鳏夫教授的凶神男友回来后(64)
心里的潮水一波一波涨起来,哗啦啦啦,柠檬片在气泡水里旋转,刺啦啦啦。
他垂着潮湿的睫毛,委屈道:“我很想你。”
作者有话要说:
在思考把文名改成《他降落到分手十五年后》...(悄咪咪
来点酸酸甜甜起泡酒~和两位小天使干杯!
第43章 想揉碎他
文怀君呼吸猛然一滞, 耳畔连后脑都一片热意酥痒。
他闭眼哑声问:“你喝酒了?”
许昼的声音像一池乱晃的清水,每一个音都调皮地跃动:“嗯呢,喝了点酒。”
这声音简直要把文教授搞疯, 他凝着墨眸:“你在哪, 我去接你。”
“唔…学校出门,右拐, 直走……”许昼有点口齿不清。
手机那边传来一个男生的声音:“姜蓝, 你帮许昼说一下地址?”
接着是窸窸窣窣的声音,手机好像被另一个人拿走了。
一个女生的声音冷冷传出来:“喂,你是小昼的朋友么。”
姜蓝知道电话那端是许昼的前男友, 她作为许昼的好姐妹,自然对这个身份不明的前男友带着点居高临下的敌意。
文怀君听出这是她学生的声音, 拿不准许昼想不想让自己身份曝光,便简洁道:“是。”
姜蓝报了一串地址, 问他:“你方便现在接他回学校么?”
文怀君已经收拾好自己坐进车里了, 答道:“来了。”
“你是开车来还是打车来?”姜蓝问。
文怀君顿了一下:“开车。”
“那你停到那个叫T&X的超市前面就行。”
西国公共交通系统不方便,所以不少学生都有车, 这倒不稀奇, 姜蓝只是想更方便地把许昼送上车。
说完这句姜蓝就挂了电话。
“让他来接你了。”姜蓝半蹲在许昼旁边,对他说。
许昼大概是真的醉了,也半蹲了下来,和姜蓝视线平齐:“谢谢你!”
这样透着点傻气的许昼很难见到, 姜蓝哈哈大笑,转而收了笑意, 警告他道:“等会儿你前男友来接你, 你可不能让他对你动手动脚, 知道吗?”
许昼信息接收能力受损, 愣愣地点头。
姜蓝像老妈子一样絮絮叨叨:“等他把你送回寝室,你就让他滚蛋,听见了吗?”
许昼睁着一双桃花眼,点头,“知道了。”
颜羽庭已经被宋楚按进床里休息了,宋楚站在门口和三个人道别:“以后常来玩。”
“谢楚姐。”周术语说:“我们走啦,拜拜。”
许昼站起身之后竟然看不出什么醉意,眼睛亮晶晶地跟着说:“楚姐再见。”
许昼稳步往前走,身姿挺拔像林中翠竹,手也不抖地按了电梯一层。
姜蓝默默看着,不解:“你到底醉了没?手脚这么稳?”
许昼回头朝她粲然一笑:“今天好开心。”
周术语叹口气:“果然还是醉了,许昼从来不会这么笑。”
姜蓝蹦出一句:“醉醒二象性,醉了,但没完全醉。”
三人站在商店门口等许昼前男友来接他。
“你们去吧,我在这里等就行。”许昼说。
周术语摇头:“我们至少要看着你上车。”
许昼站在马路牙子边上,伸着脖子往车流过来的方向瞅,身子不安分地前后摇晃,翘首期盼的样子。
“总感觉我们在把羊往狼嘴里送。”姜蓝恨铁不成钢:“还是那种很想被狼吃的羊。”
周术语拍拍许昼:“你要不要打电话问问他到哪了?”
许昼指着远处一辆黑色的车,声音雀跃:“在那。”
是情人节的时候文怀君载着他出去吃饭的那辆。
“在哪?”姜蓝眯着眼,远处的车灯晃成一片亮光,许昼怎么看清的?
过了几十秒,一辆车果然缓缓停在了路边,离超市有个几十米的距离。
“他停那儿干嘛?”姜蓝皱眉,“不是说了让他到超市么?”
许昼大力地抱了姜蓝和周术语一人一下,声音飞扬:“谢谢你们!我过去了!”
周术语拉住他:“诶,我们送你过去啊,万一不是他怎么办?”
“我没认错。”许昼看着他们,语气委婉:“他现在可能不太方便见你们。”
姜蓝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她还没来及理解这句话,许昼已经往那辆车的方向快步走了过去,步子又快又稳,最后变成了小跑。
文怀君开门下车,看着许昼在昏暗路灯下像一汪透白的月亮,俏生生地从远往近,眉眼鲜嫩而生动,黑白分明的眸子一瞬不瞬地摄着文怀君。
“许昼——”
许昼最后几步像在云中飘,双腿发软地往前倾,伸手想去抓文怀君的臂膀。
文怀君向前两步,牢牢把人搂进怀里,沉重的一颗心终于扑通落了地,扬起一片尘雾。
暖热的身躯软软靠在怀里,许昼身上其实没什么酒气,反而带着一股清冽的春风的气息,慵懒柔甜。
文怀君之前不知道风是什么味道,但他现在知道了。
“喝了多少?”文怀君。
许昼笑嘻嘻,双目潮湿:“没多少吧。”
“醉鬼都这么说。”文怀君低笑,打开副驾驶的门让许昼坐进去。
远处,姜蓝和周术语只看到一个男人开门下车,然后扶着许昼坐进车里,距离太远,光线昏暗,让人看不清他的脸。
“许昼为什么说他不方便见我们。”姜蓝问。
周术语瞎猜:“不会是他,长得太丑吧…?”
姜蓝更离谱:“不会是有病在身,之类的吧…所以他们才因为现实原因分开了。我是不是错怪他了?”
周术语不置可否:“我突然觉得他前男友对他还挺好的。”
文怀君载着许昼来到他的宿舍楼下,许昼歪着头闭着眼,呼吸平缓,薄薄的眼皮上透出淡色的血管。
“许昼,到了。”文怀君帮他解开安全带,许昼缓慢掀开眼皮,睫毛乱颤。
文怀君替他打开车门:“你上去吧?”
许昼四肢酥软,刚下车就差点绊了一跤,文怀君眼疾手快把人捞进自己怀里。
大抵好朋友和文怀君还是有些区别,在文怀君面前,许昼彻底放开了,醉态毕现。
喝醉了的身子慵媚地倚着文怀君,半天吐不出个字,只有炽热的呼吸喷在颈侧。
文怀君心里一阵酸麻,缴械投降,只好半扶半抱着许昼,走到他的房间。
推开宿舍门,客厅没人,又推开房间门,把许昼放到床上,枕边还躺着那只小熊。
“我拿毛巾给你擦擦脸。”文怀君说,把被单抖开盖住了他的肚子。
文怀君去浴室拿毛巾,却被许昼的书桌吸引了视线。
桌上摆着一只陶土花瓶,十只晒干的向日葵高低错落地簇拥着,像复古油画。瓶边摆着两张文怀君的手写卡片,一张是和花一起送的,一张是和吉他一起送的。
原来他都好好留着。
心头漫过热流,文怀君绞干毛巾,回到床边,却发现许昼因为身上热,把被子掀了,身上衬衫的扣子也被他扯开了三颗,露出半片白嫩的胸膛,脖颈修长,若隐若现的锁骨盛着一小潭阴影。
文怀君默念静心咒,努力把视线锁定在许昼脸上,替他擦掉脸上的汗珠。
今晚的许昼乖得不可思议,纤瘦的身子陷在柔软的床褥里,白皙的一张脸现在也透出薄红,双眸半阖,睫羽颤动,每一丝细微的鼻息都清晰地落到文怀君耳畔,磨着他脆弱的神经。
毛巾蹭过鼻尖,许昼一声轻哼,像软叶丛中的猫。
这一声立刻让文怀君头脑空白,血液沸腾。
“不舒服吗?”男人声音低得发哑。
“唔……”
许昼无意识地在被单上轻蹭,衬衫下摆撩到了腹间都不知道,露出一段细窄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