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装O是要做校花的 上(255)
“没事,我帮你照看。”
大白猫有读心术,默契十足地表示:“不会坏的。”
方渡燃对他掌握种植技术毫不意外,并且充满信任:“那行。寒假你也得把它带回家,不然它一个人在学校会枯萎的。”
然后他就隔着听筒听见那头轻轻地笑意,立刻严声:“你笑什么?它又不会自己照顾自己。”
郁月城“嗯”了声:“它不会。我来。”
“……我也要来,那是我的花。”方渡燃说。
郁月城刚收敛的笑意又浮出来,清浅的呼吸似乎能从电磁波传过来,贴在他的耳畔。
才两天而已,方渡燃这一刻发现,他真的很想念大白猫。
可以的话,他还想抱一抱。
正准备再说点什么,后背一阵劲道传来,空气的流速加快,方渡燃下意识回身直朝砸上来的东西狠踹一脚。
金属外壳的电棍掉在地上,反光晃眼,磕在水泥地面上不断作响,穿红秋衣的司机手臂被震得发麻,抬起头怒目而视。
方渡燃往后退了两步,道路外面是刚推翻等待规划改造的废墟,周围除了几棵树和废料什么也没有,他们的车也没开走。
他还以为这是司机们开车久了想休息会儿,没想到一直没好感的预料成真,这两个人也敢打他的主意。
“方渡燃?”郁月城在手机里喊。
方渡燃想抬起手去接,郭胖从车后面突然窜出来,手持一模一样的电棍往他身上捅,方渡燃侧身避开就只能往另外一头退,红秋衣正好堵住那头,手里一滑手机掉下去砸地上。
“方渡燃!!”
郁月城提高音量喊:“你在哪?榕城吗?!什么方向??”
方渡燃还从来没见过郁月城这么紧张,很是意外,也很抱歉,外加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安心。
对面紧张成这样,他反而安心,真恶劣。
可被人牵挂的滋味挺舒坦的,就是委屈大白猫白紧张一通,毛都竖起来了吧,真不好意思,得好好顺顺,好好哄。
这一点不耽误心里那点高兴。
方渡燃想捡起手机解释几句,无奈被逼得连连后退,没功夫搭理他俩,心里更多的是想怎么先把手机捡回来。
“你们要钱?”方渡燃说。
郭胖跟红秋衣都是十几岁就出来,跟着真正走街串巷不务正业的混混当过打手的,发现他有点身手,都不敢贸然上前。但是他们俩现在有家伙事儿,车里也还有工具在,也不输多少。
“废话,当然要钱。”
郭胖满脸横肉,一笑就堆起来:“不过看你也有两手,要不跟着我们哥俩干也不错。”
“这张脸还能值点钱。”红秋衣在旁边打商量道。
他看起来身材精瘦,说话的音色也细一些。
“我可不好这口,送你。”郭胖说。
方渡燃隐约能听见听筒朝下已经远离他的手机里还有郁月城的声音在响,这些话他听听就算了,这两人不能拿他怎么样,郁月城听见就要出大事了。
大白猫浑身已经竖起来的长毛,会因为肌肉紧绷根根直立。他得快一点解决掉了。
“你想要多少。”方渡燃问。
“一千万。”郭胖直接报数:“看你拿背包里,装了不少好东西吧,出手又这么大方,一千万对你来说也没什么。”
方渡燃唇角一提:“那我还挺荣幸的,有这么多钱。”
“我可以给你几天时间。”郭胖朝红秋衣使个颜色:“不然你把他陪他好了,讲讲价也成,他那份拿人抵了。”
方渡燃觉得不能再让郁月城听下去了,朝红秋衣勾勾手:“来,讲价。”
红秋衣先和郭胖交换眼神,然后把电棍功率开到最大,放在身前走过去,指着方渡燃威胁道:“你把衣服脱了。”
方渡燃还没想过这两人敢就地对他干什么,大概是怕他也拿家伙,扯开自己衣襟表示:“我出门办事,不带.枪,放心。”
“就你?还有枪?”郭胖问:“你是送货的?”
方渡燃两手空空朝红秋衣走过去,他们乱七八糟的暗语一听就猜到,随意答腔:“是啊。”
等快要靠近红秋衣,他突然飞起一脚直踢面门,空中洒开长长一道血迹。紧接着仰身避开另一根朝脑袋袭过来的电棍,单手直接揪起郭胖的裤腰把整个人提起来头朝下从车窗玻璃的爆破点用力一撞。
郭胖的头顶直直砸穿车窗拿身体嵌进去,又被档位卡住脖子,一身肥肉塞住烂掉的窗框,双脚还在不停蹬踹:“干你娘的你个烂货,给老子拉出来!”
方渡燃朝屁股上踹了一脚把他送得更深,只剩下胯骨和肥胖的臀牢牢塞满窗框,两条腿在外扑腾。
他外车里瞥了一眼,郭胖整个脑袋歪倒栽进两个座椅靠背之间的缝隙,喘气都不方便,身上有一点血迹,八成是玻璃划破的,这会儿没功夫嚷嚷,只顾往外爬。
红秋衣捂住鼻子坐在地上,下巴底下还在滴落血迹,空气里一阵发酸的乳制品味道蔓延。
不是酸奶,更像是酸奶变质后的味道,跟在车里闻过的腐烂的香蕉味有一比,不得不说,这两人还确实够搭,连信息素都是一个调性。
方渡燃这才发现红秋衣是个Omega,他在车上热起来连裤子都不穿,虽然男性是第一性别,Omega运动完要脱掉上衣只穿短裤都很正常,都是男人。
但作为司机,开车热起来就穿个内裤,他完全不能接受,况且他就是同车的顾客。在有陌生人的封闭场合脱得只剩内裤,不管是Alpha还是Omega,方渡燃每次睁开眼看见前面都能立马转头。
此刻知道自己揍了一个Omega,方渡燃生平第一次不但没产生不够绅士的歉疚,还有点后悔包这辆车。
正想给郁月城回话,刚刚还坐在地上的红秋衣暴起冲过来,方渡燃迎面而上,仅凭一只手就轻易将人反拧在汽车前盖上。
车身被按得抖动,郭胖从车窗同时滑下来,他当即一脚踩住想爬起来的脸,弯腰在地上把手机捡起来:“喂,郁月城。”
“我在!你在哪?”郁月城早就让车停下,靠在路边等他回话。
“我没事。刚才有人想打劫,我就把他们赶跑了。”方渡燃说。
郭胖拼命挥动双手,刚张开嘴,方渡燃就挪开脚重新死死踩住口鼻。
“啊!呃……!!”红秋衣也在他手底下挣扎。
方渡燃眉头一蹙,对扭头的红秋衣竖起食指:“嘘……安静点。”
电话那头的惨叫声停下来,还有隐隐约约的抽气声,郁月城没听到属于方渡燃的,长松口气:“再过三十秒,我就要报警了。”
方渡燃还有闲情逸致发笑:“你的本事也需要报警?不是查查监控就知道我在哪了?”
郁月城好像没有开玩笑的心思:“我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榕城我不熟悉,就算需要找关系促进调查,通过交通系统的监控也是终端一线的取证地,我只能让结果的进程加快,并不能感知到你在哪个方位。”
“唉……”
方渡燃淡淡地叹了口气:“那真可惜,我听说彻底标记过的Alpha和Omega是会有心灵感应的。”
“你确定没事吗?”郁月城问。
方渡燃无缝衔接回答:“我确定。他俩被我揍得挺惨,你要不要看看?”
“要。我要确定你的安全。”郁月城说。
方渡燃诧异,笑道:“真要啊?”
说着就将脚下的郭胖拍了一张发过去,看不到脸也看不到车,然后接起来说:“看到了吧,谁有本事打劫我,自寻死路。”
郁月城这才真正放心:“我听到了。”
“放心,我会送进警局的。”方渡燃说。
“嗯。”郁月城现在接上话:“彻底标记的Alpha和Omega准确来说,应该叫做获得情绪感应,彼此的情绪会相互影响。”
因为方渡燃曾经对评级感兴趣过,所以郁月城在附赠上已经不太为人所知的科普:“不过评级越高的第二性别,越不容易受到对方情绪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