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病
公主病vs骑士病,美攻帅受校园文
宋司酌和新搬来的邻居宁斐然做朋友。宁斐然和其他的朋友、同学都不一样,十几岁独居、不爱搭理人、脾气差,还像个漂亮的玻璃制品,要被精心呵护,很麻烦。
宋司酌从不觉得宁斐然麻烦,就连宁斐然说话带刺也可爱。
他一见宁斐然就犯病,滤镜太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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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斐然:离我远点。
宋司酌:不要,为什么离你远点,我离谁都很近。你看你又口是心非,口不对心,口……
宋司酌:哎你别走,你怎么又走了,生气了?那我肯定更喜欢你一点,多几倍的那种。但你也不要害怕,我是直男,真的,我发誓!
宁斐然:不爱我你就去死。
cp:宁斐然x宋司酌
1v1 直男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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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私生子
88号、89号、90号……
宁斐然看到门牌号上写着的90号,他拖着行李箱,连拉带拽得往前走。地上的雪很厚,走的人似乎也少连条人踩出来的小路都没有。他数着门牌号,走到前面一点不出意外地发现90号后面跟着的是66号。
他不意外的原因在于,他已经在这小岛上迷路半个小时了。门口的门牌号似乎完全靠个人心情,或者是房子主人的幸运数字,总之是房子主人想让它是什么它就能是什么,今天是66号明天兴许就换成99号。
没有丁点儿的逻辑和规矩,他一抬头和把天空割成无数个不规则碎片的电线对个正着,今晚没有月亮,星星倒是很多。手机上的电子地图也完全罢工了,系统默认的明星语音包往外冒,“您已偏离路线,现在为您重新规划道路,没关系不要气馁,加油哦……”
经过这半个小时的洗礼,宁斐然发现电子地图对于这个小岛来说没有丝毫作用,就像是他以为自己拿了个敌营的地图,到了敌营发现这地图竟然是个冒牌货。
指的是粮草库掀开帐篷一看是敌方将军帐,总之是驴唇不对马嘴。
宁斐然拖着行李箱往前走,终于从居民区的巷子里挤出来。他站在路口,发现光秃秃的,竟然连红绿灯都没有。路边一遛高高矮矮的小房子,似乎不按规矩就是他们这里最大的规矩,他站在这个小坡上放眼望去从小岛这头能望到另外一头,毕竟这座岛上连个高楼都没有,房屋建筑的颜色花花绿绿、新旧交叠,破得很有层次。
他呼出一口气,那热气很快变成了一团白色的雾气,他决定找人问个路,他辨认了一会儿发现街对面有家店开着灯,店门口立了个木牌,经过昨日的大雪,木牌被淹没了大半,他走进了些才依稀看清,嘟囔道:“有间杂货……”
“人家是叫有间杂货铺。”宋司酌被他妈妈宋诗韵撵小鸡一样从二楼撵了下来。
“有什么区别,就你张叔的店,”宋诗韵又强调道,“一瓶酱油,一瓶白醋6度的,别买错了!
“知道了知道了。”这时候宋司酌已经把羽绒服套上,拉链也没拉,拉开门就往外冲。这里离张叔的店不远,如果他跑快点十分钟可以往返,还能玩两局游戏。
宋司酌一路跑到店门口,大气也不带喘,直接推门而入。
门口应声响起电子音,“欢迎光临。”
宋司酌进了店,张口就打招呼,“张叔下午好。”
他说完就要往货架里面钻,精准地在货架上找到了他妈宋女士要的酱油和米醋。
酱油问题不大,就是米醋……他在6度和9度米醋上面来回看了看,泛起了嘀咕,最后拿了9度的。
数越大越好嘛,米醋应该也是这个规矩。
他抱着酱油和9度米醋往回走,另一只手去摸口袋里宋女士给的现金。
宋司酌刚刚跑得快,没注意,这会儿才发现柜台那儿站着个人。这杂货铺屋不大,尤其是柜台这里,多站个人就觉得很狭小,尤其这人个子挺高还拖着个行李箱正在和张叔说话。
这人穿了件浅蓝色的牛仔外套,卫衣的帽子露在外面,下身穿着白色宽松裤子裤脚挽起了一圈,行李箱也是白色的,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搭配,总而言之从上到下到处都是冷风能钻的空子,马蜂窝一样。
宋司酌上上下下看了他好几眼,他在桐木还没见过这种在大冬天零下二三十度的时候把自己打扮成这样的勇士。他确认,他没认识这么号人,虽然有好奇,但抵不过他想要快速归家玩游戏的心。
宋司酌见缝插针把酱油和米醋放在柜台上让张叔结账。张叔接过来扫码,看了他一眼,又转头对那人说道:“正好,你跟小司走,你要找的地方就在他家隔壁,我跟你说不清楚。”
宋司酌被点了名,抬头看了张叔一眼,张叔又转过头和他说,“你给他带个路,外地来的,刚到桐木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大城市的人,路都不会看啊?”
宋司酌一听乐了,转过头刚好对上那人偏过来的视线,说道:“外地来的,怪不得我从来没见过你,穿成这样,不冷吗你?”
这人不光穿白色的裤子、拖白色的行李箱,整个人皮肤也很白,像是会反光的那一种白。
五官很精致,和这一身衣服穿搭一样都很不桐木,完全是宋司酌没见过的模样。
那边张叔已经扫好了酱油和米醋的码,宋司酌还在盯着这大城市来的陌生人,对方已经收回了视线调出了支付宝,开口说道:“我来付款吧。”
这意思是要帮他付钱了。
张叔摆摆手,说道:“我这里只收现金。”
宁斐然抿了一下嘴唇,他连摸口袋的动作都不用,他现在除了手机浑身上下没有一分钱。
宋司酌迅速接话,“现在哪还有人用现金啊,您也弄个二维码,微信二维码、支付宝都弄上。”
他说着把口袋里的现金往柜台上放,张叔收了钱,冷静插刀道:“你不是人?”
宋司酌:“……”
宁斐然:“……”
两分钟后,宋司酌两瓶调料插在了羽绒服的兜里和人一起往外走。
见对方总差自己半步,宋司酌也努力把脚步放慢了一点,没话找话道:“张叔就是嘴比较毒而已,其实人特别好。”
宁斐然跟着人慢慢走,心里想,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宋司酌是个自来熟,就没有他交不到的朋友,他从初中升高中,毫不夸张当天下午就拉帮结伙去篮球场打篮球去了,他在交友方面从来都只有他不想结交的朋友。
他又问道:“你是从哪儿来的?”
宁斐然惜字如金,说道:“阅城。”
宋司酌啊了一声,像是去过,又听他说道:“我在地图上看到过,离桐木还挺远的,用手量要三个多巴掌呢。”光说还不算他还要拿出手往宁斐然眼前送,让他看看自己这个一巴掌的计算单位是什么样的。
在地图上看过算什么结论,地图上还能看到南极北极。
宋司酌又起个话题:“那你跑这么远来干什么?来找人吗?”
宁斐然不知道这个‘小司’话怎么会这么多,一句接着一句,好像也不需要人回答,他一个人能从开场唱到结束,他应付道:“找亲戚。”
宋司酌抄了个近路,这儿的路只要一钻进居民区就像是个四通八达的蜘蛛网。除了本地人谁掉在里面都要迷路,路有长有短,完全看不出路的尽头要通往哪儿,只有路的狭窄贯穿始终。
宋司酌看了他一眼,问道:“那怎么没人来接你?路你都不认识。”
宁斐然感觉自己的腿像灌了铅一样,也许是雪太厚的原因,在雪地里走路很吃力,他身边的人则像是在雪上飘,完全看不出费力,他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回答宋司酌的话,而且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宋司酌只感觉身边的人越走越慢,以为他是拖行李才走得慢,伸手就去要帮他拉行李。
宋司酌手半覆在了对方的手背上。起先他并没有意识到,因为他碰到了一片冰凉。这完全不像是正常人的体温。
宋司酌伸手去摸宁斐然的额头,手背把他额前的刘海往后拨了拨,掌心贴在他的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