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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尊不太对劲(179)

作者:青端 时间:2022-02-19 10:39 标签:仙侠修真 欢喜冤家

  楚照流:“!“
  什么愿望不愿望的,怀胎五月吗,这可不兴乱说!
  江湖骗子也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面前的另一个人是谁了。
  传闻里谢宗主的道侣楚上仙,手中常持一把扇子,姿容若仙,笑若春风,可不就跟面前这人一模—样嘛!
  他刚刚当着剑尊道侣的面,说你家夫人即将有孕......江湖骗子快昏过去了。
  "想要这个?“
  玉符凭空飞起,落到谢酩手中。
  他垂眸看了眼,颇为粗制滥造的玉符,只蕴含了几分微小的灵气,这种东西,该是入不了楚大公子的法眼才对。
  江湖骗子绝望地等着自己人头落地。
  等了片晌,落回手中的,却是—块品质上佳的灵石。
  楚照流没想到谢酩还真买下来了,一时头皮发麻:“你买这个做什么!”“买你高兴。”谢酩微挑起眉,“你不是看了许久吗。”
  楚照流:“......."
  谢谢,高兴不起来。
  谢酩瞥了眼还在盯着他们、诚惶诚恐的民众,单手结印,施了个术。
  一道灵光无声扩散开去,如一阵凉风,扫过众人眉心,须臾,所有人一齐回神,纳闷地摸摸脑袋:“刚刚在发什么呆呢?“
  众人好似看不见楚照流和谢酩这俩扎眼的存在了,又开始干起手头的事来,长街上很快又重新焕发出热闹的生机。
  楚照流笑了:“很熟练嘛谢宗主,难不成以前时常这样出来溜达?“
  “再慢一步,他们反应过来就要喊‘剑尊和楚上仙显灵了’。”谢酩避而不答,回了一句后问,"在山上待闷了?“
  “闷!”楚照流肃然点头,“我快闷死了,闷死了可就没第二个了,你就得当鳏夫了,我是在为你着想呢谢三,能理解我吗?“
  —通歪理邪说,自个儿贪玩偷跑出来,还是为别人着想。
  谢酩哑然,牵着他的手,往外走去:“下次出来前留封信,也别把啾啾绑在床上,屋里差点被它烧了。”
  这是不禁足了的意思?原来没生气啊?
  楚照流眼前一亮,高悬的心落了回去,得了好也不吃嘴上亏,振振有词:“谁让你这小家伙非要跟我出门,它—跟我出来,你不就知道我的行踪了。”
  谢酩淡淡道:“它不和你出来我也知道。”
  "......"
  楚照流也没跑多远,谢酩领着他飞向流明宗离尘峰。谢酩垂着眼,看着他左耳上随风晃悠的血色耳坠。
  虽然身上的缚灵恶咒已经解了,不过楚照流早习惯了戴枚耳坠,不戴总觉得缺了点什么。每个晚上,谢酩都很喜欢亲吻他的耳垂,直把楚照流的耳朵弄得与耳坠一般红了,才会放过他。
  他盯着楚照流白皙的耳廓,无声笑了一下。
  这会儿人又老实了,居然没耍赖要在外面多留会儿,心虚么?
  回到离尘峰,一进屋,楚照流先瞅了眼屋里。
  小凤凰不在,应该是被谢酩放出去玩了。
  小家伙长大了一点,刚过换毛期,雄赳赳气昂昂的,心正野着,盘算着要当这片地所有灵兽的老大——不管天上飞的地上跑的还是水里游的。
  离海人杰地灵的,山里海里的灵兽也不少,这小家伙属实很有他干爹的霸道风骨了,三天两头地跑出去干架。
  到底天生神兽,一口凤凰真火连楚照流和谢酩都得小心应对,也没灵兽打得过它。
  楚照流当即唉声叹气地往谢酩身上一歪,长长叹了口气:“唉。”
  楚照流时不时地就爱这么趴在人身上撒撒娇,谢酩习以为常地兜住他,鼻音微沉:“嗯?“楚照流吸吸鼻子:“嗅觉没了,难过。”
  谢酩很配合:“要怎么才好过?“
  楚照流抹抹眼睛,把眼眶抹红了,才抬起头望着谢酩的眼睛,一腔欲语还休的模样:“我说什么你都答应吗?“
  被楚照流盯着本来就很难拒绝什么,更别说是这样故作泪光婆娑的楚照流了。即使知道八成有坑,谢酩的嗓音还是不自觉地柔和了许多:“嗯,什么都答应。”
  楚照流已经快抑制不住上翘的嘴角了,慢吞吞地从怀里把那盒口脂掏出来,递到谢酩面前,神色真挚,十分含蓄地道:“卖胭脂水粉的小姑娘说这个色儿最受欢迎,我很想试试.…."
  万万没料到,谢酪直接点了下头,干脆利落地应下:“好。”
  楚照流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这么截过,不免愣了一下。
  这么好说话?还是他认识的谢三吗?
  下一刻,楚照流就知道了,谢酩还是他认识的谢酩。
  腰上一紧,谢酩直接将他打横抱去床上,也不见怎么动作,那盒口脂就到了手上,带着淡淡花香的口脂气味拂过鼻端。
  好死不死,嗅觉回来了。旋即眼前一暗,他看不见了。
  楚照流—时有点慌:“谢三,你要干什么?“
  谢酩的声音离得稍远,一阵惠蹇窣窣声,似乎是在找什么:“你不是想试试吗。”
  楚照流瞬间头都大了,慌乱地想爬起来:“我是说,想看你试试,不是我试试!“
  “嘘。”谢酩的脚步声重新靠近,嗓音里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已经答应让你试试了,为夫—向有求必应。”
  你应歪了!
  原本两人实力就不相上下,楚照流视线受限,更添劣势,刚爬起来就被无情地镇压回去,旋即胸口一凉。
  衣领被轻松扯开了。
  楚照流满头雾水,还在发蒙:“就算是我试,口脂也是涂唇上的,你扒我衣服做什么.……"“照照。”谢酩凑过来,与他耳叠厮磨着,嗓音很低,“还记得在幻境里,我在你身上作画吗?”
  楚照流:"......"
  “那时你百般耍赖,最后用的是清水。”谢酩轻轻掰过他的下颌,嗓音几乎称得上缱绻温柔,“这盒口脂品质上好,适宜作画。”
  衣衫褪尽,胸口一凉,什么柔软冰凉的东西轻轻滑过,激得楚照流—哆嗦。他忽然发现,自己还是想得太简单了。
  最严重的哪儿是失去嗅觉。
  回来后谢酩担心他的身体,还没碰过他,所以此刻他才发现,最可怕的分明是.….失去视觉后的触觉。
  —切于皮肤上的触感都被放大无数倍,传递到脑海中。
  谢酩─笔—划,画得认真。
  楚照流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支沾了水与口脂的毛笔是如何在皮肤上滑过的。甚至能在脑中同步相应的笔触,谢酩画的,应当是窗外横出的桃枝。他这回是真的想哭了,委屈不已:“你怎么能这么欺负我.....”"
  唇上—凉,口脂被抹了上来。
  谢酩摩戳着他的唇瓣,倾身吻了过来,将他的唇瓣蹂.曦得比口脂还要鲜红了,才放开他,嗓音微哑:“下次还敢不经思考以身来挡吗?“
  楚照流茫然地睁着眼,眼底蓄着自己也未察觉的水汽,将眼睫染得湿黑,嘀咕道:“原来你发现了啊.......可是换作是你,你不也会不假思索地挡在我身前吗?”
  谢酩─阵沉默。
  从这一点上,似乎的确没理由教训楚照流。
  楚照流看不见,但能凭敏锐的灵觉追上去,在谢酩唇角亲了一口,放软了声音撒娇讨饶:“别画了好不好?痒。”
  却起了反效果。
  又是一笔下去,谢酩怜惜地亲了亲他的眼睫,哄他:“乖,还差几笔。”
  最后几笔落下来的时候,楚照流感觉自己浑身都碰不得了。
  因为看不见,所以他更能察觉到谢酩锐利的目光,恍惚间有种无处遁形的感觉。
  等谢酩收起笔时,口脂也用尽了。
  楚照流又羞又气,别过头不想理他。
  “真美。”谢酩观赏了会儿自己的作品,含笑道,“这个颜色果然很适合你。”
  楚照流略感郁闷:“你现在真的好变态....."
  谢酩也不否认,将那枚据说还能保佑“多子多福”的玉符随手搁在床头,沉吟道:“接下来该实现你第二个心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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