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公子断个袖(49)
齐娇神色微微柔和道:“嗯,开了有一段时间了。”
她转身看着突出来的拐角正对的地方,有些怀念的道:“你知道为什么这里要修长廊和水榭楼台吗?”
她道:“其实这里和整个镖局的分水都不怎么合。”
“是吗?”江落青道:“这我倒是没听人说过。”
齐娇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变得温柔,她道:“其实这里是原本是有一个屋子的,那是阁楼,里面住着心存诗画的人。”
她说到这儿,神色忽的就有些悲哀和厌烦了。
她侧头看着江落青道:“你听过莫族人吗?那是深山里的一个族群。族群里是女人当家做主,以女为贵。”
江落青迟疑了一下,觉得这有点耳熟,他道:“好像听过,不过具体记不太清楚了。不过好像是族群里的人不能跟外面的人通婚?”
齐娇笑了一下,笑容很淡,她道:“也不是不能通婚,只要愿意脱离莫族,把名字从族谱中剔除,用死后的亡魂和自由换取就好了。”
又说到鬼神了,江落青点点头,没发表自己的看法。
齐娇看了他一眼,这么多天忐忑纠结的心忽然就安定下来了,她想,这人得是我的阿夫,也只能是我的夫奴,我以后会好好待他,他也迟早会爱上我。
正文 第五十九章是谁
第五十九章是谁
想的太多了,眼睛里就藏不住了。
江落青被她的眼神吓了一跳,总觉得她这样子有点不出意外的眼熟,但又想不起来从哪儿见过,他不自觉后退一步道:“你怎么了?”
齐娇眨眨眼睛,轻笑道:“没什么,就想通了一件事情而已。”她目不转睛的看着江落青道:“刚才说到哪儿了?我们继续?”
江落青道:“记不清了。”他说着看了眼远处正笑着挂红绸灯笼的男女,道:“大婚在即,齐庄主恐怕有的忙了,我就不打扰了。”
他说着就转身离开,他能感觉到齐娇放在自己身上的眼神,那目光定在他的背上,如同要烙下两块皮肉才能罢休。
江落青脚步不由自主的加快,等回到自己住的地方之后才算松了口气。
齐娇刚才好像是被什么东西魇住了,才露出那副想要把人扒皮拆骨的目光。
齐娇已经要大婚了,那种目光估计是自己看错了。
他想了许久,总算松了口气,说服了自己。不过即使这样,他还是决定等齐娇完婚之后他就离开。
之后几天这镖局妆点的越来越好,差三天就要到婚期了,江落青收到了请柬,正好秦子义也收到请柬,两个人就一块儿出去打算给齐娇弄点礼品,毕竟算起来,他们三个人也是一块出生入死过了。
江落青站在玉器铺子里,正在看着簪子和扳指。秦子义的东西早就挑好了,他从前面的铺子里买了一个夜明珠和一块金玉镶嵌的牡丹镜。
江落青选好东西,就拿着金票去付账了,说起来这金票还是秦子义府上的管家塞得,并不是他的钱。他江落青曾几何时这般落魄过?
叹了口气,伸手接过包好的玉镶金簪子和扳指,他跟秦子义走出铺子,玩笑道:“看起来什么时候得去找个营生了,要不然这是坐吃山空啊!”
秦子义正在找寻吃东西的地方,闻言便道:“要不来我府上当食客?你的武艺很好,教教我那些中看不中用的侍卫也好。”
江落青闻言侧头看了他一眼,笑道:“行啊,到时我就去你那儿蹭吃蹭喝了。”
秦子义笑道:“你尽管来就是了。”
两人说间往酒楼走去,吃饱喝足慢步往回走。
快到镖局门口的时候,秦子义道:“不知道齐庄主的大婚对象是谁。”
江落青听他这么一说,道:“也对,可能是不认识的吧。不过我在镖局这么久都没碰到人提,应该不是镖局里的人。”
秦子义合上扇子,沉吟一会儿道:“是吗?待我先问问这些人。”
他说着,就凑到正门上,对看门的年轻人道:“小兄弟,不知道你们庄主大婚,那夫婿是谁?这请帖上只写了齐庄主一个人的名字,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这番动作很快,江落青都没来得及拦住,只能无奈的两步上前跟上。
看门人原本板着脸,见他凑上来就皱了眉目,想要开口训斥,又看到秦子义身后跟过来的江落青,于是把嘴里的训斥咽下去。
他面色柔和下来,对江落青点点头叫了声江公子,然后对秦子义道:“庄主的事情我等不知,还请这位公子去问询他人。”
秦子义勾了勾嘴角道:“不问了不问了。”他说着就拉上江落青的手从侧门进去。
江落青实在不明白秦子义这一番作为,无奈的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快不在前面走,等走到一处有些些许石山的地方才停下。
秦子义侧头看着江落青道:“齐庄主这次婚礼看起来弄的很仓促着急啊,竟然直接在镖局分局就弄了,而且底下的人连齐庄主的夫婿是谁都不清楚。”
江落青点点头,不明所以道:“然后?”
秦子义道:“办的这么急,应该请不到多少人。”他看了眼周围的布置道:“看这弄的架势,到时候人肯定不多。”
他说了这么多,江落青还是没懂他的意思,安静的现在那儿,手上散发着一点温度,他这才想起来秦子义还抓着他的手。
两个大男人这样,未免有些奇怪,他稍稍用力挣开了秦子义的手。
正文 第六十章螳螂捕蝉
第六十章螳螂捕蝉
秦子义感觉他挣扎的力度,顺从的松开手,平静道:“怎么了?”
他这副平静的样子,看的江落青反而有些不知所措,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表现太过了。
他摇摇头道:“没什么。不过你刚才说那些,是什么意思?”
秦子义“嗯”了一声道:“没什么意思。”他说着看了眼江落青,又收回视线道:“我明天要出去一趟,你跟我一块儿?”
江落青道:“去哪儿?方便吗。”他顿了一瞬,道:“要不等齐娇办完酒席再走?”
秦子义转头定定的看着江落青,看了好一会儿,他才道:“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不用跟了。”他拍了拍江落青的肩膀,又松手道:“我很快回来。”
江落青闻言也没坚持,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两人分开之后各自回了休息的地方,回去的时候正是正午错后一点,江落青推门进去,就见一个眼熟的年轻人站在门里面,见他进来就立马局促的站起来叫了声“江公子”。
这人是当初把他引到这个院子的年轻镖师,同样也是从那之后天天给他送饭的人。
江落青点点头,让他坐下。桌子上放着一个饭盒,还没打开,他掀开看了看,里面是温热的饭菜。
这是用心算过时间和温度的。
可他回来之前就已经吃过了,这会儿根本不饿。
他对年轻镖师道:“你吃过了吗?”
镖师一愣,老老实实的道:“没。”
江落青闻言便把食盒往镖师那里推了推道:“既然没吃,那你就先吃这里的饭菜?”他见镖师想拒绝,便道:“我在外面已经吃过了,这饭菜已经吃不下了。你便帮我吃了罢。”
镖师沉默着,江落青又劝了两句,于是他就站起来,提着食盒退下了,并保证饭菜他会吃的。
江落青点点头,把手里提着的礼盒放在桌上,拿着长剑打算练练。
而这边,年轻的镖师提着一食盒的饭菜弯弯绕绕来了长廊上,长廊那里齐娇正靠在刚被染成暗红色的柱子上,手里拿着小碗有一下没一下的往水里丢着鱼食。
镖师垂眼禀报道:“庄主,江公子回来时已经在外面用过饭菜,所以要把饭菜赏给小的,小的怕被看出问题,就提着饭菜出来了。”
齐娇秀眉微皱,随即松开,她声音冷淡,“明天继续。”
镖师应了声“是”转身想要离开,就被叫住了。
只见齐娇神色复杂的看着手里的鱼食,慢吞吞的道:“明天剂量加一倍,我可不希望重要的日子再出什么问题。”
镖师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提着食盒匆匆离开。
第二天江落青洗漱好之后就随手拿了一本书看,一看就看了一早上。
明日是齐娇大婚,参加完齐娇的婚礼,他就收拾东西离开。
西南这块儿地方对他真是不太友好,这两天又湿又热,真是让他连出去都不想出去了,只一个人待在屋子里,默默运行着内力平心静气。
吃饭的时间很快就到了,依旧是那个镖师提着食盒过来,不过这次多提了一个盒子。
镖师见他在屋子里,就把东西一一拿出来摆在桌子上。
等正食摆完,就从另一个食盒里拿出几小碟点心,温声道:“明日庄主大婚,这点心是厨房里新弄出来的,庄主让我给公子拿一些。”
江落青点点头,说了声“有心了。”随后开始慢条斯理的吃东西。
他从小待的地方,接触的人,都是注重姿态的,尤其是他的门派,就是弄个剑势轻功,都得仙气飘飘又不失威武,所以他吃饭的姿态,自然是好看的。