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公葬礼上笑出声(263)
怀特夫人提起白乾坤,竟然有点孺子可教的期待:“白乾坤啊,后生可畏,之前我请了很多人算你在哪里,可能因为你身体里有原生之神血脉的缘故,不管是萨满还是吉普赛女巫,明明有灵力,在你这里却卡了壳,而我也一直不能算出你在哪里,所以我都放弃用占卜来找你了。”
“但是白乾坤竟然真的能算出你的命运来,他就解字,我写了一个离字。”怀特夫人说,“他说离字左上一点一横,是孤儿寡母相依为命,正合我当年生下你后,和你相依为命。离字中间又有个凶,离,又通山神,是兽也,兽凶,又应了你的小时候遭遇的兽祸.。”
虞渊有些无语:“这……望文生义吧,毕竟都是《说文解字》里东西。”
“不是哦。”怀特夫人说,“他还懂衅龟,这可是大巫的本事。还有,如果说左半边是《说文解字》里的东西,白乾坤还说到后面,他说离字中部为人,说你还是长大成人了,还有右边,上位为主,下为一字登天,说一字登天,见到天上之主,这不就说的是你见到东君吗,还说可以解释为你是一方霸主,功成名就,也应了你在凡间世界称王。”
虞渊:“……”
他心想,白乾坤还说太启会当三次寡妇,这能当真吗,这老头就会胡说,以前还打着虞氏后人的招牌坑蒙拐骗,甚至还会装瞎。
不过这些他是不会再怀特夫人面前提的,上古时代的白氏一族,如今也只有白乾坤这一个人了,怀特夫人对他给予了厚望,他也不能扫母亲的面子。
虞渊开着车,在小区门口的高档水果店前停下。
他从家里带了两瓶藏酒,又让秘书买了高档香烟,结果怀特夫人说着些都不健康,要给白乾坤买些水果。
两人刚一下车,还没往水果店里走,经听到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
“我这辈子啊,说实话,没什么大本事,就有一个我觉得还可以。”
——“什么?”
“我只要看中一个位置坐下来,上手就是天听。”
——“真的假的?”
“我骗你干什么,不信你去问老胡,昨天上午,我是不是三个天听。”
——“我不信,一次两次就算了,打一上午麻将三个天听,你骗谁啊。”
“你也不看我姓什么,我祖上可是上古时代的大巫白湖,我给你说,打麻将,坐哪里很重要,坐的位置好,它就旺手气……这都是能算的,不是瞎猫撞到死耗子,下午组个局,我给你算算,不收你钱,你就知道了。”
听到白湖两个字,虞渊和怀特夫人齐齐向声音来处看去,正看到白乾坤脸上挂着一副圆墨镜,踩着老布鞋,手里提着一壶酒,和牌友一边吹着牛逼,一边朝小区门口走。
怀特夫人:“……”
虞渊:“……”
原来不是赵天端说的被吓到了再也不提祖上,而是因为这吹祖上用到了其他地方。
白乾坤只顾着吹牛,无视了路边尴尬的怀特夫人和虞渊,甚至牛皮还越吹越大。
“我祖上的大巫白湖,还专门写了一本《相术》,你以为这相术是看相吗?不,那是专门相牌陆之术,牌,就是牌九,陆,就是双陆,古代赌馆,最怕的就是姓白的人了。”
怀特夫人实在忍不住了,白乾坤从他面前走过时,他把白乾坤叫住了。
“白乾坤,你等一下。”
白乾坤回过头来,看到怀特夫人就是一愣,看到虞渊又是一愣。
而他身边的牌友,早就不想听白乾坤吹牛,趁这个机会跑了。
怀特夫人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记得记得。”白乾坤看到怀特夫人衣着雍容华贵,又看到她手腕上那个翠绿的镯子,像是鸡啄米一样的连连点头,“夫人来我们店里解过字。”
怀特夫人说;“解得挺准的。”
白乾坤讪笑;“我那店里的业务可以说是有口皆碑,就是最近出了点事开不了张,您要是有需要,留个联系方式,下次我开店了通知您。”
怀特夫人说:“我这时就有事找您算。”
“这、这恐怕真的不行。”白乾坤又瞟了身边的虞渊一眼,猜出来今天怀特夫人上门来找自己,恐怕不是算命这么简单,“虞王陵出了点事,我也跟着倒了霉,这不还在养病呢,恐怕真的没那个能耐。”
怀特夫人说:“不,很简单的,你就算算我的身份。”
“这还用算吗?”白乾坤又开始吹了,“看您这气色,这高鼻梁饱满的鼻头,还有天庭,嘴唇,无一不显示您尊贵的身份和地位!”
怀特夫人说;“那再算算我的年龄。”
白乾坤说;“这个倒是难说,我真的想说您18岁,但是我猜您也就三十出头。”
怀特夫人说:“错了,三十加十,后面加两个零。”
白乾坤:“???”
怀特夫人说;“我四千多岁了。”
白乾坤的脸差点都白了:“您,您开什么玩笑?”
“我不和你开玩笑,我也姓白,算起来,我们是一家。”怀特夫人微笑着说,“我就是你说的,那个写了《相术》,专门帮后人在麻将馆里赢钱的白湖。”
作者有话要说:
10.4 随手一点发现自己修过的版本竟然没发上去,回去找发现修过的版本竟然不翼而飞。。所以又修了一遍TVT
哲人之石和第五元素是根据神秘学资料编的哈。
第133章 天人五衰 (8)
刹那间, 白乾坤心中的震惊便在眼神里一览无余。
他是老江湖了,怀特夫人说的是真是假,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白乾坤的胡子眉毛都开始打颤, 人却开始装傻。
“那个啊, 麻将作为我国的国粹, 绝对不是说年纪大一点,牌技就一定好, 新人啊, 手气旺,所以我从来不和小年轻打。”
白乾坤嘴上说着, 脚开始缓慢朝小区里移动。
一边的虞渊问:“你说的小年轻, 指的是我?”
“老板,有空来家里摸两局啊。”白乾坤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脚下也动得越来越快了, 他知道虞渊可不好惹, 绝对不是眼前这位贵妇说两句好话吹捧两句就可以搞定的。
“我对麻将实在没什么兴趣, 不过我对白师傅的兴趣倒是挺大的。”虞渊走了两步, 不着痕迹地挡住了白乾坤的去路。
他身材高大,低头俯视白乾坤时, 犹如巨大的阴影迎面罩下, 让白乾坤心里没来由地抖了一下。
虞渊说话还是客气的:“我母亲说你解字解得准, 你的徒弟小赵说你有勇有谋, 能杰拉德打两个来回, 我就想知道,白师傅还有什么擅长的?”
“虞总也想学看相吗?那可太好了, 我第一次看到虞总, 就觉得您天赋惊人, 都说佛有众法相,人无一张脸,咱们看相,看得不是那张脸皮,要透过现象看本质,要看多面。您看您,都还没入门,就掌握了看相的核心,假以时日啊——”白乾坤竖起大拇指,“不敢想,不敢想。”
虞渊一哂:“看来白师傅已经看透我的本质了。”
“不用看,不用看,大富大贵,哈哈哈哈。”
白乾坤冷汗涔涔,想跑,腿又有些软,只有继续仰着头和虞渊放嘴炮。
“虽然那个,虞王陵啊,它塌了,也许,或许,那个,它可能会影响一点点虞氏家族的运势,但是就您个人来说,我觉得您一定长命——”
为了让自己底气足一些,白乾坤鼓起勇气仰起头,想和虞渊对视。
就在他的目光和虞渊相撞时,他诧异地“咦”了一声,接着,整个人就像是一艘海上漂泊的小舟,被虞渊的双眼吸了过去。
待看到虞渊瞳孔中似有似无的血色和水雾状蒸汽时,白乾坤双眼瞪圆,身体猛地就僵硬了。
“你,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