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外亡夫从无限流穿回来了[星际](155)
这一句话,倒像是打开了什么闸门。
本来只是些微的委屈,此刻陵光就像是突然有人哄得小孩,越发的不可收拾了。
陵光贝齿轻咬,皎皎如月的脸含着几分脆弱,更添几分奇异的艳丽。
他撩起衣摆,径直走向敖青。
一身红衣似火,随着腰带掉落,衣领微微散开。
身上琳琅环佩,比之盛世偃偶的岁和有过之而无不及,长长的玉带搭在衣服上,和鞋子一起掉落在地上。
他往敖青身上一坐,敖青顿时一惊,急忙想站起来,却瞧见了他通红的双目,眼尾的绯红杂糅着令人心疼的易碎感。
敖青顿时心疼了,稀里糊涂就被按了下去。
他耐心的问:“阿陵在外面,是受了什么委屈吗?”
陵光一贯霸道的很,从来没有露出这幅姿态,敖青环着他的腰,耐心的询问。
陵光却一言不发开始扯衣服,一件一件火红的衣服被拉扯开,露出底下漂亮的肌肤。
红的红,白的白,肌肤雪白、神衣明艳,这张明媚艳丽的脸却不显逊色,反而令一身华丽衣着都沦为陪衬。
他扯到一半,又去拉扯敖青的。
敖青立刻阻止,神情略微严肃了几分:“阿陵,你喝醉了!”
“……我喝醉了。”
陵光轻笑了一下,拉着敖青的手放在自己身上,钻进衣服里。
“为什么不试试呢?阿青。”
此刻,陵光像是一只蛊惑人心的妖魔。
只是微微弯起嘴角,就有无数人愿意与他共度良宵。
敖青却拉起了他的衣服:“阿陵,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你还小。”他顿了顿,又说:“……你现在不清醒,什么事你清醒再说吧。”
陵光不满瘪嘴:“你是什么柳下惠吗?美人送上门你都不上,你是不是不行?”
他像是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故意惊讶的捂住嘴,眼神下撇,隐晦的扫过某个地方。
紧接着,他伸手抚弄,一边慢条斯理的把玩,一边高高在上的晲着敖青震惊又隐忍的表情。
他的手指勾起敖青的一缕长发,跟登徒子一般,撩到唇边,含在嘴里,含糊的勾引:“好香,阿青,给我好不好?”
敖青重重呼吸一下,随后握住陵光的手,嗓音隐忍却不容置喙拒绝:“……阿陵,不要做这种事。”
陵光一下子就哭了。
眼泪跟断裂的珍珠,从眼角一颗一颗的滑下。
陵光张着嘴,哭得没有声音,连呼吸都显得困难,双颊泛着绯红。
他从来没有哭那么凶过,没有任何的铺垫,一下子就哭成了泪人。
哪怕是这样,眼睛睁大大大的,仍然死死的盯着敖青。
“为什么、为什么……”
“你又拒绝我,你总是在拒绝我。”
“你凭什么留我一个人。”
“你这个专/制自私的混蛋!短命的家伙!”
“你对不起我,我要让你跪榴莲跪键盘,把你赶出去,只能流落街头——”
……
陵光一边哭一边咒骂,骂敖青短命,骂他囤了那么多金银玉石给谁用,咒他穷到睡大街,在家只能跪榴莲。
最后一口咬上敖青的肩膀,恨得恨不得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
敖青只是安静的听着,在听到陵光把他藏宝贝的地方全报了出来,他大惊失色,故意搞怪的作出一副惊恐的模样。
宠溺又疼宠的轻哄:“完了完了,全被阿陵知道了,这下被赶出去就真的要睡大街了,阿陵骂我打我可千万别把我赶出去啊!”
又温柔的问:“阿陵骂完了吗?要不先止一止眼泪喝口水再骂,小心一下子骂坏了嗓子,又要生闷气了。”
陵光这一把嗓子是神鸟里数一数二的,打小就臭美,觉得自己声音好听,偶尔嗓音变了还要生闷气。
不过这都是小时候的事了。
陵光一听像是黑历史被揭开又羞又气,大声反驳:“谁会因为这个生闷气?!”
敖青略微疑惑,对于陵光来说这是什么陈年旧事,对于敖青来说,陵光早一百年前还因为自己和凤凰谁的声音好听而置气。
像个小孩子一样。
不过他好脾气的立刻改口:“是我记错了,是我记错了。”
“这下不哭了吧?”他擦了擦陵光的眼泪,轻声哄了两句,面上带着一如既往的温柔笑意。
无论是嗔笑怒骂,敖青就像是一汪平静的似水、不会反应的巨木,永远的平和冷静。
陵光稀里糊涂哭了一顿,被他一哄,脑子混沌反而忘记自己为什么要哭了。
只是任凭敖青怎么哄,仍然趴在他怀里不肯起来,双手眷恋的圈住他的脖子。
敖青再提,他嘴巴一扁,作势又要闹。
敖青就不敢再提了,只好将手虚虚搭在他身上问:“阿陵真的没受委屈吗?”
“受了!”陵光斩钉截铁,不等敖青问,他就戳着敖青心口说:“就是你,就是你!”
“坏死了,黑心的、短命的、作死的家伙。”
他话语娇嗔,嘴巴不饶人,手指直往敖青心口戳。
俏脸娇得不行,俏生生的泛着粉色。
这时候的敖青哪里见过他这副模样?像是被风雨骤打的树枝,顶着嗔怪一句话也不好说。
他也是个狠心的,美人在怀坐怀不乱,娇娇气气的撒娇也没见松嘴的。
规规矩矩的抱着人,守礼的像是个正人君子。
陵光半醉半醒,见此大大方方的闹开了:“你这是什么样子,我不好看吗?没吸引力了?你这个渣男,你别拉我衣服,往下扯都不会是嫌弃我年老色衰?”
敖青被闹得不行,无奈的连连告饶:“你这说的哪里话?别乱说。”
“我哪里乱说了?你说嘛!你说嘛!”陵光闹他,直戳戳的问。
他说着说着又翻起了旧账,想起敖青之前拒绝自己求偶舞,一气之下跑到南方打地盘的事。
“你凭什么不答应我告白啊,你这个混蛋,南方一点都不好,还有好多家伙想和我抢地盘,都是你的错!”
他絮絮叨叨的抱怨,又怒又骂,揪着敖青的头发不放。
骂着骂着,又开始脱衣服。
敖青一声不吭,只让他泄愤。
等陵光骂累了,他才无奈的把人摁在自己肩膀上哄:“好了好了,睡吧,睡吧,酒醒了就好了。”
至于陵光质问他为什么不答应告白,他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只等陵光睡着,他才抚摸着他的侧脸,无奈的叹息:“还是个孩子啊。”
敖青眼神深邃许多,凝着陵光安睡的侧脸,明媚的眉眼初初长开,已然见张扬热烈的艳丽。
他低声喃喃:“你真的知道喜欢是什么吗?你真的喜欢我吗,阿陵。”
陵光是敖青亲手带大的,他们曾经亲密无间,陵光任何想法都会与敖青分享。
在陵光小的时候,他还是个小话唠,叽叽喳喳的围着敖青转。
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小鸟大了,开始往外跑了。
他开始向往外面的一切,他开始说敖青不知道的故事、不知道的关系。
有一天,陵光与他分享完一桩爱情八卦,突然问:“伴侣,是不是比我和大哥的关系还要亲密,还要好?”
敖青愣了一下,缓缓点了头。
就见他眼睛亮了。
再后来,陵光跑了出去,一跑几十年,总是和金乌混在一起。
他与金乌共舞,追着日出歌唱,几十年没有再回来。
他,是不是要找伴侣了?
敖青不愿去想这个答案,心如刀绞的想,金乌情深,实力强劲,又同是神鸟……做伴侣也不错。
只是心头绞痛,令他彻夜难眠,满心惶恐。
阿陵的求偶似乎是一场美梦,敖青不敢答应,他怕陵光只是心血来潮,他怕陵光只是年纪小向往伴侣关系而草率的做下决定。
他不敢承受未来陵光意识到这不是喜欢时的决绝与厌恶,也怕陵光未来后悔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