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外亡夫从无限流穿回来了[星际](122)
直白的令人心怜。
安菲尔德抚摸他发红的眼尾, 素白的手骨摩挲着眼角,立刻被陵光抓住。
他双手拢着安菲尔德的手,放在嘴边轻吻, 又放在脸侧轻轻磨-蹭。
像是只标记味道的小动物一样,抓着冰冷坚硬的手骨,不住的在身上各处留下气息。
他轻轻吐出声音, 娇娇的,低低的,在安菲尔德的脖脊骨贴着撒娇。
渐渐的, 胸腔的骨头打开, 露出空旷的胸腔。
陵光陷入其中。
安菲尔德用自己的骨头将他捕获, 将他困在自己的胸腔、肋骨里。
算是彻底将彼此融入骨头, 捆束在骨头里面。
邪恶的巫妖将美丽的珍宝捕获,丑陋是骸骨化作囚笼。
他的身上有着来自地底的沉闷,安菲尔德张开宽大的黑袍,像是张开一张网,意图将红发的王子拉进黑暗沉沦。
非人的骨节慢慢屈起,紧绷的触感柔软盈了满手,巫妖进入了一个温热的地方。
那地方的主人很是热情,一上来就热情的邀请客人泡温暖的泉浴。
客人却是个大恶人,进进出出的欺负人,把温泉搅得乱七八糟、一塌糊涂。
被作乱的主人抱着自己的骨头巫妖,忍受着欺负,委屈的咬着唇忍着泪水涟涟,不住的呼吸着,时不时的抽泣一下。
“安菲、安菲……”他一直在喊安菲尔德的名字,亲昵的称呼满覆眷恋。
低语间,对此人的依赖一点不藏,尽数展现。
身体被潮期烧得滚烫,像是发烧一般,温度一直在升,他的意识也逐渐模糊,被逼的不住哭泣。
安菲尔德安慰的抚摸他的长发,搅弄着风云,逼得他眼尾含着泪花,这才肯低头在他唇间碰了碰。
陵光并不满意于此,捧着他的头骨。
缠绵的舔舐着牙齿、骨骼,从下颚一直啄吻。
面色痴迷,仿佛亲吻自己的知心爱人,情意绵绵。
跟发了失心疯般。
哪怕安菲尔德抱着他的月退面对面坐着,陵光也只是颤抖着睫羽,将安菲尔德抱得更紧。
在彻底纳入之前,安菲尔德犹豫过。
只是陵光不肯扒开捆束自己的肋骨,他宁愿死在安菲尔德的遗骸里,做一对无法分离的亡命鸳鸯。
哪怕被逼得嘴唇微张,半天也回不过神,也是一本满足。
这钟想法实在太疯狂了。
陵光抚摸着自己鼓起的肚子,迷乱的胡言乱语:“我在你的身体里,你被我吃掉了,安菲。”
“我们,融为一体。”陵光满足的说。
安菲尔德没有反驳这句话,他亦觉得万分满足。
他低声对陵光说:“是的,您捕获了我,先生。”
那朵生长在胸膛的诅咒之花已经完全展开,长在雪白的胸膛,随着颤抖一瓣一瓣的绽放,含着动荡的露珠开至糜烂艳丽。
故事里,公主到死都不屑巫妖的爱,宁愿在诅咒中痛苦丑陋的死去。
化作一地的血腥,她仍然坚守着自己的想法。
巫妖只能得到她的心脏,将之珍藏在自己的命匣中,品尝着孤独的甜蜜。
诅咒之花已经开到荼蘼。
陵光若不能向安菲尔德献上真爱之吻,他将会如故事里的公主一样,血肉化作花瓣一片一片掉落,骨头会逐渐腐蚀,直到只剩下一颗心脏,凄惨的掉落在地上。
陵光愿意去吻他。
他当然愿意。
因为他脑子已经不清楚了,只会迷茫的喊着安菲。
不用出于爱,只是为了将自己从困境中解救,呼唤着自己的助手。
安菲尔德怀疑,他真的能分辨吗?
安菲与休伊,他真的能分辨谁是谁吗?
他到底是出于爱,还是求助,他真的能分清吗?
安菲尔德在迟疑。
陵光早已不知天地为何物,不知今夕是何夕。
他却只是冷眼旁观,旁观者一般冷冷的看着他。
诅咒之花已经彻底盛开,慢慢的,有一片花瓣绽开一个角,鲜血正慢慢渗透出红如宝石般的色彩。
陵光闭着眼,迷迷糊糊的喊着疼,莫名的疼痛令他皱起眉头,本能的想去抓挠。
却被人抓住了手。
他现在实在脆弱,在一片骸骨中,撒娇般的不安抽泣。
不住的喊:“疼,好疼……”
“安菲,我好疼。”眼泪一颗一颗的溢出眼角,晕红眼尾。
安菲尔德在他的哭喊声中,低头亲吻他。
温柔的与之缠绵纠结。
巫妖献出了自己的真爱之吻。
属于爱情的纠结与怀疑败于对彼此无尽的爱恋。
脱落一半的伤口一个晃眼消失不见,又变成了心脏处美艳盛开的玫瑰。
诅咒之花化作代表爱的纹身,长满了安菲尔德的每一根骨头,如藤蔓一般禁锢缠绕在雪白的骸骨上,落下黑暗隐秘的烙印。
和那只被刻意画上的乌龟一起,永远的留在了骸骨上。
陵光在此刻茫茫然睁开了眼,眼底光影流漾。
在看见眼前的安菲尔德时,他唇角下意识的弯起,伸手捧着他的脑袋,亲吻在他的唇角。
“安菲。”他温柔的轻唤。
安菲尔德抚摸着陵光的心脏处。
如果陵光死于诅咒,安菲尔德会将他的心脏放进自己的命匣里。
他会是故事里的巫妖。
他的身躯会守着这颗不爱自己的心脏。
这并非是什么不可接受的事。
安菲尔德以前是人类,现在是巫妖,他成为巫妖太久太久,以至于人类的过于对于他来说都像是别人的故事。
安菲尔德是一只奇怪的骸骨巫妖,但他在巫妖又不算奇怪,沉迷研究、泯灭人性、性格古怪。
他接受巫妖之间所有的潜规则,接受巫妖的习性,也拥有着同样的思维。
也,不认为守着一颗心脏孤独。
但是陵光会的吧。
他生动、明媚,只是离开一下,他就要哭着喊着叫人。
只是一些坦诚的话,他就要生气发火。
总是恶劣古怪,还格外的专/制。
这样的存在。
安菲尔德想了想,还是不要放在自己的命匣里了。
命匣里什么都没有,又黑又小,他要是变成心脏,连火都不能发,多无聊啊!
安菲尔德只是想了一瞬,平静的“嗯”了一声:“想喝水吗?先生。”
他之前就是去倒水,陵光起来没见他,反而不安的哭了。
安菲尔德一顿连哄带干,陵光哭了半天,正正好的温水已经冷了。
陵光感受了一下,口干舌燥的,声音还哑了。
安菲尔德扶着他做起来,将冷掉的水喂给他。
陵光喝得很急,仰着头喉咙滚动几下就没了,忍不住舔了舔唇。
“还要吗?”
安菲尔德摇了摇杯子,被陵光拉住了手。
他不乐意和人放开,缠着要和安菲尔德一起去。
非要十指相扣,被抱在怀里才觉得安心。
安菲尔德纵容的将他抱在手臂上,带着人穿过卧室到外面的客厅里倒水。
陵光只是简单的披了一件黑袍,松松垮垮的衣服只是被随意拢着,随着手捧着杯子仰头喝水,水珠顺着下颚滑到锁骨,彻底没进衣服底下。
安菲尔德伸手去擦,追了几次,反而把衣服拉开了。
陵光低头看了看,拉着衣摆像是拉着小裙子,嘴角微翘:“要在这里吗?”
神兽的潮期有多快乐?
作为一个造子最适合的时期,这个时期容易脑子不清醒,做一些破廉耻的事。
比如此刻。
陵光把衣服堆到腰间,扶着桌子微微侧身对安菲尔德勾了勾手指。
凤眸勾人妩媚、满目风情。
“要快一点,我腰疼,做不了太久。”
他反手揽着贴近来的巫妖,揽着他的脖子偏头低语。
任由安菲尔德扶住自己,陵光纵容的叹息:“太闹腾了,多怜惜我一下。”
巫妖埋头亲昵,闻言闷闷的说:“没有。”
没有什么?
他不再多说,以实际来表达自己的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