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公葬礼上笑出声(57)
百花镇的狐狸。
虞渊肯定 ,这八成就是那只让太启很喜欢的男狐狸精。
他的醋坛子又翻了。
吃饭时他一直不断地往沙发的方向看过去。藏狐煤球发现虞渊在看它,也忍不住一直抬头看它,眼神含情脉脉,传送着报恩的秋波。
这眼神在虞渊眼里就是挑衅。
吃完饭,他把碗筷送回厨房里,走过来,挤在藏狐煤球和太启中间坐下了。
“你干嘛?”太启电视看得正精彩,冷不防被虞渊一挤,差点歪倒在沙发上,被虞渊揽过腰坐好。
虞渊指了指电视:“看会儿电视。”
太启问:“你不去写作业吗?”
虞渊说:“明天放假。”
太启说:“那行吧,你看吧。”
虞渊便陪着太启看电视上放的悬疑剧,这部剧虞渊之前看过,他陪太启看电视剧,也并不是真想看看电视,而是打探一下那只狐狸的底细。
他在沙发上坐了没多久,一只狐狸爪子便搭在了他的膝盖上。
虞渊低下头,藏狐煤球媚眼如丝,又把另外一只狐狸爪子放到了虞渊的膝盖上。
它打算趴在虞渊的大腿上,就和趴在太启腿上的麒麟一样。
虞渊却误以为藏狐煤球要跨过自己去挤麒麟,两指一弹,把两只狐狸爪子从自己的膝盖上弹了下去。
“嗷~”
藏狐煤球被恩公拒绝,在沙发上躺倒,开始露肚皮撒娇。
谁不喜欢毛绒绒呢?
藏狐煤球在沙发上扭来扭去,连身上的毛都在给虞渊暗示。
“快来摸我啊,快来摸我。”
然而虞渊,就是不喜欢毛绒绒的那一个。
虞渊问太启:“这狐狸公的母的?”
太启说;“公的吧,听声音像公的。”
母狐狸精不至于神名叫奉德老爷吧?
虞渊说:“我看看。”
他拉开藏狐煤球的后腿,看了一眼,又在后腿中间捏了一下,藏狐煤球被吓得尖叫一声,连忙翻过身盖住肚皮,夹起了尾巴。
虞渊啧了一声。
“公狐狸,小萝卜尖。”
太启怀疑地看向虞渊:“你没事捏人家那里干什么?”
虞渊收回手,放心地开始看电视:“没什么,雄性心理作祟而已。”
这狐狸脸不好看,皮毛都烧焦了,尾巴尖和耳朵尖也秃了,眼神看起来心思全露,变成人应该也就是个莽撞的二傻子,太启可能是真的把它当宠物来养的。
情敌威胁解除,虞渊的心情变得相当好,对待藏狐煤球的态度也好了不少,晚上给麒麟加餐时,还特意让阿姨给藏狐煤球又热了一份牛肉。
藏狐煤球吃得满足极了。
它看向恩公的眼神也更留恋了。
——它就知道,这是世界上最好的恩公了!
藏狐煤球无以为报,打算今晚去给恩公暖脚。
又是一个凌晨两点,藏狐煤球从睡梦中醒来,朝四周看了一圈。
距离沙发不远处的窗台上,麒麟抬起头看了藏狐煤球一眼,藏狐煤球连忙把脑袋缩了回去。
过了一会儿,听到猫窝里传来麒麟的呼噜声,藏狐煤球蹑手蹑脚地跳下沙发,爬上了楼梯。
白天他观察过这间别墅的布局,这间别墅有三层,地下一层是娱乐房健身房,一楼是大客厅以及功能性用房,二楼是书房卧室以及客房,夜间没人,藏狐煤球在地毯上扒拉着足迹,很快就定位到一间卧室。
藏狐煤球在门口蹲下来,思考着要怎么进去。
它向左右边都看了看,接着在二楼的转角处发现了一盆绿植。
藏狐煤球跑过去,抓了一把泥土放在地毯上,用指甲沾着,在虞渊卧室的墙壁外面画了一个穿墙符。
这是它在山上试验过多次的符箓,这一次绝对不会出错。
画完后,藏狐煤球低声念了一句符咒,墙上简陋的符箓成形,微微闪了两下,藏狐煤球向前一跃,上半身迅速地钻入了墙内,接着墙外的尾巴一扫,向前一跃,墙壁上的泥土纷纷掉在地上,符箓再也痕迹。
完美!
恩公,我来了!
一墙之隔的虞渊马上警醒。
藏狐煤球进屋时,他就发现了有什么不对劲,意识直接从深度睡眠中醒来,后来在察觉到脚边毛茸茸的触感后,赫然从睡梦中苏醒。
“谁?!”
虞渊猛地坐起来,正看到床脚翻着肚皮四脚朝天,冲他挤眉弄眼的藏狐煤球。
“什么玩意儿??”
虞渊睡得正好,被藏狐煤球吵醒,心里一阵火气,他翻身下床,拧着藏狐煤球的颈皮,把它丢出了房门。
“出去。”
藏狐煤球:“?”
恩公不喜欢他暖脚吗?
虞渊准备关门,藏狐煤球又从门缝里转出去,直接躺进了虞渊的被窝里,羞涩地蜷起了身体。
那暖被窝也行。
虞渊:“……”
他冷着脸坐电梯到一楼。
“麒麟!”
虞渊白天时听管家阿姨说过,狐狸怕麒麟。
麒麟喵地一声,从被窝里跳出来,跑到二楼,把藏狐煤球从虞渊的房间里赶了出去。
一夜鸡飞狗跳。
第二天早上,虞渊找到太启,义正言辞地给太启说,这只狐狸恐怕是发/情了,大半夜跑进他的房间,在他被子里乱蹬,害他晚上不得不换被子床单,还把麒麟叫起来,才轰走了狐狸。
“得给它做绝育。”虞渊昨晚没睡好,脾气有点大,“不做绝育养不下去,跑我房间里就算了,它万一跑你房间里去了怎么办?”
藏狐煤球刚从两人身边路过,一听要做绝育,吓得夹着尾巴就跑走了,还差点撞倒了一边的管家阿姨。
管家阿姨奇道:“他真的听得懂诶。”
“那就更要做绝育了。”
虞渊越来越肯定这狐狸不是单纯的狐狸,他昨晚就在好奇,房门从里面锁了,这狐狸是怎么进的他的房间,今早起床后他又发现,这狐狸在走廊上的墙面上留下了很多泥土,就连墙上都有不少泥土的痕迹。
那些从图书馆里借来的神秘学书籍虞渊没白看,泥土、人的发肤甲本来就是祝偶术里最基础的用具,这狐狸要是单纯想进屋睡觉或是发/情也就罢了,如果是存心闹事,以后就怕出大问题。
太启说:“我考虑一下。我个人觉得,应该不是发情,就是看你帅而已,它喜欢帅哥。”
虞渊问:“它说的?”
太启当然不会上当:“我说的。”
虞渊说:“那进来的应该是你。”
太启总觉得虞渊察觉到什么,在给他下套,为了不让藏狐煤球暴露身份,太启刻意终止了对话,催着虞渊去学校里答疑。
等阿姨们都出去买菜了,太启叫了一个外卖,买来一张大狗窝,把藏狐煤球叫到跟前。
“今晚你就睡这里。”太启严肃地对藏狐煤球说,“我给你说过,你要是想在我家里留下来,你就不能使用任何法术,也不能对我小叔子下手。”
藏狐煤球辩驳道:“我没下手啊,我不就是想给他暖脚吗?我都没变成人形,就是可爱的小动物。”
藏狐煤球双爪比脸,表情纯洁又无辜。
“总之不行,你不能在我没看到的情况下,和我小叔子私自接触,也不能使用任何法术。”太启拧起藏狐煤球的耳朵,“听到没有,是任何法术!”
“好好好,我知道了,耳朵都要掉了!”
藏狐煤球捂住耳朵,举起爪子向天发誓:“我绝对当一只乖乖的家养狐狸!”
太启指着狗窝:“那你就回窝里去,我刚给你买的窝。”
“开玩笑!你让我睡狗窝?”
藏狐煤球双爪叉腰:“我可是百花镇六葫芦街东街口山神庙二当家奉德老——”
太启的眼神逐渐变冷。
“老什么?”
“老狐狸。”
藏狐煤球小小声说着,跳进了狗窝里,把自己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