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公子断个袖(58)
潇洒的吸引别人的目光。
越了解越深之后,就发现这人压根就是个普通人,也会难过,也会无措,也会傻会有在意的东西会有普通人都有的小庆幸。
可就是越了解,他才越发把目光放在这个人身上,就像是这个人走入了红尘,而在尘世这一路,都是他陪着过来的一样,越发的放不下,不知什么时候感情就变了。
也许是这人靠在马车上,阳光落在他身上,他毫无所觉的对自己露出笑得时候。
也许是这人不顾危险站在他身后替他挡着暗箭为他受伤的时候。
秦子义忽然想起那些伤口来,多亏桃信的强大,那些伤口早就愈合了,一点疤痕都没有留下来,不知怎么的明明是好事,他却忽的有些厌烦桃信了。
江落青感觉抓着他手腕的手慢慢用力,手腕越来越疼,时间长了负担不住,他还是倔着不开口,只抿着嘴,眉头不自觉的轻皱了一下。
秦子义一直看着他的侧脸,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脱秦子义的眼睛,看到他皱眉,下意识的低头一看,却发现那只手被自己不知轻重的捏着,已经开始发紫了,手背冰凉一片。
秦子义像是被刺到一样猛地松开手,他的面色有些怪异的盯着那只正在被江落青揉着的手。
江落青捏了自己手上几个穴位,等缓过来之后,他看了眼秦子义,“怎么还在这儿?”
秦子义闻言眯着眼睛,毫不客气,他道:“这里所有东西都是我的,我还不能在这儿?”
江落青抬脚往外走,他走到院子里,秦子义也跟到院子里,见他还有往外走的意思,秦子义道:“你去哪儿?别想着出去。”
江落青停下脚步,他是真的被气到了,他道:“我不太想看见你,既然你说那里这里所有东西都是你的,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那我去个没有你的地方还不行吗?”
我不太想看见你……
秦子义心里一阵阵的闷疼,他这些年的理智统统被丢到脑后,脑子气的发懵,脱口而出,“你身上衣服也是我买的,你有骨气怎么不脱了?!”
他这话说的掷地有声,不仅惊了明处暗处的侍卫和仆从,同样震住了江落青。
江落青下意识低头看了眼自己衣服,随即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实在是没经历过江湖险恶,没遇见过这么无耻的事情经历。
他道:“你说什么?”
秦子义面红耳赤,头一次感觉到这么尴尬,他轻咳一声,道:“你不小了,闹什么闹,跟我进去。”
他说着上前两步拉住江落青的手,把他拉进屋子里。
而江落青则因为正在认真思考要不要把身上的衣服脱了扔到秦子义脸上,以证明自己的决心。但想了许久,脑子里的理智还是声嘶力竭的组织了他摇摇欲坠的想法。
秦子义并不知道自己这番话把心上人激的还真想脱衣服以明志,他把人带进屋子里就松了手,怕再拉下去刺激到这人。
这个地方昼夜温差是比较大的,外面天色黑了,这会儿是十分冷的,甚至还有风偶尔呼啸而过。
江落青身上穿的衣服并不多,这会儿出去很容易生病。
秦子义想,他这段时间里已经受过太多罪了,要是还生病,那估计会更难过。
而且他心里有一个隐藏的很深很重要的想法,他并不想这人受伤,一点都不想,那样他会非常非常不好受。
听起来很幼稚,但秦子义始终记得他临时改变注意亲自去齐娇那里救的时候,看到这人这个样子,他真的是想杀了齐娇的。
说来有点可笑,那个时候他就想一直抱着江落青,一直抱着,让这个人不再对其他人都充满怀疑。
想来想去,他发现两个人的交往中往往是自己付出的更多,而对方却是一直呆呆的享受,把这一切归咎于狗屁的朋友情谊。
秦子义来之前是喝了酒的,他这会儿又为自己感觉委屈,又十分亢奋,他觉得这会儿就是把眼前这块嫩肉压下去为所欲为满足自己这段日子里来的眼前也不是不行。
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夜色当空,他脑子一抽,十分委屈的就正面伸手抱住了江落青的腰。
正文 第七十四章喝酒误事
第七十四章喝酒误事
手上用力,两个人就贴在一块了,胸膛贴着胸膛。十分暧昧的姿势,秦子义却忽然没了暧昧的心思,他把眼睛闭上把脸窝在江落青的肩膀里。
这是一个依赖性十足的姿势,江落青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应该把人推出去。
腰被紧紧抱住,肩膀上被埋了一个脑袋,江落青不知怎么的,忽然就心软了一下。
也许是秦子义这时候的姿势太委屈了,像是被人抛弃的孩子一样。江落青就这么心软了,多眼熟,多熟悉,被不需要的委屈。
江落青头一次这么清楚的在别人身上感觉到他是很重要的。
月光散进来,像是有蛊惑人心的力量一样,江落青感觉到肩膀上的那颗脑袋轻轻蹭了蹭他肩膀,抱着他腰的手更紧了。
鬼使神差的,江落青竟然好像在秦子义身上看到了以前的自己,那个倔强骄傲的少年。
手慢慢吞吞的抬起来,然后缓缓抱住秦子义微微弓起的背部。
他的手放上去,就感觉道收下的身体微微一震。
脸旁的大脑袋抬起来,江落青能感觉到他看自己的眼神,不敢转头去跟秦子义对视,不敢。
江落青垂着眼,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心跳的厉害,他垂着眼,刚才还放在秦子义背上的手微微蜷缩起来,无措又尴尬的慢慢垂下去。
两只手忽然被抓住,江落青睁大眼睛,他的两只手被秦子义以一种强硬的态度掰开,然后放牢牢的放在自己的背上。做完这一切,秦子义改了这个别扭的姿势。
秦子义直起腰,他一只手揽着江落青的肩膀把他固定在自己的怀里,另一只手轻轻的把江落青的头压在自己的肩膀上。
两人没有交流过一句话,但就像忽然间心意相通一样,找到了最合适的相处方法。
秦子义紧紧揽着江落青,像是抱着自己唯一的宝物一样,强硬中带着十分明显的小心翼翼。
江落青鼻息间充斥着淡淡的清香,这是竹香味,跟刚才一挥袖就满是脂粉香不同,秦子义肩膀和脖颈间只有淡淡的英气的香味。
江落青慢慢的抱紧他,他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样,他只觉得自己心里很闷,像是寄存了许久的心思终于有了发泄的地方。
他用力抱着这个人,把脸狠狠埋进他的肩膀里。
秦子义安抚的摸着他已经拆下发冠的头,入手是柔软顺滑的头发,身上被抱得稍微有点疼,不过他并不介意这些微的甜蜜的苦恼。
秦子义露出一个自己都不知道的,温柔的神色,他略微侧头趁着怀里的人不注意的时候,轻轻偷着吻了一下细软的头发。
真好,他想。
两个人就这么站了好久,江落青情绪渐渐恢复过来,他微微抬起头,轻叹一声,他手中抱着一个人,真是又尴尬又有些想笑。
他微微侧了一下头,这会儿思绪发散,就注意到了秦子义脖子上的痕迹。
不知道出于什么情绪,他抱着秦子义的手松下来,他看着眼前半开的门,里面看过去是长桌,他们两个刚才还在里面吵得不可开交。
他开口道:“你脖子上的……是什么?”
秦子义这才想起来他这两天几近赌气的所作所为和身上来时根本没想过清理的脂粉香,他局促的松开了抱着江落青的手,他手摸到自己脖子上,有意无意的把那些痕迹挡住。
他道:“这几天,天气热了,蚊虫都出来了。”说着还煞有介事的点点头,“得让他们,都注意点,把驱蚊虫,的药草,熏上了。”
他今晚过来之前喝过酒,他没想到自己会在这里留这么久,所以喝酒的时候没仔细看,现在想起来,喝的却都是后劲儿大的,这会儿他说话都有些断断续续的,咬字断句稍微有点怪异。
江落青见他这样,就笑了一下,他看着秦子义道:“那我能离开这里吗?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需要去确认一下。”
秦子义没说话,他虽然这会儿反应有点慢,大多是下意识反应,但他对于放江落青离开还是不喜欢的。
他露出一个郁闷而又有点委屈的表情,好像被江落青欺负了一样,这是秦子义清醒的时候不会有的,他道:“不能留下来吗?”他看着江落青,认真的样子像是要把这个人一笔一划的刻在心里,“我不想你离开我。”
这话直白而莽撞,要是秦子义再清醒一点,他是绝对不会说出这种话的,因为这并不符合他的作风和性子。
可这半醉半醒的状态,最是认为自己清醒,反而把心里的话说出来的时候。
江落青听到他这话,没有答应,他认认真真的看着秦子义,道:“你……可以跟着我去,那样就不算是离开你了。”
诚然让一个人追着自己跑并不怎么好,但江落青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才是最好的办法。
谁料他刚说出口,还来不及后悔,秦子义就点头答应了,还看着他道:“那以后也能一直跟着你吗?”
这次江落青思考了很久很久,他想着跟秦子义从最初的相识到现在,想着想着,那些并肩作战的时刻,秦子义不顾自身要护着他的时候就冒出来了,像是春雨后的草一般快速蔓延,让他不可抑制的动了恻隐之心。
“可以。”冲动开口,但看着那双发亮的眼睛,他也不好拒绝,只能补充道:“不过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我们得互相尊重对方的意见,坐下来好好交流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