鳏夫教授的凶神男友回来后(95)
“这样的日子我能继续过几十年。”文怀君说。
许昼默默动了动手指,和文怀君十指相扣。
金光坦途有何用,他们也只是想一起过平庸的一辈子。
两人沿着河走了一大圈,往家里走的时候,许昼突然在街上看到一间闪着粉色光芒的招牌。
“这颜色也太少女心了吧。”许昼吐槽,“这什么店啊,去看看。”
然而两三步走近之后,许昼的脸彻底烧起来。
粉色的招牌下是透明玻璃橱窗,塑料模特身上穿着超短裙,头上戴着一对毛茸茸的猫耳,腿后面居然还垂着一条尾巴。
啊啊啊……许昼无声呐喊,想把几秒前的自己舌头咬断。
文怀君闷闷地笑起来,故意低声问:“喜欢?进去逛逛?”
许昼一巴掌推开文怀君的脸,瞪着他;“我看是你喜欢吧?”
文怀君坦率地从上往下把许昼看了一遍,点头承认:“是啊,喜欢,想看你穿。”
许昼又羞又恼,觉得自己作为一个早就成年的人,还是这副反应实在有些夸张。
但他控制不住,太羞耻了。
闹归闹,文怀君知道度,笑着推着满头冒烟许昼往前走,哄他:“假的假的。”
过了半天,许昼脸上的红好歹是消下去了。
回去的路上文怀君明显心情爆好,明知故问地引诱道:“马上六月中旬了哦……”
许昼停了一下,笑道:“知道,我怎么可能忘记。”
“倒也没有提醒你的意思啦。”文怀君今夜大概是有点兴奋过度,连娇都撒起来了。
文怀君的生日快到了,许昼就算失忆了也会记得。
恰好要发工资了,许昼知道这笔钱应该不少,他琢磨着要给文怀君买份礼物。
作者有话要说:
昼,你再想想,其实有个礼物是不用花钱的
小天使们来一起在河边逛逛吧!
第61章 戴上猫尾
第二天, 大概是渊文科技还在讨论,许昼难得准时下班了一次,终于和文怀君去看了一次电影。
心满意足地回到家, 文怀君捏着许昼的肩膀说都僵了, 我给你按按。
虽然上次苦不堪言,但按完后许昼确实觉得全身舒畅, 于是许昼犹豫片刻, 还是趴下了。
随着力道,骨头缝里渗出细细的酸和痛,许昼把脸埋在抱枕里, 意外地觉得舒服。
文怀君的手机在这时响了起来,许昼的声音闷在枕头里:“你先去接电话吧。”
“没事。”文怀君说, “是文怀卿。”
文怀君说完便接了起来,按开了免提。
文怀卿的声音从手机里放出来:“哥, 给你办个生日宴吧。”
她说着生日宴, 语气却像在谈工作。
文怀君愁眉苦脸:“妹,不能让我过个安静的生日吗?”
文怀卿好像早料到了她哥会这么说, 清晰道:“渊文科技不久前才在西国上市, 集团的其他子公司也有在西国拓展市场的想法,正需要寻求发展机会,岂能让你的生日白过?”
生日宴意味着宴请各界人士,西装革履, 觥筹交错,致辞谈天。
文怀君不怵社交, 但他更希望能安静地在家吃一顿饭, 把文怀卿赶走后再抱着许昼看一部电影。
文怀卿下杀手锏:“没错, 是我想办社交晚宴, 你就借我个生日呗,哥?”
一声“哥”让文怀君毫无办法。他也清楚拓展市场的重要性,再一次感到文怀卿比自己更具有集团领导人的野心与能力。
“咱先说好,环节从简,不整跳舞那些乱七八糟的。”文怀君说。
“可以啊。”文怀卿答应得很痛快,“之后再请你吃饭,过个真正的生日。”
文怀君笑她“还没跟我吃够是吧”,又说:“晚宴我来安排,来宾邀请名单我先拟一份,你再补充。”
“好。”文怀卿应了一声,挂了电话。
文怀君按灭手机,抱怨了句“好烦”。
许昼闷闷地笑:“辛苦文总了。”
“你有空来吗?”文怀君突然问许昼,“虽然可能比较无聊,但好吃的肯定很多。”
许昼顿了一下才问:“我能去吗?”
“为什么不能?”文怀君反问。
既然是商业社交性质的派对,许昼也不知道自己去了能干什么,那是属于文怀君的世界。
“如果你想去就给老梁打个电话,让他接你过去。”文怀君给许昼捶背,“毕竟是我的生日会,当然欢迎你。”
许昼觉得如果自己能去,文怀君大概会高兴,于是说:“如果有时间,我会去的。”
文怀君一套按摩也正好做完,他扶着许昼坐起来,磨蹭着在他脖颈下方吻出一个小小的圆斑。
“既然要加班,那我要预支一点加班费。”文怀君的声音模模糊糊。
许昼失笑,把文怀君下巴抬起来,温柔地啄了一下。
生日宴订在文怀君生日的前一天,许昼还是没能准时到,因为他要留在公司加班。
渊文科技的反馈回来了,批准了初稿阶段的设计,认为Decompose可以进入第二阶段的细化。
工作结束的时候已经九点了,许昼看到三小时前文怀君发来的地址,本来他不想去,但是一看到地点离公司不过两条街的距离,许昼便还是准备去溜达一圈。
许昼特意换上了稍显正式的白衬衫,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小袋子,晃悠着下楼去。
一想到已经有一批人比自己更早地向文怀君说了生日快乐,许昼莫名地就觉得有点不爽。
聚会地点在一座优雅古典的建筑里,洁白高大的柱子,门口有沉默森严的守卫和侍者。
许昼突然有些不敢进去,金色的光芒从门后照出来,把许昼的影子在大理石台阶上拖得很长。
十五年前的文怀君只是个大学生,许昼很没有创意,送了文怀君一个手工做的蛋糕,上面用奶油画着两个笑眯眯的男孩。
那是许昼第一次做蛋糕,奶油抹得很不均匀,有点凹凸不平,点缀用的樱桃还掉了一半。
但文怀君可开心了,把蛋糕吃得干干净净。
那时许昼问他,你以前的生日都是怎么过的?
文怀君把最后一口奶油吃掉,简单地说:以前的生日都在大房子里,来很多人,很无聊。
说得好像许昼拯救了文怀君无聊的生日一样。
但明明两个人窝在简陋的屋子里吃粗糙的蛋糕,才是更无聊的事情吧?
大房子,很多人,金碧辉煌,明明这才是文怀君生日该有的样子。
许昼在台阶上踌躇两秒,还是慢吞吞地往门里走去。
然而他却被有礼貌的侍者拦了一下:“先生,请问可以出示一下邀请卡吗?”
许昼停住脚步,他没有邀请卡,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心想,聊天记录算不算?
但侍者很快反应过来,连连道歉:“不好意思许先生,请跟我来。”
他大抵是在为没有第一时间认出许昼而自责:“文先生说如果您到了可以直接进来,我们为您在二楼准备了一个空房间,您可以在此休息。”
侍者把许昼带到房间门口,二楼的走廊空荡无人。
“文先生的晚宴在楼下,需要我带您去转转吗?”
许昼摇摇头说“谢谢,不用了”,他更想自己逛逛。
大厅里荡漾着古典曲子,许昼踩着大理石地砖上,有种不真实感,他像是误入了某个怪异的陌生世界。
能看到里面摇晃交错的人影,大概是到了鸡尾酒会环节,人们自由地穿梭,袖扣闪光,裙摆摇曳,上流的嘴唇呷着精致小点,与其他人攀谈。
许昼没看到文怀君,他也不急于进去找,倒是被门口的区域吸引了视线。
那里堆着大大小小很多礼物盒,都被精致地包裹着,大概是来宾们带来送给文怀君的。
有一些耳熟能详的奢侈品品牌,然而更多的是许昼见都没见过的,只是低调奢华的包装足以昭示这些礼物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