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的有钱人(12)
舒书木慌张摆手:“没有,没有任何事,我要走了!”
徐姐看了看他的装束,体贴地说:“我让人送一套合身的衣服来给您好吗。”
舒书木才不要强奸犯家里的衣服,他要回去做好心理建设说不定还要报警呢,拿了衣服走还怎么说。
他假装没听见往外面走。
走到半路,他想到一个问题,又退了回来,他问徐姐:“那个,问一个事,白锐什么时候走的?”
徐姐说:“少爷早上离开的。”
“就他一个人吗?”
“还有应少爷。”
舒书木难以置信地问:“应知节?他也早上才走?还有别人吗。”
徐姐看他的表情这么惊讶,仔细回忆了一下,确定地说:“来的时候没有别人,少爷吩咐不要打扫您的那间卧室,就和应少爷走了。”
舒书木没想到真的是应知节。
如果他的记忆没有因为被下药而无中生有的话,昨天晚上有两个人。他不觉得自己有凭空想象和两个男人睡觉的能力,况且那种感觉是那么真实。
想到这里,舒书木怒火中烧。应知节看起来这么嫌弃他,好像多看他一眼就要被他身上的穷酸气沾染的样子,居然也像禽兽一样,能做出这种事情,死同性恋,装什么。
怪不得法琦那么漂亮,他都没有接受人家,应知节真够恶心的。
“需要让司机送您吗?”
徐姐问。
“不用了,我什么都不要。”
舒书木回答。
他只想要赶紧离开这个破地方。
公交车三站就回到了学校,洗了个澡,裹在熟悉的被子里,终于觉得安全许多。
他习惯性地想看论坛,不过他的的帖子已经被删了,幸好舒书木基本上都截图保留了下来,本来是为了看那些骂他们傻逼的评论高兴一下的,但是现在更有帮助的,反而是那些好心女孩们的建议。
她们让他赶紧去做身体检查,怕染上什么疾病,最好还能保留一些证据,当天晚上的衣物之类的,还鼓励他保持健康良好的心态,脏的是强奸犯不是她。
早上醒来的时候一开始没办法理解现状,后来就是震惊和愤怒,但是看着那些人的关心,舒书木后知后觉地感到了委屈。
在网上打了几个字而已,至于这么报复他吗,大不了找警察把他抓起来!
但是他转念一想,被抓了以后有案底,以后就考不了公务员了,结婚的时候也会被嫌弃的。
舒书木又纠结住了。
不过现在事已至此,想那些也没用了。
已经浪费了一个晚上加一上午,马上要期中考试了,每分钟都要用来学习,刻不容缓!
舒书木一个翻身爬了起来,下床学习。
他把老师发的讲义全部背了下来,自己默写了一遍,确认没有记错的地方。
肚子一直隐隐作痛,舒书木没当回事,只当第一次都是这样的,算他倒霉,他认了。
到了晚上,他感觉头很晕,讲义上的字变成了会爬的蚂蚁,自己跑来跑去,舒书木以为是自己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太累了,就听着听力睡着了。
第二天起来,他突然发烧了,比前一天还难受,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额头烫地可以煮鸡蛋。还好上午没课,可以躺在床上休息。不过他心里很着急,少看一会书,就被别人落下一点。新的打工也还没找到,现在失去了收入来源,怎么可以生病呢。
向家骏上完课回来,看见他烧得满脸通红,赶紧要送他去医院。
舒书木不肯去,他觉得只有缺胳膊断腿才要去医院,大病医生看不好,小病何须看医生?发个烧而已,多喝点水出出汗就好了。大城市看医生,一趟下来,少不得要花几百块。他自己有免疫系统,不需要吃药,到时候还给他身体整出抗药性,以后真的生大病,吃什么都治不好了。
向家骏劝不动他,只好在给他去买退烧药,舒书木在电话里对他有气无力地喊:“就买最便宜的,买那个儿童的退烧糖浆,我小时候就喝那个。”
向家骏:“大哥,儿童的比成年人的贵。”
舒书木赶紧变卦:“那不要了,不要儿童的,就要最便宜的。”
向家骏看他可怜,自己生活费也还充足,给他多买了几种,谎报有医疗卡,只花了二十块。舒书木一边肉疼,一边从枕头底下掏出小钱袋子,给了他两张皱巴巴的十块:“谢谢你了,下次你生病,我也给你去买药。”
向家骏哭笑不得:“你别咒我了,赶紧好起来就行。前天去干嘛了,一晚上没回来,夜风吹的吧,在网吧包夜?”
他虽然这么说,不过并不觉得网吧像舒书木去的地方,临近考试,舒书木恨不得每天有48小时,全部都用来学习。
虽然他跟舒书木不是一个系,不过舒书木刚开始上课的时候起得很早,提前半个小时出门,向家骏问他去干嘛,他说去占座。
后来舒书木上了两天就没有起那么早了,他说因为大家都坐在后面,第一排只有他一个人,他不需要那么早去占座。
向家骏那时候就知道,他是那种特别爱听课的好学生,还遗憾不是一个系,不然抄作业借笔记多么方便。
舒书木支支吾吾了一会儿,答不出个所以然来。
让他网上打字骗人还行,面对面的撒谎,他不太拿手。好在向家骏也没有特别好奇,扯开了话题,随口吐槽一个特别严格的老师。
舒书木松了一口气,他还真不知道编什么,现在的大学生夜不归宿都去干什么了呢,反正不会像他这么倒霉。
他的身体素质还是过硬,烧了一天就好多了,总算是健康地参加了期中考试。考完他觉得应该还不错,高高兴兴地回宿舍。路上有许多学生自己设的摊位,一问才知道是社团招新,在期中考试后终于开始了。
舒书木不太想参加社团,他本来就不爱跟人打交道,学习打工都忙不过来,哪还有空搞那些其他的活动。
不过他看到法琦站在人堆里,她今天穿了一件很可爱的小洋裙,一看就是社团的门面,好多男生围着她问东问西,她都带着甜甜的笑容回答。
舒书木鄙夷那些男的,别看了,看也没用,她喜欢应知节。
哦,对了,应知节是个变态同性恋,她喜欢也没用。
他搞不明白是自己更惨一点还是法琦更惨一点。
正要离开,法琦突然叫住了他。
“舒书木!”
他回过了头,勉强笑了一下:“学姐。”
法琦好像已经忘记了上次的尴尬,她热情地邀请他:“要不要来我们篮球社啊,很好玩的。”
舒书木鼓起勇气拒绝了:“不用了吧,我不会打篮球。”
法琦说:“这有什么关系,哪有人生下来就会打篮球的,我们也都是业余,就是运动娱乐一下,实在不会也可以跟我一起做拉拉队或者管理器材,一样发光发热。”
舒书木被她阳光的笑容勾地头脑发热,理智亮起了红灯,警告他千万不要理她,那些坏女人根本没有心,她只会把你玩弄在手掌之间。
“我们这边还可以加学分,而且经费很充裕,有机会和其他学校打比赛,还会出去团建联谊什么的,你来了肯定会有很多收获的。”
她把一张报名申请表拍在了舒书木手上,眨眨眼:“快填吧,真的很需要你的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