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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蠢的有钱人(45)

作者:自行车难过 时间:2023-09-04 09:54 标签:生子 双性 NP

    他乃至他们,连这个人的蠢和坏都不知道,凭什么喜欢他。
    应知节:“他不知道你本质上是个什么样的人,才会被你这张脸吸引。仗着自己有点好看,勾勾手指头就能让男人跟你上床,你以为你很厉害?”
    舒书木非常冤枉,他可以对天起誓,连手指头都没对谢思文勾过!
    但是为自己没做过的事澄清,是吵架失败的开始,从对方的逻辑上打败对手,才是制胜的秘诀。
    于是他大声反问:“这还不厉害啊,你能做得到吗!”
    应知节沉默了一会儿,无可奈何地叫他的名字:“……舒书木。”
    像在叹息。
    舒书木很少听他叫自己的名字。本来应知节话就少,对人都爱答不理的,今天突然跟得了狂犬病一样,还好自己临场发挥够快,任他千变万化,都吵不赢。
    胜利的喜悦下,舒书木突然福至心灵,他感觉到了为什么应知节突然发病。
    鸭子不开心有原因,白锐说话怪里怪气有原因,应知节发病当然也有原因。
    这实在是太有趣,连背后的疼痛都让他忽略了。
    舒书木笑起来,像在河边打水漂赢了那么开心,大声说:“你喜欢我,应知节。”
    
第38章 38
    
    应知节:“你哪里值得我喜欢?”
    这要说起来的话,舒书木觉得自己的优点实在是太多了,他怎么知道被看上的是哪一点?
    起码他不像应知节那么别扭,喜欢就是喜欢,说出来又怎么样呢,大不了被拒绝,又没偷没抢,这有啥丢脸的。
    人有七情六欲,心脏在胸腔里面跳,喜欢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虽然他追求女神失败了,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他学习进步,身体健康,总有一天会谈上对象的。
    应知节就不一定了。要不是他聪明看出了应知节喜欢他,这件事说不定能被带到棺材里去。
    真是神奇,连应知节都拜倒在他的长裤之下了,不知道在拽什么,不如早点认清自己,还能给他一个发挥作用的位置。
    为了切实了解到应知节到底能倔强到什么时候,舒书木询问他:“那我勾勾手指头,你想跟我上床吗。”
    光照不到这个暧昧的角落,勾手指也不会有人看见,舒书木往前伸手,费尽力气摸到了应知节的脸,用食指在上面蹭了蹭。
    之前怎么说的来着,好像是说看见他烦,说跟他上床恶心,不知道这次会不会有什么新词。
    舒书木静待一场问候,不过他觉得无论听到什么,自己都会想笑的。
    应知节的呼吸声已经平复了下来,但还是摁着他,舒书木不再挣扎了,他只感觉气息离得非常近,从第一次见的时候,应知节就总是在跟他保持距离,这次可是他自己贴上来的,没人逼他。
    像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装逼怪硬要凑上来,舒书木可以确信,他的确是非常喜欢自己了。
    扬眉吐气,他想嘲讽应知节几句,这可是难得的大好机会。
    “之前我就跟你说……唔唔!”
    刚讲了几个字,滚烫的呼吸就覆盖了下来。
    小时候上山砍柴,舒书木会躺在半山腰的坡上休息,看着远方的云飘过来。风急,草叶簌簌,十分适合眯一会儿。云在那么高的天上,是纯白的,似乎离人间十万八千里。
    直到天色突然昏暗,高高在上的云掉了下来,压得很低,几乎印在脸上,变成晕染在草稿纸上墨滴的灰色。
    他才意识到,云不只是云。还是打在身上的雨水,是驱赶他下山的惊雷,是杂糅了重重山峦与天际线的铁壁。
    应知节按着他亲。
    不给一点闪躲的机会,也避免了他开口,把好不容易升了温的房间乱拳打烂。
    舒书木终于没说话了,嘴被咬住,等于把他攻击人的武器没收,只剩交融在一起的急促呼吸。
    他也并没有躲,都亲了那么多次,快习惯了。
    只想着,原来应知节这种嘴巴淬了毒似的人,也是会接吻的!
    或许是他太顺从,应知节的吻也变得更轻,缓慢地舔过唇瓣,舒书木觉得一阵痒,玩过家家呢?于是主动咬了他一口。
    应知节甚至停顿了一下。
    舒书木止不住地笑:“应知节,你不会亲!”
    应知节掰着他的下巴,语气有些恻然:“谁会亲。”
    真要排个名次的话,肯定关衔是最会亲的,跟他接吻的时候很难思考别的事情,但是这种情况下,说谁谁被记恨,那当然是说白锐比较好了。
    不过白锐那个死样子,很少亲人,直接说出来怕不被相信,舒书木卖了个关子,想要应知节追问他,便说:“告诉你你会气死的。”
    可惜应知节并不想听到答案,他选择继续按着舒书木练习。
    这次一点也不怜惜,凶得像要把他的舌头咬下来,舌尖被吮得都疼。手也不再锁着舒书木的肩膀,而是一路向下,抚过纤瘦的背脊,暂时停驻在尾骨上面揉摁。
    舒书木想翻白眼,箭在弦上了还装打弹弓?虚伪!
    但是唇齿间被没有留给他发挥的余地,强势的进攻下,他连吞咽口水都困难,没被吮走的津液淌了下来,应知节的洁癖消失了,用指腹为他拭去。
    “不会就在这儿做吧,太砢碜了,我可不要。”
    一吻结束,舒书木婉拒,虽然他感觉自己已经有点硬了,可这毕竟是在外面,高贵典雅的美术馆,在这里做爱会不会太饥渴了,到时候工作人员推门而入,明天就上社会新闻头条。
    “没说要跟你上床。”应知节冷硬地说,“你太随便了。”
    那现在是在干嘛,用嘴巴打架?
    舒书木踹了应知节一脚:“不做就滚,我回学校了,你下次哭着求我吧。”
    应知节还真就松开他,走了出去。
    舒书木目瞪口呆,气得挥了一套拳,但是下半身还没平复下来,他只好在原地等了一会儿。
    在这期间他反复咒骂应知节,突然跑出来烦人的是他,最装的也是他。
    好不容易恢复如初,舒书木整理好衣服,气冲冲地离开,也不找大厅了,顺着指示牌往外走。
    天色泛出粘粉的橙色,预示夜幕降临,门口还是有许多人,舒书木低着头往前冲,有一辆车很不长眼地挡在他面前。
    现在就是叶子飘过都会被他拧碎,他没好气地喊了一句:“看不看路啊!”
    车还拦在跟前,舒书木往左边走了两步,它还变本加厉地跟着开了一段。
    有病吧,这里又不让停车!
    舒书木怒气冲冲地敲了敲驾驶座的玻璃:“车让人!懂不懂啊,要是压到我的脚,我会拿起法律武器告你!”
    车窗摇了下来,驾驶座上是面无表情的应知节。
    舒书木眯着眼睛打量了他一会儿,做作地深吸了口气,靠在窗框上:“哎,这是谁啊,为什么要这么随便地停在路中间。”
    他甚至像检查车胎似的围着车转了一圈,回到应知节边上阴阳怪气地感叹:“啧啧,不仅不会接吻,还不会开车,这么宽敞的路,非要挤在我边上,赶也赶不走。”
    嘲讽了一通,本以为应知节会生气地开走,但他并没有,甚至没回嘴,反而打开了副驾驶的门。
    舒书木像打了胜仗的大公鸡,昂首挺胸地坐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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