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之名(188)
“好,没有。”
纪决吻起来没完,直逼得左正谊喘不过气,整个人彻底软化在他怀里,糟糕成一团,要被水流冲走似的,可怜得惹人心焦,又可爱得惹人心狠。
据说爱总是伴随着一种凌虐之欲,类似于“喜极而泣”那种积极情绪的双态表达,大脑为将人从过度积极的情绪漩涡里拯救出来,便会施加消极情绪,用以调节。导致他越觉得他可爱,越想狠狠地欺负他。
纪决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极力忍耐才没有做出更过分的事。
即便如此,左正谊也被他弄得有些惨兮兮,身上被咬出了一片牙印,连大腿的里侧都有——洗完澡之后,纪决把他抱到床上咬的。
十一点左右,左正谊差不多醒酒了,但又累又困,话都懒得说。
他闭着眼睛,躺在枕头上安睡。
纪决就在一旁搂着他,另一手拿着手机,看微信。
卧室只开了一盏小夜灯,纪决虽然在跟人微信聊天,但大部分注意力仍然放在左正谊身上。人家在睡觉,没什么好看的,可他的眼睛偏偏移不开。
左正谊的睡颜有一种平时绝对看不到的乖,安静柔软,像洋娃娃,棉花糖,海绵宝宝(?)……
纪决脑子里混进了奇怪的词汇,其实他想的是像海绵那样柔软,像宝宝那么可爱,但连在一起就不对劲了。
纪决笑点很低地把自己逗笑了,盯着左正谊闷笑好几秒,还把给左正谊的微信备注改成了“海绵宝宝”。
左正谊全然不知情。
纪决又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他一口。
一口不够,又亲一下。左正谊被扰得皱起眉,睡梦里也知道是谁干的好事,梦话似的骂道:“纪决,你烦死了!”
“……”
纪决终于收敛了,去看刚才被忽略的微信消息。
封灿:“End人呢?怎么不回消息?”
封灿:“程肃年让我喊你们打游戏。”
封灿:“你也不回消息是吧,大忙人,大忙人。”
封灿:“真忙啊?我不信。”
决:“来了,刚才哄我老婆睡觉去了。”
封灿:“……”
程肃年:“……”
这是个新建的四人微信群,纪决回复之后,程肃年也冒出来了。
气氛有几秒的安静,纪决就当做对面的两个人在用沉默向自己敬礼,安然受之,心情更好了。
封灿:“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你俩发展真快。你到底是什么时候追上他的?”
决:“不是说过吗?我和他是破镜重圆,早就睡过了。”
封灿:“好吧。”
封灿:“也没什么稀奇,我和程肃年也早就睡过了。”
程肃年:“……”
程肃年:“没话聊可以不聊,不张嘴没人把你们当哑巴。”
封灿:“我打字不张嘴。”
程肃年:“?”
封灿:“对不起,我错了。”
决:“家教真严:)”
纪决发完这句,封灿突然来私聊他。
封灿:“呵,我在你们面前给他面子罢了,你根本不知道程肃年私下对我有多好。”
封灿:“他简直爱死我了。”
决:“这样啊。”
封灿:“对,就是这样。”
封灿:“你呢?End哥哥那脾气,平时没少虐待你吧?”
封灿:“兄弟,有苦可以跟我诉,都是亲哥们。”
“……”
纪决看了熟睡的左正谊一眼,上瘾似的又亲了一口。
决:“还行,不算虐待吧?他只是不怎么搭理我。”
决:“我就爱他对我爱答不理的样子。”
决:“他脸越臭,我越喜欢。”
决:“对了,虐待应该也有。他经常对我拳打脚踢,还抽我,说我烦。”
封灿:“……”
封灿:“真的吗?”
决:“真的,他脾气好糟,好可爱。”
决:“骂我的语气最可爱了。”
封灿:“……”
封灿:“你没事吧?”
封灿:“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决:“不,这是应该的。”
决:“真正的好男人,就是要心甘情愿给老婆当狗。”
决:“否则你有什么资格说爱他?”
决:“你竟然还在背地里说程肃年的坏话,太不守男德了。”
封灿:“……”
纪决戏瘾十足,把封灿说得哑口无言,十多分钟都没回复,不知是被他雷跑了,还是信了他的鬼话,反思去了。
过了会儿,程肃年在群里发了条新消息,大意是叫左正谊睡醒后记得回他的微信。
纪决回了句“好”,把手机放下,又开始盯着左正谊发痴。
他痴到了深更半夜,期间不知偷亲左正谊多少回,把变态本色发挥得淋漓尽致。
后来不满足于只是亲吻,他将左正谊的被子掀开,手指触到柔软的所在,轻轻地作弄着。
左正谊在睡梦里呼吸急促,可竟然没被惊醒。
——或许是因为信任他,潜意识里愿意任他为所欲为,不会被“惊”到。
纪决便得寸进尺,整个人覆盖上去,慢吞吞地,再一次破城而入。
左正谊双唇微张,眉头蹙了起来,发出一声迷茫的轻呼,仿佛梦中遇险,本能地求救。
但他能向谁求救呢?
纪决就是他噩梦里的罪魁祸首,起初还注意不吵醒他,后来越发放肆。
大床成了汹涌海面上的小船,在劲风里摇撼。
左正谊抓紧船板——把床单攥出一片褶皱,身躯打着颤,终于,他醒了。
一睁眼就看见纪决滚烫的胸膛,热汗甚至流到了他脸上。
纪决见他醒来便一点也不再忍耐,低沉一笑,咬住他的唇:“宝贝,今晚别睡了,陪我。”
第144章 共枕
左正谊在醒来的那一瞬间是震惊的。
但纪决不给他更多反应时间,用更猛烈的攻势把他拉进了深渊里。
绵密的吻封住他的唇,甚至眼睛,纪决不准他说话也不准他看,手掌在他脖颈上游掠,痴迷于他皮肤的白与腻,抚了又抚,吻了又吻。
左正谊整个人都崩溃了,想打纪决。
这男的平日里十分克制,终于在他面前学乖了,可一到了床上又凶相毕露,不知节制。
虽然快乐比较多,但左正谊想好好睡觉,否则明天一天又什么事都干不了了。
左正谊推开不断亲吻自己的纪决,骂了两句,后者却道:“明天有什么要干的?本来就是假期。”
“……”
左正谊无言以对,好像的确没事。
但这也不是纪决深更半夜折腾他的理由。
左正谊一巴掌抽到纪决胸口上,触感微潮,是剧烈运动时流的汗水。纪决不觉得疼,反而被他的“反抗”激起了更深的兴奋。
左正谊并未察觉,一面推一面踢,但他的腿深陷折磨之中,使不上劲。手又受过伤,每个动作都下意识地收着力,生怕折了自己。
以至于,他对纪决的“拳打脚踢”堪比挠痒痒,伤害值约等于法师的平A,有没有都一样。
几拳之后,左正谊累了。
纪决喜欢看他生气的模样,但不想真惹他生气,只好低声下气地哄,不得已把原计划的“一整夜”缩短到了“两个小时”。
左正谊这才稍微给他一点好脸色,没叫他去睡地板。
这是他们和好后,第一次酣畅淋漓的情事。
左正谊第二天早上才后知后觉地想到这一点,纪决也已经醒了,侧躺在枕头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想亲你。”
话音刚落,唇就贴了上来,蜻蜓点水一般,纪决亲完又退了回去,继续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