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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爱的盛世美颜我都有(上)(2)

作者:音蜗 时间:2018-02-18 09:56 标签:甜文 重生 万人迷

  周琅见谢萦怀只身过来,就知道那令狐柔已经走了,“她问我名字没?”
  “谁?”
  “令狐柔。”
  谢萦怀有些好笑,“你若给她看看你这张脸,她说不定还会向我打听打听你的名字。”
  周琅摇了摇头,叹气,“看来是没有了。”
  谢萦怀站在竹筏上,“我冷淡她一些,你费些蜜语甜言,不就得了。”
  “不就得了?”周琅嗤笑一声,将手中的竹笛扔进水里,“谢小侯爷,你不懂这类的女人。”
  谢萦怀挑眉。
  周琅,“和你说了你也不懂。”
  “我确实不懂。”
  “谢小侯爷,你钩钩手指,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但是。”周琅望着谢萦怀,“她们先爱上的,一定是你的钱,你的权,你的脸。”
  谢萦怀道,“我的钱,我的权,我的脸,不都是我吗。”
  “女人的心,尤其是美人的心,要牢牢抓住,可是有一个征服的过程的。”
  谢萦怀,“麻烦。”
  周琅摊手,“我享受这种征服的过程。”
  谢萦怀见过周琅费过心思的女人,对待周琅,无一不是死心塌地,矢志不渝。只是这周琅,是个情场上的浪子,空耗了许多女子的相思。
  “你刚才吹的那一首曲子,和你平常吹的不同。”谢萦怀忽然想到自己方才听到的笛声。
  周琅,“那是塞北的一支民间小调。”
  “塞北?”
  周琅笑,“听说是戍北将士的亲眷所作,军队凯旋的时候经常有人哼唱。”
  谢萦怀忽然想起方才令狐柔驻足时候的目光,将门之女,忽然听到这支曲子,心里是否起了一些波澜呢?


第3章 周郎顾(3)
  往后几天,谢萦怀的父亲又催促了好几回,谢萦怀推脱到最后,没得法,又去见了令狐柔一面。
  许是令狐家那边教导了令狐柔了些什么,第二次见面,令狐柔的言辞就没有那么生硬了。但即使如此,也是不如谢萦怀身边那些女人来的体贴解意。
  两人在戏楼里听折子戏,折子戏么,不都是写才子佳人的吗。寻常都是些女子和夫郎过来听的,谢萦怀听过几次,就嗤之以鼻了。
  但今天实在是无趣的紧了,谢萦怀落座听了几句,没想到今日的折子戏和往日的不同,让他提了几分兴味起来。
  才子还是才子,佳人还是佳人。只是佳人是从小代父从军,而后受到封赏不敢袒露性别,才子是宫中的琴师,偶一机会遇见这位女将军,恋慕至极,扮作一位女子嫁给她。颇有些荒诞,唱词却写的极好。
  一字一句,一句一韵。
  谢萦怀看到中途,就觉得奇怪,平常唱的折子戏,通俗直白,今日的折子戏,好似是经过哪位文人润色修饰过的,有几句谢萦怀几番咀嚼,都觉得写的精妙至极。而这折子戏,就好似……
  谢萦怀偏过头,见那令狐柔也听的极是认真,心头隐约有些了然。
  折子戏唱完,有人递了大红的戏单过来,这是唱折子戏的规矩,用以向听客讨要赏钱。
  就像谢萦怀所说,令狐柔终究是个女子,她接过戏单,眼睫低垂,“戏写的很好。”
  说戏的人笑嘻嘻的作揖,“周公子写的戏词儿,姑娘真是赶的巧了,今日正好是第一场。”
  谢萦怀即刻明白这是什么样的把戏。
  令狐柔心里微动,“周公子?”
  “是啊,姑娘要见见他吗?”说戏的人问。
  令狐柔摇头,“不必了。”
  谢萦怀会意,从袖中摸出一锭银子,压在戏单上。说戏的人笑眯眯的将银子接过去,“谢小侯爷赏。”
  谢萦怀挥了挥手,“退下吧。”
  令狐柔听了这一出戏之后,就有了几分心事的模样,谢萦怀心里知道,却不说。等到令狐柔走了之后,谢萦怀绕到戏台子后面,看到了仰头逗弄鸟笼里小鹊的周琅。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写折子戏的本事。”谢萦怀靠着旁边的柱子,望着周琅。
  周琅花苞儿似的指间抵着青色的鸟羽,好看的很,“现在不是知道了吗。”
  “她不见你,你这戏也白写了。”
  周琅,“谢小侯爷,你知道为什么喜欢我的女人,比喜欢你的女人多吗?”
  谢萦怀挑眉。
  周琅说的是实话,论身份,论权势,他哪一样不胜过周琅,但偏偏,他身边的女人,却远不及周琅身边环绕的多。
  “你不懂女人的心。”周琅如是说。
  谢萦怀不可置否。
  ……
  两月有余,周琅还未与令狐柔见过面。
  谢萦怀心里也隐隐有些急了,两家婚期早已订下,成婚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了。
  但周琅那边,却还半点动静也无。
  谢萦怀见到周琅的时候,见到的是他伏在案上作画的模样。
  周琅很有才华,谢萦怀很早之前就知道,生在商贾之家,才识渊博,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偏偏性子浪荡散漫,对功名半点兴趣也没有。
  谢萦怀走近了,才发现周琅是在画那人的发丝,炭笔削的很细,每一笔都画的极其仔细。
  周琅听到了动静,抬头看了他一眼,“来了啊。”
  谢萦怀弯下腰,看那已经完成一半的画作,和别的画师不同,周琅画的人,逼真的好似一眨眼就能从画中走出来一般。
  “你不会是真的喜欢上了那令狐柔吧?”即使知道周琅是何等恶劣的性格,但见到他如此倾注心血的去画一个人的画像,谢萦怀还是忍不住问道。
  周琅长长的墨发披散在宣纸上,听到谢萦怀的话,也没有否认,“大概是一见钟情。”
  谢萦怀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周琅没有再做声。
  谢萦怀在一旁看着周琅低头作画。
  周琅平日里人前都是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私下里,却傲慢自负的厉害,但现在,他伏在白纸上,清俊的面庞因为专注,而显出十分的魅力来。谢萦怀看着都舍不得挪开眼睛。
  怎么,会长得那样的好看……
  周琅感到有人贴近他的鬓间,他侧头躲了一下,只当玩笑,“别烦我。”
  谢萦怀叹了一口气,站直了。
  “你还要多久?”谢萦怀问的是这幅画的时间。
  周琅头也不抬,“明天。”
  “明天?”
  “你画这画的意义又是什么?”
  周琅答道,“明天你就知道了。”
  第二天,谢萦怀按照周琅的意思,将令狐柔约出来。只是要去的地方让谢萦怀直皱眉,“为什么要去普渡寺?”
  周琅抱着画卷道,“你只管带她去就行了。”
  谢萦怀不知道周琅心里是如何打算的,等他和令狐柔如约到普度寺的时候,却又看不见周琅踪迹。
  进了寺庙里,谢萦怀托词和方丈讲禅离开,令狐柔在这佛门清净地呆了一会儿,烦闷很了的时候听到一阵笛声。那笛声的曲调再熟悉不过。
  令狐柔循着声音望去,好似是在山腰上。
  几番犹豫之后,令狐柔举步上山,等她快走到山腰的时候,指引她的笛声忽然戛然而止。
  徘徊四望,只看见飞檐的一角,令狐柔走过去,就看到一个打盹的书童,和一支压在画卷上的竹笛。
  只是吹笛子的人不知道现在去了哪里。
  令狐柔走了进去,打盹的书童揉了揉眼睛,含糊的叫了一声,“周公子。”
  令狐柔一下子怔住。她听了很多次这个名字,却一直没有见过名字的主人。
  好像,一直在错过。
  书童清醒过来,见面前不是自家的公子,而是个美艳的女子,“你,你是?”
  令狐柔没有回答,她从山上循着笛声而来,那人自然不可能是上山。
  所以是下山了吗?
  书童却瞪大眼睛看她,“你,你怎么——和公子画里的人长得一模一样?”
  “画?”
  书童将竹笛拿了起来,将画卷展开给令狐柔看。
  令狐柔等看见画卷的全貌,一下子怔愣的不能言语。
  画中的人就是她。
  为什么会画她?
  谁画她?
  周公子是谁?
  书童连忙将画卷又收了起来。
  “慢着。”令狐柔抬手拦住他。
  书童以为令狐柔是要来抢画,抱着画轴往后退了几步。
  两人正在对峙着,却看见书童欣喜的叫了一声,“公子!”
  令狐柔回过头就见到那素净衣裳的青年——顾琅生的清俊无比,平日里锦衣华服惯了,今日突然一身白衣,更显得气度清越出尘。
  这就是周公子。
  令狐柔不是那种为外貌皮相所惑的女人,但此刻却也痴怔了一瞬。
  周琅也一副怔愣的模样。
  书童抱着画卷躲到他身后,“公子,这位姑娘——怎么和你画的一模一样?”
  白净的面皮上突然生出一抹嫣红,周琅别过头责骂书童。
  “周公子。”令狐柔心头一动。
  周琅不看她,像是不敢。
  令狐柔是第一次看见周琅,脑中却好似早已有了他的影子了一般。
  又站了半响,天上响起一阵雷鸣声,倾盆大雨转瞬即至。
  亭子里只放着一柄青竹伞。
  “姑娘是从哪里来?”周琅主动开口。
  “普渡寺。”
  “要往哪里去?”
  令狐柔摇头,“不知。”
  周琅叹了一口气,将青竹伞撑开,“我送姑娘回普渡寺吧。”
  令狐柔思量一下,现在若是不想淋湿衣衫,却也只有这一个办法。
  见令狐柔走到近前,周琅在她看不见的角落向书童眨了眨眼睛,书童马上接道,“公子,老爷催我们回府,你可要快去快回。”
  听到这一声催促,令狐柔连最后一丝犹豫也无。
  等令狐柔走到近前,方才发觉看起来清瘦的周琅比她高上许多,因为撑着伞的缘故,令狐柔好似要被他纳入怀里。
  令狐柔是何等的女子,同一个男人这样的亲昵,已经是从未有过的事了。
  两人沉默的走了一阵,令狐柔询问,“你为什么要画我?”
  周琅没有回应。
  令狐柔仰起头,就看到周琅白皙的面颊和柔软的唇,“你见过我吗?”
  “见过。”
  令狐柔追问,“在哪里?”
  “前些日子你回城的时候,我见过你一面。”
  令狐柔想了想,应该要比她听说他要早一些。
  她还想说什么,周琅却忽然停下脚步,“到了。”
  令狐柔抬头一看,就看见普渡寺三个匾额上的大字。
  周琅将令狐柔送到屋檐下,道了声告辞,就转身走了。
  令狐柔望着周琅的背影,忽然有些懊恼,方才自己,为什么不多同他说些话呢?
  “周公子——”令狐柔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忽然又叫了他一声。
  周琅撑着伞在大雨中,却没有回头,只驻足了片刻,就抬脚离去了。
  她这边心思难明,那边已经转过身的周琅却露出一个笑容,旁人看他端出的姿态觉得清俊矜持,这一笑确是十足的奸诈与得意。


第4章 周郎顾(4)
  谢小侯爷这几天发现令狐柔来他这里走动的多了,但他不是瞎子,这令狐柔到底是为他还是为谁,他还是看的出来的。
  但他对这令狐柔实在是没有多大的兴致,看见她与周琅搅和在一起,也是乐见其成。
  周琅容貌才情皆是斐然,令狐柔同他相处数日,已是十分的倾心。再加上周琅引诱的手段,很快便将令狐柔拿下了。
  月余,令狐家这边退了亲,令狐柔的父亲还携女亲自登门致歉,谢小侯爷端足了姿态,才将这门他本就厌烦的亲事推掉。
  那边的周府却迎来了一桩喜事。
  周琅向令狐家提了亲,令狐柔首肯,毁了与谢小侯爷的婚约,招周琅入赘。
  因为是入赘,这婚事自然不能办的太热闹,只请了两方证婚的人,令狐将军本就不喜周琅这种文弱书生,又拗不过爱女,去了侯府退了婚就又赶回边陲。当日周琅与令狐柔大婚,都不见令狐将军出席。谢小侯爷倒是过来了,吃了喜酒,私下里和周琅道了喜,就走了。
  因为边疆战事频频的缘故,令狐府上当家的只有令狐柔这一女眷,所以周琅在府上呆的还算是安逸。
  周琅是真真的有些喜欢令狐柔,成亲之后终日同她厮混在一起。不过这令狐柔和其他女子不同,虽然心悦周琅,在床笫间却又有自己的强势。周琅初次尝到这样的滋味,新奇之下也享受的很。
  但坏就坏在这将军府上还有许多貌美的婢子,周琅虽然一颗心现在还挂在令狐柔身上,但整日在这将军府,见着那些个貌美如花的婢子成日里在面前晃,哪里按捺的住,趁着令狐柔不在房中,撩拨了一个原是照顾令狐柔胞兄的婢子。
  那婢子姓苏,名如如,温婉可人的紧,又因为年纪尚幼,又有一种不谙世事的风情。
  因为方才新婚燕尔,周琅也不敢做太出格的事,只私下里同这婢子眉来眼去几回,又偷偷的写了情诗去逗弄这婢子。这本来不是什么大事,偏那婢子年纪轻,又爱招摇,拿着周琅写给她的情诗在后院传阅,传着传着,不知怎么传到了令狐柔的耳朵里。
  令狐柔是那种刚烈的性子,不懂一般女子在夫婿面前的隐忍,她当即就扭着苏如如到了周琅面前。
  周琅在将军府日子过得惬意,床笫间又有令狐柔这样的美人陪伴,初见时候的谪仙姿态尽褪,目光流转间多情又迷人。
  令狐柔扯着苏如如到周琅房间里的时候,周琅方才起身,昨日他同令狐柔颠鸾倒凤的荒唐到深夜,令狐柔是习武之人,身子健朗,周琅却是耽于声色已久,这一觉睡到日头高照。
  周琅正在梳洗,伺候他的是令狐柔贴身的婢子,那婢子生的寻常,但胜在伺候的熨帖,一口一个姑爷的帮周琅挑今日穿的衣裳,本来这是很寻常的一幕,却因为令狐柔捏着周琅亲笔写给旁人的情诗,而变得暧昧多端起来。
  令狐柔揪着苏如如进房来,这动静可不小。
  周琅只着一件单衣,站在房里,看着面色冷凝的令狐柔将苏如如掼倒在地。
  虽然心里已经隐隐了然,但周琅面上却还是酿起一抹笑意来,“小柔。”
  这是两人之间床笫之间的爱称。
  令狐柔听得这一声,心里软了一块,她终究是个女子,悔婚嫁予周琅,已是女子中罕有的勇气。更何况她与周琅成亲以来,周琅待她千般体贴,万般爱怜,她对周琅心意半点都做不得假。但她手上分明又捏着周琅私通给其她女子的书信……
  苏如如是令狐柔胞兄的婢子,在府里地位甚高,平日里和令狐柔井水不犯河水,今日被令狐柔扭到这里来,脸上的妆容都被眼泪打湿了。瘫在地上哭叫,“姑爷——”
  周琅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他当时就是喜欢苏如如这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但那样的女人何其多,只是那日午后无聊,写了封书信送给这可人的小女子,本来就无甚心思,现在令狐柔问罪来,他当然是要先哄住自己的心头好。
  “小柔脸色怎么这般难看?”周琅上前几步,扶住令狐柔的肩膀。
  令狐柔睨了他一眼,将捏在手中的书信掷在周琅面前。
  周琅拾起书信,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
  令狐柔虽然才情不比许多书香世家的小姐,却也不是半点笔墨都不通的糊涂蛋,信里的四行诗,两行是夸苏如如模样娇俏动人,后两句则表述自己倾慕向往的心思,“好一个‘西洲月下同泛舟,薇草丛中共私语’。我怎么不知道,周郎你还有这样的心思。”
  周琅原以为令狐柔和寻常女子不同,却不想吃起醋来也无甚不同。
  令狐柔见他不语,只当他是默认了。心头刺痛,又看了一眼地上嘤嘤哭泣的苏如如,抽出腰间的长鞭,对着苏如如的面门抽了上去。
  周琅还没见过令狐柔这样的脾气,他同令狐柔成婚以来,令狐柔在他面前,也还是温柔解意的很,这一下他没反应过来,只听苏如如一声惨叫,她虽来得及抬手护住面门,雪白的手臂却被抽的血珠滚滚。
  周琅一下呆住。
  “贱婢!”令狐柔是将门之女,杀伐之气凛然不输男子,“是不是你勾引了姑爷?”她这一声又急又气。
  又是一鞭抽在苏如如的肩膀上,衣衫都被抽破,露出映着雪白肌肤的一道血痕。
  苏如如年纪尚幼,又颇得主子的喜爱,还未吃过这样的苦头。现在被那当面的两鞭子抽的快要痛昏过去。
  寻常女子吃醋,周琅多费些口舌就哄好了,令狐柔在他面前柔顺解意,今日一动手,却把周琅都吓住了。
  苏如如求了令狐柔一路,令狐柔都不肯放过她,现在她痛的恨了,只得去求眼前的周琅。令狐柔见她去扯周琅的衣摆,心头怒火更甚,这一鞭眼见着就要落到苏如如的面颊上了。
  周琅开口阻拦,“住手!”
  令狐柔盯着周琅。
  周琅还是头一回见令狐柔这个模样。
  “小柔,你将鞭子放下来。”周琅他两世为人,虽然纵情声色,但说到底,他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书生。见到令狐柔持着鞭子杀气腾腾的模样,心里直犯怵。
  令狐柔性子本就如此,敌阵前杀伐果决不输男儿,她反声质问周琅,“我打她,你心疼了?”
  周琅怎会答应,“你知道我心里只有你。”
  “那你给我让开!”令狐柔喜欢周琅至深,怎么能容忍旁人窥伺。
  周琅看了一眼地上的苏如如,苏如如已经被抽的怕了,瑟缩在周琅脚边,“姑爷,姑爷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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