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的有钱人(17)
忽然他意识到这就是被捅开了,他被操出感觉来了。他真的在被一个男人操,在完全清醒的情况下,这还不是强奸,是一场交易。
下腹传来一种又酸又痒的感觉,他不由自主地绷紧肌肉,原意是下意识想要控制流水,但是却好像在讨好蛮不讲理的入侵者。
他和白锐连在一起,紧紧相贴,他的每一个微小的动作都会被白锐感知到。此刻他们是世界上最亲密的人,即使只是从物理角度来说。
他脑子里面残存一些理智,除了卧槽好爽啊和他妈的撞这么重有点痛以外,还在想一件事。
跟白锐这傻逼做都这么爽了,要是跟喜欢的亲密爱人做,那不得是天堂一般的感受。
第14章 14
喘着热气,舒书木一点一点把自己挪到桌边,然后跳下了桌子,坐在地毯上休息。他的后背被硬邦邦的桌子搁得老疼,都怪白锐操的那么用力。
白锐把他抱到椅子上坐着,舒书木以为他还想要,拒绝道:“不来了,我晚上还有选修课,要回学校。”
他的嗓音有点哑,尽可能地维持着平稳的声线,极力想要表现出无事发生的样子。
白锐没有理会他的强装镇定,先收拾一塌糊涂的桌子,中间的纸都沾上了一些很难说清的液体,边上的一些文件也被弄得皱巴巴的,看起来很色欲熏心,很昏庸。
舒书木蹲在椅子上,身体靠过去,两只书抓着桌沿,抬起头看白锐:“这些还能用吗?”
白锐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你说呢?”
怕被白锐赖上,舒书木先下手为强,指责他:“你干嘛要在这里搞,你看看,这成什么样子!就是因为你做事没有规划,只管自己一时高兴,不顾后果,才会这导致这样的局面。现在或许只是几张纸,没了还能再打印,如果是重要的文件呢,如果是以后你老板要你马上交的东西呢,你就完蛋了!”
老子骂儿子般说教一通完,他高兴了,身体也缓了过来,想要趁白锐还嘴前溜走。
白锐抓着他抓回来抱去洗澡:“去哪?先把你洗干净,你不会真的怀孕吧,医生有说过吗。”
“神经病,你觉得我会问吗,我是男的,我只会问怎么做手术可以把身体治好,怎么可能问医生我会不会怀孕?”舒书木怒目而视。
白锐:“那你可太有规划太顾后果了。”
舒书木踹了他一脚:“那你就带套!上次也是,我洗了好久,洗不干净,都怪你们。”
白锐把舒书木抱到浴室,放在洗漱台上,先往浴缸里面放水。
“没有准备,下次去买,再带你去检查一下。”
舒书木很好奇:“你不准备的吗,跟那些女孩子做也不带?你就不怕其实自己在外面已经有了好几个私生子?”
这种事在村里也有听说,村长的儿子才十岁,有一个小姐找上门来,带着个十二岁的女儿,说是村长的,村长媳妇的叫骂声从村头传到村尾,没几天,两个人离婚了,村长没分到多少家产,还几乎都给了那个小姐,小姐带着女儿走了。
想到白锐面对着几个哇哇大哭的私生子头痛的样子,舒书木就觉得很好玩,很有意思。起码会破好多财吧。
白锐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水放好把舒书木放了进去。
舒书木指挥白锐播放下一集小鲤鱼历险记,他小时候在老师家写作业的时候看过一点,好好看,但是没看过完整的一集,现在有这么个又大又高清的电视,看起来可太爽了。
突然他感觉到一双很不规矩的手往他身下摸去,舒书木一把捂住了:“干什么干什么,我自己会洗澡,你出去。”
白锐:“里面的东西要洗干净。”
舒书木鄙夷地说:“别管了,我自己会处理的,平时不许动手动脚,不然也算四千。”
当作没听到,白锐的手指和水流一起钻了进去,舒书木毕竟是肉做的,没法给自己上钥匙,又被欺负了。他恨恨咬在白锐的手臂上,留下一个不是太整齐的牙印。
面对舒书木的反抗,白锐的点评是:“下次有空,把你的牙也看一下。”
*
一天连着洗两次澡,舒书木感觉自己都要脱皮,以前都是随便冲一下,毕竟他没办法像其他的小男孩一样在河里洗澡。只有过年的时候,他娘带着去澡堂洗,才会洗得这么干净。
他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还有点湿漉漉的,不过现在是夏天,他的头发又短,估计回到学校就干了,也没事。
眼看天就要黑了,他还得回学校上课,白锐不知道去哪儿了,本来还想他要是也有课,还能蹭一下车。找不到人就算了,反正就几站路,要是送了到时候白锐说不定还要他付油钱,城里人越有钱越抠门。
他走下楼的时候,看见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腿上有一只黑白相间的猫。
舒书木想摸猫,他理了理衣服,兴冲冲地跑下去,在发现那个人是应知节的那一刻硬生生刹住了脚步。
舒书木不想看见他那张死人脸,扒在栏杆上问他:“你怎么在这儿?”
应知节甚至不愿意抬头看他一眼:“你觉得这句话问谁比较合适。”
随便问他一句话而已,阴阳怪气。明明一副谁都看不上的样子,那天晚上还抱得那么紧,不会精神分裂吧?
舒书木觉得应知节比白锐的病情都更严重。
他最不喜欢跟这种清高样的人打交道,聊不到一起就算了,上课要紧,下次再来要钱。
但是他想放过应知节,应知节却不放过他。
“你又跟白锐睡了?”
应知节淡淡出声。
天色已经昏沉,客厅没有开大灯,只有壁角灯因为到了傍晚自动亮了起来,发出幽暗的灯光,自下而上印照在应知节身上。
他的表情也被笼在光亮照不到的角落里。
舒书木可以想象。大概就是那种鄙夷厌恶的,就像上次在咖啡厅里的时候坐在他边上时那种表情,当然也可能是讥讽的,好像看见一只蚂蚁一直在原地打转一样,可笑又可悲,又或者是一如平常,连多余的表情也不屑于给。
“什么叫我跟他睡,是他强奸我威胁我!他不是你朋友吗,你不去管他反而来问我?”
舒书木愤愤地说。
他的叫声太大,把猫惊到了,它叫了一声,跳了下来,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应知节看着他,特殊的灯光和角度使应知节的脸像一幅画,还是那种,破败寺庙里,风吹雨打过后墙壁上斑驳的神像。
他审判舒书木。
“如果不是因为你在网络上做那种无聊的事,不是因为你色欲熏心想要参加白锐的‘派对’,不是因为你愚蠢又浅薄,还自以为是,会让你落到这个地步吗?”
舒书木有一瞬间差点就要反省自己了。
是不是他真的做错了,是不是真的是他活该他只能立正挨打,他遭遇这一切就是因为他自作自受,是老天在惩罚他?
好在一股强烈的信念帮助了他。那就是他永远是最对最牛的,傻逼有钱人说的话都是放屁,他们设计那些狡猾的圈套想要蒙蔽善良的劳动人民,他才不会上当,与其改正自己,不如辱骂别人。
“我落到这种境地是因为白锐是个大傻逼!”
他怒吼。
光是这样是不够的,怎么能不让应知节参与其中,他接着说,语速非常快:“还有你,你也是,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那么牛为什么和白锐一起做那种事,你不是瞧不起我吗,不是我坐在旁边你都嫌脏吗,睡的时候不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