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外亡夫从无限流穿回来了[星际](65)
两个人其实容易就执政问题吵起来。
玄赟极力避免这种事,所以很少在陵光的场地掺合政务。
这次也是等陵光把政事了解完,他才走上前去。
“阿陵,你怎么来了?”他温声软语的问,带着几分温吞,不见攻击性。
陵光雷厉风行传了几道指令下去,这会儿也在看文件,听到玄赟的话他眼眸微抬,不紧不慢的说:“我已经好了,不必劳烦他人。”
“……倒也不是劳烦。”玄赟语句微顿。
态度有些微妙,不知道自己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怕陵光情绪不稳定,以至于说话都小心翼翼。
陵光却说:“想说什么直说,不要吞吞吐吐。”
“倒也不是什么要事……”玄赟说到这,见陵光抬眸看着自己,他叹了口气。
“好吧,也算是要事。”
他斟酌着语气,慢吞吞的说:“就句芒杀死月昭的事,月昭到底是一位神明,现在神族稀少他们也算是同族,按照联盟法条春神弑神被起诉后该有百年的刑期,但你当时并非是出于自保伤害了他,如果他起诉你……”
“我当时,不是被控制了吗?”陵光撩了撩眼皮。
对,就是这件事让玄赟犹豫。
他怕陵光还在意这件事,而且这件事并不光彩,甚至会让联盟的人误以为陵光并不可控——这就要说到妖族与人族之间的摩擦了。
但诸事不表,玄赟只是怕如果句芒起诉陵光,陵光会背负上刑期。
如果他愿意把自己被控制的事说出来就不一样了。
可是这样相当于二次伤害。
“阿陵昨天不是还……”哭得撕心裂肺?
玄赟有些奇怪,然而陵光早已低头继续处理事情去了。
语气淡漠随意:“他要起诉就起,该怎么说就怎么说,不必顾及我的心情。”
看起来是一点都不在意了。
玄赟越发奇怪。
因为故作坚强和真不在意,玄赟自认为还是了解陵光的。
昨天陵光哭得撕心裂肺,这会是真不在意。
就像是,如果让陵光下一秒去法庭作证自己被控制,他也只会嫌弃耽误工作时间,而不是觉得是撕开伤疤。
可是,感情的事真的能变得这么快吗?
玄赟心里狐疑,但也只能先行去把春神的事解决了。
而陵光确实从这一天开始就兢兢业业上班,处理完工作之后,午休他坐在窗边安静的吃午餐。
办公室的绿植被浮动了些许,一团阴影不知不觉在角落蔓延,如同掉线一般游戏紊乱的波纹吞噬了阴暗的角落。
陵光压根没有发现,他喝完茶,抱着毯子在午后温暖的阳光下小睡了一会。
白净的脸一半被阳光笼罩,一半淹没在阴影中。
就在这时,一只触手爬上了扶手,一颗一颗眼睛齐刷刷的盯上他的侧脸。
慢慢的,越来越多的触手爬了上来,汇聚成一团阴影,固执的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大大小小的眼睛遍布在触手上,它们齐齐盯着陵光,眼神中流露出贪婪与疯狂。
“真漂亮真漂亮。”
“贴贴~贴贴~”
“可以勒一下吗?只勒一下,保证不勒死嘻嘻”
……
未知的低语密密麻麻的交叠进意识,陵光皱了下眉,在睡梦中翻了个声。
可是这个声音并没有结束,它不停的在脑海里回响,絮絮叨叨的在梦中乱语。
那声音伸出触手,将他拉入无边无际的黑暗,拉进无数双眼睛的深渊中……
“叮铃铃——”
陵光被一阵闹铃吵醒,他睁开眼,揉了揉自己的额角,出乎意料的并没有感觉到头疼。
他仿佛在睡梦中过了很久,浑身上下都是睡了场好觉的餍足,但看时间只睡了半个小时。
这算是优秀睡眠吗?
陵光进办公室里的卫生间洗了把脸,透明的水珠从下颚滴落,镜子里的人五官明艳,因为刚睡醒的缘故身上不可预知的散发出几分慵懒的意味。
他给自己理了理头发,抬手后陵光愕然顿住。
他的手腕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勒痕,泛着红,却并不觉得痒。
很显然,不是过敏。
而这样的红痕,现在残留在他的后腰。
是什么东西?
陵光沉了眸子,不动声色的扫过四周,但什么都没有。
他也跟没有意识到这些般,冷静的回到办公室,继续自己今天的工作。
但周围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在陵光有意识的注意下,他隐约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注视着自己。
粘稠的,漉湿的……
像是某种无法被感知的生物,他可以明确感觉到,被注视的感觉来自四面八方。
但是没有,没有任何东西。
只有他一个人感觉到了。
该怎么形容这个感觉?
在陵光无意识的时候,他听到水滴落在地上、看到叶片飞舞在窗外、感觉风拂过脸颊。
这一切都不会让他感觉到异常。
当他开始关注这些异样的时候。
水滴声格外粗重,嘀嗒、嘀嗒……像是某种邪恶的低语,正丝丝曼曼的缠绕在身上。
哦,真是有趣了。
借着文件的遮掩,陵光唇角微勾。
在他所看不到的层次里,一个邪恶的怪物正缠绕在他的身上,他像是把怪物穿在了身上,那个浑身散发着雾气的怪物贪婪的用自己每一只眼睛盯着他,将自己每一根触手缠绕挂上细腻的皮肤。
嘀嗒。
嘀嗒。
……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3-01-28 16:42:38~2023-01-29 17:41:5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催更人催更魂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5章 我老婆
“阿陵, 今天要一起睡吗?”玄赟抱着变成小白虎的白长风堵在陵光门口,笑吟吟的抓着他的爪子可爱的挥了挥:“今天可以变成小朱雀哦。”
“有人想在我的龟壳里睡觉吗?”
他眼神期待,一眨不眨的看着陵光, 文弱俊秀的脸笑起来也是如此的温文尔雅,带着几分故意的俏皮。
“不想, 年纪大了,不要卖萌。”陵光漠然。
“诶!!”怎么这样!
玄赟是彻底蒙了,他备受打击的睁圆了眸子, 看着门毫不留情的在自己面前关上。
怀里萌萌哒的小白虎扬起严肃的小脸, 小虎爪安慰般拍了拍:“没事的, 我可以陪二哥一起睡。”
“啊,不是……”玄赟无奈一笑, 伸手毫不犹豫的把小白虎从头撸到尾, 埋在毛茸茸的肚肚里吸吸。
白长风的兽型可谓是十分可爱,圆滚滚的毛团子, 因为是虎崽,尾巴跟毛团一样粗壮,爪爪比一般的猫崽大, 覆着白毛毛,又大又厚,像是个小垫子。
是安慰人的利器。
总之玄赟吸的一本满足, 白长风也非常爽快的把肚肚借给备受打击的老男人,尾巴悠闲的在空中摆动。
安慰完玄赟,白长风才瞪着圆润的虎目, 撑起前肢用爪子扒拉他的头发:“所以今天可以睡龟壳吗?”
“当然可以!”玄赟欣然答应。
又不由陷入了沉思。
虽然是哥哥, 但其实在远古的冬天, 冷冰冰的龟龙二人组还是很受弟弟们嫌弃的。毛茸茸的弟弟们团在一起自己就能取暖, 如果被哥哥们圈着睡就一直都睡不暖。
两个哥哥一朝被嫌弃,看着小团子们团在一起可怜巴巴的抵御寒风,玄赟只好让出自己的龟壳,在里面铺上暖暖的毛垫子吸引崽崽。
狭窄、黑暗但温暖的龟壳可谓是吸引幼崽的利器,让大哥敖青变成原型圈住龟壳堵住风口,玄赟就可以和崽崽们呆在龟壳里安安稳稳的睡上一觉。
那是白长风和陵光有意识起,第一个真正意义上遮风挡雨的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