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教主追妻路[古穿今](67)
她在空中停住身形,衣袂翩飞,花瓣缭绕身侧。张狂望了望在身后一脸生无可恋的秦之,淡定道:“到了。”
秦之:“谢谢啊,我也能飞。”
张狂不屑道:“我带你快一些,不然要等到何时?”
。
橘子文学城的老总姓郑。郑总正在看着文件,思考着这个季度的书本版权和影视合作,却忽然听到“哐”一声巨响。
他吓得赶紧回过头去,就见自己身后的落地窗被人踹了一脚,整块玻璃砸了下来,直接粉身碎骨,摔成无数玻璃小碎块滚了一地。
郑总:“啊,啥?”
踹玻璃的是位黑衣女子,她面上围着块黑布,那黑布遮去大部分面容,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那女子原本是踏在花瓣之中,此刻黑靴搭上地面,踏着一地碎玻璃走了进来。
她身后跟着也同样跟着名黑衣女子,两人皆是身形高挑,一身古装电视剧中的黑衣侠客装扮。
身后黑衣女子道:“你这还真是简单粗暴。”
前方的黑衣女子没理她,径直走到郑总书桌前。她随意看了两眼,拿起一本书。
那本书被她拿在手中,夺目火焰蓦然间腾起,将整本书吞噬入腹。灼灼火光映在她脸上,却将那眉眼勾勒出几分冷意。
那女子手中拿着燃烧书册,悠悠道:
“十分钟,我要《邯郸游记》作者的全部信息。”
☆、句比字栉 2
郑总已经完全被吓傻了:“你,你什么意思?”
张狂好脾气地重复了一遍:“我要所有关于《邯郸游记》作者的信息, 懂了没?”
那书在手中已经被烧得卷曲了起来, 纸张化作点点惨白灰烬落了下来。
她悠悠道:“不然, 我就让你比这书烧的还惨。”
“还有, ”张狂在手心化出几片花瓣, 那浅色花瓣躺在黑色手套间,如同澄澈的白色宝石。
张狂笑了笑, 可惜那笑容被黑布给遮住了看不到:“你最好别想着报警,”
她一挥手, 那花瓣便如若利刃般直直掷了出去, 把一旁的打印机给“刺啦”几声割出道道纵深裂痕,露出里面的繁杂电线。
“——没有用的。”
秦之懒洋洋地站在后面不说话, 反正她的职责只是事后消除记忆而已。
她冷漠地看着张狂踹窗烧书扔花瓣,感叹她俩已经在反派道路上越走越远,一去不复返了。
郑总明白意思了, 疯狂点头。张狂随手把书扔到地上,侧身让郑总夺门而出, 在他身后还欠打地喊了句:“十分钟哦。”
张狂倒也不担心郑总一起不复返, 顺势在老板椅上坐了下来,对秦之道:
“你看这样多省事, 要按你说的方法,我俩估计还在楼下上不来。”
秦之敷衍:“对对对,你说的对。”
郑总估计是被这超自然现象给吓到了,不过五分钟便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 手中还捧着一本薄薄的文件夹。
他把门关上,望着房内一站一坐的两名黑衣女子,抹了把汗,战战兢兢道:“这,这是我能找到的所有信息,都在这里了。这《邯郸游记》的作者太神秘了,除了签合同之外没有出面过一次。”
张狂从容地接过郑总递来的文件,翻开细细查看。秦之也凑过来一起看,只是——
第一页是一张很普通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子神情淡漠,手持着身份证面对镜头,没有丝毫微笑。她五官极为普通,是那种扔到人群中就找不到的类型。
秦之读出身份证上的名字:“祁子冬?你见过这人吗?”
张狂摇头:“没有。”
秦之掂起纸张翻了几页,望着合同上的地址,疑惑道:“这个地方不是旧楼区吗,我记得已经拆迁好多年了,现在就是一片杂草丛生的荒地。”
张狂试图用“祁子冬”和她的生辰八字来召出灵镜,只是指尖划出的圆圈中显露出一片赤黑,什么也看不清。
张狂皱眉将灵镜打散。线索完全中断,现在两人只知道一个名字和一个似是而非的照片,其他什么信息都没有。
秦之把郑总的记忆消去。两人来到窗口旁准备打道回府,秦之瞅瞅地面,道:“这玻璃怎么办?”
张狂扶着窗沿,轻轻笑了下:“碎碎平安。”
秦之:神特么碎碎平安。
。
《邯郸游记》书下的读者们吵得火热,已经把张狂长评给盖成了一座摩天大楼,新读者进来前一眼便能看见那持久不衰的超级大楼,然后就被措不及防地给剧透了结尾,还有作者断更一年的事实。
张狂把得来的信息发到微信小群里面去了,但两个小弟和夏知陶都表示自己根本没有听说过“祁子冬”这个名字。
夏知陶手中有律师协会专有的数据库,她将“祁子冬”三个字输入搜索框中,却一无所获。
夏知陶转到小说界面上,《邯郸游记》作者的笔名很奇怪,叫做“Banana Peel香蕉皮”。
她看的网络小说不多,《邯郸游记》就是其中之一。夏知陶曾经追这本小说追了很久,发现“香蕉皮”平时高冷无比从不回复评论,都是凌晨甩下更新就走,作者有话说也是空空如也。
“没什么有用的信息,”夏知陶遗憾地关掉小说页面,喃喃自语道,“这个祁子冬究竟是谁?”
“老姐,你在查什么?”夏知嵩刚跟着完成了一件大案,警局给他放了几天假休息。他在家里晃悠无所事事,便过来围观夏知陶搜资料。
夏知陶侧过身子,将电脑屏幕展示给他看:“我在找一个叫祁子冬的人,知嵩你知道吗?”
“祁子冬?”
夏知嵩刚想摇摇头说不知道,但他念叨了这名字几遍,忽然有种莫名其妙的既视感,“虽然不记得,但我老觉得我听过这名字,好奇怪啊。”
夏知陶没想到可以从自己老弟那里得到线索,惊喜地站起来,催促道:“你仔细回想一下,这个人很重要,我想找到她。”
夏知嵩思考了半天,还是没有记忆:“我绝对见过这个名字,应该是在警局里面,但我想不起了。”
夏知陶拉开抽屉,将车钥匙圈在手指间晃了晃,发出一阵“叮当”声。
她拉着夏知嵩往外走:“走,我们去警局问一下。”
夏知嵩知道老姐的性子,他点点头,两人启动汽车往南城警察局总部赶了过去。
警局内还是挺忙碌的,夏知嵩领着老姐从侧门走了进去,恰好遇到两个熟悉的面孔:一个捧着文件的小姑娘和一个警服齐整的严肃女人。
那小姑娘热情地冲夏知嵩招招手,说:“诶——?这不是小夏哥吗,我记得你今天是放假呀?”
夏知嵩也冲她打招呼:“纪队长好,小唐好,我过来问个人。”
唐小姑娘歪着头问他:“问人?”
夏知嵩说:“祁子冬,你们听过这个名字吗?”
唐小姑娘摇摇头。
“听过。”被称为纪队长的女子开口,她胸前佩戴着一枚警徽,在室光下泛着冰冷色泽,一如她平淡声线。
“富二代撞人逃逸案的唯一目击证人——祁子冬。”
夏知嵩恍然大悟:“对的对的,就是她!明明是唯一目击证人却不肯出面刑事法庭,导致老伯那案子现在还搁置着。”
夏知嵩忍不住望向老姐,当初两姐弟因为老伯那案子起了争执,他还赌气好久没回家来着。
现在这案子已经发生快半年了,那富二代的案子被压了下来,至今还没有开庭。现在两位受害者的父亲,也就在之前那位老伯,正在一边打工攒钱一边收集证据。
夏知陶稍稍往前一步,她望着纪队长,开口道:“能否给我祁子冬的联系方式,以及关于这件案子的全部信息?”
纪以书望了她两眼,说:“为什么?”
夏知陶笑了笑,光落在她面上,勾勒出干净而利落的线条。
。
张狂拽着秦之,两个人之后又去了橘子文学城总部一趟。但在“敲打”郑总一番后,依旧是一无所获的回来了。虽然还是心有不甘,但苦于实在没有线索,张狂只得暂且作罢。
正巧这段时间里,《谁是老戏骨》放出了剪辑版,大家对张狂扮演的“修仙·雪鹰特种部队·小白花”大受好评,笑得大家头都掉了,让张狂微博一下子暴涨了许多粉丝,知名度也渐渐提高。
与此同时,张狂主演的《天下无道》也剪辑完毕,开始在鸭梨视频中一集集放出。一开始关注的人比较少,只有《天下无道》原本的书迷在看。
但渐渐地,许许多多的人被演技、剧情、或者剧组的贫穷所吸引,使得《天下无道》的热度也越来越高。等到全部剧集放出后,原本籍籍无名的张狂从三十八线一跃成为了三线小花——虽然本人没有什么太大感觉。
教主大人还是在为钱发愁。
“陆谦,”张狂愁眉苦脸地刷着微博,“我现在的存款,距离我预想的老婆本还是遥遥无期啊。”想看小,说欢,迎加,⒌⒌⒎⒐⒈⒎⒊⒈⒊
“我真的火了吗,为何我还是如此贫穷?”
面对教主大人发自灵魂的质问,陆经纪人挠挠头,犹豫道:“这个,明星嘛还是要拍戏才能赚钱的。老大你现在名气高了,再去拍戏片酬就会高很多了。”
张狂无奈道:“还要拍戏......好吧,能拍什么?”
陆谦开始噼里啪啦地翻资料,说:“老大你现在可火了。综艺、电视剧、电影、广告、代言都有邀约呢!要哪个?”
张狂懒洋洋道:“你安排吧。”
说干就干,陆谦在一堆项目中选了半天,最后给老大挑了两个酬金最高的——谢导的新电影《蝶翼旅人》和著名香水品牌“Mangata”的代言广告。
《蝶翼旅人》还没开机,谢导还在到处找女主角,找了好几年还没找到,给张狂发试镜邀约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不知道张狂是否符合她心中的女主。
陆谦帮忙约了《蝶翼旅人》的试镜时间,恰好还有两周空余,刚够张狂去把Mangata香水的广告给拍了。
Mangata是个瑞典品牌,Mangata在瑞典语中是“月光映照在粼粼水面,映照出一条梦幻似的路”的意思,使得这个高端的香水品牌也充满了浪漫气息。
张狂抱着手臂坐着,任由那化妆师绕着自己走来走去,导演还在一旁围观,啧啧感叹道:“哦张小姐,您真的是Perfekt!感谢您能来!”
张狂:“听不懂。”
你能指望一个魔教教主听懂瑞典语吗,不可能的。张狂就面无表情地听着导演瑞典语与中文混杂,叽里呱啦不知道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