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装O是要做校花的 上(159)
大白猫的爪印就算糊成马赛克他也要随身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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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睡得怎么样?”方正海问。
方渡燃在早上去警局处理完阶段性的事情之后,见到方正海的律师,也拿到联系方式,回来副驾驶也不坐了,直接倒在后座里闭目养神。
“半夜两点还不睡,你这样的作息对身体影响很大。”方正海见他没反应,一点不尴尬地自问自答戳破。
方渡燃眼皮一抬,从后视镜里看他:“你监视我?”
“我也是临时找的酒店。”方正海也仰头看看,在镜子里跟他对视一眼:“你对自己怎么没有信心了,是这次被人跟踪拍摄让你怀疑自己的警觉性了吗?”
话说得没错,但方渡燃不吃这套:“半夜两点不睡,就是盯着我换不换头像吗?”
“我在加班,刚跟人通完电话,偶然看到你更换了头像。”方正海用一种掏心窝子的合作者态度跟他说:“你不应该对我抱有这么大的敌意,我们是利益共同体,不是吗?”
方渡燃重新闭上眼:“你见过没有选择权的利益共同体吗?”
方正海:“你也从中得到了很多好处,最简单的例子,如果不是因为你的体能超群,你能替你的朋友出气吗?能打得过林晟吗?”
“就林晟。”方渡燃被逗笑了:“你太看得起他了。”
方正海:“他再差也是个Alpha,如果你是Omega,天生的力量差距,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方渡燃这些年习惯他这种不知羞耻的观点,他如果是Omega,也不会让人动他要护着的东西。
他没有退路,触到底线,是可以为达目的不计后果的,肢体冲突也一样,偿命都无所谓。就这点来说,没人能跟他比。
如果不是因为郁月城站在他身旁,他现在有了顾及,想保住自己的现状,要照看这只大白猫,一定更加冲动。
“你喜欢画画?”方正海看他神情不对,主动换掉话题。
“不喜欢。”方渡燃一口否认。
“喜欢的话,可以发展,你的协调性和色彩感知力也能发挥作用。”方正海说:“走艺术路线的精英Alpha也不少。”
方渡燃懒得搭他的话。
能猜到他从头像上看出来是手绘的,就这么个简单的小东西也能扯到艺术路线,方正海在把他打造成“优秀”Alpha的路上真是疯魔了。
“还是说你有了其他喜欢的东西?”方正海继续试探。
“你有完没完。”方渡燃的不耐烦挂在脸上:“开车话这么多,不怕被撞?”
“小燃!”方正海警告道:“不可以对人没礼貌。”
方渡燃不痛不痒:“那得等你下辈子投胎成人。”
方正海皱起眉头:“在语言上攻击别人是愚蠢的行为,这么浅显的道理你应该明白。最近你的情绪越来越差,等会儿我会安排你重新做一次彻底的检查,在学校有什么情况也要及时跟我沟通。”
跟他顶嘴的少年这回连话也不回,直接不理。
方渡燃上一次这么激进,还是在初一那会儿,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都比较老实,最近是明显出了问题。
周末车流量不多,仍然开了两个小时才到实验室,方正海上下打量从车里走出来的方渡燃,有个问题他确实忽略了。
“你是不是在学校里有要标记的Omega了?”他问。
方渡燃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费解转过头。
方正海道:“谈恋爱是没有保障的,还会干扰到你的情绪波动。但你年纪到这了,也可以选择一个合适的、配得上你的Omega解决需求,只要保护好自己的信息素,别让对方占了便宜,”
方渡燃疑惑的神情越发明显:“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方正海:“你比一般的Alpha要强很多,这要牵扯到一个科学的数据分析功能,我之前没有告诉你。
方渡燃知道这是在说Alpha和Omega的评级,他看过几眼那些表格。
方正海没他解惑,而是要求道:“总之你的信息素和结合能力都高出普通的Alpha,这些粗制滥造的Alpha和Omega都是不能跟你相提并论的,所以你想要缓解生理需求,也只能去选择非常优秀的Omega进行临时标记,这对你是个好处。彻底标记的话还得等你成年之后,我看过对方的数据再说,身体也更合适。”
方渡燃不知道从每个正常人都是从娘胎里生出来的,什么叫做粗制滥造,明明他才是粗制滥造的那个后天产物。
还有什么叫做彻底标记还要看Omega的数据条件?
意思不就是想找个评级高的Omega来继续给实验室繁殖后代吗。
每一个字都能找到让人反胃的槽点,方渡燃一时从哪开始怼回去都找不出来,好半天才说:“你想配种的话,我建议你可以用自己试试。”
“我的身体很差,是个Beta,不配拿来结合。”方正海说出来还带着惋惜:“Beta无论作为提供精.子的一方,还是生育的一方,都是很难孕育出好的后代的。”
方渡燃瞳孔微睁,反应过来后背生寒,方正海真是个彻彻底底的疯子!
拿自己跟他结合这种话都想得出来,看来他不是没道德,是为了这个荒唐的实验,连基本的人伦也没有。
他厌恶道:“谁他妈说跟你了?我让你去自己生实验品。”
方正海知道信息素和评级不匹配的后果,他要最好的基因,当然不会把自己算进去,方渡燃的担心是多余的:“我不够资格,别担心。”
然后想到昨天在警局的录像看到的那个高个子的少年,Omega能长这么高就很少见,他在全国统计出来的数据里也没有这么高,四肢又如此美观,肌肉协调的。
“不过你要是喜欢你那个新朋友,我会支持你的。”方正海的统计数据里没有这样的案例,他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就靠一个视频都能想到给实验室配种这回事,方渡燃惊讶之余,上去往方正海的脖子上掐,提到自己面前厉言道:“你少打他的主意。”
方正海低估了他的决心,他觉得自己也低估了方正海在实验上的疯狂。
可能是为了警告他,下午抽血抽□□之后,在腹部的肌肉上也做了一个小的切片,原本的红痕已经要消失,皮肤在药物下有应激反应,又重新发红。
晚上睡在他以前熟悉的牢笼里,金属门一关,里面被拆除得空空荡荡,只剩下床和一个能放食物的台子。
这次他没有隔壁温暖的卧室可以让他抱着枕头过去敲门。
实验室从国外新进了好几台设备,方渡燃行尸走肉一样在各种仪器之间躺进去、再出来,临走时方正海拿了一支修改之后的R-19X给他。
针剂和上一次长得一样,一样要在易感期之前一个周之内注射,那就在这两天了。
他在回去的路上约了薛宜南见面,出来的时候没有背包,针剂被他揣进运动裤的口袋里。方正海给他准备的换洗衣服看也没看。
对方比他来得早,刚回学校就在校门口看到已经等待的人。
“方、渡、燃。”薛宜南把他的名字一个字一个字往出蹦,叫得规规矩矩。
方渡燃拿出手机看时间,没迟到,还有二十分钟:“你来得真早。”
薛宜南:“你说你在车上,我就先过来了。刚刚好,才出来一会儿就看到你。”
“我有点事想问你。”方渡燃往青年路前面示意:“有个咖啡馆,坐下来说?”
“你要请我喝咖啡?”薛宜南眼里的神色比上次见到的时候要精神些,看到他胆量也大得多了。
“站在这儿说也行。”
今天太阳不大,但Omega一般都不喜欢站在太阳底下,方渡燃主动往校门口的树荫底下走:“我需要你配合调查一件事,我可以先告诉你,你可以回去想好了再答复我。”
薛宜南跟过去,把他周五那天到现在还没换过的运动服看一圈,袖子上的白条纹留着干掉深红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