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之宾(23)
服务生心领神会,带着客人远离这边。
李秋词这才松了一口气,继续“感谢”他的好领导。
许嘉弈抓着他的头发,手机响了。
他看向来电人,对李秋词低声说:“是帮你找狗的人打来了,想知道结果吗?”
“唔......”
李秋词发不出声音,只能点点头,随着他的动作,磨到上颚,带起一片欢愉,许嘉弈呼吸一错,攥着李秋词的头发,接通了电话。
“BOSS,找到了,一切正常。”
“嗯,好。”
说完,许嘉弈挂断了电话,他故意把音量调的很小,李秋词听不见的。
“你猜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许嘉弈微微动着,捏着李秋词变形的脸,他快了。
“好......”
他话音没落,嗓子眼堵住了,呛了一口,生理性眼泪滑落在炽热上,冰冰凉凉,很刺激。
许嘉弈低声笑了,“猜对了,奖励你下班。”
李秋词:......
我本来就下班了!
这是加班!这是另外的价钱!
天杀的嘟嘟,你可害死我了!
李秋词在心里咆哮,接过许嘉弈递来的纸和水,漱漱口。
加班完毕,我下班了!
他拔腿就要跑,而许嘉弈瞧了他一眼,“你去哪儿?”
“回家啊。”
“又要丢下我一个人?!”
许嘉弈明显不高兴,他正在脱外套,李秋词后背一凉。
不是吧?我还没下班?!
第24章 作精上司的深情人设
李秋词原地待命,许嘉弈则是把衣服脱光了,闷闷不乐地去洗澡,还丢下一句:
“不许偷偷走掉。”
李秋词只好坐在卡座上,看到旁边倒好的酒,端起来喝了一口。
没过多久,有下属牵了嘟嘟过来。
嘟嘟一见到李秋词就撒腿跑来,直接蹦到了他的腿上,嗷呜嗷呜地叫个不停。
下属解释道:“带走它的人没有伤害它,反倒留了很多狗粮,它都吃撑了。”
李秋词笑得很勉强,道谢之后看着下属离开。
帘子合上的一瞬间,他抓着嘟嘟的耳朵,“你哥在这儿受苦!你在外面大吃大喝!不是早就跟你说了,别人给的东西不要乱吃吗?!”
他记得嘟嘟很听话的,从来不会乱吃东西......
李秋词看着嘟嘟委屈的脸,有个怪异的想法一闪而过。
“嘟嘟,带走你的人,你认识吗?”
“汪!”
嘟嘟叫得很响亮,照李秋词对它的了解,这是肯定的意思。
他又问道:“是因为我带你见过他?!”
“呜!”
这是否定的意思。
怎么回事?
在他的印象里,嘟嘟从来没有离开过他,出门散步都是在周边,怎么可能又单独认识的人?
“他来过我们家吗?”
“呜?”
嘟嘟坐在地上,小脑袋一歪,眼睛里流露出纠结和困惑,“嗷呜!”
李秋词拿不准它的意思,怎么好像来过,又没有来过的意思?
到底来没来过?
他正疑惑,许嘉弈洗完澡出来了,带着一股清新的西瓜味儿。
“汪!”
嘟嘟赶紧站起来,小屁股一颠一颠地跑到许嘉弈脚边,啪叽一下倒在他脚边,翻着肚皮滚来滚去。
许嘉弈一脸奇怪,头上顶着毛巾,手里也捏着毛巾擦头发,“它怎么这么兴奋?感谢我救了它?”
“呃,可能吧?”
嘟嘟不怎么亲人的,尤其是陌生人,往往理都不理,怎么唯独对许嘉弈这么好?
嘟嘟在他脚边滚来滚去,却没有得到抚摸,委屈巴巴地翻了一圈,又回到李秋词的身上,趴在他肩上呜呜。
“呜——”
它委屈地嚎着,把许嘉弈都看笑了,“它怎么啦?”
“你没摸它,它难过了。”
“这么矫情?”
许嘉弈这样一说,李秋词转头看向嘟嘟,脑子里闪过一个念想:
嘟嘟和许嘉弈倒挺像的。
平时他忙起来,可能会忽略嘟嘟的感受,没有注意到它想要抱抱和摸摸,嘟嘟就会委屈地嚎一通,来引起他的注意力。
只要稍微一哄,就又好了。
这不就是翻版的许嘉弈吗?
“刚刚我问它,它说带它走的人,是我认识的人。”
“它听得懂你问?你也听得懂它说?”
许嘉弈像是见了什么稀奇事儿,坐到他身边,搓搓嘟嘟的脑袋。
“养得久了,自然听得懂一些。”
“那你这么喜欢我,是认识我吗?”
许嘉弈根本没当真,就是开玩笑似的一问。
然而,嘟嘟一本正经地望着他,“汪!”
李秋词这下是真的惊讶,“你真的认识他?”
“汪!呜——”
嘟嘟想舔许嘉弈,但他刚洗过澡,不让舔,它又委屈地转过头,趴在李秋词肩上嗷呜嗷呜。
“随便叫的吧,我没有印象见过它。”
“可能吧。”
李秋词摸摸它的小狗头,安抚了它几下,才安静下来。
只要它没事就行了。
许嘉弈的头发还在滴水,李秋词顺手拿了柜子里的吹风机,很有眼力见,给他吹头发。
他的头发手感很好,束着披着都很好看,他想起来,许嘉弈说,因为曾经有个人喜欢他长头发的样子,所以一直没有剪。
看这个长度,少说有个七八年了。
娇气的霸道上司还有深情人设?
李秋词在脑子里脑补一些有的没的,许嘉弈则是在玩弄嘟嘟的耳朵。
嘟嘟不太高兴,像是在闹别扭,不让许嘉弈摸头,还做出要咬人的假把式吓唬许嘉弈。
许嘉弈被它吓得连忙收手,却觉得这一幕非常熟悉,脑子里闪过了一些混乱的片段,他头一疼,腺体又开始不稳定。
“怎么了?”
李秋词摸摸他的脑袋,担心是烫到他了,关掉了吹风机,弯下腰去看他。
“有点头疼。”
许嘉弈捂着脑袋,还有些反胃。
这边没有休息的地方,李秋词帮他换好衣服,“要不要去医院?”
“不去,我联系了医生,去你那儿。”
许嘉弈搭着他的肩膀,弯下腰咳嗽了几声。
反胃的感觉越发浓烈,实在有些抗不住,他才去卫生间吐了。
嘟嘟不安地围着李秋词绕了几圈,牵引绳都把他缠起来了。
许嘉弈靠在门板上缓了缓,头却越来越疼,“秋词......”
李秋词赶紧上前,许嘉弈开门的时候,脸都白了,趴在李秋词背上。
他不敢耽搁,这可是许家的宝贝疙瘩,要是出了事儿,他逃不了干系。
他背着许嘉弈回到车上,片刻没停地开回了家里。
到楼下的时候,许嘉弈的下属前来帮忙,被许嘉弈挥开了。
所幸李秋词平时没有疏于锻炼,不然真的背不动他。
“我来吧,你帮忙按电梯,开门。”
“是。”
他们和医生一起赶到,同时上楼,医生在电梯里查看了许嘉弈的情况,碍于有外人在场,一句也没有说。
直到将许嘉弈放在了床上,他才询问李秋词:“许先生可有受刺激?”
“呃,哪方面的刺激?”
不会是......那种事情刺激到了吧?
医生见他吞吞吐吐,气不打一处来,“跟情绪波动有关的刺激,都说出来。”
“呃......他近段时间易感期。”
李秋词很含蓄地说了一句,医生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不是这种刺激,是情景刺激。”
“嗯......什么样的情景会刺激到他?”
医生有苦难言,最后摆摆手,没有再询问李秋词,他只是打量了李秋词一眼,长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