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盛宴(124)
谁知道柏奚有没有第三个好姐姐?
柏奚:【记得,她就在我身边】
唐甜没懂:【在哪儿】
要来探班?那不是好大一出戏!
柏奚看了眼右手边站着的裴宴卿,问娜收了红包,一连串的吉利话逗得裴宴卿笑弯了眼。
柏奚:【我右边,你前面】
唐甜顺着她指的方位看过去,排除问娜,那个唯一的不可能就是答案。
唐甜;“!!!”
唐甜:【=口=你说的该不会是裴宴卿吧?】
柏奚薄唇微勾:【你之前不是在车里见过她吗?一直没认出来?】
唐甜:【救命,我想静静】
她刚打算弃暗投明,结果发现敌我双方阵营是同一个人,而且她白白在心里骂了渣女成双这么久!
但眼下这不是最紧要的事。
唐甜转脸,人如其名,甜丝丝地对裴宴卿道:“裴总,你刚刚说的红包还算数吗?”
裴宴卿莞尔道:“当然算数。”
裴宴卿点开微信,给她发了个红包,数额可观。
唐甜在高兴之余想起一个细节,刚进组的时候裴宴卿就加了她微信,自己小助理一个何德何能?当时她受宠若惊,兴奋了好几天,以为是裴宴卿人好,现在想想人再好也不会主动加一个毫无交集的新人助理好友,她和柏奚早就相识,而且醉翁之意不在酒。
可惜自己这么晚才明白。
“娜娜姐。”唐甜又朝问娜挨了过去,嘴甜道,“以后我一定向你多学习。”
“好说,那你跟着我吧。”问娜笑道。
裴宴卿进了电梯,悄悄打字问柏奚——
【唐甜怎么了?】
柏奚:【我向她公开了我们的关系】
裴宴卿:【说你是我老婆?】
柏奚:【没到这一步,我说先前每天接送我的姐姐就是你】
裴宴卿:【有她在你身边我还挺放心的,帮我看着你】
柏奚:【我不放心你】
裴宴卿刚想打问号,柏奚就把消息撤回了。
裴宴卿:【放心,我家基因好,往上数三代,姓裴的都是痴情种】
柏奚想起她另娶的爸爸,还有她同父异母的妹妹。以及她离婚后和某女性画家在国外结婚的妈妈,如果从长久来看,第二段感情确实更长久,但都是离婚以后的事。
那么自己也不是裴宴卿的命中注定吧?她还会有下一个人。
柏奚的心情低落下来。
裴宴卿收起手机,向旁边一步更贴近她,柔声道:“怎么了?”
柏奚摇头。
在裴椿心目中,裴爸爸白兆麒就是个工具人,她没有爱过一分。而裴宴卿自有记忆起,就是姥姥姥爷和乔牧瑶陪着她长大的,没见乔牧瑶对裴椿红过一次脸,两人天造地设,一时之间哪里想得到二婚这件事。
更想不到柏奚的重点在二婚。
柏奚很快整理好思绪。
不是早就做好离开的准备了吗?若裴宴卿先厌弃她,或许更好吧,不需要自己来做这个决定。
“没什么。”柏奚神色如常,道,“在想下午要拍的戏,万一发挥不好,我怕殷导骂我。”
“殷惊鸿还敢骂你?她罪孽深重,起码要夹着尾巴做人好几天,至少有两天不会发脾气,放宽心。”
“你很了解殷导。”
“你又吃醋了?”裴宴卿凑近她,四目相对,看着她的眼睛笑道。
柏奚下意识想说没有,用心体会了一下,道:“嗯,有一点。”
“待会去剧组我再骂她一顿。”
“……”柏奚忍俊不禁地弯了弯唇角。
裴宴卿心弦一动,大拇指按在她上扬的唇角,低头便要去吻她。
身后传来窃笑。
裴宴卿扭头,发现俩助理在一起嘀嘀咕咕,见她看过来忙装作一本正经的神色。
柏奚也及时醒过来,推开了裴宴卿几乎贴上自己的身体。
她仰头后怕地看向电梯里的摄像头,监控室都有人值班,电梯比走廊还显眼,真亲上岂不是现场直播。
裴宴卿怎么这么……这么……
她咬了咬唇,想不出后文,就此作罢。
裴宴卿退而求其次地将她的手牵住,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捏过去。
本来这动作没什么,但是对刚尝鱼水之欢,记忆犹新的柏奚来说,挤压的力道,每一次都是复习。
她不是重欲之人,甚至天性有些冷淡,倒没有心猿意马,只是心浮气躁,一路都没办法思考别的事。
裴宴卿含情脉脉亲她手指的样子,抵着她紧紧相缠的样子,到最后承受不住的抽泣声。
好不容易到了一楼,出电梯后,柏奚默默抽回了手。
柏奚让三人在大厅门口等她一会儿,她去前台问了个问题,很快便回来。
去片场的保姆车上,裴宴卿和她坐在第二排,随口问道:“你刚刚找前台问什么?”
柏奚遮遮掩掩,小声回答了她一句。
裴宴卿没听清,正常音量问道:“什么?”
柏奚无奈只好换成手机打字。
【我问她,酒店房间隔音好不好?】
怕裴宴卿看不懂,她特意解释得更清晰:【昨晚我让你小点声你不肯,我怕被人听到】
裴宴卿的耳根一点一点地漫过绯色,终于涨红了脸。
第八十四章
一路裴宴卿变得分外安静。
下车的时候柏奚给她发了一条消息:【前台回答我说,她们的房间隔音很好,而且我们隔壁没有住人】
裴宴卿回了她一个复杂的眼神。
裴宴卿收起手机,继续往前走,柏奚并肩走在她身边,小声道:“今晚隔壁有没有人入住就不知道了。”
裴宴卿扭头看她,发现她唇角噙着的笑并不是错觉。
……没想到这么一本正经的好妹妹,也学会捉弄人了。
看在她让自己舒服了一晚上意犹未尽的份上,裴宴卿大度地不和她计较,也挽起笑容。
柏奚心想:不会吧?她还打算一点都不克制?
虽然柏奚喜欢听,但不代表她愿意被别人听去。
大不了自己想办法捂住她的嘴。
柏奚默默下了决定。
两人同时进片场,迎面撞上殷惊鸿,裴宴卿作势把脸一沉,殷惊鸿果然夹着尾巴溜了,头都不敢抬起来。
柏奚:“……”
裴宴卿笑着对她道:“这下放心了?这两天她肯定对你好声好气。”
柏奚道:“其实也不必……”
柏奚本就性情淡泊,除了极少数在意的人,其他都不放在心上。而且殷惊鸿搞的这些事,她因祸得福,是受益人,事业爱情双丰收,着实不怎么真情实感地生她的气。
裴宴卿“嗯?”了一声,柏奚便把话咽了回去,点点头。
但是裴宴卿生气,并且认为她也应该生气,那柏奚自然听她的。
为了不重要的人,惹重要的人不快,在柏奚朴素的价值判断里,是不值得的事。
于是两人戏里兢兢业业,戏外统一给殷惊鸿一张冷脸。
殷惊鸿战战兢兢的同时,觉得她俩还挺有妻妻相的。
当天收工后,裴宴卿找到她兴师问罪,不是,殷惊鸿以为她是兴师问罪,把皮都绷紧了,听到裴宴卿在她面前道:“有件事和你商量一下。”
殷惊鸿低着头:“您说。”
要杀要剐,要烹要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