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呀(104)
夏珏带着鼻音轻哼呻吟,难得反驳一次,断续道:“那、那就全射进来……啊!”
闻骁猛地顶进去。夏珏的呻吟立刻被撞得残破凌乱,哭腔越来越明显,抓着浴缸边沿,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粗大的性器反复贯穿娇软的内部,白皙的臀尖被拍击到发红。夏珏下半身悬空了,从闻骁的角度,正好面对他沾满泪水、沉沦在火热情
欲里的脸,神情痛苦而又愉悦,似乎想要挣扎,又下意识地选择臣服。
闻骁的征服心理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情不自禁地挺进到更里面,更猛烈地抽出插入,残酷粗暴地折辱这副诱人的身体。
“太深了——”夏珏哭喊着,上身不停扭动,“别这么大、别……好……再……要死了……闻骁,闻骁……”
闻骁粗喘着,沉声道:“不是不怕死?”
“要……喜欢……”夏珏眼神迷乱,答非所问,“喜欢……”
“喜欢什么?”闻骁问,囊袋碰撞穴口,发出不堪入耳的“啪啪”声。
夏珏抱着他的脖子,哽咽着小声道:“嗯……喜欢……老公……”
不同于闻骁张口闭口喊“小老婆”,这个称呼夏珏平时很少会叫出来,即便要说,也是声如蚊呐,轻易听不清。
闻骁一时被叫得心血沸腾,理智彻底灼干了,眼神暗得没有一丝光,动作越来越疯狂,大开大合地操弄,直想把这勾人的小狐狸干死在
身下。
急速的狠狠冲撞中,润滑剂被打出白沫,夏珏前端硬挺着,不断吐露出晶亮的液体。闻骁怀疑他又要射了,不让他再自己抚慰,伸手堵
住可怜兮兮的流泪小孔。
夏珏哭得更惨了,毫无形象可言,呜咽道:“让、让我……闻骁……我要……”
闻骁说:“刚才叫我什么,再叫一遍来听听。”
夏珏抽噎道:“老、老公。”
“嗯,射多不好,等老公一起,”闻骁舔舐他脸上的汗,“老公爱你。”
……
最后一起射出来的时候,夏珏几乎没有意识了,自己被自己喷到胸腹、脸上。闻骁一边喷射,一边红着眼睛继续抽动,简直想要一口气
将他内部灌满。
许久,才抽出身来。
夏珏迷迷糊糊,懵懂地眯着眼睛,明明身体淫靡得不像样,神情却带着几分天真。闻骁使坏地用手沾着两人的体液,喂给他舔。
湿滑柔软的唇舌,即便不清醒,也很听话,含着闻骁的手指吮吸,尝到咸腥与苦味,脸皱成一团。
闻骁不由地笑了笑,总算平静了一些,逐渐恢复到理智的状态,看见夏珏底下穴口收缩,乳白色的精液一丝丝流出来。
——全是他的东西。
闻骁清了清嗓子,有点不自在地起身,打开莲蓬头,为两人冲洗。
这一晚,直到凌晨两点,他们房间里浴室的灯方才熄灭。
第101章 化蝶4
夏珏做了个奇异的梦。
梦中,他独自坐在山间的岩石上,垂落赤/裸的双足,任凭山泉水淌过小巧圆润的脚趾。四周草盛花繁,树林深处传来“嘚嘚”的马蹄声,显现出一抹非凡的身形。
那是只存在于神话传说中的半人马,高大英俊,背负弓箭,马身通体雪白。
人马姿态优雅,缓步到他跟前,冷漠而倨傲地俯视他,弯弓搭箭,箭尖瞄准他的心脏。
夏珏看呆了,竟忘了躲,回神时才发现下肢丝毫无法动弹。利箭离弦之际,他心如擂鼓,忍不住叫出对方的名字,顿时醒了过来。
空气是凉的,清凉。
静音空调不断吹出冷风,将暑热完全隔绝在窗帘外,室内光线幽微,静谧无声。
夏珏躺在床上,那种心跳感还在胸口盘桓,却不是惧怕,而是心动。他忍不住翻身,想再看一看那张出现在梦里的熟悉的脸。
——这个动作带紧了他身体的大部分肌肉,剧烈的酸痛袭来。同时他发现,自己身侧是空的,床上只有他一个人。
夏珏蓦地一阵心慌,挣扎着预备起身。
卧室的门被推开了,柔和的光线投射/进来。
闻骁端着一只雪白的瓷碗,穿戴整齐,看见夏珏把整床被子掀翻,落在了地板上,露出的皮肤质感似乎比他手里的碗还要细腻。
他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把碗与调羹放在床头柜上,捡起被子一抖、一展,将夏珏蒙头盖住。
夏珏扒着被沿向下拉,脑袋钻出来,目光怔怔,不说话。
“睡过了,就翻脸不认人了?”闻骁问。
一句话带起了无边的旖旎回忆。夏珏不由地又缩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闷闷道:“你没走啊。”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我能走去哪里,”闻骁一边说,一边动手脱掉外衣裤,“起来把粥喝了。”
夏珏听到“粥”字,肚子后知后觉地“咕噜”了一下。他动了动鼻子,闻到一股红豆的清香。
……居然是红豆粥。
在常县,红豆是有特殊习俗的,比如红豆饭,往往出现在新婚夜的第二天,不知道句州是不是这样。
夏珏还在胡思乱想,旁边闻骁已经进了被窝。
多一个人的体温,被褥给人的感觉都不同了,原本只是松软,微凉,就夏日而言尤其惬意,此刻在惬意的基础上,又多了些别的什么。
夏珏攥紧被子,心砰砰直跳。
“起不来?”闻骁见他半天没反应,忽然问了一句。
夏珏不好意思承认,只开口道:“几点了?”
闻骁说:“中午了。”
“这么晚?”夏珏一愣,“你怎么不叫我。”
他毕竟是住在别人家里,从来没试过睡到这么迟,觉得太没礼貌,怕闻如是不高兴。
“叫你做什么,”闻骁却道,“我也不想起,是北大招生办的老师说要过来,我姐才喊的我。”
夏珏呼吸一窒:“那她进来了?她——”
都看见了?
话音未落,肚子又“咕噜噜”响了起来。
“……我姐只是给我打了电话,而且我锁了门,”闻骁重新端起碗,拿调羹舀了一勺,说道,“起不来就躺着,我喂你。”
香气四溢的红豆粥喂到嘴边,温度正好。夏珏微微抬头,含下一口,吞咽。
闻骁注意到他动作有些吃力,在他脑袋下加了个枕头。
“没放糖,怕你嫌太甜,”闻骁道,“要不要现在加点?”
夏珏小声说:“不用了,很好吃。”
两人一个坐着,一个躺着;一个喂,一个吃。安静的环境里,瓷与瓷轻轻碰撞,发出叮叮咚咚的清脆声音,像极了他们心底隐秘的动静。
一碗粥喂完了。
闻骁把空碗放在一边,夏珏怕放久了不好洗,催他拿出去。
“不急,”闻骁却躺了下来,声音流露出些许疲惫,“先休息吧。”
他如往常一样想把夏珏搂住,夏珏被牵扯到腰、腿等多处肌肉,倒吸一口凉气。
“这么严重?”闻骁不禁皱眉。
夏珏十分难为情,嘟囔道:“还不都是你。”
闻骁沉默了,没说话。
夏珏脸上微热,紧跟着又是一句:“你就是个流/氓、禽/兽、不是人。”
这话可以说是发自肺腑。在昨晚之前,他都不知道,原来闻骁在某些事上会狂野到那种程度。
他当时喜欢、沉沦是一方面,但清醒之后再回忆,就觉得实在太出格了。而他自己的表现,也实在是……放纵得过了头。
“嗯,”结果闻骁听到第二句,居然应了一声,“不是人,那是什么?”
夏珏一下子想起了方才的梦,说:“大马蹄子。”
闻骁一顿,随即忽地轻笑了笑。
夏珏怒了,拿还能动的胳膊捅他:“你还笑!你笑什么?”
闻骁说:“笑你这时候还不忘夸我。”
夏珏瞪大眼睛,心道:谁要夸你了?
“你不知道?”闻骁见他还没反应过来,缓缓解释,“通常来说,马类——很大,还很长。”
“……”夏珏大脑当机数秒,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他羞恼得简直要跳起来了,无奈身体条件不允许,反而痛得直抽气。
“好了,”见他眼睛都湿了,闻骁终于收起笑,贴近,安抚地在他嘴角蹭了一下,“继续睡?”
有温度的亲密接触,使人安心。夏珏炸起来的毛轻易被捋平了,微红了脸,近距离与闻骁对视。一种浓郁的温存氛围,在他们的眼神中静静流淌。
这时,两人才清晰觉察到真正迈过那一步、身体上的亲密进展到极致以后,彼此相处感觉的不同。好像先前的许多焦虑、不安,都能得到抚平,好像互相之间终于能确定那种矢志不渝的唯一性。
好像他们是如此契合,生来就该走到一起。
闻骁原本有许多顾虑,可当一切真正发生以后,他所感到的却是一种释然。他发现,这种事是顺着情浓、自然而然发生的,并没有一个标准可言,心会告诉你答案。
比如第一次带夏珏去上海的那个晚上,当时他对夏珏已经有欲/望,却发自内心拒绝了夏珏的“邀约”,因为那时他们之间的感情还没有走到这一步,后来的矛盾也说明了这一点。
而随着矛盾的解决,他们进一步敞开心扉,更坦然地去爱与被爱,感情也与日俱增。由此,他对亲密接触就愈发能够接受了。
再往后,一步步走来,直到昨夕今日。
他庆幸,自己和夏珏的爱,始终在做加法。
而曾经屡次想用身体来证明什么的夏珏,也突然明白了自己当初的无理取闹。身体上的行为从来不是用来证明真心的,而是真心促使身体去做什么。
曾经,他们是两个极端,一个爱得太急躁,一个爱得太谨慎。相识三百日,他们终于到达一个平衡的支点。
而这个平衡也不是永恒的,需要时时刻刻去小心维持、小心经营。世上没有一劳永逸的感情。
其实室内已经很暗了,闻骁还是把手掌轻轻盖在夏珏眼睛上,才低声说:“午安。”
夏珏在他掌心里看见了挂满星星的灿烂夜空。
再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两点。
闻骁比夏珏早醒一个多小时,在帮他按摩大腿和腰腹。夏珏梦中自己浮在海里,全身心放松,说不出的舒坦。
“你学过?”夏珏眯着眼,浑身骨头酥软,一脸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