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玻璃(25)
已经是夏末秋初,夜晚雾气轻薄,微弱的灯光从房间浸出阳台。
沈离初衣冠规整,音色被夜晚衬得冷寂,他下意识捏了根烟,刚准备点火,又顿住了。
陈眠不喜欢烟味,沈离初几乎不怎么抽,
他丢了那支烟,握在护栏上的手爆起青筋。
沈君华的电话在意料之中。
他和萧烬身份特殊,本应该低调行事,眼下因为一场比赛在网络上引起大量关注,免不了有心之人加以利用,对两家造成影响。
上周与政客发生冲突,这次又与萧二一同刷上热搜。
沈君华自然要来问责。
虽然沈离初及时联系各大平台删除视频,但讨论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如果过度管控会引发更多猜疑,只能暂时放任舆论发酵,再慢慢收紧。
沈君华的声音暗含愠意。
“离初,你需要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再如此任性妄为,我会考虑收回你的权利。”
沈离初无言反驳,谦逊地应了一声。
他似乎有些反常,但说不上哪儿反常。
他认为自己应该把萧烬从北鼎开除,最好再送出国,或者直接打断他一条腿,瞎他一只眼。
他已经无法忍受萧烬任何一点点的存在,可萧烬背靠萧家,他不能轻易动他,就算是沈君华也得斟酌一二。
沈离初知道自己那时并不冷静,提出比赛后,他着急分出输赢,没有考虑如何让这场赌局生效,也没有考虑自己是否有完全胜利的把握。
他那时只有一个想法,不能输,不可以输。
冲动得不像他。
沈离初捏了捏眉心。
他需要调整回原来的状态。
“在跟谁打电话?”
一道轻柔的声音打断沈离初的思绪——
是陈晓旭。
沈君华的声音变得柔和:“跟离初。”
“离初,眠眠和你在一起吗?”
“在,但他现在不方便。”
已入夜半,这句话的含义不言而喻。
晓旭沉默了半响,把电话还给了沈君华。
沈君华没有说话,电话那端传来轻微的
布料的摩擦声,隐约听到晓旭的声音,接着是沈君华低哑清晰的嗓音,他似乎心情好转,没有继续追究沈离初的责任。
“离初,今天我说的你都听明白了吗?”
沈离初将那些细碎暧昧的声音一一收入耳中。
沈君华从不在他面前避嫌,沈离初也习惯了自己父亲和陈晓旭的亲密。
他没有回答沈君华的问题,反问道:“如果陈叔叔在外面有人了,你会怎么办?”
对面静止了几秒,剩下模糊的喘息。
沈君华声音慢慢响起:“你叔叔不敢。”
“但那个人对陈叔叔纠缠不休。”
“我会想办法让那个人无法出现在晓旭面前。”
“如果那个人暂时是你无法抗衡的存在。”
“那就要管好晓旭,等有能力再说。”
沈君华轻笑,似乎在与晓旭耳语。
“阿旭很乖,对不对?”
晓旭已经无法回答,只能听到断断续续的压抑的喘息。
电话被沈君华挂断了。
沈离初收回手机,想抽烟的欲望又升起来。
凉风袭过衣衫,沈离初在夜色里站了很久。
一条微信弹出,屏幕亮了,那道微不足道的白光将沈离初从浓郁的夜色中拉了出来。
——沈总,这是当时的监控录像。
林助理给他发了一条信息,下面附带一段视频。
沈离初按下想去拿烟的手,点开视频。
上周周日早上九点,一辆迈凯轮停在别墅区大门附近。右侧车门像蝴蝶翅膀高高扬起,一道纤瘦熟悉的人影出现在画面中央。
-
陈眠患有轻微的恐惧症。
他不喜欢黑暗,害怕幽闭的空间和噪杂的人群。
他被沈离初丢在一间没有任何声音的房间内,双眼也被蒙住,所有的感官似乎都失去了知觉。
夯入阴户和后穴的玩具让他无比恐惧,下面两个洞被撑透撑破,肚子也十分胀痛,过快的心跳快要脱出肋骨,陈眠感觉自己像一只濒死的动物。
他不知道沈离初要把自己关多久,但他已经马上要枯竭,就像一河流被风沙覆盖,所有的生命在干涸的土壤里寂灭,毒虫、利刺、烈阳以及飓风日复一日吸干他的养分。
泪都流干了,眼球涩得快掉出来。
在黑暗中,他的大脑时而混乱时而清醒。
混乱中,他的脑海会浮现萧烬的身影,幻想萧烬会背上烈风和夕阳,用恣意的笑容与粗糙的手掌拥抱自己。可清醒时,他总会止不住回忆起萧烬说的那些话——他说他是沈离初的狗,想起萧烬其实也曾用厌恶的眼神看向自己。
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萧烬?哪句才是他的真心?
陈眠生出希望,复又湮灭,在循环颠倒的挣扎中,他已经临近崩溃。
时间的流逝变得极为缓慢,陈眠感觉自己已经走过好几个世纪,性具的震动已经让他麻木,他连情绪都感知不到,仿佛真的变成了一件死物。
金属门锁转动的声音惊醒了他,门开了,有光涌进来。他被黑布蒙住的双眼对准声源的方向,意识还在游荡。等他回过神,肌肉猛地抽搐,他从床上摔落,塞在穴里的玩具也被挤出体外。
渐近的脚步声唤醒了他的听力,冰凉的手指抚过他的脸颊,他对温度的感知也鲜明了,他异常的热,血液都在沸腾,可他又觉得无比的冷,似乎面前是一座巨大的冰山。
“陈眠。”
冷峻的声音化为刀刃将他插在地上。
陈眠艰难的撑起上半身,像一条在泥地里蠕动的虫子。
他知道沈离初生气了,所以被本能驱使着跪拜。
“我……错了,离初……我错了……对不起……对……对不起……”
“错哪了?”
冰冷的手指挑起他的下巴,指腹在他的骨头上来回碾磨。
陈眠双唇哆嗦着,口腔无法承受分泌的唾液,从红肿的唇边溢出。
突然,那几根手指卡住他的下颚,只要再微微施加力气,他的下巴就会脱臼。
陈眠连跪都跪不稳,狼狈地匍匐在地上,颤抖地说:“错……错在……错在我不该靠近……萧烬……”
他吞咽口水,一直在用脸蹭沈离初的手掌,像狗一样讨好他。
黑暗中,一切都静得诡异。
许久,一道声音从头顶倾泻而下,比苍白的月光更冷更瘆。
“但是你没有做到。”沈离初已经俯在耳边,低叹,“我看了上周的监控录像,那辆送你回来的迈凯轮……是谁的车?”
陈眠停下了所有动作,脸还贴在沈离初的手掌上,他身体瞬间僵硬,想跑得远远的,可最后他只能颤抖地软进沈离初怀中。
他被温柔地抱起,被放上了床,阴户里震动的玩具被一一拽出,包裹着一层粘稠的水。
肉花翻卷肿大,绽开艳丽的形状。
狰狞勃动的龟头抵上松软的花心,没有任何预料,捅入宫眼。
柔韧的背脊剧烈拱起,化为一弯在水中破碎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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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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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眠的双手被束缚在身后,整个人陷在柔软的床垫里,腰被轻易提握着,整个下半身几乎腾空,少年粗热的阴茎揳进软洞,成为第二个支点。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刑罚。
被跳蛋、拉珠和假阳充分扩张的穴眼能够自然容纳少年欲望喷薄的巨物。他变成安慰男人的器具,抛弃了尊严,成全沈离初的占有。
陈眠的身体在欲望中沉浮,快感袭来得很轻盈。他感觉自己变成了一朵云,被吊在几万米的高空中摇摇欲坠。
沈离初毫无感情地撞击着他的臀部,每一下都又深又重。
陈眠无法动弹,脸埋在枕头里,所有的痛苦都压进腹中,被沈离初撞得支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