  阿七衣不解带的照顾了周琅一夜,第二天周琅却还是发了烧,缩在被子里有气无力的哼哼。
  阿七看到他醒了,凑过去问,“公子醒了?要吃些什么吗?”
  周琅嘴唇泛白,“不吃。”
  “公子额头烫的很,我已经找了军医,军医过会就来了。”阿七说。
  周琅‘嗯’了一声,“昨晚……”
  一提到昨晚的事,阿七脸色也微变。
  周琅只记得一半,是自己喝了千叶送过来的汤之后,失了态,后面自己冲了冷水,才堪堪纾解一些,现在想起来,那汤里肯定有古怪。只是,不下毒药,却像是下了……春药?
  “千叶呢?”
  阿七听到周琅问千叶,就知道周琅还记得昨晚的事,“他在柴房里。”
  “柴房?”
  “昨晚公子……”阿七抬头看了周琅一眼,没有说下去,“千河就将他关到柴房里去了。”
  “阿七。”周琅忽然叫了一声。
  “公子。”
  “你说千叶是不是要害我?”周琅与千叶关系向来不和睦。
  阿七还想着该怎么向周琅解释那春药的事,听到周琅如此说,忽然就愣住了。
  “我待他不好,所以他就寻个机会,想要害我。”好像只有这个理由可以解释的通。
  阿七望着周琅思索的模样,要说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昨晚他下了春药,是存心想让我出丑。”周琅想到了军营里没有女人,自己昨夜恳切千叶替他寻个女人来,千叶就在一旁看着他狼狈的模样,不为所动,想来是在报复从前他百般刁难的事。
  阿七听着周琅说完了,才问了一声,“公子是这么想的?”
  周琅一番推论,自己心中已经笃信八分。
  他确实刁难过千叶,如今千叶借此事报复他,也是在情理之中。
  “那公子决定如何处置他?”阿七看周琅并未察觉,自己也就不去点破了。
  千叶已经害了他一回,肯定不能再留在身边,不然以后,怕就不是来看他出丑,而是来要他的命了。但那千叶是令狐柔的人,这一层关系周琅又要忌惮。他想了片刻,想出了一个折中的法子,“拨些银两,打发他回临安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渣作者:叮——你的好友弯-令狐胤即将上线
  叮——你的好友弯-谢萦怀即将上线
  叮——你的好友暂时直-南凤辞即将上线
  周琅:(惊恐)一言不合修罗场人干事儿?!


第42章 周郎顾(42)
  “公子,千叶跑了。”阿七按照周琅的意思,拿了些银钱去给千叶,去了柴房一看,柴房里只有一堆割断的绳子,绑着的千叶不翼而飞。
  周琅正在喝药,听到阿七的话,被呛得拼命咳嗽,端着碗的千河拍他后背帮他顺气。
  千叶会跑,也是在千河的预料之中,毕竟以下犯上这样的事,被追究了搭上性命也不稀奇。
  “他跑去了哪里?”周琅问。
  阿七,“奴才方才去找的时候,听到有个巡逻的人说,天亮时分,有个奴才打了采买的名义出城了。那人——应该就是千叶无疑。”
  周琅听到千叶是跑出了城,心里安稳了一些。他想将千叶打发走,也是怕千叶留在身边害他,如今他自己跑了,也省的他追究的功夫。
  阿七看周琅沉思的模样,就提议道,“公子,要不要奴才禀明将军,派人去将他抓回来?”
  “不必了。”
  “那……”
  周琅也有思量,“昨晚的事,就此作罢。”
  阿七心中有忧虑,千叶的脾气,只怕不会善罢甘休。
  令狐胤不知道是从哪得来了周琅染病的消息,还亲自过来探望,周琅听说令狐胤前来,准备起身相迎,令狐胤见他脸色苍白,就不让他起身,“不必起来,你身体不舒服,就躺着吧。”
  周琅吃了药已经好了许多,但是军医叮嘱受了风寒就不要见风,所以千河阿七两个就将屋子里门窗都关的严严实实的,也不让周琅出去。周琅平日本来就无聊,现在连床也不能下,就只能躺在床上翻那已经看过许多遍的兵书。
  外面还是正午,房间里却因为周琅在床上看书点着蜡烛。
  “听军医说你受了风寒。”令狐胤说。
  “只是小病,没想到还惊动了哥哥亲自过来。”周琅扶着床榻坐起来了一些。
  令狐胤走到床边,“这样的天气,也不是太冷,怎么还染了风寒?”
  周琅自然不能说自己是被下了药,半夜冲了冷水所致,“昨晚在院子里看书看得睡着了,今早起来就病了。”
  “哦?看的什么书?”令狐胤看周琅手边还有一本书。
  周琅合上书递给令狐胤,令狐胤只看了一眼书名,“你想学兵法?”
  周琅只是太无聊了,“只是平日里空闲的时间多了,翻到了这一本而已。”
  令狐胤心思玲珑,自然听的出周琅话中的意思。周琅是个文人,不好在军营里走动,终日呆在院子里,自然无聊的很。但这里又确实没有什么消遣的地方,消遣的玩意,唯一临近的城镇都还相隔甚远,他习惯了这样枯燥的生活,周琅却没有。
  “军中日子清苦,苦了你了。”
  周琅一笑,“哥哥怎么说这样的话,军营里的男儿保家卫国,我钦佩的很,只是我自己却是个没什么用的文人,整日在房中荒废。”
  “你竟是这样想的?”令狐胤见周琅目光真切,心中一动。
  周琅一下没明白令狐胤的意思。
  “朝中重文轻武,许多文人看不上军中士卒。”令狐胤说到这里,心里也是泛出苦涩来,“虽我父亲戎马半生,为帝王鞠躬尽瘁,却也直到他老了,战乱四起,他才得到了重用。今日却听你说,心有钦佩——”
  周琅虽然是个文人,却和那些眼界困在这个世界的迂腐书生不同,“那些文人说到底也是死读圣贤书,哪里知道民生疾苦这样的事。武将在外舍生忘死,平寇拨乱,我自然钦佩。”
  令狐胤望着周琅,久久不言。
  周琅被令狐胤看的错开目光,“哥哥望着我做什么?”
  令狐胤忽然扬唇一笑,“周公子……”他平日里都是叫的周公子,今天却觉得太生疏,“从前叫起来不觉得,今日一听,你叫我哥哥,我叫你周公子,实在是生疏的很。”
  周琅没想到令狐胤会忽然纠结称呼的问题。
  “以后我就叫你一声周弟。”
  周琅叫令狐胤哥哥,是因为他是令狐柔的兄长,但这令狐胤忽然改口叫他周弟,他听在耳朵里却隐隐有几分不自在。
  令狐胤坐了下来,替周琅将身上的被子掖好,“周弟好好养病,等你好些了,我就带你在军营里好好转转。”
  周琅困在院子里大半个月了,早就呆腻了,但他又不敢自己随便在军营里走动,怕闯出什么祸事,听令狐胤所说,眼中就亮了几分。
  令狐胤从前就觉得周琅才华斐然,却不想他还有这样的见识,方才字字句句都说进了他的心里。
  朝中重文轻武风气从前就有了,只听说前朝有武将叛乱的事,所以皇上亲近文臣,疏远武将,他父亲一生为皇上鞠躬尽瘁,最后在上阵杀敌之时,妻子却被皇上宠幸的文臣谋害,后来皇上还一味包庇宠臣,实在是令人心寒。
  周琅却不知道这桩往事的隐情,他还想着终于能出去走动,脸上的笑意掩藏不住,“我明日就能好。”
  令狐胤看他眉眼都含着笑意,唇一弯就有倾倒人的艳色,那一日望着周琅眼睛时的醉意又从记忆里钻了出来,“不急。”
  “将军。”门口忽然传来长青的声音。
  “何事?”令狐胤神色又恢复成了冷凝的模样。
  “云藏回来了。”
  令狐胤听到这一句话,脸上虽然没有动容之色,周琅却看到他眼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逝。
  要是其他的事,令狐胤就留下来陪周琅吃顿饭了,但那云藏……
  “哥哥有事就先去处理吧。”
  令狐胤听周琅的话,面上冷意才淡了一些,“嗯,你好好休养。”
  周琅应了一声,令狐胤就和长青一起离开了。
  第二天,令狐胤果然又来了,周琅昨晚裹着白熊皮睡了一觉,出了一身汗果然好了许多,他今天起的早,令狐胤来的时候,他已经洗漱好了。令狐胤看他气色比昨日好上不少,就决定带他出去转转。
  现在正是早起操练的时候,外面守夜的士兵已经到了换岗的时候,所以人并不多,周琅只上回迷路的时候逛过一回,许多地方都没来得及看,令狐胤带着他逛不说,还顺带着教他怎么认路。
  修在边陲的城池城墙高且厚,并且回环曲着,周琅抬头看,有许多城墙上还修着箭塔哨岗一类。
  令狐胤带他上了城墙,从高处望下去,周琅就没来由的想到固若金汤这个词来——在下面走的时候觉得回环曲折,找不到方向,从高处上望下去,却觉得那些城墙又是最好的防御工事,加上错落有致的箭塔哨岗,即使有敌人攻破城墙,退入城中的士兵也能很好的依据地势转守为攻。
  周琅听令狐胤讲解,越发觉得令狐胤是不世的将才。
  城墙外面就是一望无际的黄土,但周琅却在那黄土上看见了几个灵活窜动的影子。
  令狐胤顺着周琅的目光望过去,“那是北狄国的斥候。”
  那些人隔得太远,以至于周琅一眼望过去分辨不出那是人还是什么。
  “北狄的大军就驻扎在五十里之外的夜狼山下。”令狐胤道。
  周琅并不熟悉这里的地势,却知道五十里相隔并不远。
  北狄国被称作蛮夷,就是因为他们不受教化,每年七八月份,牧草长势最好的时候,他们都要借着强壮的骑兵过来掳掠一番。边陲原来也有许多城镇,但因为北狄连年进犯,许多城就成了空城,埋在了黄沙下面。近几年北狄新皇登基,野心膨胀,进犯的就越来越频繁。皇上不堪其扰,才修了城墙令令狐父子镇守边陲。只是近来国中有饥荒流民作乱,令狐胤的父亲就被抽调过去平内乱了。
  “要打仗了是吗?”周琅虽然生在安逸的临安,却也知道那北狄蛮夷的凶狠,传言他们所到之处,都会下令屠城,妇孺亦不能幸免。
  令狐胤点头,“等过些时候,他们的马匹肥壮起来的时候,就要来了。”
  周琅在来的时候就知道可能会打仗,只是他安逸了半月,就觉得那战场离他很远。
  “拿弓箭来。”令狐胤盯着城下那窜动的黑影。
  城墙上驻守的士兵就捧了一张弓过来。
  周琅看令狐胤拉弓引箭,心里一惊。那城下晃动的黑影离他们约莫有半里地,并且他们还身手敏捷,每次都挑土丘躲。
  令狐胤视线忽然一凝。
  箭矢破空声传来,远处从土丘后探出头的斥候被一箭洞穿颅脑,倒在地上不动了,和他一起的几个斥候弓着身子往来时的方向跑。
  令狐胤收了弓箭,递给城墙上的士兵。
  周琅都看呆了,“哥哥这箭法比百步穿杨厉害多了。”
  令狐胤听到周琅的夸赞,弯了弯唇,“城墙上风大,我们下去吧,带你去别处看看。”
  周琅点了点头,跟着令狐胤下去了。
  他们在城墙上已经呆了半个时辰,下来的时候,城中已经有了许多巡逻的士兵。那些士兵见到令狐胤,都会过来行礼,令狐胤摆摆手,就让他们走了。
  “看来哥哥在军中很有威信。”周琅跟令狐胤走了一路,看到每个行礼的士兵待令狐胤都是恭敬万分。
  令狐胤道,“将军若是在军中没有威信,怎么打仗?”
  周琅想说的却不是这个,“威信可以是别人怕你,也可以是别人敬你。”
  “那你说,他们是怕我,还是敬我?”令狐胤停下脚步。
  周琅一笑,那桃花眼里就透出几分狡黠,“又敬又怕。”
  令狐胤,“那你是敬我还是怕我?”
  周琅和令狐胤聊了一路,都轻松的很,现在听令狐胤问的这一句,将从前在女人面前的油腔滑调拿了出来,“我仰慕你。”
  他用一种近乎玩笑或者就是玩笑的口吻将这句话说出来,目光澄澈的又好像他说的肺腑之言。
  令狐胤在那一瞬间,听到自己胸腔里突兀的,仿佛已经能被旁人听到的心跳。


第43章 周郎顾(43)
  两人不知不觉走到了演武场的南门。
  演武场周琅已经来过一回,只是这一回换了一个门过来——上一回周琅是在人家背后看的,这一回则是站在众人身前。
  督军今日在训话,下面听着的新兵一个个都神情严肃,半点声响都不敢发出来。
  “这是演武场,新入伍的新兵会先在这里操练三个月。”令狐胤不知道周琅已经来过一回,还在同他解释,
  周琅听到三个月的限期,问,“那三个月之后呢?”
  “军中会有一次考核,考核过的,往后就是去演武厅。”令狐胤道。
  周琅听令狐胤说,也约莫能猜出去演武厅就是身份有所提升。
  两人在这里交谈,却引起了演武场上新兵的注意——在军营里,没有比令狐胤更惹眼的了。
  场上讲话的督军听到了下面人的窃窃私语,也察觉有异,转头一看,正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令狐胤,脸色微变就要跪下行礼,“将军——”
  “不必多礼。”令狐胤虚扶一下,“韩督军继续吧。”
  韩琦听了令狐胤所说,就站起来,继续教导下面的新军,只是总有人的目光要飘到令狐胤这里来。
  “你看,你在这里,他们都无心听讲了。”周琅只当是令狐胤太惹眼,才引来了各色的目光。
  令狐胤听周琅所说,走到韩督军的面前,周琅跟在令狐胤的身后。
  等到韩督军讲完,令狐胤忽然问面前的一个新兵,“方才韩督军讲了什么?”
  “督军说,我们要严加训练,不可延误。”那被问道的新军道。
  周琅也在旁边听了一会儿了,那督军讲了好一会儿,总结起来好像也确实只这几个字。
  “为什么要严加训练?”令狐胤又问。
  “外有蛮夷之兵,不可松懈!”那人挺直了脊背。
  令狐胤不常来演武场上,所以他忽然到来,场上许多新兵就紧张了一些。被他问话的那个新兵,紧张的最厉害,令狐胤问了他两个问题,他的脊背挺的笔直,额上还出了汗。
  周琅看了想笑,但是想着此刻笑了不尊重人,就只忍着抿出一个笑痕来。
  “很好,你叫什么名字?”令狐胤言语中有了几分赞许。
  那新兵见一个白衣的公子冲他笑了笑,一下呆在了那里,令狐胤问他的问题他一下没有听见。
  “吉昌,将军问你话你为何不答!”韩督军在一旁催促。
  那叫吉昌的新兵这才回过神,目光落到令狐胤身上,他哪里知道令狐胤问了什么,但见令狐胤望着他,也只仓促低头回答了一句,“我,我不知道……”
  令狐胤先是微怔,而后笑出声,演武场上也顿起哄笑之声。
  那叫吉昌的新兵脸色涨的通红。
  令狐胤止了笑,又问一声,“我问你叫什么。”
  那叫吉昌的口舌都有些讷讷,“我,属下……属下叫吉昌。”
  令狐胤拍拍他的肩膀,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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