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想情敌(102)
仔细看一下那些数字能发现,晏安原本是半年量一次身高的,到了今年突然变成一个月量一次了。
晏安拿着笔过来,在最旁边的身高表上比划了好一会儿,江时予就这么脸冲着墙站了一会儿,忽然听见晏安挺不服气地啧了声:“他妈的,又长高了。”
“多少?”江时予脸继续冲着墙,愣愣地问。
“182。”晏安在旁边写下日期,再画了个猫脑袋表示这是江时予的身高。
江时予看了眼,晏安最近一次测身高是在上周,179,其实不算矮了。
“妈!”晏安一边把笔合上一边喊,“就三厘米!怎么就一大截了!”
“三厘米不是一截啊?”晏妈妈理直气壮地说。
晏安懒得和老妈争论,把笔放到一边,扭头看了会儿江时予:“你还站这儿干嘛呢?爱上这堵墙了是么?”
“不是,”江时予往后退了步,搓搓脸,“就……没人这么给我测过身高。”
“啊。”晏安看着他。
“感觉挺奇妙的。”江时予看着那个近乎和晏安身高并排的数字。
晏安看了他两眼,突然把书包一拎,对厨房喊:“妈妈,我们去写作业啊!”
“嗯?”江时予没反应过来。
“好!”晏妈妈在厨房应答,“等会儿开饭喊你们!”
晏安反手拿上江时予的书包,风风火火闯进了自己房间,江时予连忙跟上去,还没看清什么,晏安把书包往桌上一丢,再把江时予往屋里一拽,关门锁门一气呵成。
“……你要干嘛?”江时予静静地看着他。
晏安抿了下唇,张开胳膊搂住江时予,说:“不知道为什么啊。”
“嗯。”江时予等他说下句。
“就刚才那一瞬间,”晏安继续说,“突然很想抱抱你。”
“……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凄惨,从小到大没人帮忙量身高,”江时予乐了,“天呐,居然有父母会不帮孩子量身高,不在家里做印记,太缺德了。”
“我咬你了啊。”晏安啧了声。
“我没事儿,”江时予笑了笑,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其实很多家庭里不怎么会专门量这个的,只是你家量了,你以为所有人家里都量了,所以听见我家没量的时候特别惊奇特别心疼……”
“不是,”晏安打断他,“如果是常则在这儿,我绝对不会心疼。”
“关他什么事儿啊。”江时予还是笑着,疲倦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
“我就是打个比方,我跟你说啊小予哥哥,”晏安张开嘴,隔着衣服在江时予肩膀上咬了下,“谢兰兰家也没量这个,但是她说没人量的话我不会心疼,你明白吗?”
“啊。”江时予愣了下。
“但是你说就会,你和我说你没有什么我都会觉得挺心疼的,”晏安突然用力在江时予背后一拍,“我那柔弱得不能自理的小予哥哥啊——”
江时予侧过脸,在晏安耳垂上吻了下。
晏安的声音戛然而止,浑身都哆嗦了下:“……我操。”
“我没有放过烟花,没有和人旅行过,没有通宵过,还有什么我想想,”江时予的手顺着晏安的身上摸过去,在胸口那儿按了下,“疼么?”
“……还行。”晏安愣愣地松开他。
江时予的手还按在他胸口上,能感受到他一瞬间提速起来的心跳,砰砰砰砰,非常没有节奏。
“啊!”晏安突然嚎了一嗓子,往后退两步,捂着胸口,满脸痛苦表情狰狞道,“我的心!好痛!”
小冰雹惊恐地看着晏安一直退到床边,突然暴毙似的倒了下去。
“神经,”江时予乐了会儿走过去,单腿跪在床沿,弯腰双手撑在晏安脑袋边,“记住了吗?”
“你这个姿势好像有点不文雅。”晏安说。
江时予挑挑眉,视线往晏安下面扫了眼,继续问:“我没有做过的事你记住了吗?”
“记住了!”晏安立刻说,“你没放过烟花没旅行过没通宵过!等高考完我们就去熬夜顺便通宵!今年过年就带你放烟花!放大的!震惊全小区的那种够不够!”
江时予笑得不行,太好笑了,任何事情和晏安沾上边儿就变得格外的好笑,这种“没有经历”过的小事根本不值一提,但他说出来,晏安也很认真地在回应,这种感觉很好。
“够了,”江时予笑着说,“我提前谢谢你。”
作者有话说:
腻腻歪歪的有点无聊哈……马上进主线啦
第73章
晏安脑内还在想放烟花的事儿。
最近两年在传言说城里要禁止燃放烟花爆竹了,但去年过年的时候还在放,今年不知道让不让放,如果不让的话……就带江时予去乡下放吧。
再说了,买烟花什么的也得去乡下村口买。
城里已经不准卖这些东西了。
干脆就到乡下去放吧?
晏安还没琢磨明白,嘴角突然传来一阵温热,他瞪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江时予的脸,张嘴想骂他耍流氓,嘴唇刚张开,江时予的唇就从他的嘴角挪到唇上,舌尖探进来,勾着他的。
接吻的感觉很难形容,那种温热潮湿的交换,那种柔软又有力的纠缠,越贴越近的身体,各种各样的,每一个挑逗都让血液沸腾。
晏安浑身一紧,手在江时予摸他之前已经掀开了江时予的衣服,顺着腰摸了过去。
江时予顿了顿,紧接着更加用力地吻了过来,晏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江时予拉着翻了一面,脸埋在床上,小腹下面压着江时予的手。
“试试?”江时予凑过去,低声问。
试什么?
这事儿你也得问我的意见?
这也要打申请报告?
晏安没办法回答,脑内沸腾了,所有的一切都跟着江时予在他身上抚弄的手走动,爽得他咬紧了牙,不敢泄出一丝声音。
江时予嘴上说着试试,动作一点儿也不含糊,身体压在晏安身上,没有给他“不试试”的选择。
过了会儿,晏安把脸完全压到床单上,闷哼了声,呼吸抖得像被人抽了,江时予仔细听了听,有点儿可惜,居然没有哭腔。
江时予把手抽出来,拿过晏安床头的纸擦了擦,又把晏安翻过来,仔细看了看床。
“你不是应该先看我么?”晏安的脸很红,但很倔强地瞪着江时予。
“万一弄到床上了你不好和你妈解释吧,”江时予看着他,“和我睡一晚上就弄到被子上了。”
晏安心脏简直要从嘴里跳出来了,他张开嘴还没说什么,江时予又说:“哦,不是和我睡,晚上我是睡客房。”
江时予的鼻尖上也有一些汗,他扯了张纸,把晏安裤子往下拽了拽,晏安一把捂住,喊道:“我自己擦!”
“……哦。”江时予笑着把纸递给了他。
晏安几下把小腹上沾了点儿的,又把裤腰上的弄掉了,不得不说江时予还是挺有技术的,自己憋了那么久了,他帮忙弄出来还一点儿都没沾到床单上,全在他手上和裤腰那一截儿了。
这个逼人不知道自己检阅过多少架飞机了。
晏安把纸攥成一团,看了眼江时予:“我……帮你?”
“不用了,”江时予说,“我都快下去了。”
“……你是不是有点儿萎啊?”晏安往他裆那儿扫了眼,“下去得也太快了。”
江时予扫了他一眼,手轻轻勾起裤腰,一边朝着晏安走过来。
“来来来,大爷,”晏安招招手,“来试试。”
“操,”江时予乐了,把手松开,“你这套到底是跟谁学的。”
“自学成才。”晏安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