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洲叹
弟弟被别人养歪了怎么办,急
十二年前,祝神刚捡到贺兰破,眼前不及他腰眼高的小孩整天臭着张脸,一口一个“喂”。
祝神敲他脑袋,蹲下去笑道:“叫哥哥。”
十二年后,贺兰破把他栓在床上,情浓时一口咬住他的脖子,低低喊:“哥哥。”
祝神掐住他两边下颌,有气无力地恐吓:“再乱叫,卸了你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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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不犯浑全身难受·八百个心眼子·嘴里火车多能跑身体就多不经搞·花孔雀·病秧子大美人受x冷脸bking贵公子·脾气臭武力高小狼狗攻
祝神x贺兰破
受微万人迷/有炮灰攻/雷者自避
谨慎看文,以防被创
第1章 1
楔子
四月,竹林挂雨,翠色喧天。
贺兰家的铁骑接连踏过官道,溅起一路尘泥。
饶是万人过境,却只听马蹄踢踏和风扫竹哨的声音。织着银白双刀的黑色旌旗猎猎而响,行军大队从上到下,承袭着贺兰氏如阎罗般一贯的肃杀气。
风中忽闻冷剑鸣空,自众人头顶的上空掠过,直朝队伍打头处身骑银鞍黑马的人而去。
贺兰破闻声斜眼,反手抽出身侧近五尺的乌金苗刀,略一倾身,杀手的剑便擦过他后背空扫一招。
再起来,苗刀已贴在他小臂,与对方紧随而来的第二剑相交。
剑刃从击上贺兰破的小臂起,划过刀身每一寸,尖锐的割据声使身后五里内的贺兰军匍匐马背,捂住了耳朵。
贺兰破在短暂的接手中与这个蒙面杀手有一瞬的目光接触。
他记住了对方眼角那个短小的刀疤。
电光石火间又是刀剑争鸣,布衣剑客轻功极高,但似乎并不恋战,也不为取谁性命,只来同贺兰破过了两招便飞身离去,如来时那样猝不及防。
雨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
贺兰破收刀,低头看向自己被划破的袖子,面庞如目光一般冷硬。
羽仪府产的绸缎,云腾院绣娘织的碎金花纹,即便割破了也不见断线牵扯——这是唯一证明那剑客来过的痕迹。
并行的魏影仇体态臃肿,两鬓斑斑,此时才扫眼看着贺兰破袖子开口处不断渗出的血迹,在马上奚落道:“一个无名小卒都能从乌金刀下取血。贺兰小公子,实在不行,还是乖乖回家玩猫吧——”
说完便将头一转,悠然而去。
贺兰破面无波澜,看魏影仇的眼神宛如目送一个死人。
随后他凝眉望向刀鞘口的血渍。
不知雨中血气,究竟几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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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春雨未歇。
沉睡中的十六声河像一条看不见首尾的青蛇,月光从雨里投下,石板路泛着森寒的光。有人冒雨匆匆踏进这条古街,走过蜿蜒长道,停在一家叫喜荣华的客栈前。
叩门声响了三下,门板后传出稚嫩而敏锐的女声:“谁?”
刘云扯下蒙面,浓黑的眉毛还在滴水,雨水淌过他眼角那道刀疤:“我。”
俄顷,便听门闩拔出,客栈大门开了半扇:“快进来。”
刘云闪身进门,瞅见大堂桌子上还摆着一本学堂的课业。
他放了剑,一面往楼上去,一面问:“二爷呢?”
对方麻利关门,往他去的方向扬下巴:“等你呢,直接进去。”
几转上了四层,刘云走到尽头,稳住内息,推门而入。
窗台下的方桌边只一个清瘦的背影,薄薄一层孔雀蓝的罗袍挂在身上,显得形单骨立。清亮月色罩着他一方侧影,像织了层白练在他肩头。
“二爷。”刘云躬身,双手捧上一个掌心大小的白釉瓶子,“贺兰公子的血,取到了。”
窗外雨淋淋,祝神瘦长的五指把玩着一只稻草编织的愈疾神——想是有些年岁的玩具了,愈疾神身上不再是稻草该有的翠绿,而是彻底的枯黄色。
他将它放好,转手拿走刘云手里的瓶子,指尖一顿:“受伤了?”
刘云被贺兰破一刀伤得不轻,自胳膊流到掌心的大片血迹本已干涸成块,只怕是来的路上操之过急,又淋了雨,动作间拉扯到伤口,才叫祝神察觉。
“不碍事。”他垂下双手,“回去包扎一下就好。”
其实快痛死了。
刘云的手止不住打颤。
“雪掖不是寻常兵器。”祝神将白釉瓶子收入袖中,“去找陆穿原看看伤。”
“是。”
刘云应了,转身欲走,迈了几步又回头,欲言又止:“贺兰小公子……”
祝神在月下侧过脸来,狐狸似的一双眼:“怎么了?”
“他跟我对视了一次。”刘云说,“我不知道他会不会……”
记住他的疤。
传言贺兰家的二公子过目不忘,上到诗书礼法,下到操兵打仗,只要上手过一次,此生绝无出现差错的可能。
今日刘云的剑给他身上留了条口子,下次就不可能再用同样的剑法从他刀下逃走。
祝神眼睫半垂,思索片刻后,又转回去看向萧萧雨夜,只道:“先去疗伤吧。”
“……是。”
1.
一帘风月。
天色正好,院中桃花被吹进窗缝,疏疏落落散在桌上,桌脚摇摇晃晃。
祝神被抵在桌前,一只手猛地伸出,盖住桌面一朵桃花,随即攥紧,光洁的手背青筋凸起,仍止不住随桌晃动。
“小鱼……”他抓着桌沿,几乎快承受不住向前倒去,“嗯……”
贺兰破环在他腰间的手略一用力,从后头抱紧了些,二人胸背相贴,祝神蹙眉,难捱似的喘了口气——仿佛身下滚烫又进了一寸。
他收回手,揉碎的花瓣从指缝泻出,随后握住腰间那只小臂:“够了……”
贺兰破偏头,一口咬住他的侧颈。
祝神轻轻闷哼,却没躲。
颈侧轻微的疼痛感不过一瞬,贺兰破到底舍不得用力下嘴,可身下的肆掠却截然相反。
祝神腿间已是几股清浊,此时早就脱了力气,低垂着头,一任贺兰破揽着,未束的长发散落侧颊,光听见低绵的呻吟,瞧不清神情。
他今日没穿那身孔雀色罗袍,倒披着贺兰破的缎面睡衣——有些长,但不影响,反正已经滑下去,挂到手腕上了。
披散的头发几乎遮住了祝神的腰,露出的那点瘦削的肩头和肩胛骨上也尽是咬痕。不深,没见血,但足够留几天牙印。
祝神在贺兰破怀里难耐地动了动。
他叫过几场,嗓子已然哑了,平日见不到几分血色的脸和嘴唇也因为白天几场接连的床事浮起靡靡艳色。这会儿还能有反应,算是强弩之末,登达极限了。
贺兰破挟制着,叫祝神逼近极点时连身体也蜷缩不得,只直挺挺被按在怀里,高高仰着脖子,什么也想不得,连着额前的汗,眼角的水,和喉间绵长的低吟,一块儿颤栗着,从这个单薄的身体里流淌出去。
他在余韵里喘着气,似乎连头发丝都还在发麻。
祝神感觉自己湿透,浸在大片水汽里,那样的水包裹他,压得他睫毛也快滴下汗来,沉沉地睁不开眼,只能闻到自己浑身全是贺兰破的气息。
今天再不行了。
他向下摸着,摸到贺兰破还在他身体里坚挺滚烫,便换了口气,转过身,靠在桌沿,安抚一般,抱住贺兰破的腰,缓缓用手替贺兰破纾解。
贺兰破只盯着他,起先还一动不动,祝神使了点巧,忽听头顶抑制不住喘了一声,接着就被扑进他怀里的贺兰破埋了颈窝。
他抚上贺兰破后脑,放在二人身下的那只手覆盖上另一个温热的掌心。
贺兰破牵引着祝神,在祝神颈间舔咬得愈发用力。
没吃过奶的孩子是这样,祝神闭上眼,一边强迫自己忽略手上的灼热感,一边想——总要在嘴上弥补自己。
等人埋够了,祝神手也酸了,从小臂到手心也脏了个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