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玻璃(67)
娱乐室在三楼,需要经过二楼包厢。二楼唱k的多,灯光做得昏暗。陈眠眼尖,竟然在这看到了三缺牙。他站在原地,被萧烬往前拽了几步,萧烬问他怎么了,他转头应付一句,再看过去,那里就剩个抽烟的黄毛了。
陈眠背后一紧,也没多想,毕竟A市的富人圈子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三缺牙能来这儿也不稀奇。
在三楼的包厢坐好,包厢是个长桌,DM坐在桌头,本来订好九个人,结果缺了一个,Mineo正群发微信摇人,门响了,有人推门进来,陈眠看过去,发现那人一头黄毛,身型和刚才在二楼看到的很像。
而且,也很眼熟。
陈眠兀自回忆了一下,才想起是上次去音乐节玩飞盘遇到的,当时他是另一队的队长,被陈眠摆了一道,让他们这队赢了最后一分。
“哟,都是大人物啊。”
黄毛自觉走进来,眼神在萧烬和沈离初身上扫过一遍,又不经意落在陈眠脸上。
他拍拍Mineo肩膀说,吊儿郎当地说:“缺人啊,加我一个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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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烬能说会道,这家没萧烬得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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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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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neo对黄毛感观不好,但剧本杀得玩五六个小时,他短时间内找不到人,再加上黄毛和dm关系不错,他没太计较,让他入了伙。
dm按顺序发剧本,每个人看完剧本开始陈述,接着分头去后面搭建的场景找线索。
陈眠这角色是帮凶,帮凶有两名,另一名是萧烬,陈眠和凶手是情侣关系,说巧不巧,凶手的扮演者是沈离初,萧烬则是沈离初弟弟,一个不良少年。
这剧本不算简单,一共有两名死者,陈眠只知道前者,后者并不清楚,可能凶手不止一人。他打算去第二名死者那儿转转,看看会不会有什么发现。
在场景里搜集好线索,回到房间,发现黄毛在他位置附近转悠,听到声响,黄毛转头,对他笑笑。
陈眠记得这人挺不待见自己的,见黄毛朝他笑,他愣了一下,过了半会儿也好脾气地跟他打了招呼。
黄毛回到位置,招呼陈眠坐好,又喝了口果汁,似乎想开个话题,便跟陈眠说这里的橙汁还不错。陈眠打算捋一遍剧本,也就顺手喝了一口。
黄毛盯着陈眠不太明显的喉结,眼一沉,突然开口问陈眠是哪个角色,陈眠老实回答,黄毛又跟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维持着一种不太尴尬的气氛。
所有人回来,按线索分析,沈离初掩饰得很好,光靠脑子就把时间线的顺序全部合理地打乱了,Mineo作为一个老手也一头雾水,dm在旁边听着,不禁多看了沈离初几眼。
陈眠一直在配合沈离初的时间线,第二轮搜完线索,莫名地觉得身体不舒服,从后颈儿那开始发热,肚子也有点胀,他以为酒喝多了,去上了趟厕所,结果坐回来,脑袋也晕,硬撑了一个多小时。
他迷迷糊糊,没能跟上萧烬和沈离初的节奏,不小心说漏了嘴,让Mineo抓住了把柄,最后只能由萧烬顶上,让沈离初成功逃脱,大家都坚信不移萧烬是凶手,看完剧本又都直呼沈离初牛逼。
沈离初没什么表情,觉得这种游戏挺无聊的,他示意陈眠该走了,陈眠撑着脸,往上挑了一眼,脸蛋跟苹果似的。
“怎么回事,这么热?”
萧烬本来想捏陈眠的脸,结果手指一碰上,就被那热意吓得皱了眉。
陈眠站起身,摇摇晃晃的,沈离初单手扶住他,陈眠感激地说了声谢谢,沙哑地开口:“可能刚才酒喝多了,有点醉。”
萧烬不信:“就那种饮料酒也醉?”
Mineo过来抚陈眠的背:“要不你们先回去?有司机吗?”
沈离初抬腿就要走,陈眠脚软,得靠着沈离初才能挪几步,这时黄毛突然出声,叫住送人的Mineo。
“你上面不是有间套房吗,先给他们住呗。”
Mineo见陈眠状态的确不好,怕他等下会吐,挺不方便的,也有挽留的意思。萧烬对Mineo还算信任,跟沈离初说今晚先住上面的酒店。沈离初有点不愿意,但看在陈眠的面子上还是留了下来。
两个人把陈眠弄到床上,陈眠已经彻底没神了,咕咕哝哝地扯自己衣服喊热。萧烬和沈离初帮陈眠脱衣服,拿了毛巾给他擦身。到下半身,那两人都没动,不约而同地对视,都从对方的眼中读到了矛盾。
今天没到时间,还不能动陈眠,但现在陈眠半醉未醉,脸上一片潮湿的粉,裸着的上半身浸着一层亮晶晶的汗,像一匹柔软的绸缎。他就这么安静地躺着,呼吸均匀,湿红的眼尾漾着一抹媚意。
沈离初猛地站起身,说要洗澡。萧烬咽了口口水,从兜里摸出包烟,应该是要去阳台。
行,都忍着吧,谁也别想趁机占便宜。
结果沈离初刚走,手就被陈眠拽住了,他当时侧身,小腿撞到床沿,一下站不稳,直接俯在陈眠身上,脸贴脸,鼻子顶鼻子,嘴差几厘米就能亲上。
沈离初的大拇指微微抽动,陈眠的鼻息每抚过一次他的脸颊,都会引起他深处一次小小的颤栗。这换成萧烬肯定直接吻上去了,但沈离初在某些方面还算绅士,该克制的时候绝对不会放纵自己。他只是滑动了一下喉结,准备起身时,解开了黑衬衫的一颗扣子。
萧烬骂他装,他听不到,微微抚过陈眠熟红的脸,冰凉的手指似乎让那人打了个激灵,还没等沈离初完全起身,后颈就被陈眠挽了下去。陈眠用滚烫的脸贴着沈离初相对冰冷的肌肤,热气全吹在沈离初耳根上。
“别走……别……”
他软着声音撒娇,又贴紧了些,来回蹭着、磨着。
灯光是垂直的,沈离初一直挺拔的背似乎变得异常宽阔,全部的肌肉隆起来,犹如凹凸不平的怪瘤子,把他衬得像头发狂的野兽。
可他似乎还有理智,也十分遵守规则。他不知道这算不算对陈眠的一种尊重。以前他不需要,是因为他不觉得自己要在乎陈眠。现在他需要,他听从心理医生给的那所谓的建议,是因为他想让陈眠“开心”。
萧烬说话难听,但必须承认,他要比沈离初更像一个活生生的人。萧烬知道怎么哄陈眠开心,知道怎么让陈眠自愿套上项圈。可沈离初不知道,他只知道掠夺、控制和占有,他以为只有这样陈眠才不会逃,但他忘了人心本就是一个巨大的漏洞。
他要抓住陈眠的心,就必须舍弃他的某些天性。
“陈眠,你醉了,放开我。”
陈眠听到自己的名字,终于从恍惚中回了点神,他缓慢抬起头,眼睛四处搜寻,最后落在那张张合合的嘴唇上。
陈眠意识到现在的情况似乎不是因为喝醉,但他没能往深想,就被脊椎上更强烈的热度夺去了神志,不止是脸和背,他的下腹也隐隐酸胀,与沈离初肌肤相触的感觉让他着迷。陈眠不想听沈离初的拒绝,便下意识堵了他的嘴。
耳边静了,代替的是喷在脸上愈加急促炽热的鼻息。那并不算个吻,里面没有温存,也没有情欲,但就是让压着火的烧了起来。
陈眠感觉后脑勺被一股极为强势的力道向前压,随后嘴被人舔着、含着,又抿又咬,舌头趁机挤进来搅弄他的口腔,浆糊般的大脑变得更粘稠。
背后也贴上一具炽热的身体,那让人窒息的吻突然被拽开,陈眠表情迷茫地张着嘴,热流在小腹那儿溃了堤。
萧烬扯开沈离初的脸,表情戏谑又嘲弄。沈离初的双眼似乎与额前的发融为一体,那里湿意澎湃,变成了一团黑雾。
“我还想看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被亲一下就硬成这样,出息。”
萧烬推开沈离初,自己扭过陈眠的脸重重咬了两口,贴着鼻子骂他:“以后不准再喝酒,一喝酒就给我发骚……”
萧烬早就忍不下去了,要不是为了跟沈离初比,他这禽兽一定是要当的。
他惩罚似的拍了一掌陈眠的屁股,亲着他香喷喷的颈段,突然用虎口直接掐住陈眠后颈,将他压在枕头里,隔着裤子拿硬起来的鸡巴磨他的臀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