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温柔攻养大后
【清冷受X温柔攻=酸涩暗恋X年龄差X极限拉扯】
林简8岁时家庭突遭变故,被20岁的沈恪带回了沈家大宅。
沈恪为人温柔又理智,养起孩子来也是宽严相济。
林简跟在沈恪身边整整十年,外人都知道他对自己的小叔叔高山仰止
却不知道,禁忌般难以言说的痴妄,早在经年陪伴中发了芽
他养大他,而他爱上他。
十八岁成人礼的那个夜晚,向来沉静清冷的林简鼓起勇气问沈恪:
“已经十八岁了,真的没可能吗?”
沈恪温声叹息,给他了最温柔也最理智的回答
“你多少岁都是我养大的孩子,是我的家人。”
后来林简一走五年,音讯全无。
再见面时,林简将所有的痴心妄念全部收敛,乖觉地维持着“家人”人设。
沈恪却看着眼前的青年,眸光微动,自嘲笑道:
“没想到我这么大年纪了,还要重新学着追人。”
林简:……
追谁?
叔,你不是说咱俩是一家嘛?
后来——
沈恪笑着问他:
“说说看,怎么舍得答应我了?”
林简冷着一张脸,耳廓滚烫地逞强回答:
“追人不容易,看你年纪大,怕你顶不住,不行吗?”
沈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行吧。
再后来——
眼尾微红的林简半张脸都埋在枕上,咬牙低骂:
“我说的……是这个顶不住吗?!”
沈恪温沉的笑意落在他的耳畔,哄人的声音微微喑哑:
“我年纪大,理解偏差。”
“不过,大你12岁又不是12寸……”
“乖一点,别怕。”
“……”
#是家人,也是爱人#
#我的世界本是一片残垣断壁,你用爱重塑,废墟便是欢城#
#我那些滚烫而隐秘的爱意,就在尘埃之中,开出一朵幽静的花#
排雷:从幼年开始顺叙,现实向文风,细水长流式写法,微慢热。
主角无血缘、不在一个户口本上,没有任何法律意义上的收养、寄养关系,有感情纠葛在成年之后。
接受善意讨论,不接受写作指点,弃文不必告知,有缘江湖再会。
内容标签: 强强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甜文 美强惨
搜索关键字:主角:林简,沈恪 ┃ 配角:接档文《影帝O和流量A互穿后》《信息素成瘾》求个爱的收藏!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是家人,也是至死不渝的爱人
立意:黑暗中成长,爱照亮前方。
第一章
十一月末的傍晚时分,天色已经全然暗了下去。远处横亘绵延的群山只余下一道蜿蜒逶迤的剪影,笼罩在一片墨色苍穹之下,像是一道隔绝了尘世人间的天堑壁垒。
凋敝寂静的小山村,朦胧沉默的姿态,像是亘古而孤独的等待。
深秋的夜风已经寒意凛然,从临时搭起的灵棚缝隙处灌进来,冷意顺着袖口裤管一路漫上四肢,跪坐在祭桌前的小林简狠狠打了个冷颤。
他吸了吸鼻子,抬头看了看香炉里的祭香,香火没断,还亮着,便又默默地移开了眼睛。
更年幼一些的时候,同村有人去世,他骑在父亲脖颈上被带着去看发丧,山村地区,尤其是像他们这种发展缓慢、现代经济高度欠发达的小村子,遇到这种白事会,总归保留着一些旧时风俗,老例颇为讲究,白幡铜钱、纸人招魂,神鬼之事对于四五岁的林简来说,惧怕大于敬畏。
然而今天,那个曾将他举过头顶坐在肩膀上的人成为了那些让他惊惧的民间故事里的主角。于是,八岁的小林简跪坐于灵棚之中,在夜风彻骨之时,好像忽然明白了一个从前谁也没有教过他的道理。
如果灵棚中祭供着的那个人是自己的至亲,其实是不怕的。
哪怕他已经被火化成了一抷骨灰,被装在一只方正的木匣之中。
夜风彻彻,将院子里昏暗的光影吹得零乱,也将周围闻讯凑过来“看热闹”的乡邻窃窃私语的声音吹到耳边。
有人低声说:“这大林命苦,刚三十六,本命年都没过,就这么没了……啧,造孽呢……”
还有人附和着:“可不是,听说从工地拉到医院的时候就已经咽气了,救都救不得……本来应该当天就火化,结果硬是在太平间停了半个月,今儿上午才送的火化场……哎……”
这话一出,旁边有个不了解前情后果的老婶子忍不住问了一句:“哎唷!咋就在那地儿停了那么久呢?”
老婶子旁边的一个大姨抻了抻她的袖口,下巴往正站在灵棚旁边和几个本家亲戚说话的女人方向努了努,悄声说:“还不是大林他姐,说人是在工地上没的,算是什么……哦,工伤,这些天见天儿往大林那个工地跑,找老板要赔偿,说是钱不给到,人就不下葬,再拖,就直接把大林从医院抬到工地上,这工程他们也别想干了……”
“这话……说得也没差头儿啊……”
“理儿是这么个理儿,不过这赔偿款好像要走保险,保险公司那套手续走下来,哪是十来天就能给钱的……”
“……那这人最后怎么还是火化了?”
忽然一阵凄厉的哀嚎声传来,打断了周围人的低声谈论,林简的脖颈和双腿跪得已经有些麻木,他后知后觉地抬起头来,看见大姑领着几个面熟但是叫不上称呼的亲戚走到祭桌前,亲戚们并排冲着桌上的遗像鞠了三个躬,脸上看不出特别哀伤的神色,倒是一旁的大姑,再次“噗通”一声往祭桌上一趴,对着他爸的那张黑白照片,又哭嚎着重复了一遍今天已经不知道喊过了多少次的话——
“大林哎——我的弟弟啊……三舅他们送你来了,你睁眼看看哎——再看看你儿子吧……你一走倒是轻巧了,把这么半大的孩子扔给我,让我怎么办啊——大林哎……”
被林江月这么一哭一嚎,四周围观的街坊们才像是如梦初醒一般,将目光转到灵棚里的小林简身上。
“哎呀……大林这么一走,剩下这孩子可怎么办啊……才七八岁,狗都嫌的岁数,妈走了爸没了……这才是造孽啊!”
“孩子以后还不跟着他大姑,本来这么些年也是他姑给大林养着呢?”
“听话儿得听全的,可别说林简跟着他姑过,这些年大林拼死拼活的挣钱,可到手里却一点儿没攒下,都是给了他姐了,要没大林月月上供似的给钱,她那样的人,咋可能白给弟弟养孩子……”
前来吊唁的这波亲戚被“大操儿”领着去了后院,家里请了包厨的师傅,正架锅点火准备做席,小林简依旧跪在草团垫子上,保持了大半天的跪姿,膝盖骨硌得生疼,他稍稍松了一些力气,伸手给自己揉了揉。
林江月趁着灵棚前没人的空档,一弯腰钻进棚里,在小林简身边蹲下,刻意压低了声音,嘟囔着训他:“往这一跪别跟个傻子似的,你也是机灵着点儿!我让你在你爸照片旁边当吉祥物呢啊?有人来了该哭两声哭两声!不是亲戚就是街坊的,保不齐谁看着可怜就塞给你一头二百的呢!咋的,你爸都没了,还不值当你掉两滴眼泪儿?真当自己眼眶子里的是金豆呢!”
小林简缓缓抬头,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乌沉沉的,看向林江月的眼神毫无波澜。
“嘿……瞅我干啥,跟你说的记住没啊!啧,别这么看我,这眼睛……长得跟那个你妈一样,看着是个没心眼的,心里指不定多少算计!”
小林简听她这么说,嘴唇动了动,却没出声,只是错开了眼神。
大姑看他几秒,又讨嫌地“啧”了一声,除了灵棚往后院去了,边走边嘀咕着——
“这个傻劲儿倒是随了你爸了,替个不认识的老头子挡了灾星,把自己命都给搭进去,这么个大小子留我这儿……谁可怜我这一家子以后怎么过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