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灵日记(悬疑)(58)
“把磁砖敲了!”颜教练当机立断。
颜教练的话音未落,兄弟们就已经动手了。稀里哗啦几声响,这墙上的磁砖就被敲落了下来,隐藏在墙砖后面的一个不锈钢门露了出来。
这个不锈钢门没有把门,没有钥匙孔,它严丝合缝在嵌入在整扇墙里。我们使劲地敲了几个那个门,那个门除了咚咚地发出几个闷响外,纹丝不动。
蔡一枪拿了根撬棍来想要插到不锈钢门的门缝里去撬它,可它的门缝太密,厚重的撬棍完全无法插入。
“这么严实,他们是怎么打开的?”蔡一枪满头大汗地问我们。
“这一定不是用手打开的,一定是电动的。没有开关,我们是打不开它了!”我说。
“不管它了,快,拆墙!”颜教练说。是的,时间很紧迫,楼道尽头的铁门外,道观的人已经在用重物撞击那对铁门了,铁门能抵挡多久都很难说。加入电梯那里虽然轿厢被我们卡在这一层,但很明显道观的人已经破开地面上的电梯间的门跳进了轿厢顶上,开始破拆厢顶了。
情况十分危急。
“快,你们去拆墙,我得想方法挡住他们!”我着急在叫着,跑向了电焊工人。
电焊工人已经完成了对铁门的焊接工作,也拉着电焊机往我们这边赶。
“快,他们要下来了!”我向他们喊道。电焊工人们也加快的脚步,我上前帮他们拉电焊机。
没有参与拆墙的兄弟见状连忙上前帮忙。很快我们就赶到电梯门前。
我们探头进轿厢看了一下,轿厢顶上的人正在用利器破拆着厢顶,从已经打穿的窟窿看上去,隐约看到上面站着三五个黑衣人正在拼命地破拆着厢顶。如何放任他们这么拆下去,用不了三五分钟他们就可以从厢顶上下来了。
我连忙将腰中的短棍抽了出来拼接成一根长棍,透过已经形成的窟窿向厢顶上的黑衣人狠捅上去。
“啊!”厢顶上传来惨叫声。
魏楚、一枪、文艺他们见状也各执长器跳进轿厢对厢顶的黑衣人进行不断袭扰。
黑衣人的破拆工作不得不停了下来,开始应对我们不断上刺的各种棍器。
“他们在袭击我们!”我听到厢顶上有人喊道。接着咚咚声传来,有人又跳进了厢顶,一把长刀从上向下贯通了下来,差点就刺中孙文艺的肩膀,我们都被吓出一身冷汗。
“快,退两个出去!这里有两个就行了。”我连忙蹲了下来向他们喊道,他们也都蹲了下来,却一个也不想退出去,仍然死命地盯着厢顶的窟窿,以寻找袭击的机会。
厢内厢顶进入对峙状态,我们小心翼翼地进攻,也在紧张地防范不断下刺的长刀。
“快,你们得想办法!”我向电焊工人喊道。
“正在想着呐。”那个胖胖的中年电焊工人头也不抬地应了我一声,又低头与身边的工友在嘀嘀咕咕地讨论着什么。
讨论了一会后,他们就开始动手做事了。
我一边低身袭击着厢顶的黑衣人,一边关注着工人们的操作。只见他们将一根几乎与电梯门同宽的铁棍架到梯门内层的轿门的底部并焊了起来。这么一焊,这个电梯门就永远关不上了。
但,这样子,一旦轿厢顶被破拆完成,那黑衣人还是会涌涌不断地下到这一层来,根本挡不住他们。我想不明白。
在安排其他工友将那根铁棍熔焊在轿门底部的同时,胖焊工拿起一把锤子和一支长钢钎,将长钢钎插到电梯的内层轿门与外层厅门中间的缝隙中,对着两层门上部的一个地方使劲锤打起来,打了一阵后听到咣当一声,不知道什么东西被敲掉了。之后胖焊工又如法炮制,将另一边的门上的那件零件也敲掉。
“好了。”胖焊工快速扔下锤子和长钢钎,拿起一只铁钩插入轿门与厅门中间,将厅门勾拉了出来,又让工友将一块铁板横焊在厅门外侧,焊上之后,那面厅门就缩不回去了。胖焊工又将另一面厅门也勾了出来,让工友在门板上打了个洞,然后用手拉着门板,将铁钩松开移到厅门外侧钩入那个洞里,松开门,那面厅门弹缩了回去。所有这些都做完了以后,他对我们喊道:“可以了,你们都出来吧。”
我们半信半疑地看了看他们,但我们很快决定选择信任这些工人的智慧,一个接一个地猫腰出来电梯的门。我们都离开电梯后,那胖焊工又将那面厅门拉了出来,与对面的厅门拼合在一起。厅门一合上,负责电焊的工友连忙将贴在这一面厅门的铁板焊在了厅门上。这是一个完美的设计,内侧的轿门被焊死关不上,轿厢就永远停在这一层,而这一层的厅门又被拉出来焊死了,轿厢里的人就出不来了,所以就算黑衣人从厢顶下来,也是走不出这个轿厢。
妙!
可就是我们还在感叹工人们的智慧时,听到身后的牢房里传来一阵欢呼声,连忙扭头看去。
颜教练他们已经不在楼道里了,他们都跑进了牢房里去了。我看了一下那楼道上的墙面,发现那面墙都是水泥浇注的,根本就打不穿,难怪他们都到牢房里去拆墙。
我们四个连忙跑进了牢房,看到了一幅令我们激动不已的场景。
牢房里的砖墙被顺利打通了,二三十个小孩子正一个一个地被兄弟们接了出来。看到了我们终于营救到这些被拐走许久的孩子,我们都禁不住热泪盈眶。
“老葛,让寻亲团的兄弟们都上来吧,我们找到孩子了!”颜教练强忍着激动的泪水通过步话机向葛教授第一时间传递了这个令人振奋的消息。
我急忙冲入孩子堆中,寻找那个令人牵挂了许久的可怜的乐乐。
终于,我在人群堆中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可怜的乐乐还穿着他被拐走的那一天穿的那一套衣服,浑身脏兮兮地,惊恐地挤在人群中看着我们。
“乐乐!”我激动地叫了一声,冲上前去紧紧地抱住了他,眼泪止不住地奔涌而出。
就在我还在挥洒自己的泪水的时候,楼道里传来了纷杂的脚步声,寻亲团的兄弟们冲了进来。
于是,在经过短暂而又混乱的寻亲认亲的过程后,牢房里哭声震天。
我拉着乐乐的手站了起来,帮他寻找爸爸。当我看到还在焦急地寻找儿子的李欢喜时,急忙叫了他一声。李欢喜迅速地扭过头来看着我,又看了看我手中的乐乐,崩溃地喊了一声“乐乐”就扑了过来。
认出爸爸的乐乐也哇地一下大哭起来,张开双手向他的爸爸蹒跚地跑了过去,与他日思夜思的爸爸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
李欢喜完全失控在嚎啕大哭起来,死死地抱住了乐乐,再也不敢松手。
在场的兄弟们无不热泪盈眶。
我也是泪眼横糊,不能自抑。
视线模糊中,我看到还有几个寻亲团的成员落寞地走出了牢房,心里又是一阵纠结。
真是几家欢乐几家悲。在大家都沉浸在寻到亲人的喜悦中的时候,那些没有找到亲人的兄弟们的悲痛心情是可想而知的。
我看到薛老板佝偻着背,扶着门框走出了牢房的门。我转头看了一下葛教授,葛教授也注意到了薛老板,便急忙跟了出去。我也跟在葛教授的身后出了牢门。
薛老板悲痛地靠在楼道的墙上独自流着泪。他的身边三三两两地站着几个同样也没有找到孩子的寻亲团员,大家谁也不用安慰谁,谁的心情都是一样的。
“老薛……”葛教授轻轻地走到薛老板面前叫了他一声。薛老板抬起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葛教授站在薛老板的身边静静地陪他伤心。
跟着我出来的兄弟们也都静静地站在楼道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兄弟们,我理解你们的心情,但是现在情况紧急,我们可能不能在这里呆太久,你们找到孩子的尽快带着孩子撤离,我们还有其他人员要营救!”牢房里传出了颜教练的声音。
随后一个个找到孩子的寻亲团员们牵着自己的孩子们出了牢房,与薛老板他们道了谢告了辞,便匆匆地向楼下奔去。
李欢喜牵着乐乐出来,他看到了我,什么也没说,狠狠地把我抱入怀中。
“快走吧,兄弟,把乐乐交给他妈妈手中,也让他妈妈高兴高兴。”我强忍着泪水说。
“嗯。兄弟,后会有期!”乐乐爸依然老泪纵横。
“嗯。后会有期!”
李欢喜松开了我,也牵着乐乐奔下楼去了。
☆、八十二、找到同学
这时,颜教练牵着五六个无人认领的孩子出来,问葛教授如何处理。
“交给我们吧。”薛老板说,“我们还有一帮寻亲的家长没有参加此次行动,这些孩子我们先送出去,等事后我来负责送这些可怜的孩子们回家!”
“那好吧,这些孩子就拜托你们了。”葛教授说。
薛老板随即就让身边的人送那些孩子下楼,然后对葛教授说:“我们也下楼吧,工人们差不多也拆完冷库的门了。”
“好。”葛教授应道,随后他让颜教授带大虎他们留守一楼,便欲带着我们下楼。
这时铁门外的动静越来越大,道观的人现在正在用重物撞击铁门。那动静就像中世纪时期所使用的攻城锤,它的每一次撞击都使铁门产生巨大的晃动,门上门下的灰尘碎屑伴随着那巨大的咣当声四处飞扬。
“看来这门也顶不住太久了!”葛教授见状忧心忡忡地说,“老颜,你们盯着,如果这个铁门不行了,就尽快撤离,退守二楼。我们现在就下去,一边找人,一边想办法构建第二道防线。”
“好,去吧,这里我们来安排。”颜教练说。
“各位老板,这门顶不住多久了,我看你们都退下来,我们把这个楼梯门也焊死了。他们就算撞开了这个铁门,也得费再一番功夫来拆楼梯门。这样可以多为你们争取些时间。”那胖焊工接过茬说。
“好的,非常感谢!这位师傅说的有道理,老葛你们快下去吧,我们再想些办法加固铁门,也麻烦师傅们抓紧时间准备焊门吧。”颜教练说。
“好呐。”那胖焊工应道,说着就让工友们把电焊机推出了楼道,准备焊楼梯门。
葛教授和薛老板点了点头,就带我们进了楼梯间准备下楼。
“薛老板,你隧道里不是有很多铁轨吗?”智多星突然问道。
“是的。”正准备下楼的薛老板回过头看他。
“你能不能让工人们帮几根上来,用铁轨顶门可能会多撑一会儿。”
“好的,我这就安排工人抬几根上来。”说着薛老板就下楼去了。
我们紧紧跟上,留颜教练带着两个武馆的兄弟们盯着那个铁门。
到了第二层,我们看到工人们已经把所有房间都打穿了,一团团冷气从左右两边的门洞里慢慢地漫延出来,使得第二层突然变得十分阴冷。
看到我们下来,刘工连忙迎了上来。
“怎么样,刘工?”薛老板问。
“墙那边估计有几十号人,他们正在拆墙!”
“一定要顶住!”
“会的,我现在正在组织工人加厚墙体,一层一层地往上加,我就不信他们拆墙的速度会比我们砌墙的速度快。”刘工信心满满。
我们透过二层的楼道看过去,地下通道里有一大帮工人正在与墙那边的人拼速度,一边拆一边砌,看谁更快。
估计墙那边的人拆墙已经拆到快疯了,不断发出愤怒的吼叫声。
偶尔传来的那一两声极具穿透力的吼叫声让我们听着是那么的熟悉。
“半猩人!”我们都明白这个独特的野兽般狂野的吼叫声的出处。力大无比的半猩人正在墙那边愤怒地拆着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