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公葬礼上笑出声(97)
“太启回去了,他家里来人接了。”
“谁来接他的?安全吗?”
“你把虞家当普通人家吗?”
“不行,太启长这么好看,还是不安全。”那个同事又从门里挤出来,被林启蜇一脚踹了进去。
“进去吧,你。”
他废了些功夫才把这群醉鬼给请进了房间里,关门之前特意回头看了一眼,那辆车还没动静。
还在亲呢?
这个吻似乎没这么容易结束。
起初,这只是一个因为怀念接吻的味道,被酒精唆使的吻。
太启想要的只是一个浅尝辄止的吻,他还有好多的问题要问虞渊。
可火烧起来,就没那么容易熄灭了。
虞渊的吻又凶又狠,十八岁的躯体和荷尔蒙,让他远没有三十岁时那么容易克制自己,他掐着太启的腰,用自己霸道的气息堵住了太启所有的呼吸。
短暂的缺氧让太启的脑子清醒了。
他记起来上天入地没能唤回的虞渊的灵魂,也想起来今天下午小叔子曾经说过,会来接他,再一看眼前这张和亡夫八九分相似的面孔,太启恍然醒悟。
——他亲的根本竟然是小叔子!
还是一个没几天就要考大学,刚成年半年的少年!
太启用尽全身的力气把虞渊推开。
“我喝多了,你也喝多了吗?”
太启气得要命。
“你这小破孩子——你——”太启用手背擦了擦嘴,嘴边细微的刺痛传来,他就更生气了。
生气之中,他还有些心虚。
就好像是被亡夫目睹了自己和小叔子偷/情,抑或是践踏了小叔子的一片真心,把他当亡夫的替身和他亲热。
这种被双重抓/奸的感觉并不太好,太启心里冒出些社死的尴尬。
他把嘴擦了又擦,心想,不应该啊。
不就是亲嘴吗,亲谁不都一样,这有什么尴尬的。
可太启还是止不住的脸上发热,心跳也有点快了。
他把嘴来回擦了一遍,确定没有小叔子留下的痕迹后,气鼓鼓地抬头:“走了,回去了。”
一抬头,却发现虞渊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
他的心没来由地又是一跳。
“你怎么和你哥越来越像了。”太启低声嘀咕了一句,拉开了车门。
强吻小叔子绝对不是他本来的想法,他这小叔子就和吃了金坷垃一样,个子蹭蹭往上长,气质也越来越成熟,脸上的婴儿肥他还没能揉几次就没了,变成了成熟男人的棱角和线条,和虞渊也越来越像了,也不怪他喝多了会认错。
“走了,很晚了,该回去了。”
太启刚准备上车,一只大手伸过来,摁住了车门。
“把我当成他了?”
太启有点烦,他转过身来教训道:“干嘛?小孩子家家,问这么多问题做什么,赶紧回去洗澡睡觉。”
“小孩子?”
虞渊突然掐着太启的腰,把他抱起来压在了车门上。
“你把我当成他了?”
脚一凌空,太启就开始心里发慌,被虞渊一质问,又开始心虚。
毕竟是他先强吻的小叔子,按道理来说,他理亏。
“行了,放我下来,今天这事就算了,我们一笔勾销。”
他伸手去扒腰间的大手:“你别把我的腰又掐青了。”
“我有分寸。”
虞渊低头用牙齿解开太启领口的扣子,又抬头凑上去,吻住了太启。
太启被吓了一跳,重重一口咬在了虞渊的唇上。
血腥味弥漫开来,虞渊放开了他。
“你可以把我当成他的替身,我不介意。”
虞渊用拇指擦去了唇边的血痕,笼罩在树影下的英俊面孔宛如鬼魅。
他又吻了过去,这一次,是舔/舐般的温柔抚慰。
“也可以换一种方式,我们重新开始。”
虞渊一寸寸蚕食着太启的抵抗,他太了解太启了,太启来到凡间世界,仅仅是美食娱乐,就足以让他流连。
那么人间的极乐呢?
只是前奏,就足以让太启沉迷了。
这小破孩子吻技太好了,和他哥相比,青出于蓝又胜于蓝,也不知道在哪里学的。
太启自暴自弃地想,反正他喝多了,也亲过一次了,再亲一次也没什么,今天亲完明天就不认账,你好我好大家好。
他只打算再亲一次的。
虞渊却没放过他。
他们从车外亲到了车里,隔绝了天地的小空间,让虞渊更加放肆。
虞渊避开了太启的吻,尖利的牙齿摩挲着太启的脖颈,哄着他说和先祖的过去。
“也没什么——”太启吸着气,因为酒意,被虞渊哄得毫无抵抗能力,“很多年前,我下昆仑打算捡一只神兽幼崽回去养,在山里遇到了你的先祖,那时候他大概就八九岁,和山里的野兽生活在一起,连话也不会说。遇见我的时候受了重伤,就那么直直地看着我,我看他可怜,就把他带了回去,当神兽幼崽养了——啊——你别咬!”
太启的脖子上一阵刺痛,他在虞渊的脑袋上拍了一下。
“然后呢?”虞渊又去吻太启,哄着他继续说。
“然后我就把他带回昆仑,教他说话,写字,读书,练武,我本来想给他一个神格,让他留在昆仑的,但昆仑众神不同意,他们说你的先祖有帝王血脉,必须回到凡间世界,我便把十王送我的佩剑给他,让他带回了凡间世界。”
“接着呢?”
太启说:“接着,他就去凡间世界当了皇帝,又肉身封了神,回到了昆仑,在我身边当神官,最后因为渎神,被我诛灭了,好了,你别啃了,你是狗吗!”
太启推了推虞渊,让他坐起来。
虞渊却摁住他的手腕,啄吻着他的唇。
“他喜欢你。”
“是是是,你们虞家祖传的爱好,爱我爱的死去活来。”
虞渊的手朝腰下的凹陷滑下去。
“他有没有碰过你?”
情况有点不对劲了。
太启本能地把虞渊的手拍了回去。
“干嘛呢?你也想死吗?”
太启推开虞渊,踉跄地坐起来。
太启的脑子里还有些迷糊,即便是借着酒意和小叔子放纵,直觉告诉他,也不能进行下去了。
“所以,他碰过你,对吗?”
太启没坐稳,很快又跌入了虞渊的怀抱里。
霸道的独占欲和妒火让太启察觉到了危机。
“我给你说,你今天的行为,犯了你哥的大忌了,明天趁早去祖庙,给你哥烧两根香,和他说对不起。”
虞渊丝毫不惧,他拥着太启,低笑道;“我不会去。”
太启:“?”
你哥都压不住你了?
太启直接把先祖搬出来了。
“你知不知道,民间传说,你先祖是假死?你也不怕你先祖劈死你这个不肖子孙。”
“来吧,任何事情他都可以找我的麻烦,只有你。”虞渊低头,在太启脖子上留了个吻/痕,“没人有能从我这里抢走你,就算是虞王也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
第50章 寄生 (10)
太启没有推开虞渊。
他太累了, 酒精作用的兴奋期已经过去,便安然在虞渊的怀里睡着了。
虞渊又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帮他把副驾的座位调到舒服的角度, 系上安全带后才发动车子。
回去后太启醒了一次, 迷迷糊糊去洗了个澡, 回到床边后倒头又睡着了。
这天晚上,太启又做梦了。
他做的还是那个被虞王强制压倒在床榻前的梦, 这也是他这千万年以来唯一会做的梦。
只是这一次梦里有所不同, 在诛灭虞王前,太启特意给虞王打了声招呼, 说千年后他有个不肖子孙虞泉, 天天都在气自己,你要是真心喜欢我,就别假死, 早点死透了别留下香火在凡间世界, 搞得自己千年后去凡间世界享受生活时还要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