鳏夫教授的凶神男友回来后(65)
文怀君手指都在发颤,空气又热又黏,浑身冒着细汗,这画面太超过了,多看一眼他都要疯了。
满脑子都是梦里的那些画面,许昼现在就毫无防备地在他眼前,柔软又无助,收起了所有的尖刺与锋芒,留下的只有清澈见底的纯和媚。
想侵占他,想揉烂他,想把他一片片拆掉,嚼碎,再拼起来。
脑中疯狂的念头叫嚣着——
这是大好的机会,就现在,拥有他,只有这样,才能让你知道他真的回来了,他仍然属于你。
文怀君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仓皇起身。
“我去放毛巾。”他急于逃离。
然而两条手臂突然被拽住,许昼手上发力,文怀君没有预料,单膝跪到床上,整个人往下倒。
两人贴到一起,滚烫的呼吸在咫尺间交错。
许昼像是突然失了控,两条手臂缠上文怀君的后背,嘴唇贴到他耳廓,声线潮湿。
他长吟:“热…”
文怀君头皮发炸,半边身子都麻了,呼吸粗沉。
偏偏那双手还不要命地慢慢往下滑,胸肌,腹肌,噼里啪啦引燃一串火星。
然后,隔着几寸空气停了下来。
文怀君猛地变了脸色,捉着许昼的双腕塞进被子里,单手撑起身,一瞬不停地去了浴室。
冰水拍在脸上,顺着脖颈喉结流进领口,文怀君终于慢慢平静下来。
等他再出来,许昼已经呼吸绵长地靠着枕头睡着了,睫毛安静地垂着,两条手臂伸在外面。
文怀君叹了口气,再一次给他盖好被子,关上灯,转身出了房门,门锁轻轻“喀”地一声落下。
以撒听到大门轻响,想来是许昼回来了,便晃悠着出来准备找他聊天。
不料却看到半个高大而匆忙的背影关门而去,以撒瞪着眼睛说不出半个字。
他那乖巧的东方室友居然带床伴回来啦?
房间里一片黑暗,沉寂半晌,床上的青年突然睁开了眼睛,翻身坐起,不见半分醉态,眉头紧皱。
许昼非常焦躁,握着自己手腕困惑沉思。
自己都做到这个地步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文怀君居然对他没兴趣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是谁戴着镣铐在跳舞。。
送小天使一朵漂亮干花!
第44章 吻他手背
春夜气温黏腻, 文教授大半夜开门回家,车钥匙被他咚地一声扔上桌,单手把衣服扯下来, 大步走进淋浴室。
冰冷的水劈头砸下, 居然还是越洗越热。
那玩意儿硬烫难解,冷水淌过去都能被蒸成温热的, 文怀君草草擦干身体, 肌肉弧度上还覆着水珠。
他黑沉着一张脸躺上床,浑身的肌肉都绷着,青筋虬结。
脑子毕毕剥剥地烧, 许昼喊的那一声热简直就是就是一道死令,让文怀君无法反抗地热起来。
他不是没想过这档子事, 怎么可能不想?
从几个月前见到许昼的那一刻起,文怀君清静许久的感官就自动被挑起火来, 压不下去。
问题是文怀君已经像疯狗一样伤过许昼一次, 在数不清的幻觉里更是毫无顾忌地换了无数种吃法,今晚许昼这鲜活的醉态差点把他最后一根神经都烧断了。
那一瞬间, 文怀君脑子里早就飞速把许昼从外到里剥了一遍, 想掐着他的下巴深吻,想两只手就握住他那段腰。
在他宿舍那张柔软的单人床上,怎么吻,怎么摆, 怎么撞,早在脑子里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但细节太凶暴, 于是越想越恐惧。
他怕一下手就失控, 再抬头时许昼满身是血地倒在他身下。
文怀君就是头饿了十五年的狼, 这会儿肉送到嘴边了, 偏偏香得勾死人,狼还一巴掌把自己扇醒,想着不能连骨头都嚼碎了。
文怀君真怕自己把许昼弄死在床上。
许昼房间里的温度冰冷则得多。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手机上文怀君发来的消息,这人一如既往的唠叨,事事都交代得面面俱到:“我送你回了寝室,桌上有温水,醒来记得喝,头晕是正常的,多休息。”
他妈的,谁要你倒的温水。
许昼怀疑这十五年把文怀君磨成了个性冷淡。
第二天早上醒来,心中的无名之火消了,但许昼心里还是憋着气,懒得搭理文怀君,什么早餐午餐的抽查也不管了。
文怀君零零碎碎地给他发消息,问他吃了没,给他说今天实验挺轻松的,巴拉巴拉。
许昼瞟一眼就放到一边,眼神专注在屏幕上,心里还咂摸着昨晚文怀君那夺路而逃的事,酸涩又难堪。
许昼撇撇嘴,难道真的是他没魅力了吗,还是说文怀君这十五年来见了太多美人,早看不上自己了。
知道自己的怀疑既没证据也没道理,但许昼还是顺着这条线胡思乱想,越想越烦躁。
啪地一下把电脑关了,起身打算去吃晚饭。
刚出门,许昼就手腕一紧,被人拉到了不起眼的树荫下。
文怀君靠着树干,松开许昼的手,语气有那么点小心翼翼:“一起吃晚饭吗?校外有家餐厅开始卖油焖大虾了。”
许昼看他一眼又收回视线,径自往外走,三两步就拐上没什么人的小路。
文怀君赶紧跟上,心里打鼓,不知道是哪里惹了许昼。
心里自我检视一番,文怀君自认为昨晚的行动发乎情,止乎礼,没有趁人之危也没有动手动脚,用现在的话就是相当守男德。
他是不是觉得自己送他进房间太冒犯了?
许昼在前面走,突然停了脚步,等着文怀君跟上来。
文怀君愣着问:“怎么了?”
许昼拿眼刀飞他:“不是你说的什么小龙虾餐厅吗?带路。”
“哦哦。”文怀君依言走到前面。
许昼落后他半步,撩起眼皮看他成熟的侧脸,搞不懂这个正教授为什么总是冒着傻气,像是头顶有一颗颗小气泡噼啪破裂。
昨晚的事是没法问出口的,许昼在他面前就是醉了的形象,醉鬼当然不会记得发生了什么,更不会因为对方安分守己就生气。
所以左想右想,许昼还是找了个理由。
“你上周怎么不找我吃饭?现在想起来了?”许昼语气很冲,有理有据的,像个被冷落了的正牌男友。
文怀君心里安心了点,原来是因为这件事生气。
“我上周比较忙。”文怀君解释道:“这周就好了。”
“你知道HEX在哪吗?”许昼问,他们这周就要去演出了。
来到这个时间点好几个月,许昼收了文怀君不少礼物,心想自己也要回他一份礼。
文怀君禁止金钱交易,许昼便准备给他唱首歌,在他第一次登场的舞台上。
“知道。”文怀君哪里不知道许昼的意思:“我肯定会去啊,我拿着横幅灯牌去!粉头。”
“滚啊。”许昼推他一把,威胁他:“你只能戴着口罩帽子站在角落偷偷看。”
文怀君低声笑,乖乖点头。
许昼好久没吃小龙虾了,上次还是大夏天的,在炎热的铁棚子里跟文怀君和陈静淑吃的。
那时许昼还没能欣赏酒精饮料的乐趣,他俩喝冰啤酒,许昼就在旁边喝冰豆奶。
那时候小龙虾在华国火得不行,夜里大排档全是卖小龙虾的,几十块钱一大盆。
三个人吃得热汗淋漓,辣且欲罢不能,纷纷张嘴哈气。
所以在踏进亭台水榭,曲径通幽的高级中餐馆时,许昼难以置信地问:“这地方卖小龙虾?”
文怀君无奈:“西国小龙虾本来就少,也没有大排档,凑合凑合。”
好家伙,高雅精致的餐厅成了凑合凑合。
文怀君抢在许昼看菜单之前就把单给点了,生怕他看到菜单上的价格之后就拖着他回去。
服务员一连端上来十个盘子,白瓷盘子里整齐地码着一小堆油焖虾,精致得像工艺品。
“这是油焖大虾?”许昼瞪着眼。
文怀君带上手套,熟练地开始扒虾壳,三两下就把肉扽出来,放到许昼碗里:“都说了,凑合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