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装O是要做校花的 上(41)
郁月城:“嗯?”
方渡燃伸手过来点点他的眼角:“长这么好看,出门都不照镜子?黑眼圈要掉地上了。”
郁月城看了他一会儿,也伸手把他头上一缕翘起来的发丝拨开,换个更合适的位置放好:“新发型不错。”
方渡燃完全不谦虚:“还真不错,我挺满意。但我拍照技术实在太烂,不然肯定留下来。”
他今早在宿舍大楼的镜子墙上,看着是还不错。
方渡燃平时很少关注自己长相,十二中在穿衣打扮和作息管理上一样的严格,烫头他还没想过,在十二中也不可能,但今早看着是挺新鲜的。
郁月城翻开相机包,把屏幕上今早拍下的校园照片退出去,举起镜头只隔着一张桌子正对上方渡燃的脸。
稍微调整一下焦距,方渡燃背后就是墙面。
上面还挂起来早点铺的卫生管理条例和营业执照,店面小,有点旧了,却很整洁,暖橙色的灯罩和黄色的壁纸看起来非常和谐。
郁月城从镜头里看他,身处在这样充满烟火气的小店里,四周有温度的氛围似乎也完全笼罩不了方渡燃。
或者说方渡燃身上的气质,在这种温馨的画面里,完全融不进去。
“你拍我啊?”
少年大方抬起头,在镜头里看他。
郁月城果断放大倍数,舍弃掉原本想囊括的环境,镜头切割到只剩下方渡燃的脸和胸.部以上。再朝下移一点,把撑在桌上的手肘拍进去,镜头里的少年正微微扬起下颚看他。
对别人而言,在拍照上面会尽量避免的死亡角度,恰好完整体现出方渡燃流畅的下颚线,头发凌乱,些微翘起来几缕,恰到好处。
唇瓣也因为透视关系被聚焦,郁月城从中看出一丝懒散的性感。
快门按下去的瞬间,方渡燃嘴角勾起一个细微的弧度。
郁月城微怔,拿下镜头保存照片。
“我看看。”方渡燃伸手。
郁月城收起来相机:“晚上发你手机上。”
方渡燃很清楚地听到他只拍了一张:“要不我再多让你拍几张?你挑个好看的给我。”
郁月城脑海里还停留着刚才那个暧昧的人像画面。
他是对方渡燃有关于未来的想法,但目前也只停留在还没了解,在慢慢去熟悉他的生活和环境这一点。
这才第一步而已,还在起跑线上。
对于方渡燃这个人,他是从没有那种绮丽的成人幻想的。
郁月城总觉得这些东西,都是很私密的。
需要确定下来,就是他了,已经是他了,相互缔结牢不可破的关系,一起决定开始在一起,得到对方的许可之后······这才能去想的。
那都是很亲密无间的肢体接触和情感交流,不能随随便便地主动去想。
这对人很不尊重。
他脑子里的教养在作祟,但刚才的画面也在作祟。
他从方渡燃的身上,看到了属于对方本身,来源于身体和气质的性感。
散发绮丽色彩的性感。
几乎挥之不去,都过去有一两分钟,他还能记得方渡燃的下唇饱满,上唇很薄,扬起下颚懒散而张扬的气场在他身上浑然天成。唇色正好有些发红,也许因为刚吃过热的东西。
最后定格的那抹笑意即挑衅又诱人,暧昧氛围在镜头里拉满。少年的发丝有些蓬松,凌乱,翘起的几缕让人很想去触摸,拂动。
琥珀色的眼眸也很慵懒,睫毛垂下来,很长。
郁月城只是心思干净,不是不会欣赏。
他有对美的感知力,也能敏锐捕捉到对方身上正在释放这样的魅力。
完整合上相机包,郁月城果断拒绝:“一张就够了,拍得很好。”
“······噗,你为什么要不好意思啊?”
方渡燃被他的反应逗笑了:“我被你拍,都没不好意思,又不是拍裸.照。”
“······”郁月城低头把盘子里的卤牛肉都吃掉。
早自习的预备铃救了他,方渡燃还是率先拿起伞,撑起来遮住两个人,并肩而行。
·
早上的最后一节课,方渡燃把郁月城已经晾干收起来,挂在椅子背上的长伞拿下来。
然后横放,自己对着伞柄上那串花体字母在本子上临摹出来,班上没几个人有英文词典,他也不想借,打算回去拿手机查查。
没向许烈阳借手机拍,没用赵霖的手表拍,也是因为他隐隐约约觉得,这种小把戏也是一种乐趣,是他对郁月城的好奇。
这串字母看着有些熟悉,只是为了自己的好奇,是他和郁月城的事情,他就想要自己去解决,没必要用别人的东西来拍。
又不是不会画下来,郁月城跟他之间说过的话,这些小玩意,方渡燃一点也没想过还要来向其他人解释。
发现这点的时候,他把自己放在局外人的眼光来看看这行为,他自己都觉得像个傻逼。
还好没其他人知道。
把伞放回去的时候,他平静的时刻结束了。
因为他发现手心握在伞柄上,意外地凉。
早上不是这样,那刚才是吗?
他完全想不起来了,刚才也没注意。
他把手心握在自己手背上,没什么温差,但摸在桌子上,桌子是冰冷的。
大腿上刚好被裤兜里的抑制剂硌了一下,他知道他还带着Omega的抑制剂。
这反应来得比以前都迟,方渡燃不是特别着急,但这意味着他下午可能没法上课,或者要不要午休不要离开教室,以免在外面突发剧痛之类的。
他很快稳定情绪,陈老挺好说话,也知道他每次易感期需要时间调节,不管是Alpha还是Omega,每个月少不了那么几天,这没什么丢人的。
闭上眼他没感觉到身体有什么明显的不适。
内脏没有疼痛,骨骼和神经也没有方正海说过的可能出现的疼痛。
那就只是发烧而已。问题不大。
“你在找什么?”赵霖看他在桌兜里翻。
“体温计,我昨天是不是要了一个?”方渡燃昨天在晚自习犯冲,他记得有一个。
赵霖伸进他书本最里面拿出来:“郁月城给你要的。”
方渡燃抬眼看向前面正在写字的背影,拿过来往自己手腕上测温。
“三十八度五?”赵霖吓到了。
方渡燃压住显示屏一角,黑色的显示数字被他压得不清晰:“没,三十六。”
赵霖的角度只看了一眼,刚才好像是看错了,方渡燃就扔回桌子里。
“我还以为你发烧了,吓我一跳。”赵霖说。
方渡燃轻笑:“那我得烧熟。”
中午方渡燃拒绝掉赵霖和许烈阳的约饭,也没有喊上郁月城一起回宿舍,只让他别忘了下午体能课带上运动服。
他们的体能课运运动服都放在更衣室,郁月城之前没上过体能课,肯定得自己带过去。
该嘱咐的都嘱咐了,方渡燃撕下来临摹的那页花体英文揣进兜里,独自回宿舍休息。
关宿舍门的时候,他看到郁月城也回来了,还把相机带了回来,不过门板“砰——!”地一声刚好关上,他暂时没心思重新打开门打招呼。
打开小冰箱,再吃了两颗微量元素的补充药片。
方渡燃习惯喝冷水,每次咽下去的时候,药片都会狠狠在食管上一划。
有点疼,也像在麻木时提醒他,每一次自己在干什么。
然后爬上床,睡觉。
一点发热的症状大概就是R-19的副作用,这次好像比他之前注射过的那些药副作用都要小得多,至少现在看,他没出现强烈的不适。
方正海说R系列的药剂更稳定,可能是真的?
他迷迷糊糊睡到闹钟响,再爬起来去上课,第一节就是体能课。
身体比平时沉重些,他在洗漱室里深呼吸,把头埋进蓄满冷水的水池,吐尽最后一口气,气泡鼓出水面消失。
猛然抬起来,擦干脸上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