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外亡夫从无限流穿回来了[星际](24)
不过夜临也不是每次都会搭理它。
他看向陵光:“我们好像落难了。”
陵光答应一声,毫无疑问,没有丝毫担忧,反而又躺了回去,撑着脑袋摆了摆手:“嗯嗯,落难了。”
夜临:“只有我们两个。”
陵光打了个哈欠,嫌弃阳光太刺眼将墨镜带好。
夜临:“现在要怎么办?”
怎么办?陵光翻了个身,觉得夜临实在是太烦人了。
他一只神鸟还会被困死在这不成?
他踹了一脚,刚才反抗暴打的行为实在是太消耗体力了,他觉得自己可以睡一觉。
含糊敷衍:“搭个屋子睡觉?”
随后夜临就没有动静了。
他懒得看他,对夜临烦的很,被强rua的头发乱糟糟的,被他随便一扒拉准备养精蓄锐,睡醒后叼着夜临飞回去。
他躺在软软的气垫床上,随着海浪随风摇摆,像是躺在摇椅上十分的舒服,温度也十分适宜,令人昏昏欲睡。
陵光迷迷糊糊间能感觉到气垫床被人拖动一段,夜临不知道在捣鼓什么东西,很快就走了。
紧接着是一些“噼噼啪啪”的大动静,在温暖的阳光下也像是在催眠,可以忽略不计。
呼吸很快就平静了下来,温暖的阳光随着时间渐渐西偏,海浪带着暮色的夜风徐徐吹来。
陵光再次睁开眼时,他的身上盖了件薄衬衫,他迷迷糊糊抬眸。
天上暮色微醺,阳光将一整片湛蓝的天空熏染成昏黄,与水天一色的波澜中敛下太阳,徒留最后几缕黄昏暮光在水面斑驳,远处的天空早已卷上了夜色。
天上的星子暴露出几分亮,点缀在星空上,他坐起身打了个哈欠,才发现墨镜掉在自己身下,他躺着的气垫床被人拖到岸边捆了根绳子固定。
夜临光着半身正蹲在靠近海岛密林的地方,背对着他不知道在干什么。
他揉了揉眼,打着哈欠走过去问:“我怎么不记得这里有木屋?”
他打开看了一眼,里面很简陋,只有木头搭成的床,一个不能开合的窗户透着光,能看到外面随着夜幕降临逐渐昏暗的密林。
说是靠近密林也不算,这海岛外围是稀稀拉拉的椰子树,沙子铺了满地,走到里面才逐渐被大叶树木遮蔽天光,土地也逐渐不见沙石。
夜临手上的动作结束,将编好的竹凳往旁边一放,陵光就坐了上去。
“你从哪里弄来的竹子……”陵光话语一顿,他看了眼粗糙的木屋和地面上明显拖拽的痕迹,他瞪圆眸子,不可置信的问:“这是你做的?”
“你做这个干嘛?”他一脸莫名。
白净的脸上还残留着熟睡后的红印,正头发凌乱满脸迷茫的看着夜临。
像是一只睡傻的猫猫被突然天翻地覆的居住环境吓到,狭长的凤眸略微圆润,不似之前那般盛气凌人的凌厉,反而更添几分懵懂可爱。
夜临看得手痒,伸手想去摸摸头。
被陵光打掉手,一脸警惕的往后挪了挪。
被拒绝了,夜临习以为常,连手都没收,直接强硬的按住陵光的肩膀,抓着漂亮的长发就开始rua。
他还准备了一把梳子,站起身一边压制随时要暴起的陵光,一边捞起头发梳两把。
火红的发丝不比他的主人,柔顺乖巧,偶尔调皮的翘起一缕,只要顺两下就乖巧服帖下来。
反之陵光,他坐在凳子上也不老实,总是蠢蠢欲动想起身打人。
“你还没说你建房子干嘛!”再次被男人按下,陵光猛然转头被扯得头皮发麻,愤怒又暴躁的逼问。
夜临rua着猫猫陵,认真的解释:“用来住。”
“嗯?你真打算在这破地方过夜?”陵光闻言十分诧异。
紧接着反应过来夜临是认真的,他居然真的认为他们两个落难之后只能在这破地方等救援。
陵光不屑一顾,颇有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得意,他仰着头,凤眸中闪烁几分得色,哼笑。
“人类思维!”
他一指气垫床,打了个响指,空中便掀起了风:“本君可以让这个气垫床带着我们怎么飘来的,就怎么飘回去。”
夜临回头看了看完好的气垫床,眸色一沉,只是动了动手指,一块石子飞了出去。
瞬时间,气垫床破了个口子,疯狂漏气,扁成一张大饼。
夜临回过头,在陵光不可置信的目光中非常老实的说:“没了,走不了了。”
“那是你搞破了!”陵光气得够呛,他一下站起身,气得胸膛剧烈起伏,脸上泛起好看的绯色。
漂亮凌厉的凤眸死死盯着夜临,陵光快气炸了,紧接着得意冷笑,高傲的仰起头,像是怒放的牡丹花:“你出去打听打听,我朱雀神君,羽翼遮天,无处不往!”
“以为这种方法就能困住我?你要待自己待,我飞回去!”
他说着就要变出翅膀,让这家伙看着自己头也不回的飞走。
让他一个人在这见鬼的地方待着吧!
陵光甩脸不认人,转头就要走,没想到腰间突然环上一条胳膊,他脸上怒气一泄,整个人就悬了空。
夜临用白天那种头朝下抗人的姿势把他抗了起来,默不作声的往木屋里走。
“夜临!!!”
陵光一阵扑腾,反而被捆着双腿只能像被抢的新娘一样瞎使劲。
这哪里是抗麻袋?分明是土匪抢新娘子抗回老家!
第24章 为难
“噗”
夜临一把把陵光丢在木床上。
陵光往上一扑,扑进一片柔软中。
夜临不知道怎么弄的,用草将上面垫得软软的,又铺上了一块大大的皮毛,简陋的木床舒服的不行。
他居高临下的站在床边看着,幽暗的黑眸在黑暗中微微发亮,透露出凶狠,像是捕捉到猎物的凶兽,甚至带着兴奋的情绪。
简直就像是即将作乱的凶兽,目光深沉的盯着猎物,黑沉沉的眸子比深渊还要恐怖,专注又危险。
陵光感觉到了莫名的危险,他从柔软中翻过身,只有仰头才能与夜临对视,修长漂亮的手攥着不知名的皮毛,柔软的毛发从指缝中溢出。
他警惕的往后挪了挪,莫名觉得自己像是被堵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小白兔,只能用警惕的目光小心谨慎的盯着捕食者。
但陵光不是弱小可怜的白兔,他扯了扯嘴角,恶声恶气的问:“你干嘛?”
夜临最喜欢他张牙舞爪的样子,要是冷着脸看着他那才不好,他认真的说:“两个人一起。”
“只有两个人不可以吗?”
他仔细的问,专注又认真。
往床上一坐,看陵光满身戒备的模样,他伸出手反而被陵光咬住了,陵光咬着他的手腕,漂亮的唇绷得发紧,一双红眸如兽一般斜目晲来。
那是置死地而暴起的凶狠。
陵光不知道夜临要干什么,但不妨碍他满身戒备犹如炸毛一般。
如果是原型,浑身的羽毛都要炸开了。
夜临顿了一下,他也不管自己手腕上滴滴答答掉的血,从垫子下面抽出一条柔韧的织物,大概是某种植物的芯,柔韧至极。
他反手将陵光抱在怀里,像是在哄闹事的宠物,眉眼认真的抓着陵光的手和自己的手绑在一起,因为过于紧密他试图撬开指缝十指交握。
这是最亲密的行为,每根手指都被限制在一起,如同剪不断的红线纠缠致死。
陵光松开嘴,唇上是猩红的血,他仰着头冷静开口:“你是要囚禁我吗?”
夜临想了想,点了点头。
“原来这叫囚禁。”
那他还是第一次主观意义上囚禁别人。
是出自他自己的意愿。
研究所里经常有玩家不小心中了陷阱被囚禁起来,或被绳索捆死,或被关在囚笼里。
夜临不管那些机关,也没有主动囚禁过谁,只要出现在他面前的玩家都会被杀死。
第一次主观意义囚禁别人,让夜临有些稀奇。
他将以前被囚禁的玩家替换成陵光,瞬时间仿佛心跳都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