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外亡夫从无限流穿回来了[星际](63)
这个池子都不能算湖,勉强是用来搞绿化景观的水池,落满了落叶,在夜幕下池水昏暗,看不清地下。
鲲鹏点头,直接就跳了进去。
玄赟犹豫了一下,就见鲲鹏跳下去后半个小时没下来。
这个池子连鲲鹏原型的一个鱼鳍都塞不下,他不由困惑,嘱咐白长风:“小白,半个小时后我没上来,就是出事了,去找阿陵。”
随即也跳了下去。
一下去,汹涌的海水瞬间将他淹没,他莫名坠入一片黑暗之中,坠入绝望与疯癫的梦魇,在黑暗的漩涡里越坠越远。
“罪”缠绕上他的身躯,将他死死拉入无边的潮水中。
玄赟想要反抗,突然一阵鲸鸣惊破天地,一尾蓝色巨物从下而上,将他托举起来逆着海水冲向头顶粼粼天空。
无数的“罪孽”化作黑雾触手,疯狂的涌动阻拦,试图将他们拉入无边痛苦之中。
然而鲲先生翅膀一张,已然飞跃十万八千里,一跃而出,一跃登天。
在“哗啦”的倒流瀑布中,鲲先生将他们送到了池边,一发不可收拾的一跃飞向天空。
白长风被浇了个正着,浑身是水的擦了脸,一低头:“哟,句芒,你真在水里头啊!”
句芒呛了水,跟个乞丐似得破破烂烂,丝毫不见春神的风度。一边咳一边坚持说:“月昭!月昭他有问题!是他囚禁了我,他咳咳咳……”
“你这话说晚了,他早暴露了,没办法双重人格,就只是被送到别星球去了,要不你告他去?”白长风热闹不嫌事大,幸灾乐祸的鼓动。
却不想句芒更加惊恐,满脸震惊的断然反驳:“不可能,月昭没有双重人格,他骗人的,他没有他不是!”
“他不是双重人格!”
句芒勉强撑起身体,他浑身颤抖,满脸惊恐。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他是个恶魔、疯子!!”
他没有双重人格!
在无边的黑暗中,他看到了那些被月昭吞噬的灵魂。
那些人自诩玩家,要阻止遭受背叛的月昭毁灭人世。在路上他们遇见了一位银发的路人,他风度翩翩、颇有智慧,为他们指引道路,他有的时候自称神明的善面,有的时候自称是神明的信徒。
他博取了所有人的信任,将虚假的真相展现在人们面前。
赚够人们的同情之后,宣扬他阻止灭世的方法,鼓动好人犯罪,坏人更恶,以见证人们失败的绝望为乐,贪婪的将犯下罪恶的人类吞噬。
他用双重人格骗了很多人。
他根本没有双重人格!
此刻,白长风和玄赟对视一眼,默契的惊呼出声:“阿陵!”
两人不敢耽误,带着春神踏着夜风飞快往家赶。
而此刻。
地下室里,莫名的圣光打在两人的脸上,陵光闭着眼依赖的枕在月昭的膝上,月昭温柔的抚摸他的侧脸。
这一幕多么安详圣洁,就连月亮都不免为他们之间的爱情动容。
月昭温柔的为陵光唱着情歌,轻声哼唱着,带着无法遮掩的愉悦与疼惜。
“阿陵,你将是我的了。”他低下头,作势要去吻自己的新娘。
然而熟悉的踹门声响起,不速之客大吼一声:“放开我哥!!”
在见到月昭的那一刻,受尽折磨的春神拉开长弓,恶狠狠的射出一箭:“去死吧,邪神!”
闭目养神的陵光睁开眼,挥袖毁掉了箭羽。
他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自己的两个兄弟冲上来,陵光下意识的把月昭护在身后。
就在这时,春神的下一支箭穿行而来。
陵光毁掉一支,却没有注意到一支直面自己的箭。
月昭眼神一冷,推开挡在面前的陵光冲了出去。
“噗呲——”箭入皮肉的声音刺耳至极。
吵闹的几人彻底安静了。
陵光慌乱的将倒下的月昭抱在怀里,眼中的泪水不住的打转。
月昭握着箭,他想拔出来,但没有力气,最终化作一声叹息。
“你没事就好了。”他勉力伸出手,在陵光侧脸留下一道血痕。
陵光握住他的手,泪珠不停的在眼里打转,他低头擦了一下眼泪,唇瓣蠕动着,支离破碎的吐出几个音节。
月昭却笑了,笑得开心:“你能为我难过也算、也算好事……”
“我们说好、说好要订婚的……真可惜……”他吐出一口血,喉头不停滚动,但止不住的血流了出来。
“阿陵……”这一刻,月昭在颤抖,满目不甘心,咬着牙握着陵光的手吞咽着污血:“阿陵!”
陵光终于哽咽出声,崩溃般握着他的手哀求:“别死、别死,阿青!别死,别离开我,阿青,求求你……”
月昭瞪大眼,眼中流露出自嘲,含着一抹凄凉的笑彻底失去了呼吸。
陵光更加崩溃:“阿青!阿青!”
“别离开我!阿青!”
春神句芒上前想为他擦拭眼泪,他嘴角含着笑,眉眼间藏着古怪的兴奋:“阿陵,以后我照顾你。”
他去握陵光的手,胸口一痛,低头一支断箭扎在胸口上,再一抬头,陵光满眼恨意的看着他。
“不是、不是这样的……我不是……”句芒终于反应过来,他急忙解释,惊恐的不住后退。
他根本没反应过来自己是怎么造成了这幅局面。
“你也去死吧!”
陵光满眼恨意,他咬着牙,面上染着血,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举起了短箭。
句芒压根没有反抗的想法,他呆滞的看着箭头刺下。
“哒——”
箭落在地上,玄赟及时打晕了他,看着混乱的一切,他叹了口气。
“这都是什么事啊!”
陵光这一昏迷,一直昏迷了三天,第三天夜里才醒来。
白长风变成小白虎趴在他的床头守着,感觉到他醒了才站起身精神抖擞的抖了抖毛:“你终于醒了嗷,我们都快急死了。”
不等陵光回答,他跳下床一溜烟的跑出去通知玄赟。
玄赟给他代了几天班,这会还在处理春神的事,面上难掩倦意。
听说陵光醒了,起身时桌子都快被带翻了。
“……阿陵,你现在感觉怎么样?”玄赟给陵光带了杯热牛奶,用目光小心翼翼的晲他。
陵光默不作声,只是抱着杯子安静的喝了起来,喝完了才闷声说:“我想休息。”
“好,你休息,我守着你。”玄赟答应的很快,他掀开被子坐了进去,让陵光睡在自己旁边。
“我也是,我也守着你。”白长风也急忙说,躺到了另一边。
两人一左一右躺在玄赟的身侧,被温柔的圈在臂弯里,一如远古时期危险的夜晚,身为哥哥的敖青与玄赟将两人护在羽翼下。
他们四人都是天生地养,没有血缘,只是出生注定要成为四方之主庇护一方。
天道注定,生来如此。
先头出生的就成了哥哥,后面出生的就成了弟弟,没有血缘却胜似亲人。
玄赟温柔的摸了摸陵光的头发,低头给了白长风一个吻:“好吧,一起睡,要做个好梦哦~”
他的手太温柔了,陵光忍不住抓住他的手,试图从兄长的怀抱里汲取力量。
白长风忍不住打趣:“玄赟好像妈妈哦。”
“诶?我是妈妈,那敖青是什么?”
“是爸爸!”白长风嬉笑一声,撑起身亲了玄赟一下,满足的抱着哥哥兼爱人的胳膊,闭上眼语气轻快:“敖青是爸爸,玄赟是妈妈。”
“啊!这么说可真是过分啊omo!”玄赟中了一箭,手忙脚乱的想让白长风改口。
之前小白不肯和他在一起就老是叫他妈妈,说这样太奇怪了,现在还这么说,好过分QAQ!
然而白长风已经闭上眼,一副自己已经睡着的样子。
陵光也忍不住小声笑出声:“玄赟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