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教主追妻路[古穿今](32)
那必须得是个HE啊,教主大人觉得要是明星当不下去了,那她就执笔写小说算了,每天脑补夫人和自己的甜蜜日常岂不是美滋滋。
。
为了赶上拍摄进度,张狂这几天的工作还算是比较繁重的。有好几场她和怜妃的对手戏要拍,还有几个大场景也有她也要跟着上。
新人哪有大咖们的待遇好,王导喜欢张狂喜欢的不得了,一大早就让她来剧组先拍下刺客的独角戏,想再试试张狂的功力深浅。
一大早剧组人都没来齐,杜副导打着哈欠,睡眼朦胧地望着王导指挥着摄影打光组,把场景布置好。
张狂毕竟是新人,王导还想试探下她的演技,要不然之后与演女主的影后对戏被完全压制就不太好了。他特意选择了嵇愿离在坠星楼中“训练”的一场戏,来探探张狂的底。
张狂换了身黑衣,为了演出效果黑衣被故意划破了许多裂口,露出白玉似的细腻肌肤。化妆组拿沾了红墨的笔,混着点胶水,小心翼翼地画出割伤的效果。
她从一片黑暗中猛然惊醒。
现在是几时了?她睡了多久?嵇愿离艰难地撑起自己的身子,望着四周黑黝黝的墙壁出神。地板上还混杂着斑驳血痕,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前辈的血。
她挪挪身子,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便从小腿处传来。“唔,” 嵇愿离轻吸一口气,指尖嵌入泥地,缓缓地坐起来。
“哐当”一声,弯刀被扔到她面前,牢外的黑影站着,声音淡淡:“拾伍,站起来。”
她道:“好。”
“卡——”
“诶呀新人你可以啊!!”王导兴奋地鼓掌,“很有灵性啊,这强忍受伤的细腻神情演的很生动,过了!”
张狂表示:低调低调,其实我在老婆面前演受伤演的更像。
王导指挥化妆组:“来来,换身衣服,咱们再拍一场。”
还要换?教主大人不情不愿地跟着化妆组走,唉声叹气地等着人给她拿衣服。
陆谦正啃着饼干看戏。
张狂望见他,忽然心生一计。她冲陆谦招招手,道:“陆谦,过来。”
见老大召唤自己,陆谦屁颠屁颠就跑了过来:“老大有事吗?要吃饼干吗?”
张狂问:“你带了手机吗?”
陆谦:“带了。”
张狂:“你有夫人微信吗?”
陆谦:“有!”
张狂道:“来来来,给我拍几张照片发给夫人,”她指指身上斑驳的假伤口,“越惨越好。”
“得令!”陆谦心领神会,迅速地掏出手机。老大小弟两个人鬼鬼祟祟地找了个角落,准备偷偷拍照。
张导演指挥道:“我现在就瑟缩在长椅上,不看镜头。你就假装自己是在偷拍我,找好灯光和角度啊,拍完了给我看一眼。”
陆谦:“好的老大,没问题老大!”
☆、囊锥露颖 3
张狂酝酿下感情,她把自己束起的长发给摘了, 青丝便散落下来, 衬着黑衣一如春山点墨, 刻雾裁风。她垂下眉眼, 心不在焉地望着某个地方。
陆摄影师十分给力, 蹲着躺着跪着,从十几个不同角度找镜头, 噼里啪啦拍了一坨照片。拍完后,老大小弟两人凑到一起, 开始选照片。
张狂划着屏幕, 道:“可以啊你,这几张都拍的不错。”
陆谦指点江山道:“老大, 这还不是重点。”
张狂疑惑:“什么意思?”
陆谦“嘿嘿”一笑,打开了修图软件:“老大你知道修图吗?”
说着,他选出张狂满意的几张图片, 各种对比度明暗度的数值瞎调一通,再加上个滤镜, 完美!
本来有点黯淡看不清楚的伤口被饱和度一提, 瞬间变得清晰可见,红艳艳的似乎还在淌血, 看上去凄惨无比。
再加个暗色的滤镜,更显得坐在长椅上的女子面色苍白忧郁,仿若愁云笼罩,硬生生带了些弱不禁风的清瘦美感。
够惨!够可怜!
修过图的效果比想象中要好的太多, 教主大人再次被现代科技所折服,默默感叹道: “不错不错。”
她从乾坤袋掏出自己手机,让陆谦也给自己下了几个修图软件,准备拍完戏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张狂道:“你先存着,等拍完后再发给夫人,记得说你是偷拍的啊,顺便强调一下我在剧组怎么怎么辛苦,怎么怎么被欺负。”
我,魔教教主,天天受欺负真可怜。
陆谦拍拍胸膛:“没问题,老大你就放心吧,我可是专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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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咖们比起新人们更有话语权,要是晚到些也不会被人责备。
张狂生无可恋地坐在化妆椅上,任其摆弄。其实累算不上很累,主要是感觉很费时间,而且衣服妆容换来换去有些麻烦。
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张狂抬头望了眼,便发现剧组的人都围了上去。一进来就受到热情招呼,被人团团围住的,也就是女主怜妃的扮演者,老牌影后岳敛声了。
化妆师特效师看到影后来了,眼睛刷地一下就亮了。匆匆给张狂的妆容收尾了一下,便冲上去迎接影后。
还真是趋炎附势。
不过教主大人懒得计较这些,不用化妆也省得麻烦,她站起身整理了下衣物,便懒懒地站在一旁围观。
忽然,有双手从背后伸了过来。
那人似乎是想拍拍张狂的肩膀,被她敏捷地躲开了,右手尴尬地停在空中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张狂皱着眉头,望向身后那人,道:“杜副导?”
杜副导悻悻地把手收回,对张狂说:“小张啊。”
魔教教主冷哼一声,这要放在以前,纵观整个大陆,人妖魔三界,管你是崖山派仙尊还是魔族北界尊主——还真没人敢这样叫她的。
当然可爱的老婆除外,她爱叫什么叫什么。
张狂道:“找我有事?”
杜副导并未看向张狂,而是把目光放到了被人簇拥的影后身上,意味深长地说了句:“在看岳敛声吗?”
张狂只觉得莫名其妙:?
这人真奇怪,张狂心道,我看她干什么,又不是我老婆。
而且我老婆比那劳什子影后要好看个几百万倍,甩她十条街八条街的。
“很羡慕吧?”杜副导说,“她那样万众瞩目,被众人簇拥着,随随便便拍部戏就是几百万几千万,甚至上亿——”
要是到这里张狂还没听出他的意思,那她可算是白活了。
杜副导蛊惑道:“你想不想成为那样的人?”
不想,谢谢。
。
张狂抱着手臂,就这么听着他说话,并未回答。
杜副导见她沉默地站在原地,似乎是在思考些什么,只当小姑娘是心动了。
他继续趁热打铁,劝慰道:“其实这圈子里的规则你也懂对吧?哪会有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想要红,总都要有人在你背后推一把。”
张狂只觉得有些好笑,她看着杜副导,道:“那我该怎么做?”
杜副导说:“你要是想好了,这是我的名片。”说着,他从口袋中摸出一张小卡片递给张狂。
张狂接过那卡片,瞅了两眼。
“张小姐啊,你可要想好了,”杜副导笑眯眯,“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错过了这次可就没有下次了。”
他一双眼睛不怀好意的在张狂身体上流连着,“凭我在圈里的地位,绝对能把你捧红,到时候那些导演都求着你接戏,哪会像现在这样受委屈?”
张狂懒懒道:“嗯。”
杜副导见人群已经在往这边走了,连忙说:“那到时候香德拉酒店1098号,我们再详细谈谈怎么样?”
张狂忽的笑了,鲜妍明媚宛如初绽花蕾:
“好啊,我会在那等你的。”
杜副导有些惊喜,心道原本还以为是块啃不下来的硬骨头,没想到也是个追名逐利的软柿子。
他说:“一言为定。”
。
——你自己找死,我可没阻止你。
张狂笑眯眯地冲杜副导挥手,好脾气地说杜副导再见。
香德拉酒店,1098号房,是吧?
教主大人忽然就生了些兴趣,打算等拍完戏后,晚上过去那酒店房间看看。
她向外走去,顺便把那张小卡片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里,和其他肮脏污秽的东西呆在一块。
王导演在和影后聊天,余光瞥见张狂走出来,便冲她招招手:“来来来,介绍一下,这位是饰演嵇愿离的新人演员,张狂。”
他又指指岳敛声,介绍说:“这位就不用多介绍了吧,老牌影后岳敛声。”
张狂道:“您好。”
岳敛声微笑着点点头,姑且算是回应。毕竟以她的咖位确实没必要去对一个新人毕恭毕敬。
王导说:“待会我们先拍场两人的对手戏哈,敛声你先去化妆换衣服,张狂你去研究下剧本,待会咱们开拍。”
张狂应下了,她坐到角落去看剧本。
王导演想拍的对手戏是怜妃改变心境的重要一幕,在这场戏中,和怜妃入宫的小婢女被杖毙,她一时气急,便违背了自己善良的本性,央求嵇愿离去杀了那个陷害婢女的侍卫。
化完妆,换好衣服的岳敛声斜斜地倚在窗口,她用手指拨弄着窗外怒放的海棠花,漫不经心地捻下一片花瓣来,用指腹将其摁碎。
已然是那个最受皇上宠爱的怜妃。
“嗒——”
一声轻响,黑靴踏在地面。怜妃缓缓回过头,便望见一名黑衣女子从梁上落下。那人站得笔直,头发束起,问道:“寻我何事?”
怜妃原本慵懒赏花的神情骤然一变,她猛地站起,快步冲向那女子:“愿离,你来了。”
嵇愿离站着未动,只是在听见自己名字后,平静的眉眼尚有一丝微动。
是嵇愿离,而不是拾伍。
怜妃急急地奔向她,步伐踉跄,几乎要被自己裙摆所绊倒。两人面对面靠着,怜妃眉眼带笑,声音却蕴着浓郁苦涩:“愿离——”
下一刻,她猛地抓起嵇愿离的衣领,嵇愿离皱眉,手下意识地向放到自己腰间弯刀上,却又在触到刀把的一瞬间收了回来,硬生生地压制住了自己的本能。
“愿离啊,”怜妃笑着说,眼睛中满是血丝,“帮我杀一个人好不好?”
“谁?”
怜妃愣住了,“你答应了?”
嵇愿离答道:“嗯,你要杀谁?”
怜妃收回手,仿佛刚才那个咄咄逼人的自己只是个假象,她将头扭到一旁,声音也小了许多:“你,你不问问原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