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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爱的盛世美颜我都有(上)(21)

作者:音蜗 时间:2018-02-18 09:56 标签:甜文 重生 万人迷

  “将军在哪里?”
  周琅的话音未落,院子外就想起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几个当值的士兵左右搀扶着令狐胤回来了。
  令狐胤这一夜喝的真的太多了,他这样的酒量,都醉的需要让人搀扶才能走路。
  “将军!”看到令狐胤,长青迎了上去相扶。
  令狐胤垂着头,他的衣裳被人抱着,袒露着上身,后背绯红滚烫,出了一层汗。
  长青将令狐胤的胳膊扛到自己脖颈上,对那几个送令狐胤回来的人说,“你们下去吧。”
  “是。”那些士兵松手推开。
  “周公子,烦劳你抱一下将军的衣裳。”长青说。
  周琅就将那衣裳接了过来,那些送令狐胤回来的士兵就退到院子外去了。
  长青扶着令狐胤进了房间,周琅又跟着走进去。长青将令狐胤放到床上,拿了湿巾过来替令狐胤擦身上的汗。
  周琅看着他一个人忙前忙后,“这院子里只有你一个人吗?”
  长青将令狐胤背后的汗擦完,又去擦他的手臂,“原本是四个,有三个将军令他们出去办事了。”
  “那不会调些奴才过来伺候吗?”周琅还是不解。堂堂一个将军,现在喝醉了只有一个奴才伺候?
  长青的动作一顿,“将军不喜欢不熟悉的人在身边。”
  “为什么?”
  长青抬起头,看着站在床边的周琅,“不为什么。”
  周琅以为长青是在敷衍他,皱了皱眉。
  事实上并不是长青敷衍他,而是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说。令狐胤从上阵领兵开始,往后无论是喝醉了还是睡着了,身边只要有生人,他就总是不安稳,有时还会忽然从梦中惊醒。有时醒了就是醒了,有时却会忽然拔刀伤人。将军自己也知道,所以房间里的兵刃总是要藏起来。
  周琅还抱着令狐胤的衣裳,那衣裳都染上了浓烈的酒味。
  “你将衣裳放到这里就可以了。”长青将令狐胤身上的热汗擦完,端着铜盆出去准备醒酒的参茶。
  周琅就将衣裳一件一件的挂在了屏风上。
  长青临出门的时候,忽然对周琅说,“周公子离将军远一些。”虽然将军身边并没有利器,但他看到房间里的周琅,还是忍不住叮嘱一句。
  周琅还没明白这一句话的意思,长青就已经消失在了门外。
  离令狐胤远一些?
  周琅还在想那话里的意思,躺在床上的令狐胤忽然伏在床榻上呕吐,他喝了不知道多少酒,现在吐出来的,都是胃里的酒。
  屋子里都是令人牙酸的干呕声,周琅莫名的有些担忧。
  令狐胤伏在床榻上,周琅才看清他绯红的背上有许多疤痕,那些疤痕经年累月已经很淡了,却纵横交错他整个背部,仔细一看,有许多伤口都是从肩胛开始,一路横贯到他的后腰,不知是怎样的伤势,才会留下这样让人陡生惊惧的疤痕。
  令狐胤将胃里的东西吐完,翻身倒回床榻。周琅看他一张脸也开始发红,眼角有一层不知是汗还是刚才吐到难受的时候逼出的眼泪。
  “哥哥,你没事吧?”
  周琅问了一声。
  令狐胤没有回答,他双眼紧闭,气息却很粗重,胸口起伏的厉害。
  周琅走到床边,看着躺在床榻上的令狐胤。
  白日里这斯文又威严的将军此刻就躺在他面前,紧蹙的眉宇为他平添几分脆弱之感。
  周琅抬手想要去将他汗湿了挡在眼前的头发拨开,令狐胤又忽然翻身,伏在床榻上干呕,只是这一回他什么都吐不出来了。
  周琅伸出的手抚上他的背,轻轻拍了几下。
  周琅摸到令狐胤的背,方才长青已经擦过一回,现在那背上又出了一层汗,“不能喝就少喝啊,还拉着我喝。”
  伏在榻上的令狐胤忽然转过头来,他一双眼已经睁开。
  周琅被他吓了一跳,就要往后退,令狐胤却忽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腕。
  喝醉的令狐胤力气大的吓人,他抓着周琅的手腕,一下将他拽到了床上来,周琅跌到床上,想要起身坐起,令狐胤又按着他的肩膀将他抵在床榻上。
  令狐胤的眼睛深的怕人,他低下头,几乎要抵在周琅的额头上。
  隔得很近,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哥……哥哥?”
  令狐胤的眼睛里倒映着周琅此刻惊惶的神色,但他眼睛里分明又没有焦距。
  周琅抬起胳膊去推令狐胤,令狐胤又伸出另一只手扣着周琅的五指按在床榻上,两个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令狐胤眼角下那一滴不知是汗是泪的水珠落到了周琅的脸上,然后顺着他的面颊滑落到床榻上。
  感觉到身下的人没有再反抗,令狐胤的眼睛忽然又闭上,按在周琅的肩膀上桎梏着他的手也陡然失了力道,整个人栽倒了下来。


第37章 周郎顾(37)
  长青端着参茶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周公子?”
  周琅被令狐胤压的有点喘不过气来,明明看起来和他身段差不多的令狐胤,压在他身上却怎么都推不开。
  周琅看到走到床边的长青,“你快将你们将军……扶起来啊。”
  令狐胤的手还扣着他的五指,两人的头发也纠缠在了一起,周琅些微挣动,就扯的头皮疼。
  长青去扶令狐胤的胳膊,被令狐胤压在身下的周琅去忽然痛叫了一声——令狐胤扣着他五指的手忽然用力,他五指修长,被这么一捉,骨头都险些断掉。
  听到周琅这一声,长青就不敢碰了。
  “周公子,将军他——”长青也不知道令狐胤为何会有这样的举动,从前只是伤人,不想这一回怎么是捉了周公子。
  周琅痛的眼角蕴了一层水光,令狐胤又靠在他的肩上,灼热的酒气随着他的呼吸喷洒在周琅脸上,不得已迫使他眯起泪眼来。
  长青继续说,“可能要烦劳周公子辛苦一夜了。”
  周琅还没明白长青的意思,就看到长青带上门出去了。
  “你这奴才!”周琅气的咬牙,他又推不动身上的令狐胤,只能眼看着长青带上门出去,“给我回来!”
  天已经亮了,长青的影子印在门上,但那影子一晃,就消失了。
  周琅知道长青不会再折返,也不在徒劳挣扎了,别过头避开令狐胤鼻息间的灼热酒气,等着令狐胤清醒。
  他昨晚与长青下了一夜的棋,现在在令狐胤身下闭眼躺了一会,居然就沉沉睡去了。
  门外消失的影子又印在了门上……
  令狐胤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外面天已经大亮,却因为房间里门窗紧闭,而没有阳光照到屋子里来。
  令狐胤头疼欲裂,他感觉身上仿佛压着什么东西,垂眼一看,映入眼帘的却是周琅的侧脸。周琅趴在他身上睡着正沉,满头的青丝从令狐胤的胸膛铺散到床上,有几缕还握在令狐胤的掌心里。
  昨夜的事令狐胤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是自己将周琅送到自己的房间来——只是不想会有这样的一幕。
  令狐胤从散到地上的被子里将手抽了出来,按了按额角。趴在他胸口的周琅忽然动了一下,同样压在他身上的腿微微曲起。令狐胤因为这一下就不动了。
  周琅呼吸平稳绵长,枕在他的心口,令狐胤垂眼望过去,只能看到周琅黑压压的睫羽和鼻尖。因为他侧着靠在令狐胤胸前的姿势,呼吸间带动的微小气流就从令狐胤的胸口麻酥酥的拂过去。
  令狐胤的心忽然变的很软,好似泡进了一潭泉水中。
  窗外忽然响起啾啾的鸟鸣声,打破了房间里的寂静。
  周琅的眉头皱了皱,睁开眼来。
  他这时才察觉到自己整个是压在令狐胤身上的,他的脸颊还贴着令狐胤心口的温热皮肤,周琅抬起头看了一眼令狐胤,发现他还闭着眼,心里就陡然松了一口气——压在薄被中的手抽了出来,然后小心翼翼的扶着床榻,跨过令狐胤的身体下了床。
  周琅脚上的靴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蹬掉了,衣衫虽然还完整的穿在身上,却不知因何缘由而生了许多褶皱,周琅捡了靴子穿上,又自己的去扯自己身上的衣服。
  躺在床上的令狐胤悄悄掀开眼帘,觑了正弯腰穿靴子的周琅一眼。
  周琅赤着脚站在地上,抬脚穿靴子的时候却踉跄了一下,扶着一边的桌子才将靴子穿完。
  令狐胤的唇角微微勾起。
  周琅穿好靴子,又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整理妥当,才从房间里出去。
  从令狐胤房间里出来的周琅迎面撞上了院子里的长青,周琅见到长青心里便有火气,走过去要去教训他一顿,却看到长青手上还捏着一柄长枪,那长枪的枪尖大半没入到地里,长青脸上有汗,似乎是刚刚练过一番。
  长青察觉到身后有人,回过头来,看到周琅。
  周琅才睡醒,衣裳整理好了,头发却散着,又因为昨夜喝过酒的缘故,脸颊上还印着一抹晕红,长青看到这样的艳姿,怔了一瞬,而后他错开目光,问周琅,“周公子昨夜休息的可好?”
  周琅原本就是为了这件事才过来的,他本意是要好好将长青这个奴才狠狠的训斥一顿,但见着长青手上捏着的长枪,心里就不由的有了几分畏惧。
  “你……”周琅想斥责他,看他握着的长枪,又不敢,嘴巴里含着一个‘你’字,半天没有下文。
  周琅这副情态本来已是十分动人,他还不自知的露出怯弱的神色来,长青错开的目光又滑到了周琅的脸上。
  周琅到最后也只冷哼了一声。
  长青知道周琅还记恨着昨晚不帮他的事,但他也不想想,他若去扶将军,他的手怕是都要不了了。明明一个男人如此小心眼该是让人很不齿的,但是这周公子小心眼的样子又格外的可爱,长青心里便生出几分笑意来,“周公子,我去厨房拿些吃的给你。”
  “不必了。”周琅抿着嘴唇,做出一副冷硬的表情,“我回去了。”
  “那将军那里……”
  周琅已经转头出了院门。
  长青望着周琅的背影,唇角那些微的笑意又淡了下去,他垂眸将地上的长枪拔了起来,正在他准备操练枪法的时候,令狐胤也从房里出来了。
  令狐胤披了一件衣裳,额上那红宝石的额带又被他重新系了上去。
  “将军。”
  令狐胤看着只有长青一人的院子,忽然问了一声,“他呢?”
  “周公子已经走了。”
  令狐胤点了点头,“他昨晚喝醉了,吐了一回,你让厨房做些滋补养胃的东西送去。”
  长青应下,“是。”
  令狐胤说完要回房去,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叮嘱了一句,“少些荤腥。”
  “是。”
  将事情吩咐完,令狐胤就回了房间。
  那边周琅却迷了路,他昨晚是跟着别人来的,天色又黑,哪里能容他记路?现在从令狐胤的院子里一出来,他就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现在已是正午,令狐胤的院子与演武场很近,周琅从令狐胤的院子一出来,就听见众多兵器相击的声音。周琅走到院墙尽头,就看到演武场上数千士兵在训练枪法。
  周琅从来到这里以来,接触到的不是女子就是文人,哪里看过这样景象,一下都看呆了。他不是没有年少热血,也不是没做过封侯拜相的美梦,但是他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都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他只有舞文弄墨的才华,却没有沙场点兵的气魄,况且他又是那种安于现状的人,既然知道另一条路上可能荆棘遍野,生死只在顷刻之间,那他为什么还要去闯呢?
  但他今日看到这数千士兵挥枪舞戈,豪气冲云,心里猛地一悸。
  肖时卿今日练兵总觉得神思不属,他本来是来督导新兵谙习军中枪法,却总是喊出一式,等到新兵们操练完,回首看他的时候,他才记得喊出下一式。
  和他一起督军的燕城也觉得他今日有问题,提醒了几次之后,就扯了他的袖子问他,“你今天是怎么回事?”
  肖时卿被扯了袖子,飘远的神思才被扯回来。
  燕城,“今日你一来我就觉得你不对劲,莫不是昨晚喝酒喝傻了?”
  肖时卿与他皆是少年人,难免年少气盛一些,平日在军中,每每互相争执,但今日肖时卿听到燕城如此说他,也没有还嘴,只是将自己被燕城抓住的袖子扯回来。
  “要不今日我帮你督军,你回去歇息歇息?”燕城看肖时卿脸色都不对,他今日一来就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肖时卿直接拒绝,“不必。”
  燕城知道肖时卿的脾气,就没有再说。
  肖时卿又喊了两声,从队伍里面走出来的时候,他听到新军里有人窃窃私语。
  军中虽然没有规定操练途中不许交谈,但是却是众人心照不宣的铁律。肖时卿听见了,正要将这说话的两人揪出来,忽然听到一人说,“那里怎么站着一个人?”
  另一个人问,“在哪里?”
  “北门那边。”他们站的是南门,北门离他们远得很。所以即使他看到了,也看不清那人的长相,只看到披着头发,穿着军营里没有的衣裳,“是个姑娘。”
  “你莫瞎说,军营里哪来姑娘。”另一个反驳。
  但等那反驳的人望过去,也是惊了一跳,“乖乖——真的是个姑娘,军营里什么时候来了个姑娘?”
  肖时卿心下也觉得奇怪,军营里没有女子出入,虽然邻近城镇有许多流莺,但军中有一条砍头重罪判的就是招妓,迄今还没有哪一个人有胆子触犯。
  肖时卿往北门望了一眼,看到一个蓝衣裳的人影,因为披着头发,隔得有远,才被误认为是女子,但肖时卿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周琅。
  燕城刚从队伍里走出来,没有听到这两人的交谈,但那肖时卿却忽然转头对他道,“燕城,今日你帮我督军,我有事要离开一下。”
  督军私自离开演武场是大事,虽然因为两人是一齐督军,私下里经常一个休息一个顶上,但大都是因为燕城受不了那枯燥,央求肖时卿这么换的。肖时卿主动跟他提,还是头一回。
  肖时卿将腰间令牌摘了给燕城,就往北门走去。
  “你去哪里?”燕城刚问出声,肖时卿已经消失在了众多新兵之中。
  周琅还站在门口发愣,前面就是城墙,后面则是他来时绕过的路,他一时还不知道要往哪里走。
  “周公子——”肖时卿走近了,看到果然是周琅,脸上当即露出笑容来。
  他五官颇是俊朗,一笑右腮边还有一个酒窝。
  “肖郎将。”周琅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肖时卿,但看肖时卿打扮,刚才应该是在演武场上训练才对,怎么……
  “周公子怎么走到这里来了?”演武场离周琅住的地方远得很,不知道他是怎么走到这里来的。
  周琅被肖时卿这么一问,脸上就浮现出几分尴尬的神色,“实不相瞒,在下……迷路了。”
  肖时卿一愣,而后大笑,右腮边的酒窝更深。
  “你笑什么!”周琅被笑的又尴尬又恼怒。
  肖时卿原想说笑周公子如此可爱,但话到了嘴边,想到那‘可爱’二字用在男子身上并不妥当,随即改口道,“我只是想到方才遇到的一些趣事,周公子不要误会。”
  周琅听肖时卿如此解释,脸上又尴尬又恼怒的神情才淡下一些。
  “我送周公子回去吧。”肖时卿说。
  周琅眼睛一亮,但他看肖时卿是从演武场出来的,现在离开,怕是不太好,就婉言拒绝,“肖郎将现在有事在身,不好耽搁,我出去问路就是了。”
  肖时卿绕到周琅面前来,明亮澄澈的眼睛都透着暖意,“没事,今日不该我当值。”
  听肖时卿如此说,周琅才安了心,这军营重地,他若继续在里面横冲直撞下去,怕是要惹来麻烦。这肖时卿出现的太过及时。
  “如此就麻烦肖郎将了。”也回一一笑,一笑就吹皱了面前人心上的春水。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谢萦怀:很棒棒嘛,我不在的时候你勾三搭四很爽啊
  周琅:????
  令狐胤:(面无表情)还是当着我的面勾三搭四
  周琅:????


第38章 周郎顾(38)
  肖时卿送周琅回了住处,阿七和千河两个在院子里等了一夜,现在看到周琅回来,才松了一口气。
  周琅将肖时卿请进自己的房里,又拿了从临安带过来的上好茶叶招待他,两人正说着话,端着茶壶进来的阿七就问了一句,“公子昨晚睡在哪里?”
  肖时卿以为令狐胤是将周琅送回来了,听阿七一问,端起来的茶就顿在了半空中。
  “昨晚我喝醉了,就在将军那里睡下了。”周琅回答的自然坦荡。
  四人昨晚在门外等了一夜,到天亮的时候,千叶实在忍不住,就出了院子去找人了,到现在还没回来。阿七听周琅这样满不在乎的语气,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周琅不知道阿七担忧什么,他给肖时卿倒了茶,两人又聊了些别的,阿七端着茶壶下去了。
  出去了几个时辰的千叶回来了,他将整个军营都找了一遍,都没有找到周琅,已然是烦躁的很了,阿七看到他回来,拽了他的衣裳,“公子已经回来了。”
  “回来了?”千叶先是一笑,而后那笑的神情又敛去,“公子现在在哪里?”
  “在房里。”阿七的话音刚落,千叶就急急的往房间赶去了,正巧在门口看到了与肖时卿对饮的周琅。肖时卿讲了许多军中的趣闻,逗的周琅直笑。
  千叶站在门口,神情阴郁。
  阿七从后面追过来,将他拉走,“公子昨晚是喝醉了,睡在了别处,你也累了,先回房休息一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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